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云雷]云深不知处》畔之

39、爸爸回来了（六）

　　烧饼一路抱着芋圆进的后台。芋圆大大的眼睛望向后面的陶阳，伸出五指想要哥哥抱抱。可惜陶阳倒是想，只不过自己还得往三队跑，再加上烧饼爱女心切，就只能给芋圆一个飞吻。
　　“来咯。”一进后台，烧饼就把芋圆放到沙发上，还指挥着烧麦做这做那的。
　　烧饼摸着芋圆柔顺的头发，温声细语，“累不累？烧饼给妹妹倒杯水。”
　　芋圆小时候也不是个怕生的，只是就这一年开始有了女孩子的腼腆和含蓄，看见烧麦之后似乎忘记了去年两个人一起扒红豆裤子的事儿了。
　　此刻的她怯生生坐在沙发一角，糯糯的摇头，可是等到烧麦把水递到她面前的时候，她还是接过水杯，甜甜的说一声，“谢谢。”
　　烧麦手上一下子没了水杯，感觉空空如也。像是紧张了似的，两手蹭一蹭裤缝，看到芋圆已经喝了一半的杯子，又兴冲冲的跑去再给她续上。
　　烧饼看着烧麦迈着小短腿在后台跑来跑去，还真是新时代的勤劳小蜜蜂。低头看一眼时间，说道“成了，麦哥，妹妹就交给你了啊。”
　　烧麦点点头，然后坐在芋圆旁边，一时间也不知道要说些什么。同样在后台的九思，筱阁她们也是一声不发，叼着盒旺仔就这么静静地看着这两个孩子。
　　芋圆视线就没有离开过监视器，两个小腿够不着地，随着烧饼他们的包袱一笑就晃来晃去。她的眉眼很像顾医生，笑起来就是弯月一样，甜入人心里。两颊还会染上绯红，再加上白嫩的皮肤，真的和小苹果似的。大林最喜欢亲芋圆的脸，感觉香香甜甜的。而且张云雷还喜欢给女儿涂香香，芋圆身上就自带一种奶奶的香气。
　　“你想吃橘子嘛？”麦哥一开口，九思的吸管都弹了出来，溅了自己一身，果然奶香四溢。
　　芋圆脸上还有残留的笑意，嘴角边酒窝深深。还没等她回答，烧麦就自己拿起橘子拨完后分了一半给她。
　　“谢谢。”芋圆笑意更深，露出两侧的小虎牙。
　　后来烧麦还拿出茶几上的旺仔，“要不要给你热一热，你是不是不能喝冷得？”
　　说着就跳下沙发四处找东西，找不到碗怎么办呢？烧麦脑子转得倒是快，去到角落里，翻到了晚上吃的麻辣烫的一次性塑料饭盒。还在倒水前闻一闻，感觉没什么异味才去到饮水机前，倒上热水，又把牛奶放进去。大功告成之后拍拍手上不存在的灰，坐回芋圆身边。
　　“好了，等会儿就能喝了。”
　　后台的其他成员都不禁为麦哥鼓掌，这是什么宝藏小暖男啊。撩妹技术实在是太高了啊，我仿佛看到了十几年以后八队队长带着队员哭哭啼啼骂烧饼纵容麦哥拐跑自己家闺女的场景。
　　芋圆就看着透明盒子里的旺仔牛奶，嘴巴一动一动的。
　　烧麦捂住芋圆的眼睛，“等热一点了再喝。”
　　“旺仔会烫的吧？”女孩子好像天生就会散发一种可怜任何事物的情愫，虽然我们芋圆就是纯粹等不及想喝旺仔牛奶了，但是大眼中闪烁出的对旺仔牛奶的可怜确实让麦哥踌躇了。
　　不过麦哥还是很能坚持住自我的，“没事，他不是九龙哥哥，不怕烫的。”3秒钟之后，“我们数到10就拿出来吧。”
　　两人小声倒数时间，收完最后一根手指，烧麦拦下了她迫不及待伸出去的手，“烫的，你要小心一点。”
　　芋圆也不作声，就看到烧麦手抬到一半了，最后还是收回去，在筱阁的帮助下，把水倒进了门后的桶内给最后的清洁员工用。
　　温热的旺仔递到芋圆手上，麦哥一副功成身就的样子，端坐在沙发另一头。直到返场的时候，工作人员来找芋圆。
　　芋圆一登台场下的掌声还是很热烈的，毕竟上个月芋圆还出境了某个节目，在台上与小戏骨一起，演绎了几句京剧年白。
　　“这是我闺女。”由于芋圆只比台子高了一点点，烧麦还是把她抱起来上了台面儿。
　　底下观众一片嘘声，“你们还不信啊？烧烤，给底下叔叔阿姨问好。”
　　芋圆不怯场但是烧烤这个名字，宝宝实在接受不了，“大家好，我叫张其蓁。”
　　“对，这是我兄弟张云雷的闺女。”烧饼抓着她的小手，“前段时间刚上一节目，那京剧扮相可漂亮了。”
　　芋圆那是第一次上台，听到旁人的夸赞还是有点儿害羞的。
　　曹鹤阳轻声问，“咱们来一出好不好，就你上节目表演的那个。”
　　芋圆点点头，两手摆动就想脱离出来，毕竟还有手上的动作呢。烧饼到底担心小孩子站台子上不安全，又把她抱到台前，“要话筒不要？我给你举麦。”
　　芋圆摇摇头，“嗓子够。”说完就摆出两手姿势摆好，架势就出来了。
　　“成了。”烧饼
　　“千百年传承藏浩瀚，举手投足皆处处仪范。礼仪之邦显大国胸怀，引四海宾朋交口称赞。”
　　要不说天生我才，这才四五岁的孩子，嗓子一亮就知道本事。

