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异事馆》阳光不语暖亦暖

2、守护神

　　第二章出乎意料

　　“脑子，脑子！！哈哈……”形容枯槁的邋遢女伸手摸向我的头。
　　“走开！”我一个激灵躲到了桌子另一边，“大飞，贺斌，救我！”
　　哈哈哈……邋遢女狞笑着走向我，我夺门而逃，办公大厅空无一人！我天，人呢？救我啊！
　　“救我，救我，……啊啊啊……”
　　哎哟，好痛！
　　“哎哎，醒醒，醒醒……”
　　“大飞？救我！”一睁眼睛，一把抓住大飞胳膊。
　　“呃……呃……咳咳……”缓过神儿的我不好意思的干咳。
　　“做噩梦了？……都中午了，正好醒了吃个盒饭吧。”大飞抽出胳膊，递个盒饭给我。出去又拿了一个，坐在我旁边吃了起来。
　　“你吃了吧，我不想吃。……你全名是？”看着盒饭，没什么胃口，一筷子都不想吃。大飞吃的倒是很……很猛……很快，见他快吃完，把我的那盒递过去。
　　“你不爱吃？给你换个别的？方便面？面包？”大飞停下筷子，“要不给你点个汉堡……”
　　“我不饿……，你……”
　　“我叫王鹏飞，大家都叫我大飞。”
　　“嗯。”
　　彼此无话，大飞吃完出去一会儿又回来了，“顾清明醒了，他说，他昏迷前最后的影像是一头狮子。……结合去现场的警员报告，不是狮子，应该是金毛犬，你有只金毛？”
　　“没错儿，它叫小七，早上去我家的警员有没有看到它？”我心里最挂念的就是小七了。
　　“我和你一起去把小七接来……”
　　“我还要待在这里？你们没有理由拘留我吧？还得带着我家的狗？”我有些愤怒，按着桌子腾地站了起来。
　　“不是，涉及案情，没法和你说太多……”
　　“走吧。”虽说心里不快，但是可以把小七领来，至少，小七和我在一起，我就不用挂心了。
　　大飞显然没料到我转变这么快，愣了一下，赶紧领头往外走。启动开警车，我心里不禁唏嘘，坐着警车回家，呵呵，也挺coll。车子刚出大门，一道黄色飞影串出来，跟着警车跑。
　　“停车停车。”是小七，我大叫停车。
　　车子停下，车门一开，脚还没落地儿，小七直扑而来。又是舔我一脸。一人一狗是欢喜得不得了，最终，大飞开车掉头回警队大院儿。
　　“啧啧，这家伙灵气的很，在大院儿外面等着你呢。”
　　“啧啧，好狗……”
　　进了大厅，警队里的人都围了过来，试探着摸摸小七的毛，小七也很大方，任由大家抚摸，坐的笔挺，大尾巴左右摇摆。
　　“咳咳。”
　　“贺队”“贺队”
　　贺斌一出来，大家马上散去，各忙各的了。
　　“老杜来电话说，一会儿带顾清明过来，让他接触下它，看看能不能再想起点什么。“贺斌摸着小七的头对大飞说到。说完冲我点下头，就出去了。
　　我注意到贺斌摸小七头时，小七尾巴没摇，眼神还不大友善。我甚至觉得贺斌要是再多摸一会儿，小七很有可能咬他。
　　“小七，你不喜欢刚才那个警察叔叔么？”我又开启人狗对话模式。
　　小七伸个懒腰，蹭着我的腿，左一圈右一圈，惹得我心情大好。

