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格斗孤儿》编剧月栖

7、40-49场

　　40、酒吧日内
　　卓俊走在前面，两个混混跟在后面，枪抵在卓俊后心，三人穿过酒吧走上楼梯，一直上倒了二楼。
　　二楼十分宽敞，窗帘紧闭，屋子里面不透光有点黑，卓俊注意到有屋子个擂台，周围环绕着椅子。
　　最边上摆了沙发，沙发当中隐约有个人影。
　　人影：你们把枪下。
　　黄毛混混：大哥，这家伙……
　　人影抬手止住黄毛混混的话：我想和他谈谈，你们出去。
　　黄毛混混拿起放下的枪，指着卓俊：可是他……
　　人影再度打断：你出去的时候，通知一下强子，人不要捆了都松开，好好招待。
　　黄毛混混愣了一下，露出不敢相信的表情。
　　人影微微抬头：招待客人，听到没有？
　　黄毛混混哆嗦了一下，连连点头，转身和另一个混混一起走了。
　　卓俊向前走了两步，眼瞅着是要看清人影的模样：你……到底是谁？
　　人影从沙发中站起，转过身拉开窗帘，面容暴露在阳光下，转过身面向卓俊：好久不见，卓俊。
　　卓俊认出对面的人是赵翼，惊讶无比，连膝盖都在颤抖。
　　卓俊眼圈微红，眼中有一抹激动的热泪：大哥，居然是你……你怎么在这？
　　赵翼避开卓俊的目光，看向窗外：我来成都已经很久了，和他们在一起也有几年的日子了……
　　卓俊：他们刚才喊你大哥……你，你到底跟他们是什么关系？
　　赵翼：我就是他们的大哥。
　　卓俊难以接受：你是他们的大哥？你怎么能是他们的大哥呢？（手指门外）他们可是地痞无赖，是做尽坏事的混混！
　　赵翼目光冷了：他们现在是我的兄弟，你这样说他们，让大哥我很为难呐。
　　卓俊泪水微微溢出：你不配当大哥！你不是我们的大哥，你……你变了！
　　赵翼：你理解我当时的处境吗？膝盖粉碎性骨折，瘸了一条腿，怎么讨生活？没有这帮兄弟陪我打拼，我又会是什么样子！
　　卓俊语塞，神色复杂，目光里夹杂着关心：你的膝盖怎么样了？恢复了吗？
　　赵翼夹起一根烟点上：你不用管我，我有兄弟照顾，现在很好。
　　卓俊：当年，队里的兄弟没一个帮你吗？
　　赵翼：当年大家都穷，等着退役给安置，给安排，多多少少都帮了我的忙，你被开了回老家，可能没看到当时的情况，我还记得你走之前给我留了三千块，你攒了六个月的钱，我一直都记得，想着哪一天还给你。
　　卓俊：你是我大……（改口）一个散打队的队员，应该给的，不用还了。
　　赵翼：队员……（低头苦笑）你不愿叫我大哥了，（抬头目光凄凉）连队友都不是，仅仅是队员，是吗？
　　卓俊喉头滚动，低头沉默不语。
　　赵翼吸了口烟，悠悠吐出，目光上移变得深远：我不可能靠你们，自打腿断了，我就不可能再走散打这条路。（掸了掸烟灰）过去的事就不要提了，（看向卓俊）你今天来这里大闹一场，到底是什么目的？
　　卓俊：我今天来是想让邵老四放人，把他控制的孩子，全都送走，他们有更好的前途，不应该当贼。赵翼苦笑：没爸没妈，亲戚不管不问，大字不识几个，这样的小孩能有什么前途，（玩笑语调）你说小孩应该交给谁？是交给你吗？邵老四好歹教他们怎么能吃上饭，还给他们一个住的地方，你又能教他们什么，给他们怎样的前途？
　　卓俊：我教他们散打，带他们拿冠军。
　　赵翼冷笑：这帮小孩，个个蔫吧样，什么资质你看不出来？呵呵……我劝你干点正事，别白费功夫。
　　卓俊：孩子的潜力超出你的想象，他们不该一辈子小偷小摸，沦为社会渣滓，他们完全有潜把散打学好，就算比不了当年的你，他们也可以靠散打拿奖，靠散打找一份体面的工作。
　　赵翼笑：你真是太相信散打了……好吧，好吧，我看你今天是非要带走他们了。
　　卓俊认真点头：对。我不止要带走孩子，还要你手底下的邵老四，金盆洗手，不干这行。
　　赵翼看了看卓俊，复杂的目光渐渐变得冷硬：一般的事情也就罢了，小孩的事我也能帮你说几句话，让你带回去两个。金盆洗手，不干这行……呵，你这是要我砸兄弟的饭碗呐，你说我作为大哥，能这样做吗？
　　卓俊沉默，喉头滚动，片刻之后问：你我之间的事，我不想报警解决，但是我希望大……队长你能给我一个答复。
　　赵翼手指轻敲桌面，迟迟没有答复。

