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虽然我顶嘴染色离家出走》凉少左

5、我，短刀，联合！

　　这座本丸的审神者代号为“菊”，非的可怕。

　　最初的时之政府召集的是强大的灵能力者。从各个世家甚至是神社之中挑选人才，以支撑起神降刀剑付丧神分灵所需要的灵力。但随着时代的变迁和人才在战场上的大批量消耗，时政不得不降低了“审神者”的标准，只要有灵力，不管人品怎样，都可以成为“审神者”。

　　这恰恰是悲剧的开始。因为灵力不足所以吸引不来强大的付丧神分灵，因为人品糟糕所以导致付丧神暗堕，甚至传染周围的本丸……不用说是上战场，就连刀剑付丧神的本灵，在分灵暗堕过多的情况下，都会受到些许不好的影响。

　　菊是前者，灵力低微。

　　也是后者，肆意碎刀。

　　虽然并没有主观上的虐待，但这种完全把刀剑男士当做工具甚至是获取羡慕的道具，将不稀有的刀剑肆意挥霍破坏的做法……

　　还不如直接的虐待。

　　至少对刀剑们来说，身体上的疼痛远远小于看着手足在自己的面前一遍又一遍、一遍又一遍，永无止境的被破坏被刀解被放弃……这样精神上的折磨。

　　就算是付丧神，不属于人类，也是有心的；就算只是刀剑，不属于生物，也是有感情的。

　　药研藤四郎，某种意义上来说，是这个本丸受折磨最大的一把刀。

　　为了节省资源，菊从来不给非稀有刀手入。粟田口当然也是有稀有刀的，比如大阪城限时挖地才能掉落的毛利之类的。但非成菊这样，真的跟稀有刀都无缘。其他五虎退、乱藤四郎这样和稀有搭不上边的短刀，在本丸的日子就可想而知了。

　　偶尔的刀装都还是那几把太刀打刀看不过去偷偷塞给他们的。御守更是想都不用想。

　　“碎了就碎了，再唤醒一振新的就是了。”审神者这样说：“反正也不稀有，前期战场上遍地都是吧？”

　　悲剧并不仅仅只存于粟田口。左文字中，宗三左文字虽然是一把打刀，但锻造和掉落的概率都不低，而且天生有些丧气的付丧神在菊这里非常的晦气……所以也是三天两头换一把的。小夜现在照料者的这个，坚持的时间已经算是长了。

　　如果只是条件比较艰苦，刀剑男士们并不会有什么。他们活跃在战场上，对战争的残酷有足够的觉悟。但伙伴一次又一次的只因为“要节省资源去锻稀有刀”这等理由……被漠视被克扣被一次又一次的目睹重要之人碎裂在眼前……

　　不能产生仇恨吗？不能伤害审神者吗？不能反抗吗？不能……报仇吗？

　　他在黑暗中挣扎，睁不开那双盈紫色的眼睛。

　　“当然可以了。”清亮又有些缱绻的中性的声音这样回答。

　　药研藤四郎从噩梦中惊醒，睁眼就是乱藤四郎的微笑。半趴在他身上的小短刀脱掉了出阵服的外衣，只穿着衬衫和短裤。也只有这种时候，只有正常的、和兄弟们一样的简单的衬衫才能稍微显示一些他的真实性别：“药研早啊。”

　　现在是第二天的早上。

　　药研摸摸他的脑袋把他推开，低低应了一声“早”就翻身坐起来，一边戴眼镜一边伸手去摸索内番服的白大褂。昨天晚上他们聊到太晚，就在手入室铺了毯子睡了。

　　“一期尼拿去洗了。”乱说，“不是说今天出阵？先穿衬衣就好啦~”

　　“我刚刚和清光殿聊了一会，这几天审神者都别想走出天守阁，小夜也会给我们帮着守卫一下，手入室这里完全可以放心。”他接着说：

　　“出阵吧，药研？”

　　药研藤四郎默默的看了看外边的天色。

　　也不知道为什么，他竟然睡到这么晚啊……

　　可能是因为一期尼和乱的到来吧……有些许的安心的感觉。

　　………………

　　反正审神者由加州清光照顾着，暂时和以后可能都没机会管他们了。三个粟田口就非常自然的拿走了时空转换器，还在半路捎带上了一只中伤的今剑。

　　虽然是三条家的，但并不稀有。所以和普通短刀们的待遇并没有什么不同。一直都喜欢撒娇的小天狗，遇到了完全只想着全刀帐、一点都不在乎刀剑付丧神死活的非洲审神者，简直就是一场灾难。