　　张云雷晚上结束演出才有时间看手机，先是给玫瑰园打去电话，问问两个孩子的情况。
　　“爸爸，爸爸。”和安迪玩得开心的两个孩子一听姑姑说有爸爸的电话，扔下玩具就凑到手机前，点开视频通话。
　　张云雷回到酒店，看到挤在屏幕前的两张和自己肖像的脸，一时间觉得通身舒畅，原先的不适完全没有了。
　　“今天听不听话？”
　　“超级听话。”兄妹俩跪坐在沙发前，红豆跟打开了话匣子似的，“今天孟叔叔带我去七队了，他好像生气了。”
　　张云雷一想到孟鹤堂头就疼，下午他还自己发微信，说自己真是生个好儿子。这话不就是废话吗，红豆能不好嘛？“你干了什么？”
　　红豆指着下巴，埋头苦思，“我唱了《牙痕记》，叔叔问怎么只有一句，我说怕比过他。”
　　张云雷喝着水差点喷出来，还真是云淡风轻的怼他，“还有呢？”孟鹤堂被怼了那么多年，不至于这一句就气着他，他现在已经能做到肚里撑轮船了。
　　“嗯，我喊他叔叔，喊周叔叔师哥。”
　　在一旁的杨九郎都不禁为红豆竖起大拇指，“红豆啊，你跟干爸我都是一语制胜型的，干得不错。”
　　轮到芋圆，张云雷明显声音软了下来，“芋圆今天开不开心？”
　　红豆眼神明显一变：我是听不听话，怎么到妹妹那就是开不开心？
　　“开心，今天是烧饼叔叔去接我的，他把我脸蒙起来。”说道这事儿，芋圆现在一点都不怕了。
　　张云雷是知道这事儿的，今天陶阳跟他说了，那叫一个心疼哦，不过现在看芋圆的表情，好像什么事儿都没发生一样，“以后不会了啊，以后爸爸去哪都带着芋圆好不好？”
　　“好。”芋圆举双手赞成，后来又问道，“那我们可以带上烧麦哥哥吗？”
　　“带他干嘛？”张云雷一听见异性的没长大的孩子就头疼。
　　在接下来的三分钟里，芋圆跟她讲了麦哥默默做的一切，真是如数家珍。杨九郎撇撇嘴，眼神中闪着光芒：闺女要被骗走了。
　　睡前张云雷还在微博上刷到了儿女的视频，自然有烧饼录的那段偷孩子现场直播，当然也有两个人在返场时的表现。
　　“只觉得后生可畏，这两个小孩儿太牛了。红豆明显是在都堂主玩儿，二爷视频里红豆宝宝唱的也很好听的。”
　　“我不知道唱的好不好，但是总是有孩子愿意去学老祖宗留下的东西，这就很厉害了。”
　　“我天啊，我看过那个晚会。我当时还在说，这是谁家小孩，那么厉害。”
　　“听了现场的越来越觉得芋圆了不起了，现场超级稳，我记得节目里她还吊着眉，穿着大靠和皂靴呢。这是不是就是角儿们说得祖师爷赏饭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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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今天在b站刷到的一个湖南农交会的演出视频《世界爱上中国范》。一个小女孩唱的，里面还有小戏骨们，那个时候就觉得，如果二爷有女儿应该也是这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