　　41、合众小额贷款公司日内
　　沈达、顾鹏、胡路、秦小勇被他们捆着丢在一边，混混们围着刀疤强，聚在一起抽烟打牌赌钱。
　　黄毛混混从外面冲进来，推开门气喘吁吁：大哥让我通知你，人不要捆了都松开，好好招待。
　　刀疤强腾地一下站起，叼着烟的嘴松开，烟头掉落：什么！（手指向沈达、顾鹏）招待这帮家伙！
　　沈达：我都听清了，你没听清啊，你们大哥说了好好招待我们。奉为上宾，知道不？待客之道，懂吗？
　　刀疤强气得嘴唇发抖：你……你也太猖狂了吧。
　　两个混混乖乖的过去为他松绑。
　　沈达指着刀疤强和黄毛混混：你们欠我一条腿，我告诉你们，老子今天就找你们讨债，不给个百十来万，别想让我回去。（装疼）哎呦，我的腿哟，没知觉了，起不来了，你们扶我把我扶到上座。
　　刀疤强冲上来要打他，后面一群人拦住：你讹人居然讹到□□头上，信不信我把你那条腿卸了！
　　沈达跳起来要跟他打（发现自己露馅），撇撇嘴：皮肉伤也是伤啊，你们伤了我还有理啊，我叫你赔钱，你就应该赔钱，十万八万不嫌少，不然我打你，一条腿受伤一样打你。
　　顾鹏给沈达使眼色（示意不要激化矛盾）：诶！
　　沈达笑笑：怕什么呀，小孩不在，就我们两个，打架OK的。（凑过去，贴在他耳边小声问）你是不是怕我拖你后腿啊？老实告诉你，刚开始是疼，现在疼劲过去了（比了个OK的手势）。
　　顾鹏小声：卓俊还在他们手里，你先不要惹事，等他出来再算账。
　　沈达反应过来，笑容变得客气。
　　刀疤强翻了个白眼，发出一声不屑的鼻哼。

　　42、酒吧二楼 日内
　　赵翼手指敲击桌面的动作，不断加快，突然随着表情的变化，戛然而止。
　　赵翼缓缓抬手，若有所思，随即放下：这样吧，我给你一个机会，最后一个机会，我得给这边的兄弟一个交代，毕竟你已经不把我当大哥了。
　　卓俊：好，我记着你这份人情。
　　赵翼点头：队里的老规矩，擂台赛三局两胜，我跟你。
　　卓俊看向赵翼的膝盖：我跟你？
　　赵翼点头：对，就是我跟你。
　　卓俊：可是你的腿伤……
　　赵翼快速冲来，用一个意想不到的动作将卓俊放倒。
　　赵翼俯视倒在地上的卓俊：这就是你深信不疑的散打（不屑的鼻哼）。我的腿伤早好了，你还是担心你自己吧。
　　卓俊：你犯规了，我们再来一场。
　　赵翼：街头打架赢就是规矩。
　　站在擂台上，两人对打，卓俊再次输了。
　　卓俊趴在围栏上，嘴角带血，表情不甘心。
　　赵翼：我在街头混，今天能走到这个位置，什么阴招没见过，什么狠手没下过，你不是我的对手，过去不是，现在也不是。
　　卓俊：我不会放弃。
　　卓俊冲上去使出绝招。
　　赵翼接招，僵持之中化解：你什么招术，我没见过？你的路数对付不了我……
　　卓俊话音未落再次出招。
　　面对如虎拳风，赵翼避退：想好了吗？养孩子并不容易，何况不是自己的孩子，何必牺牲那么多呢。
　　退到擂台边缘，赵翼趁机拆招，卓俊后退跌倒，从地上爬起：我愿意，你管不着。
　　赵翼飞踢一脚，虚晃一招，趁卓俊还未站稳，一击将他打倒在地。
　　赵翼将卓俊踩在脚下，低头冷冷的看着他：今天兄弟们没来，咱私底下练，可以不作数，七天后以后，我们公开打一场，是你最后机会。（赵翼将脚从卓俊背上拿开）当着兄弟们的面，我不会放水，你也无需顾忌。
　　卓俊不甘心的趴在地上，五指紧扣地面，模样泄气。

