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第九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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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俩并没有马上吃我的安利。
乔瑟夫是因为不想努力，他是个超级懒人，一听到在修炼波纹以外还要修行个别的玩意就怂了；西撒是因为想象不出来怎么让自己的精神能量修炼成有自我意识的人形。
“如果不是时间只有一个月的话，我完全不介意让自己变得更强大。但是……”
我说：“这有什么难的啊，你就想象着一股强大的生命能量慢慢凝聚成影像，攀附上你的后背，出现了头、身体、手、脚，然后它就能自己动了起来……”
乔瑟夫顿时脸色一变，“这是闹鬼吧？”
我：“……”
西撒不客气地嘲笑道：“你怕鬼吗jojo。”
“谁怕啊谁怕啊！呿。能第一时间想到这个，你才怕鬼吧？”乔瑟夫立刻化身小学生打嘴仗，为了缓解压力他是可着劲的口没遮拦，很快他关于“龙舌兰姑娘”的黑历史就被翻了出来。
那是在不久之前，乔瑟夫在潜入墨西哥的德军基地时女装成了一个魁梧雄壮还没刮腿毛的姑娘，脸上打着两坨高原红，穿着粉嫩嫩的裙子，提着一篮子龙舌兰就贿赂德军去了，据说这个一米九五的龙舌兰姑娘飞吻电眼乱抛，吓得德军瞬间开枪。
但他完全不以为耻，还既骄傲又不满地向我们宣称：“你们懂什么？这是策略啊策略。可恶的德军，竟然能识破我的伪装，啧，看来我要精进我的化妆技术了。”
你失败的原因根本不在于你糟糕的化妆技术吧！放弃吧没有天赋的男人！
我怂恿他：“其实不用，你只要练个替身就好了，不用自己动手，她就能完美地将伪装、潜入、打击敌人一气呵成。”
乔瑟夫还意动了两秒，两秒后他识破了我的阴谋：“等等，其实你就是想忽悠我练个妹子出来吧！你的下一句话一定是我不是我没有……”
西撒：“……”
西撒的脸色有些微妙，“替身还能自己决定性别？”
没有下一句话了，因为我像是被泡过醋的吉利蛋噎住了一样沉默，脑子里开启了深邃的思考。
对啊，我的替身为什么性别和我不一样？作为精神能量，这东西不最能反映出一个人的精神状态、个性和特质的吗？所以，难道说其实我的内心……的确是个男人？
诶，等等，替身真的有性别吗？？
我仿佛一个初次面临例假的青春期少女一样抱着忐忑、迷惑而复杂的情绪跑去问阿政，问他什么性别来着。
可能普天之下我这也是独一份了，就算是泉新一家的小右……那也是右酱不是人形啊！
出乎意料，结果阿政还真的认真地沉吟了片刻，最后笃定地道：“朕的性别就是朕！”
我：……
……不愧是他，果然是具有强烈个人风格的答案！但是这么一来我不就白问了吗。
我的目光不由自主地划过他那引人注目的眼影和眼线、好像有又好像没有的喉结、一马平川的胸膛，堪堪停在不能再往下的地方。他见我沉默许久，十分大方地表示有事上奏但说无妨。
不利于友情，我说了你可能要打我。但我又的确十分好奇，因此我决定换一个比较委婉的说法：“你的六宫粉黛、三千佳丽对你的……性别没有什么意见、不是，想法吗？”
其实我很想问一些更内涵的问题，如果能上手感受一下就更好了。我敢肯定吉良吉影没事的时候也逮着他家杀手皇后撸过，谁让他家杀手皇后不仅有大猫一样的耳朵，手肯定也很好看。
这么想着我观察了一下阿政那两搓飘逸的呆毛，顿觉毫无撸感。
阿政哈哈哈地笑了一阵，轻描淡写道：“朕成仙已久，早已非肉体凡胎，自然无需情爱，也不必囿于凡俗。”
我：？？？？？
为什么，为什么你的中二病和妄想症不仅没有随着与外界接触好转，反而日益深重了？你什么时候修的仙，趁着和刘徽祖冲之谈论九章算术的时候吗？我有理由怀疑你在骊山的道场可能是矩阵和八卦阵做的。
于是我只好对西撒说：“性别什么的完全不重要，重要的是有用啊！”
西撒冷静了几秒，“如果性别是龙舌兰姑娘的话，对于痛击我们的敌人还是有用的。”
伤敌一千自损八百是吗。
……
说起他们的敌人——柱之男，西撒的愤怒溢于言表，而龙舌兰·乔瑟夫同志则偶尔会下意识地摸摸他的脖子。
据说那三个柱男里有两个跟乔瑟夫订了誓约，一个把他的毒戒指凝结在了乔瑟夫的心脏，一个把戒指凝结在了乔瑟夫的咽喉，如果乔瑟夫没有按照约定在一个月之内打败他们，就会毒发身亡。
还美其名曰“直至死亡把我们分离”。
乔瑟夫嫌弃他们犯重婚罪，而我真是觉得这个种族太gay了。
阿政的关注点却在艾哲红石上。据大美人丽莎丽莎老师说艾哲红石是柱男们进化的重要道具，就像神奇宝贝们的进化石一样，艾哲红石能令他们不再惧怕阳光，成为真正完美的生物。
