《小医女的成长之路》趣中成

5、第 5 章

　　冬日里难得一连五六天的好天气，气温随之也升高。秦佳运觉得秦娘子的咳嗽也跟明显的好转，白天几乎不怎么咳了，精神状态也不错，天天吃了早饭带着秦佳运识字，几天下来也学了十多个字。

　　秦佳运本想着乘空去厨房里煮粥。哪知道往往刚进去，春燕就一脸紧张。口里更是说着这里不能来，那里不能碰。秦佳运见这样，就退到门口，望着春燕灶上灶下的忙。

　　秦佳运先在门口转悠，让春燕习惯了她的存在，然后又往里走几步。要是春燕在赶自己出去，她便回到门口。于是就用这种方法慢慢的进了厨房，偶尔还帮春燕递个碗。或者踮脚看着春燕切菜。春燕烧火时，她也会把脑袋歪到一边看。

　　春燕见她确实没有捣乱，忙起来也就不顾她了。随着她在厨房里东张西望。

　　加上这几天韩婶子不在，她就格外的忙碌，洒扫庭院、洗衣做饭，平时基本都是两人来做的事情，现在她一个做不说，还要时刻看六娘。毕竟上次的事情才过没多久。

　　虽然六娘现在看起来是没有往常那样爬高钻低，却也是分心费力，要留心照看，就怕有什么事。这样她的干活速度明显就降低，冬天又黑的早。所以，要是秦娘子起来后，春燕就直接让她来管六娘了。

　　秦娘子往往会牵着秦佳运的手，言语轻轻缓缓的那么一说。秦佳运就立刻歇了，乖乖的跟着秦娘子从厨房里出来，拿着树枝老实的在地上练字或是坐在秦娘子身边看她做针线。
　　主要她心里不愿意再让这位病弱的娘去操心。只能做出一幅听话的样子。一切由都着秦娘子。至此，她什么也没有做成。更不敢过分，毕竟脑子里还留着韩婶子跪在那里焚裱祷天的样子。

　　一连晴着几日后，突然起了大雾，将近中午都没有散开。

　　秦娘子正在厅堂的桌边整理前几日裁剪好的布，准备缝袜子。秦佳运就拿个小棍在趴在桌子另一侧空描。她心里想着这样写不知蘸墨后是什么样子。不过秦娘子到是说随口说了句，等明年秋收后给她买纸墨。

　　这时听到拍门的声音，韩婶在茫茫雾中回来了。

　　见到春燕说韩婶回来，秦佳运立刻放了手上的小棍子从凳子上滑下来。秦娘子也放了手中针线，牵着秦佳运走出来。

　　跟韩婶回来的还有一位中年男子和一位十几岁的少年，与秦娘子见过礼后，就去院子门口卸东西。秦佳运溜到一边，跟着春燕也走到院子门口。看到一辆牛车上面有好几个竹筐木桶，旁边还有一辆独轮木车，架了满满的木柴。

　　这是秦佳运第二次出大门，前一次是韩婶抱着她送张大夫。在门边站了站就关上了，这次她到外面，看到是一条小巷，不算宽，牛车一停，边上也就一两人能通行。往东几百米有一条横着的路，可以望到有人往来行走。门口是一长排的院墙，也没有见到有门。就在她还想看看左右邻居什么的，韩婶把她给拉回来了，嘴里说着：“六娘，外面湿气重。天又冷，赶快进去。”

　　这边春燕也帮忙几个人七手八脚的将东西搬了进来，秦娘子吩咐春燕去煮些吃的，让他们先去把牲口车子寄放好，再回来说庄子上的事情。

　　秦佳运回来后，借着秦娘子在归置桌子上的物品。她小跑到厨房，见春燕正桌上和面，就嘴里甜甜的叫：“燕姐姐，我来帮你吧。”说完往灶边靠过去。
　　春燕一偏头：“六娘出去玩吧，外面木桶有大鱼呢。”想用鱼来哄走秦佳运。
　　秦佳运也不理她，惦着脚，看看锅里有半锅水。然后又到灶下去：“我忙你烧火。”
　　春燕急了，“好六娘，那可不能碰。”说完，忙走过来，用一只干净的手拉住秦佳运。“我已经架了柴火，不用费事情。再说，那些你怎么能碰，火星子烫可不得了。”

