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青霄吟

5、第 5 章

　　团圆的光阴总是欢喜而快的，展眼已到九月。

　　天高气爽，云淡风轻，归家的父亲听说了她和青年的事。

　　“他说的是对的。”晚灯照着墙壁，四下黑幽幽，只有父女俩面前的饭桌亮着一片光，桌上的食物很丰盛，由于父亲归来，她做了更多的饭菜。

　　在那饭菜之旁，有一小篮，桑葚。

　　“他家的桑园甚好，一年可得若干收益，你嫁给他，必不受苦。”

　　女低头，默然无语。

　　“他是家中独子，将来的家财，都是他一人承继。”

　　“他人也机灵，在外做事必不吃亏，叫你担心。”

　　“……他人也长得并不难看。”

　　“你是因何不愿意？”

　　女不愿提起当日想求他代父充役的事，只吃着饭，默然不语。

　　“如今我回来了，可以替你主婚。”他又说，桑葚往她面前推了推，让她吃。

　　女，思前想后，慢慢的，最后还是拿起了桑葚，桑葚在齿间爆裂，溢出黑色的浆水，仿佛乌黑的血，蜿蜿蜒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