　　43、合众小额贷款公司日内
　　沈达懒散的坐在皮椅上，左手拿着苹果，右手拿着葡萄，和顾鹏、胡路、秦小勇一块，吃着东西悠闲等待。
　　沈达忽然注意到了什么，放下葡萄苹果，透过玻璃门向室外看去。

　　44、灵龙路日外
　　卓俊从酒吧里出来，嘴角带血，脸上有紫青印记。
　　顾鹏立即推门出去。
　　沈达略微腿瘸的冲出门外，抓着卓俊的胳膊：他打你了？
　　卓俊皱眉摇头。
　　卓俊看到两个小孩依偎过来，摸了摸胡路、秦小勇的脑袋：走，咱们回去吧，你的朋友今天带不走了。
　　林老六附在刀疤强耳边小声说：老大把他给打了，咱不用忍了，直接办他。
　　刀疤强点头笑容奸邪，向小混混招了招手，拦住三人。
　　刀疤强冷笑：别走，我们有账没算。
　　沈达：你还记得啊，赔我医药费。
　　刀疤强掏出钱包，装作付钱的模样：医药费是吧。
　　刀疤强忽然拿着钱包朝沈达一拳打过。
　　沈达快速反应，抬臂格挡正好拳头拍到了刀疤强脸上，另一只手顺势夺下他的钱包。
　　刀疤强身形不稳，摇晃后退一下子栽倒在地上。
　　沈达嘿嘿一笑，打开钱包，抽走几张票子，把钱包甩给他，把钱数了两遍，露出嫌少的表情：医药费少了点啊，只够打破伤风，吊两瓶青霉素。
　　刀疤强气得龇牙咧嘴：你……你……
　　口袋里面手机震动，铃声响起，刀疤强艰难的摸出手机，接听来电：大哥……（听了一会，表情震惊）啊！真放他走了？（听了一会，眼角的余光看向卓俊）不会吧，他真是你老熟人？（听了一会，表情越来越泄气，做了个散开的手势）好吧，好吧，大家都散了吧。
　　刀疤强和混混转头各自散去。
　　沈达朝刀疤强大喊：喂！你们大哥没提我医药费的事啊？
　　刀疤强狠狠的瞪了沈达一眼，快步离开。

　　45、路上 日外
　　外面红彤彤的夕阳渐渐沉入城市的地平线，车内光线黯淡，顾鹏开着车，卓俊坐在副驾驶上，沈达坐在后排，两个小孩正帮他按腿，表情享受。
　　胡路：好点了没？
　　沈达眯着眼睛，一时间忘了回答。
　　秦小勇用胳膊肘戳了戳胡路，抬了抬下巴示意他看沈达的表情：师父肯定是好了，你看他在笑呢。
　　沈达立刻装疼，龇牙咧嘴捂肚子：哎呦，没好呢，刚才我呀是看你们俩特有孝心，心里面高兴，可是这腿伤新鲜着呢，好不了。
　　胡路、秦小勇呆呆的看着沈达，没有说话。
　　沈达踢前排卓俊的椅背：我应该去找倩倩，好好治一治，是吧？
　　卓俊以手托腮，锁着眉头看向窗外，目光空洞忧伤，木偶一样没有任何反应。
　　镜头顺着卓俊的视线，拉到外面，升高俯拍行驶的车子。
　　车中传来沈达的惊叫：什么！你被他打趴了！你居然被一个瘸子打趴了！
　　卓俊：他原本的实力，就在我上面，而且恢复得又好……
　　沈达：可是你也不能三盘三输，成绩挂零吧。
　　卓俊表情更加郁闷。
　　车里的后视镜中，反射出顾鹏思考的表情。
　　顾鹏拨动方向盘：你输给他，一定还有别的原因。
　　卓俊：他一路从街头练上去，什么招都能使，什么招只要有用都敢用，我们打比赛的人，实战比不了他们。
　　顾鹏表情苦涩：确实难办呐，多年形成的习惯，怕是一时半会改变不了……
　　沈达愁眉苦脸了一会，抬头看向窗外，看到远处医院的标识，眼前一亮伸手拍了拍卓俊：你好好想想，怎么在五天之内，完成这个不可能的任务。（看向窗外的医院，手向顾鹏招了招）大鹏停车，我去医院找倩倩治病去咯。
　　车停在路边，沈达兴奋下车，走两步停住了，眼珠一转，装出瘸腿重伤、龇牙咧嘴的模样。