　　秦佳运心里郁闷的不行，又不想放弃，“那好吧，我在这里看着你。”春燕正想让她去厅堂，这时换了衣服的韩婶也过来帮忙，见秦佳运站在旁边，就问怎么回事情，春燕忙说了缘由。
　　韩婶免不了也是说了她两句，将她送到秦娘子身边去了。顺便和秦娘子说了秦佳运在厨房的所作所为。

　　秦娘子听后到是笑了：“真是个女儿家，小小年纪就想着上灶？”问完坐在凳子上，看着低头一脸不情愿的小人儿。
　　“燕姐姐会做饭，韩婶也会。我也想学会。”秦佳运不想回答的太幼稚。顿了顿，往秦娘子身边靠了靠：“煮给娘吃。”又补了句贴心的话，当然也是真话。
　　秦娘子愣了一下，然后一把搂住眼前的人，“娘的好女儿。”停了一下又轻轻问：“六儿真想学做饭吗？”
　　秦佳运往外退了两步，这没事就抱抱，她还是有点不太习惯。“是的，娘。”说完又重重的点头，来增加肯定性。

　　秦娘子叹口气：“那以后她们做晚饭你去看看。”秦佳运心里不解，为什么还选时间。不过她也没有问。只跟着点头同意。

　　三人在厨房里吃了些面汤糊，一起来到了厅堂。
　　秦娘子让他们都坐了，春燕还提了陶炉，倒了茶。秦娘子顺便示意春燕带着秦佳运出去，秦佳运当然不肯，拽着秦娘子的手。心里想这么好的机会，怎么肯错过。她这种撒娇行为，倒是惹得秦娘子心软的不得了。就随着她去了。

　　秦娘子先是问了问他们家里人可好。田婶子的腿可好些？要是还疼的厉害要注意休息和请人看看。田叔回答，说：“请人瞧过了，老婆子说好了些。多谢夫人记挂。”

　　秦娘子又看向少年“田映，你母亲和妹子可好？”秦佳运也跟着去看那少年，田映忙站起来，有些局促的回到：“都……都很好。”说完双手不自觉的搓了搓。

　　秦娘子见状，脸上浮起笑点点头说：“坐吧，一大早走这么远的路。”说完又和田叔讲话。问了庄子上的产物，是不是该分的分了？该送的不要忘记。
　　田叔说庄子上和附近该送的基本上都送了。鱼和肉庄子上也都留了些，还有一些大鱼已经先在庄子腌了，剩下的明天送过来。

　　秦娘子听完说着辛苦他们了，然后就让回去，怕变天。走时，春燕将才摊的饼又用荷叶包了两包，让他们路上吃。

　　两人也没有客气接了东西，道了谢匆匆出门往回赶去。
　　***

　　他们走后，秦娘子看着韩婶收拾带回来的东西，韩婶一边整理，一面又细细的跟秦娘子说了她这几日的事情。从去后商量找谁放水捞鱼，再有寻谁杀猪。捞鱼时请陈家村的陈大牛，家中小儿子顽皮，落了水，好在抢了回来。所以捞鱼耽搁了两日。她见猪肉已经好了，可还要等上两天，就在庄子里先腌肉了，放在陶罐里。
　　又挑先几条大鱼分别送了两边村子的里正，给庄子上田家留了些肉和猪头让他们分。庄子里还剩了鱼，明日送来后在送一些与张大夫和城郊的李嫂子家。还杀了两只鸭子回来，说乘着新鲜，问晚上要不要烧一只？

　　秦佳运也在一边听着韩婶絮絮叨叨，看到韩婶从竹篮里拿出一只鸭子，立刻想到，姥爷那时候经常和病人说忌口，其中就有鸭子。它属于食复。一位病人就是癌症术后调理的挺好，只是嘴馋，吃了鸭子，走了。

　　再说鸭子又是性凉之物，还是不要吃为好啊。正好韩婶子又说要把鱼在洗一些出来腌，秦佳运就接口说，“腌鸭子，要吃腌鸭子。”

　　“你知道什么是腌鸭子？”秦娘子用手点了点秦佳运脑袋。然后又对韩婶说：“那就腌上一只吧，眼下菜也多，这些腌了留一些明年开春顾人干活吃。”她咳了一声继续说：“再送一只给李嫂家，今年秋里收税，多亏了李大哥。”

　　韩婶听完点头说这样也好。秦佳运没有想到自己一句话就把鸭子给当了回去。其实她是可以吃一点，可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