　　白发红瞳的小短刀非常坦然：“今剑想要变强大。就算会碎在战场上也不要紧啦。反正在本丸里也不会有人陪我玩……只希望下一个我能够幸运一些吧。”

　　“……不会再有下一个你了。”乱低头看他，慢慢的说：“审神者的神降……隐藏在刀匠体内的契约……”

　　声音突然拔高！“已经完全消失啦！”

　　“啊！”与此同时大声的呼喊在耳边炸响，蒙上眼前的黑暗也简直要把小天狗吓到拔刀！高木屐踩在地上蹬蹬蹬的倒退几下，风声里太刀的笑意爽朗：“怎么样，惊吓吗？”

　　“是……鹤丸殿！”

　　“是的哟。吓到了吗？”白衣的太刀松开手，转到他面前蹲下：“啊呀啊呀，不好意思。”

　　今剑愣愣的看着他，又想哭又想笑：“鹤丸殿……你没碎啊……”

　　鹤丸国永默默的看他一会儿，笑了：“没有哟，鹤还好好的呢……虽然现在是一只野鹤了，但是更加自由了，还找到了一直都在寻找的同伴。”

　　鹤丸国永跟一期一振不同。来自平安京的爷爷辈老刀看起来舒朗随性，本身的弯弯绕是一点都不少的。审神者的隐瞒在他这里就等于完全没有。比起审神者来更加在意自己同伴的太刀只是默默的观察了几天，尽力将自己所得的御守和刀装分给出阵的刀剑们——这其中短刀最多——多多的保护他们。

　　然后他就发现治标不治本是不行的。只有从审神者那里下手……才能从根源上拯救本丸里的刀们。而本丸内的刀剑碍于神降时签订的契约，对审神者是不能造成伤害的，更何况还有审神者本身的后台保护着她。神隐也因为对方过重的防备心而无从下手……

　　那就成为流浪的付丧神就好啦。慢慢消磨掉那什么契约，再下手。没有了他，至少，那些刀剑还能够得到更多的资源。

　　于是“鹤丸国永”为了保护今剑而碎刀了。当时已经许久没有出阵的药研藤四郎，在手入室见到了用外衣裹着太刀碎片的今剑。小天狗哭的一抖一抖的。

　　是的，老套的假死的计划，切断和审神者灵力的链接，伪造“尸体”，连当事人也欺骗了的缜密……老套却好用。

　　再后来，鹤丸国永就一直在药研的帮助下出入本丸，并暗中联系其他对审神者早就心怀仇恨的刀剑，等待一个可以动手的时机。

　　比如加州清光。

　　再比如和左文字还有兼定家都有些关系的歌仙兼定……

　　而现在他们出阵，要给乱升级的事情，也是在几家付丧神的共同运作下达成的。

　　………………

　　“为什么忽然把希望就这么寄托到乱的身上？”厨房里，刚刚还和几位当家商讨过行动计划的歌仙兼定在帮着烛台切打扫卫生。

　　“一期殿来找我解释过了。”烛台切手脚麻利的收拾好灶台上温热的饭食，“那孩子受契约的约束力非常小，能成功的做掉审神者。而我们，即使是已经流浪在外快一个月的鹤丸殿，能对审神者造成的伤害也是有限的。”

　　“我先去给长谷部送饭。”

　　歌仙兼定还在思索他说的话，闻言只是点了点头：“注意安全。”就继续做自己的事情。

　　给自己的同伴送饭也要注意安全啊……烛台切在心里叹了口气，又因为队友的计划而隐隐兴奋，他用超越自己机动的速度赶到柴房，推门进去，对着被锁在里面的付丧神道：“再稍微忍耐一下啊长谷部，很快就结束了……”

　　这句话听起来真是有够不怀好意的。然而他真的就只是字面意思而已。

　　但被锁着的付丧神却完全没有反应，只是不断的颤抖哀鸣着……反抗着暗堕的侵蚀。

　　这是一振被自己效忠的“天性”和仇恨的怒火折磨到暗堕的压切长谷部。

　　被昔日同伴关在这里，看守着保护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