　　46、医院日外
　　沈达拖着一条瘸腿，走进了医院正门，抬头看到张倩倩身穿护士服拿着记录表，正在匆忙的行走。
　　沈达招手：倩倩！倩倩！
　　张倩倩停住脚步，看向他疑惑了一下，立即赶了过去，扶住他的胳膊上下打量：沈达……你怎么了？
　　沈达叫声更惨：哎哟，疼疼疼……哎哟……我的腿……
　　张倩倩神情紧张，看向沈达受伤的腿：腿在流血！到底怎么了？
　　沈达：是枪伤……我被人用枪打了……
　　张倩倩一下子松开他，板起了脸：骗谁呢？现在枪早禁了，哪来的枪伤？
　　沈达：真的，真是枪伤，不信你带我到里面去，给我包扎看看。
　　张倩倩将信将疑，点了点头，扶住沈达的胳膊：好吧，你小心点。
　　两人向医院正门走去。

　　47、医务室日内
　　沈达坐在椅子上，看到门口张倩倩端着放了消毒工具的盘子，立刻嘴角抽搐，装出疼痛难忍的样子：嘶……疼……
　　张倩倩立刻跑过去，放下工具盘，蹲在他旁边用手按住他的小腿，表情紧张：我马上帮你包扎，你忍一下。
　　沈达窃笑一下，旋即装出疼痛难忍、楚楚可怜的模样，向张倩倩点了点头：好……（看着张倩倩把自己的腿一点点抬升放在架子上）嘶……你温柔一点，对，好……
　　沈达把裤腿拽到上面。
　　张倩倩用镊子夹着白棉花，浸泡在碘甘油里，变黄之后取出，她一只手翻看沈达受伤的小腿肚，忽然瞪大了眼睛。
　　沈达看向自己的小腿肚，伤口很浅不是弹孔，是长条形，显然是子弹贴着腿肚打过去，只伤到表层皮肉看上去像是车祸剐蹭的伤口。
　　张倩倩愤怒的看向沈达：你骗我，枪伤是这样的吗？
　　沈达：真是枪伤，你平时当护士哪能碰到枪伤病人，我这种是比较特殊的枪伤，刮了一层肉，没打到肉里面。
　　张倩倩不甚温柔的用镊子夹着棉球，在沈达的腿伤上擦拭：枪伤？真的假的？看着就是普通的皮肉伤啊……
　　沈达随着张倩倩粗暴的动作，龇牙咧嘴：真的，真的，我像是那种骗人的人吗？
　　张倩倩拿纱布一圈圈裹在他腿上，紧紧一系，十分用力。
　　沈达忍不住腿抽了一下，表情痛苦，咬紧牙关：嘶……疼……
　　张倩倩：皮肉小伤装成不能走路，什么枪伤啊，大骗子！
　　沈达慌了，眼珠直转：是……是……是那子弹有毒！毒得我哟，走路都走不动。
　　张倩倩端起盘子转身就走：越扯越离谱！
　　沈达懊悔：不是……你听我解释……我没骗你。
　　张倩倩走到门口，转头看了沈达一眼，目光冷淡：不要再来找我了。
　　张倩倩快步离开。
　　沈达坐在原地懊恼叹气：唉……

