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卡托普利的掠夺者》Tony的心

9、第 9 章

　　贝尔蒂将藏在舌头下的头发汇在一起含成一束，只等看守者凑得更近些处理她肩膀上的伤口，抬起头的那一刻便是她进攻的信号。
　　她要抓住那一瞬间的时机。头发丝不多，而她只有唯一一次机会。

　　“乖乖当只可爱的小狗不好吗？嗯？我们不是一起玩得很愉快吗？”看守者低着头用怪异的口气说着，匕首刃尖故意用力刺进她的伤口里打着旋搅拌。

　　因为身体被强化后被附带升级的痛觉神经让她起了一层起皮疙瘩。贝尔蒂并不享受疼痛，她又不是变态。不可否认的是，疼痛同样能刺激她的精神，让她的注意力更加集中。

　　粗盐按到伤口上虽然剧痛得令贝尔蒂克制不住身体本能的微微颤抖，好在也封住了流血的伤口。

　　他还在喋喋不休说着什么，这个对娱乐节目从不缺席的看守者正在她名单的前几位，倒也省了她之后还要找他的功夫。贝尔蒂计算着等会儿施力的角度，对这些垃圾话完全没有听。
　　即使听见了也不会回答的，她一向对毫无潜在价值只能被吃掉的食物懒得浪费口舌。

　　“你怎么不说话？难道是吓坏了吗，小狗？”他耸肩笑起来，抬起头想要再说些什么。

　　但是他已经没有机会了。

　　看守者额头的正中心出现了一个光滑的圆孔。过了几秒种，血液才反应过来般从圆孔里慢慢流出。

　　那是被贝尔蒂吐出的如子弹般的发束造成的贯穿伤。不超过成年人一掌的距离下，被能量包裹住的发束瞬间的爆发速度足以造成一击毙命的效果。他甚至还没有意识到受伤，就已经死去。

　　所幸只是双手手指和手腕受伤不能动弹，脚还是完好的。
　　贝尔蒂抬腿夹住下滑的尸体，大腿用力将其抬起，她的时间有限，门口的两人如果再过一会儿没有听见死者的声音，他们就会推门进来。

　　她低下头，张开嘴狠狠咬住尸体的脖子。锋利的犬齿在超过三个月之后终于能再次一展风采。刚死去的尸体还是温热的，通过内侧凹槽释放的溶解素足以在数秒内将皮下血肉包括内脏完全融化成血泥。

　　贝尔蒂大力吸食着准备就位的食物，久违的新鲜血肉通过食道进入饥饿得早已酸痛抽搐的胃部,眨眼间尸体除了骨头以外其上就只剩下一张松松垮垮的人皮。

　　确定无法再吸出一滴食物后，犬牙再次释放溶解素，而这具干尸会在半小时内完全溶解成渣子。她松开腿，任凭干尸滑倒在地。

　　贝尔蒂边用力扯断绑住身体的铁链边召唤出技能书，快速点亮新技能[自愈]，一连从入门点到精通Lv3。刚刚入胃的食物还未来得及消化就已经被消耗得七七八八。

　　这些食物通过技能[治愈]的发动开始修补她的身体。碎掉的手指骨头阵阵剧痛，身体上各种各样的伤口又麻又痒。贝尔蒂知道碎掉的骨头在重新生长，破开的皮肉肉眼可见已经冒出了一层新生的肉芽。能量充足的情况下，那些疤痕都会消失得了无痕迹。

　　轻巧推拉两下，脱臼的手腕已复原。贝尔蒂一脚将倒地的干尸踢到从铁门的小窗口看不见的死角处。不知道是出于过分的自信还是别的原因，这间刑讯室没装摄像头，因此贝尔蒂才如此大胆直接动手。

　　胃里剩下的食物仅仅让她缓解了酸痛感，她还需要食物。尽可能的多。

　　门外的看守者已经发现不对劲，贝尔蒂猫着腰前脚掌撑地，做好起跳的姿势藏在铁门靠近门轴一侧。

　　其中一个推开门朝里看，没发现应该在里面的两个人，他大声喊了些什么，用的语言贝尔蒂没听过。

　　他刚刚大半个身体进门，铁门只开了三分之一时，贝尔蒂脚掌瞬间发力起跳，一手把进门的看守者彻底拉进门内，一手成爪样伸向他的脖子，侧身转移重心的同时借助腰部发力把打开的铁门一脚踹回去。以平常人的神经反射速度，还没反应过来就已经被贝尔蒂抬手捏碎了颈骨。

　　第二具尸体倒地，贝尔蒂顺势滑出一段距离，翻身藏在另一侧石壁阴影里。铁门被打开，第三个人在开门后就开枪向洞窟内扫射，贝尔蒂先前已经听到推拉保险杆的声音，因此她在开门前就往阴影里又挪了两步，安静贴墙站好不动。

　　打完这一波以后，除子弹射在铁链上的“砰砰”外，没有任何意料之中的倒地声。他再次举起枪小心翼翼地一步步进入洞窟。

　　赤脚踩在地上没有发出一点声音。

　　贝尔蒂悄无声息从阴影处接近持枪警戒的看守者。等他背对着她的那一刻，贝尔蒂向前迈步将两者间距离拉得更近，快速抬手，五指并拢的手掌透过看守者背部的衣物，准确刺入第四根胸骨与第五根肋骨之间的位置，张开手捏住心脏后旋转手腕用力将其整个捏爆。
　　整个过程不超过三秒。

