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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5、第二十五章 善恶到头终有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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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安城,十六宅。
希孟脸色煞白,手中酒杯飞向向一旁的天子。
武宗一个转身,顺势避开,眉毛一挑,又见希孟捂着胸口,不断吐气,极其痛苦。
武宗忙问道:“希孟,你怎么了?”
希孟满头大汗,摇头:“臣突然心痛得厉害,好似裂开一般……”
武宗眉眼飞扬:“竟有这等事?”
忽而一脸神秘:“莫非是跟你那位小水柳,有了心灵相通?”
见希孟一脸不安,神色大变,武宗不禁哈哈大笑:“吾不过是一句随口话。”
希孟忽而道:“陛下,明日臣一早就走!”
武宗叹了口气,一脸豪爽:“朕准了!”
翌朝,朝阳透窗。室宇狼藉,满地碎衣……
书房,东升一脸焦躁,来回踱步。
这时,见门突而推开,忙道:“王兄,知儿呢?”
王兄抬起头来,脸上血痕清晰可见。
东升呼吸困难,一脸惧怕:“这,这是怎么回事?”
王兄轻抚上伤口,嘴角勾起:“你那妹妹倒是个烈性子!”
见东升脸色发青,王兄微微舔唇:“不过……味道却是极好,兄甚是喜爱!”
语罢,奸笑数声。
东升胸口一窒,一脸怒容,指着王兄:“王兄,你,你!”
忽而又目露哀痛,一字一句:“王兄答应过愚弟,绝不会伤害小妹,你为何要失约?”
一旁的王兄忽而叹息,难得一脸认真:“升弟,你我二人自幼相识,应当最是了解为兄!”
见东升兀立不语,王兄自言自语道:“升弟,你最是清楚,兄什么样的女子没见过?”
东升开口:“既是如此,为何是知儿?”
王兄一脸感慨:“正是因为,你那位小妹异于常人,才让兄动了几分真情啊。”
东升听言,满脸痛楚,缓缓闭上眼睛。
王兄却一脸慎重:“升弟,你大可放心,兄定会明媒正娶,不会负她!”
东升突然睁眼,一脸沉痛,低声道:“如此,王兄更不该伤害小妹啊。”
王兄冷哼一声,语气十分不快:“你心里清楚,若非看在你的薄面,兄何需等到今日?”
东升面上沸腾,身体微颤:“王兄,意欲何为?”
王兄忽而神色温柔,一脸期盼:“办婚礼,越快越好!”
东升连忙摇头:“不可!”
遂道:“知儿虽年幼,但其性格却极其坚韧……”顿了顿,“若王兄强意如此,只会落个香消玉损的结果……”
见王兄陷入深思,东升又道:“王兄,现如今不如放知儿回家……”
王兄拒绝:“不行!”
东升又道:“她已没了母亲,她一孤苦女子,伶仃无依无靠,不出几日……”
顿了顿,东升一脸艰难:“若地不伸手援助,她定会自已找上门来……”
王兄面露笑意,点头同意。
东升一脸慎重:“王兄,真的打算迎娶知儿,说话算数?”
王兄点头。
东升却长叹一口气:“只怕,知儿会因为渔儿之事不会原谅,不愿接受你兄!”
王兄摇头,一脸神秘道:“无需担心,为兄自有妙计!”
“话又说回来,升弟,你仔细想想,她那样的背景,除了兄,谁敢娶她?”
王兄一脸志在必得:“她迟早是我的,也只能是我的!”
忽见东升一脸异色,王兄似笑非笑道:“难不成,升弟喜欢上了你的,亲妹妹?”
东升脸色大变,呼吸一紧,忽而轻声道:“兄,此言当真?”
王兄道:“兄可曾失言于你?”
东升摇头。
良久,东升哀求道:“弟别无所求,只求王兄不要告诉小妹。”
见王兄点头,东升方转身离去。
王兄注视着东升背影,忽而轻笑:“放心,我没有碰她”,顿了顿,“兄欲真心爱她,怎会舍得伤害她?”
房里,几知靠在榻边,头发凌乱,双手环臂,一脸木然。
王兄坐在榻边,轻柔道:“几知,你肯不肯跟着在下?”
几知别过脸去,摇头不语。
王兄叹了口气,遂起身,吩咐奴婢:“替她梳洗。”
王兄忽而道:“几知,今日,我先放你回去”,顿了顿,“一个月后,花轿上门!”语罢,离去。
厅前。
慈眉善目的和尚,微微一笑:“徒儿,听闻,你把那小娘子弄到手了?”
王兄抿下一口茶,淡淡道:“师父消息,真是灵通啊。”
和尚温和一笑,坐于一旁,遂问道:“滋味如何?”
王兄点头:“自然是极好!”
和尚道:“今晚送到为师房中,有劳了徒儿。”
王兄起身:“师父该失望了,我已经将人送了回去。”
和尚冷冷道:“徒儿,这是什么意思?”
王兄面色不改:“就是师父所想之意!”
和尚笑道:“这么说来,徒儿是要爽约了?”
王兄道:“徒儿,欲娶她为妻,对不住了,师父。”
和尚淡淡一笑:“真是为师的好徒儿!”遂拂袖离去!
话说,几知回家后,满室的金银珠宝,奴婢成群,门外不时传来窃窃私语之声。
夜间,几知思索片刻,遂起身,将一粒药丸放在水中。
第二日,见奴婢全部倒下,几知收拾好行囊,遂奔至母亲焚前,痛哭流涕一番,遂离去。
待奴婢醒来,已是二日后,几知早已不见人影,连忙禀告。
王兄得知后,所以的奴婢全部被活活折磨死,遂派人追踪几知,却毫无收获!
