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又被人盯上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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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女人是什么人？计费霖眯着眼睛看她的背影，又看看床上的病人。但如果她不是程稼公司里面的人，又为什么要给他送钱？
“计队，你怎么站在门口？”一个年轻的小伙子气喘吁吁跑到他面前。这小伙子中等身高，虽瘦却有精神，站到他面前跟他说话还是习惯外八字，挺胸收腹。他是警察局新来的，叫钟鸣，看起来呆头呆脑的。
刚毕业的学生嘛，总是这么一本正经的。计费霖喜欢他们身上那股子认真向上的劲头，但是也受不了他总这么一副老干部的模样。
“他的医生怎么说的？”计费霖指的上是床上躺着的人。
“医生说等他一会儿过来陪着，我们再问，我怕你等不及，就先跑过来告诉你一声。”钟鸣笑起来憨憨的，一点都不像是现代的猴儿崽子，倒像是上个世纪老实忠厚又胆怯的农民工。
“行。”计费霖点点头，在门口等了一会儿。
或许是因为安静的病房来了几拨人，所以原来还在沉睡的程稼清醒过来。只是他表现得太平静了，让后来赶到的医生也很奇怪。
医生看了计费霖几眼，或许是觉得他穿着皮夹克倚在空床边抖腿的样子有点恐怖，甚至还怀疑自己的患者是不是被吓傻了。
计费霖早就感觉到了医生的视线，他只是懒得搭理，他现在脑子里都是这个案子。
程稼说自己看到怪物的那一天，他报警了。计费霖赶到的时候，就看到他抱着一根柱子躲在角落里。见到计费霖，程稼跟个孩子一样嗷嗷大哭，清鼻涕都哭出来了，滴到他的黑色羽绒服上面。
程稼头上破了几块，但是血已经干了。关键是那伤口就像是被什么重物砸出来的，所以大家一直都觉得他是走到这鸟不拉屎的地方晕倒了，然后不小心碰到了什么东西被打了一下。
问程稼怪物长什么样子，他颠三倒四说了一堆，最后能够提取到的关键信息就是“铁皮”“红眼睛”“长鼻子”。见实在问不出什么了，计费霖让钟鸣和另一个警察陪着程稼到了医院。
如果不是看了跳马公司的监控视频，计费霖还真不会想到程稼这件事有可能会是真的。
“讲讲你那天晚上遇到了什么事吧。”计费霖终于开口，打破了沉默的气氛。
“那天晚上，”程稼眼睛向上看，正在认真回忆，“那天晚上我下了班往回走，因为太晚了，我还觉得特别不舒服，所以就想抄近路回去。但是走到半路上我就觉得头特别特别晕，然后就眼前一黑，什么都不知道了。”
“嗯，然后呢？”
“然后，我醒过来，脸被血糊住了，我觉得特别害怕，还觉得有什么东西在盯着我，就报了警。”
正在写字的钟鸣顿了一下，犹豫地看看计费霖，又看看程稼。
计费霖知道他在犹豫什么。
“但是你那天晚上说自己看到了怪物。”
程稼笑了，不好意思地挠挠自己的头：“我真的那么说了啊，我觉得可能是我的电动车倒在边上，所以我看错了。”
程稼的母亲在旁边翻了个白眼，没好声气地说：“是看你的电动车看错了，还是你玩游戏玩魔怔了？我之前就不同意你去游戏公司，你一定要去，现在好了，晚上加班到这么晚，精神还出了问题。”
“妈，跟做游戏没有关系。”
“没关系？没关系你怎么说自己看到的怪物？我们怎么从来都没看到怪物？我就看你玩那个游戏，哎哟那个画面呀，那都是些什么奇奇怪怪的东西。你一定是看那些乱七八糟的东西看多了，所以才总是看到怪物。而且我给你去找了算命的，他也早就说了你做这个不好，你还不听。”
程稼求助地看看医生：“医生，你说，看游戏能这样么？”
医生还没开口说话，就被程稼他妈喷上了：“医生要是早按照这个方向给你治病，你还能现在才好？现在的年轻人就是不听我们的，不相信我们老人！哼，你们现在学的东西还不都是我们这些老人教的？”
医生被噎了一下，摸摸自己的头决定什么话都别说。他见过许许多多的病人，总有那么几个不相信医生又要来医院找医生治病的。这样的人，很多都是说不通的，所以只要不危及治病救人，他就能忍就忍。