　　第三个看守者倒地。

　　贝尔蒂松开手将手掌从尸体背部肋骨间拔出，这里的枪声很快就会引来其余的恐怖分子。会来几个不清楚，但贝尔蒂不准备冒险。毕竟对于现在的她来说还没有强到单枪匹马直面枪林弹雨。

　　速战速决，逐个击破是最好的选择。

　　贝尔蒂再次进食，接连两个成年人的血肉足以让她点亮新技能[拟态]并升到精通。
　　这个辅助技能从她还在给恐怖分子们当苦力的时候就眼馋了，可这个技能升级一次就需要消耗整个阶段能量，贝尔蒂虽然心痒得不行，还是一直没狠下心升级。
　　升两级从基础入门到学徒再到精通，消耗的能量是刚刚[自愈]升级到精通Lv3的两倍左右。

　　肚子稍稍垫了个底。将另外两具干尸拖到角落后，贝尔蒂使用[拟态（精通）]，模拟成第一个看守者的样子，再把干尸身上的衣服脱下来穿上，捡起掉落在地上的枪支，打开铁门准备向洞穴另一条岔路深处走去。

　　接踵而至的爆炸声打断了她前进的脚步。
　　她退回来，端起枪贴墙站好。那条她被迫拖拽着离开的岔路深处传来子弹对轰乒乒乓乓的闷声。
　　贝尔蒂又站了一会儿，虽然迫切想去瞧瞧伊森和斯塔克的情况，保险起见，她站在原地没有动。

　　有奔跑的脚步声由远及近传来。这个脚步声她太熟悉了，她已经听了将近四个月，甚至和脚步声的主人朝夕相处了同样长的时间。

　　是伊森。
　　只有他一个人。
　　斯塔克没有出来。

　　脚步声越来越近，激烈跳动着的心脏与急促的呼吸彰显来者并不平静的内心。

　　伊森手里拿着枪。
　　他刚刚与恐怖分子进行了枪战。

　　斯塔克应该还在洞窟里等“飞跃山谷”号启动。而伊森是帮忙吸引火力转移视线的牺牲者。

　　贝尔蒂转身进入手边最近的洞窟，她不想和伊森交战打乱自己的计划，也不想打乱伊森的计划。

　　想明白事情的前因后果时，贝尔蒂就知道是时候了。
　　伊森想要实现遗愿的时候到了。

　　他已做好为斯塔克而死的准备，接着他就能安心地去见家人。

　　虽然不舍，贝尔蒂依然选择尊重伊森的愿望，哪怕斯塔克之后知道会痛苦。
　　所以她藏匿在洞窟中没有现身。

　　斯塔克身穿“飞跃山谷”号隆重登场，这些部件焊接起来后是个十足的大家伙，火力强劲，材料用的又是斯塔克自己生产的武器，寻常子弹根本打不穿。

　　她听见斯塔克打开大家伙的面罩与身中数弹弥留之际的伊森对话。
　　虽然她很想出来与伊森告别，但是不行。

　　斯塔克走到洞穴外，她跟出去，没有离开洞穴，看见他用大家伙掌心喷出的火焰将空地上的军火全部毁掉。

　　他又操作着大家伙升空，险而又险地避过接二连三的爆炸带来的巨大冲击力。他不断升空，调整方向朝远处飞去。

　　这次是真的飞跃山谷了。

　　贝尔蒂转身将伊森的尸体收敛好，又走进他们先前出来的那条岔路，将倒了一地的恐怖分子们全都化为食粮。

　　接着，她将一具具成皮包骨的干尸拖到洞穴外，包括刑讯室内的那三个看守者，全部扔进洞穴前面的大火中。

　　最后，她抱起伊森的尸体来到另一片空地，亲自点火引燃。

　　大火烧了一天一夜。

　　光头头领虽然受伤，但性命无忧。死去的恐怖分子们只占总人数的一小半，比起人，光头更在意那些被斯塔克亲手毁掉的花了大价钱买来的军火。

　　贝尔蒂没有解除拟态。
　　将外形伪装成被她吃掉的食物，使得拟态的时间变得非常宽裕，她并不急。
　　名单上还有三分之二的人没有处理完。她也想留下来看看光头准备怎么报复斯塔克，这次人财两失，他绝不会因此善摆干休。

　　等火熄灭之后，贝尔蒂将伊森烧剩下的几颗骨头捡走，放在玻璃瓶里装好。

　　她没有办法带着他的尸体上路，找到他的家乡古尔米拉小镇与他的家人葬在一起。
　　伊森没有透露过自己的姓氏，他的家住在哪里，出事的时候又在何处，家人的名字叫什么，古尔米拉是否已经重建……这些贝尔蒂全都一无所知。

　　但是斯塔克有能力知道这些问题的答案。
　　等到这里的事情处理完毕，她去纽约找斯塔克帮忙后，她要带伊森回到他的故乡去。

　　为了这将近四个月的悉心照顾以及离别之际她未能对他说出口的告别与感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