斜风细雨,翠空湿衣。田间,老翁用力抽打老牛,全力耕地。
此时,迎面走来一蓝衫郎君,一脸忧色,正是希孟。
只见,希孟叫住老翁:“老丈,你可知不远处的母女,现去了何地?”
老翁停下犁,瞧了希孟半天,方才拍腿,笑呵呵道:“哎呀,老丈想起来了,你是那家人的亲戚。”
希孟忙点头,复再问道:“老丈,你最近可见过她们?”
老翁拍了拍腿上泥浆,遂坐在田埂上,拿起一旁的酒壶,闷了一口,方道:“你不知道?就在一月,那家的寡妇就病死了!”
希孟愣住,喃喃道:“大娘死了?”
老翁灌下一口清酒,叹息道:“说来也是可怜,单留下那年幼的小丫头……”
希孟心里一窒,双眼酸楚。
老翁摇头叹息:“俗话说得好,母子分离,活树剥皮啊。”
希孟垂着眼,险些落下泪来,忙道:“老丈,小知呢,小知在哪里?”
略微思考,脸色大变,忙道:“老丈,她家女儿呢?”
老翁神色突变:“听说,县令家的儿子,看上了那丫头,欲纳为小老婆!”
希孟握紧拳头,眼眶通红。
语罢,面色有些古怪:“只怪那丫头生得太标志”,复惊叹道,“老翁五十年来,还从未见过……”
不待老翁说话,希孟连忙打断:“那她人呢?”
老翁摇头:“你呀,来晚了,半月前,有人在她娘坟前见过她一面,然后再就再没见过那丫头了。”
继而,老翁又自言自语道:“一个孤女娃子,无依无靠的,能怎么生活?”
忽而又道:“我曾听人说,那丫头不肯屈服,好像是投河死了。”
见希孟突然倒下,老翁一脸惨白,战战兢兢道:“你……你……”
希孟趴在地上,大脑一片空白:“小知,她怎么会……不可能的……”
希孟忍住悲痛,缓起身:“老丈,您知道大娘葬在何处?”
老翁道:“老叟带你去吧。”
至坟地,希孟拿出二两银子,递给老翁,老翁喜滋滋接过,转身离去之时,忽而扭头,好心劝道:“郎君啊,你可别干傻事啊。”
见希孟不为所动,复一字一句道:“那人一贯攘田夺地,横□□淫。你若去告他,他有钱有势,你道告得准是告不准”
语罢,头也不回的跑开了。
希孟跪在坟前,低语一阵,遂行礼后,方离去。
晚霞吐红,红光惨淡,透着寒意。
绿竹眉月,阶上长满苔藓,希孟眼眶含泪,垂头坐在竹门前。
萧声凄凉,渗透百骨……
片刻,不远处出现一白衫郎君,蓬衣垢面,神色颇为憔悴,一手提着酒壶,,摇摇晃晃,东倒西歪。
话说,希孟突然门前身影,面露惊喜,奔近一看,原是东升,神色更为黯然。
遂怒盯着东升,一言不发!
东升神色闪躲:“希孟,你回来了?”
良久,希孟道:“小知呢?”
东升道:“自那事以后,小妹就不见了……”
希孟冷冷道:“什么事!”
我也几次找她,都没找到。”
东升一脸心虚,别过身去,良久后,却悉数交代。
希孟身体微颤,怒喝一声,一拳打飞东升。遂跌滚在门口,眼泪缓缓落下。
东升缓慢爬起,一脸自责,摇头哽咽道:“我找了她很多次,都没有找到。”
希孟沉思良久,忽而一脸坚定,低笑:“小知她不同常人,她一定不会有事。”转身离去。
夜深人静,县令府。当夜吃得酩酊大醉的县令之子,到了半夜醒来,口中干渴,刚坐起,欲唤奴婢……
忽而,一阵阴风吹过,烛光熄灭,一片漆黑。
床上之人,不觉浑身发怵,毛发倒竖,此时,一道黑影闪过……
一个腾步,手起一刀,头已落地,鲜血直喷,尸骸直直倒在床上!
雪白的锦被,染上一朵朵娇艳欲滴的牡丹,头颅端端正正摆在案几上。
翌朝清晨,艳阳高照,芳香扑鼻。
丫鬟巧儿还未进门,空气中,便弥漫一股浓重的血腥味。
巧儿神色如常,一脸娇媚,用手捂着鼻子,难掩嫉妒之色,咬牙心道:“怪不得,爷还不曾起来,不知昨晚又便宜了哪个浪蹄子!”
遂至门口,捏着嗓子,娇笑道:“主人,这太阳都晒屁股了……”,复贴着门,娇滴滴:“主人,您再不开门,巧儿可就要进来了……”
语罢,扭着身子,推门款款而进。
只闻得一声惨叫,丫鬟巧儿忽而栽倒在地。
放眼望去,案几上的头颅正对着巧儿,嘴角带笑,眼含惊恐,诡异极了。
巧儿浑身是血,一脸惊恐,嗓子好似被堵住一般,连滚带爬,朝门外而去……
微风拂面,丫鬟巧儿放声痛哭,瑟瑟发抖,宛若置身冰天雪地之中。
一方霸主的县令,莫名其妙死了独子,不知多少无辜之人受到牵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