　　48、维恩俱乐部夜 内
　　屋里只亮了一盏灯，光线只照亮了饭桌和玄关的一小片地方，屋里的其他地方，看上去十分昏暗。
　　顾鹏做好了饭摆在桌上，坐在胡路秦小勇对面，低头看着饭碗里的饭，迟迟没有动筷。
　　胡路、秦小勇坐在桌边，低头看着桌上的食物眼睛放光，拿起筷子要吃的时候，抬头看到顾鹏神色忧伤，拿起筷子的手又放下了。
　　顾鹏从座位上站起，强颜欢笑：你们先吃（走到窗边忧伤远望）。
　　胡路、秦小勇迟疑了一下，开始吃盘子里的鸡蛋和肉。
　　门锁转动，大门从外面被人打开，顾鹏回头望去看到，沈达提着酒瓶，醉醺醺的回来。
　　顾鹏皱眉凝望：这么早回来，你不是去陪张倩倩了吗？
　　沈达灌了两口白酒，表情苦涩，扶着门往地上栽倒：我陪不了倩倩了，再也陪不了了！她说我是个大骗子，再也不要找她了。
　　胡路、秦小勇放下饭碗筷子，连忙跑过去扶起沈达。
　　顾鹏说笑：你天天研究骗女生的把戏，这回把自己坑了吧。
　　沈达：可惜我今天句句实话，反被倩倩冤枉。
　　顾鹏：你平时假话不断，今天张倩倩怪你骗人，就当算以前的账了，也没委屈你。
　　沈达懊恼的捶着大腿，另一只手高举酒瓶，仰面望着头顶上的灯：唉……不提了。我和倩倩没有缘分！
　　胡路、秦小勇把嚎叫的沈达扶到沙发上，让他仰面躺着。
　　秦小勇拿起杯子，给沈达泡了杯茶，吹凉之后递给沈达：我爷爷活着的时候，每次喝醉
　　沈达醉眼朦胧的接过茶，摸了摸秦小勇的脑袋，另一只手揽住胡路的肩膀：好孩子，你们都是好孩子，我真没白疼你们。
　　沈达醉得直点头，忽然感觉到什么似的，眉头跳动，转动脖子朝后看去，看到卓俊提着酒瓶，也是一脸酒意的站在他身后。
　　卓俊眼神发直，忧伤的看着两小孩：你们都是好孩子，都很好，不好的是师父，没本事，打不过坏人，不能把那些孩子救回来。
　　卓俊自责的眼圈红了，忍住不让泪水掉出来。
　　沈达拿起酒瓶倒了杯酒：赵翼以前是你们的队长，是散打队最优秀的人，现在是街头的大哥，他什么时候都是最强，你输给他不丢人。
　　卓俊坐在沈达对面，低着头神情惨淡。
　　顾鹏端过来两盘菜，放在茶几上，安慰卓俊：你就是想太多，把所有错都怪到自己头上，这事我们还可以慢慢想办法，今天晚上该吃吃，该喝喝，
　　沈达举杯大喊：去他的失恋！老子根本就没开始恋！
　　顾鹏满上两杯酒，举杯推向卓俊，卓俊拿起酒杯碰了一下，几口喝干。
　　沈达嚎叫，兴致很高，顾鹏和卓俊吃菜喝酒，时不时给胡路、秦小勇的碗里夹点菜。
　　镜头渐渐拉远，拉出窗户，上移对准天上明亮硕大的满月。

　　49、维恩俱乐部日内
　　太阳从窗外射入，映照着屋里东倒西歪躺在沙发上的三人。
　　忽然，桌上手机震动不停。
　　顾鹏揉了揉脑袋，表情难受的从沙发上坐起，拿起手机，看清了屏幕上的来电提示（小敏），顿时脸上酒意全无，神色紧张，拿着电话走向窗边：喂，是老婆啊……
　　话筒音：你以为是谁呢？我打了好几个电话，你都不接，你是不是趁我出差，跑哪鬼混去了？
　　顾鹏：没有，没有，我……你还不知道吗，什么时候鬼混过，从来没有的事，我就是跟朋友喝高了，什么都不知道了，所以才没接你的电话。你要是不信的话，我跟你视频，你看那两个是不是还醉着呢。
　　话筒音（柔和了一些）：不用证明了，我信你……我呀就是担心你和那两个人瞎混，不知道自己照顾自己。
　　顾鹏低下头，神情动容。
　　话筒音：电话打不通，我（哽咽）……真担心你出事。
　　顾鹏低头愧疚：我没事，你在外面好好照顾自己，不用担心我。
　　顾鹏抬头，环视屋内沈达、卓俊东倒西歪，还在睡觉，原本躺在沙发上的胡路、秦小勇却不见了，只有推开的毛毯歪歪斜斜的挂在沙发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