　　一会儿功夫，顾清明被带来了，见着小七明显一愣，然后径直走到小七身边，试探着伸手摸了摸小七的背，小七眼神……轻蔑……没错儿还有点嘲笑的意思，低吼“呜呜，呜呜……汪……”，就这叫了一声，吓得小顾坐地上了。抬头看向我，我伸手拉起他。
　　“你好些了么？“
　　顾清明点点头，苦笑。
　　站在门口的一行人这才悉数走进来，贺斌，大飞，小女警还有两个早上去请我的警察抱着一堆东西在对面椅子上坐下。
　　“这样的，综合之前的案例，经过慎重考虑，向你披露部分案情，因为在这系列案件里，你们两个是例外，是看到那个女人还活着的人。希望你们可以帮助到我们，当然，你们可以拒绝，目前已知被开颅取走脑子的人已经有7人“
　　“呼……”长呼一口气，尽量让自己语调平缓，“然后呢？”
　　贺斌意味深长的看了我一眼，暗道，这个女孩还挺理智挺淡定，“第一起在9.1，两个青年，再后来的都是看到过这个女人，来配合做过画像的人。”
　　“嗝……”小顾紧张到打嗝，那个袋子装的脑仁，那个女人，……，我控制不住自己的神经了，腿在桌子下面打斗……，看向小顾，显然，比我状态还差。
　　“目前，只有你们两个还没事，喔，顾清明被袭击过。”
　　“只有我们两个？”我真是悔死了，早知道就一边走路一边看手机，坚决不东张西望，这下好了，看到不该看的，要命，真真是要命啊，惨。
　　“你俩共同点，同事，看到过那个女人，还活着，你俩想想看，还有其他的么？”
　　承受着对面所有人的目光审视，我和小顾面面相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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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恐惧中时间过的很慢，感觉过了一个世纪，然而，时间才过了不到一小时。警察们都在忙，我和小顾还待在接待室，小七在我脚边呼呼的睡着，我蹲下摸摸小七的头，“在我身边很有安全感是吧？“
　　小七睁开眼看我一眼，尾巴甩了两下算是回应吧，又合眼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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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冬天的夜来的早，五点不到，天就开始黑了，大厅里的警察们还是在忙，小顾从回来就不怎么说话，吓坏了吧。我手机版下象棋也下到级别连掉，马上就要掉到最低级别了，唉，面上再淡定，心中还是不宁，无法专心应对棋友。脱下一只鞋，用脚丫子给小七挠肚皮，这是小七最喜欢的，睡梦中的小七还是那么配合，翻个身，四脚朝天，我挠着挠着突然一停，小七照例等了三秒钟，睁眼，抬头，起身，狗脑袋就曾循着我的手蹭来。这也是我最喜欢的。看着我和小七的互动，小顾也难得乐了。
　　“小凡，你这金毛真带人亲。……对了，共同点，金毛！”小顾定定的看着我，“金毛算不算共同点？“
　　“你也养的金毛？
　　“不是，金毛，你的金毛救过我……”
　　“你不是记不起来么……”
　　“我只记得狮子……应该是小七冲向我，具体的真的不知道，但是我觉得是小七救的我。”
　　“真假？……”
　　“你说，小七为什么会出现，会救我？……”
　　“……嘶……小七，是你救的他么？”
　　在我和小顾的凝视下，小七张大嘴巴打了个哈欠，又趴下要睡觉。
　　“你确定那是只金毛？是小七？金毛的形象有的很接近的，不熟悉的人都分辨不清。”
　　“我就是觉着是……”
　　小顾的声音小了，迟疑不定。
　　“算了，破案有警察，咱们在这里很安全，别胡思乱想了，要是真的命该如此，也没办法。……你说，要不写个遗嘱？万一吧，也有个预备。”我提议到，说完，自己都想乐，这算是自嘲了吧，唉。
　　小顾一言不发 ，转身出去，再回来时手上拿着纸笔，默默的递给我一份，自己坐下就写，写了三个字就停下，抬头，眼神迷茫，陷入了思考。
　　我能怎样，苦笑着摇摇头，拿起笔，落笔，“遗书“，也卡了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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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经研究决定，你们可以回家，但是要在我们的保护之下。”
　　正想怎么写遗书，大飞风似的进来了，询问的眼神看向我俩。
　　“好啊，我回家。呼……”哪里也比不上家里好，我当然选回家。
　　“我……我……”小顾犹豫着，顿了顿，“我去你家可不可以？”
　　“咦？”我满头问号“去我家？”
　　“也好，这样，警力也可以集中些。“贺斌不知啥时进来的，表示赞同。
　　“我……好吧。“今晚注定不能安宁了。

　　一行人到了我家里，18：20，晚饭没兴趣准备，警察们要了盒饭，吃完，清理干净，各忙各的。我虽然不习惯，也无法，性命攸关，虽然我心里还有一丝侥幸，那个女人不会来找我吧。唉，我那么笨，脑子不好吃的，你别来了。
　　我真的是昨天没睡好，这会儿还是困，歪在沙发上打盹，小七挨着我一起打盹。
　　“醒醒，好像有点不对劲儿。“大飞摇醒我。
　　“怎么了？”
　　大飞给我眼神示意，顺着大飞的眼神，在门口，小七对着门口，一动不动。
　　“小七……”我唤了一声。
　　小七听到我的呼唤，仅是摇了下尾巴，然后又一动不动。外面的风好像大了，楼道上的窗没关？感觉风吹的防盗门都颤动。
　　“楼道的窗没关吧，你们谁帮忙关下吧。这老防盗门都要吹倒了。”
　　“好。”警察A起身往外走。
　　“吼、吼、……汪汪汪……“小七突然狂吠。
　　“加强戒备。“一干警察都掏出了枪。
　　在大家都神经紧绷的时刻，小七打开门出去了，别差异，防盗门里面把手一压就能打开。防盗门被风刮的哐一下立马又关上了。警察A随即紧跟开门，出去的三个警察，屋里大飞还有三个警察护着我和小顾。
　　“小七，回来。”被大飞拉住的我只能大喊，叫小七回来。
　　“小七进了电梯。”负责看监控的警察大声道。“电梯里的监控看不到画面，有干扰。“
　　我冲出去，疯狂按电梯，“小七快回来，小七快回来！”转身往消防通道跑，被大飞拉住，“我们的人下去找去了。”
　　电梯终于上来了，电梯们开了，小七摇着尾巴出来了，舔着嘴，特别神气的样子。
　　“你个熊孩子，今天没出去溜你，你自己还给自己溜了趟哈？”我揪着小七的大脸皮，“你个汪界大脸皮，你个小淘气。”
　　看着我训斥小七，大家紧张的七分略有缓解，回屋里，继续警戒。
　　第二天，天蒙蒙亮，大飞手机响了。
　　“连着两天大清早不让人好好睡，真的是让人不快。”我抗议道。
　　“走吧，回警局。人抓到了。“大飞挂了电话回头喊大家。
　　打着哈欠的一行人回到警局。

　　说实话，这个结局出乎所有人意料之外，那个女人，杀人取脑的魔头自己去自首了。听大飞说，据她自己供认，一共有10个人遇难，再其它的，大飞绝口不说。不论怎样，我们活下来了，万幸。

　　很久以后，去西藏自驾游时碰到一位老僧，笑呵呵，颤巍巍的，摸着我的头说，“你是有守护神的人。”说这句话的时候眼神望着小七，小七不客气的把口水蹭到了老僧的袈裟上，老僧笑容满面“瓜真切（藏语，谢谢）。”

　　小七，你是我的守护神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