他们在两千年前将波纹战士灭族，很大一部分原因就是为了这种红宝石，而现在，最完美、毫无瑕疵的艾哲红石正是在丽莎丽莎老师手中。
新仇旧恨加一起了。
但是世上真的会有完美无缺的生物吗？“已然长生却也并非完美……有趣。”阿政在研究艾哲红石时做出了如此发言，为了近距离研究这块宝石，顺便早日围观柱男，他还主动提出作为乔瑟夫和西撒的陪练对象。
我不知道乔瑟夫和西撒是什么心情，反正当我看到他不仅用四十米大剑飞起来砍人、还不停发射来自未来的黑科技火炮的时候我觉得他俩真是太惨了。
更惨的是阿政还学会了波纹——
那是一个棱角分明的光状方块，会变形，被阿政从手里捏成一坨就丢出去“砰砰砰”砸人了，速度惊人，极有弹性。据被砸人士乔瑟夫说很硬、很痛。
我看了半天，怎么看都怎么觉得那是一块和氏璧……《史记》插图版上画的那种。
我只能安（hu）慰（you）乔瑟夫：“你就当被国宝砸了，被我国国宝砸一下其实也不亏是吧。”
“不亏吗？”乔瑟夫夸张地指着自己的头：“世界上顶聪明的脑袋都快被打傻——了——啊——”
我说：“那你要不要试试我来给你当陪练？”
乔瑟夫立马一本正经地滚远了。
……
也正是由于阿政成天像研究仙丹一样围观艾哲红石，柱男过来偷袭抢夺红石的计划没能如愿。
大概唯二如愿的只有阿政——他终于见到了传说中的不死种族。
那是个古罗马战士般彪悍矫健的男人，他的头上戴着一顶复古的帽子，鼻上穿着鼻环，耳朵上缀着大大的圆形耳环，皮肤是健康的古铜色，高大且威猛，每一块肌肉都饱满坚硬，充满了爆炸的视觉冲击力，行动果决狠厉，本来已经算得上强壮的西撒和乔瑟夫在他面前就像未经洗礼的孩子。
名为艾斯迪斯的远古战士吃了一惊：“新的波纹战士？”他手上冒着烟，手臂宛如流动的岩浆，干脆地从阿政身前避走。
阿政的光剑从他手臂上切下，却仿佛切豆腐般划了一刀，那原本应该鲜血飞溅经脉破裂的场面并未出现，男人手臂像触手般分裂又重新愈合，他退后一步，慎重地打量着阿政：“没想到在两千年后居然还能出现有意思的人类……”
而后，艾斯迪斯锐利的目光落在我身上：“你也是波纹战士？可是我却没有从你们身上感受到人……生的气息。”
你要是能感觉到才是有鬼了。我将火神炮口对准他：“我说是，你是不是想杀了我？”
谁知他哈哈大笑起来：“若是能碰上旗鼓相当的对手，有谁愿意杀死对方呢？”他的身上环绕着灼热的气流，对闻声赶来的西撒和乔瑟夫道：“若是你和jojo已成长为当世少有的战士了！那我必须得说，我很高兴！”
“轰！”一道粗壮的水流擦着艾斯迪斯的脖子穿透了墙壁，月光下，西撒瞳孔紧缩，眼角都染上了绯色。“我的祖父、我的父亲、jojo的祖父……他们皆丧命于你们手！高兴？我恨不能立刻就与你们决斗，为他们报仇！赵，你别拦我——”
“不是。”我也没拦着他制造肥皂泡，“他这就一个人啊，咱们把他抓了让他带我们去老巢不好吗？要杀连锅端，三个一起杀啊。”
“……”
“……”
“……”
……
这就是为什么乔瑟夫会兴奋地直对我说“你这家伙也有很可靠的时候嘛”的原因了。
也是我们几个小时后会出现在古罗马斗技场的原因。
月光下的竞技场荒凉而冷清，充满与世隔绝的孤独感，仿佛两千多年的尘埃还未散去。
一个高大而健美的男人坐在断壁的顶端俯瞰大地，那头暗紫色的卷曲长发随风而动。
“哼，两千多年没来，强大的人类又出现了两……一个。”柱男的首领卡兹，缓缓地站起了身，即使是隔着很远也能感受到那种来自于天生的战士的强大压力。
暗光一闪，他便跳到了另一块稍低的残柱上，艾斯迪斯和瓦姆乌紧随其后，严阵以待，以拱卫之姿与我们相对——主要是看西撒和乔瑟夫。
“那是因为，你没在两千年前见过朕。”阿政淡淡说着，身后翅膀一张，猛地便飞到了低空中，以绝不比对方低的高度把握住了谈话节奏。“朕听闻，你想要成为完美生物？唔姆，先报上朕的姓名——朕名嬴政，乃星球的帝王，大秦的主宰！记住这个名字吧！”
那气吞山河的威势便是卡兹也不由得眯起眼睛。
在那两双相似的红瞳互相撞上之时，愤怒的西撒和乔瑟夫也摩拳擦掌，准备战斗，伸腰的伸腰，环胸的环胸。
六道姿势各异的身影被月光勾勒出富有张力的线条。
出现了，世界名画！
我看了看身旁的大美人丽莎丽莎，她大概以为我很紧张，冲我露出了一个安慰的微笑。
但是我总得哪里不对。
哪里不对。
不是，你们怎么回事，难道我不是人吗？虽然我穿的是严实了一点，也没露面，还没什么生气，但比起有翅膀还会飞的阿政，我怎么看也更·贴·近·人·类·一·点·吧……
作者有话说
第9章 第九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