“阿姨，拜神么？”计费霖问了一句。
程稼他妈满头雾水：“拜啊，怎么了？”
“你这神拜的不好，你看你儿子又不听你的话，你们家还这么穷啊，我觉得吧，这神你还是别拜了。”
“哎，你这人怎么说话呢，我们家的事还轮到你来说了啊。你这种人是要下地狱被拔舌头的。”
“那您也得陪着我，您这嘴可够毒的。”计费霖还想说下去，被钟鸣拉住了。
“阿姨，您别往心里去。”钟鸣认认真真道了歉，然后问计费霖，“我们赶紧把该问的问完了就走吧。”
“没什么要问的了，我们先走吧。”计费霖强压住火气，走出门之后骂了一句“什么jb玩意儿”。
程稼他妈也在屋子里面絮絮叨叨。钟鸣庆幸这老人不知道怎么投诉，不然的话，计费霖可能又要挨骂了。
“医闹，就是这些蠢货引起来的！”走到电梯里，计费霖还忍不住吐槽。
钟鸣却一句话都不敢说，因为他爷爷奶奶其实就是程稼他妈这样的人，他们倒不是不关心孩子，就是看别人总是有点意见，或许也正因为看别人都不顺眼，他们才会更加信任那些虚幻的东西。
计费霖的气来得快去得也快，坐到车上吃了一粒口香糖，他又在脑子里面顺了顺案子。“再去跳马公司看看监控。”
“哎，好。”开车的是钟鸣，他驾照拿到手里还不久，所以开起车来全神贯注，异常紧张。
计费霖看不上他这个样子，但是什么话都没说，新人嘛，总是要多锻炼锻炼的。
跳马公司陈先宇的尸体太奇怪了，所以他们调查得倍加谨慎。只是看到跳马公司监控的时候，计费霖就皱起了眉头。
监控录像拍到了陈先宇进厕所，没有拍到他出来，所以大家都在猜测嫌疑人应该藏在厕所里面，可是他们把监控看了好几遍也没有发现哪个人一直呆在里面。后来，计费霖在监控上圈出来一个阴影和门上出现时间很短的两个红色的圆。
他倒是从来没想过这是什么奇奇怪怪的东西，就那种玄妙的东西，他不相信，毕竟做警察这么多年了，什么牛鬼蛇神没见过，最可怕的永远都是人。
不过程稼，他究竟那句话是真，那句话是假呢？
计费霖想去看看之后的监控录像，他怕自己错过了什么。
陆至明听到计费霖又过来了，竟然还有点开心，他等着把计费霖再带进案发现场看一看来着，不过对方只对监控录像有兴趣。
不过计费霖看完监控之后对他就有兴趣了。
“这是谁？”计费霖拿着刘惜梧的图问陆至明，“为什么要带她去案发现场？”
“这个人呀，我说了你也不信。”他故意卖关子，其实那脸上的表情早就得瑟起来了。全身上下都在叫嚣着：你求我呀，你求我我就告诉你。
计费霖瞟了他两眼，心想这富二代怎么这么多毛病。
“哦，你不想说那就算了。”他职业警察，难道还不知道怎么能找到一个人？现在满大街都是摄像头，他真想要查还能查不到？
陆至明没想到他会这么说，脸上的表情立刻就垮了。“哎，不是，你真的不好奇么？”
计费霖挑眉：“不好奇啊，肯定不是什么大人物。”
“怎么就不是大人物了，说出来能吓死你！”陆至明又抛出来一个诱饵，可惜计费霖不接招。他把手机装到口袋里，作出一个要走的姿势。
陆至明：“……”嘿，不是，他这几天怎么总遇上这么些刺儿头啊，一个两个的心理素质都这么好的么？
其实他原本也没想告诉计费霖真话，毕竟他已经答应刘惜梧了。但是吧，他这人有点皮实，恨不得计费霖能够软和一下态度，求着他捧着他，然后他说一句“你求我我也不告诉你”，多爽啊。
钟鸣看着他们两个人，还想说话，不过被计费霖瞪了一眼，就，安静了。
计费霖和陆至明此次交谈就算是不欢而散了，不过两个人的心情都没受到影响。反正这件事情过去了之后两个人也就不会再见面了，现在就互相忍耐忍耐吧。
陆至明坐进自己的老板椅里面开始处理公务，他明天还要去一趟邻省，事情多着呢。不过，他看着自己的邮件箱，觉得今天晚上有了娱乐内容。邮箱里有一封关于刘惜梧信息的邮件，内容比较多，他还没看完。
计费霖坐进车里，拿出刘惜梧的照片盯着看。这个女人，绝对有问题。
“计队，我们回去么？”钟鸣问。
“不，我们查查这个女人。”
作者有话说第9章 又被人盯上了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