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玫瑰花语我爱你》重貉

5、第四章

　　第四章
　　可还没等费禹赫想到该怎么做时，羽扬却因意外看到的一幕更让她坚定地相信费禹赫和瞿梦雨是情侣的事实。
　　这天，羽扬在和佳妮她们把过冬的衣服送到孤儿院后，拒绝了和她们一起去吃饭的提议，独自回到学校。这几天，她一直在考虑要不要将佳妮说过的“喜欢他就告诉他”这句话付诸实施。
　　她很想把自己的心意告诉他，想让他知道自己有多喜欢他，她不想她的身份只限于是他的青梅竹马这么简单。可是……万一告白失败了则么办？她承受的住打击吗？更何况他已经有了一个那么漂亮的女朋友……
　　就在羽扬拿不定主意时，远处正在公园里散步的两个人吸引了她的注意，因为其中一个正式费禹赫，而另一个正式绯闻女主角——瞿梦雨。
　　他们在谈什么谈的那么认真？
　　她发誓她真的没有要偷听的意思哦，她只是想知道两个人在谈些什么罢了。羽扬一步步走进公园靠近两人……

　　“这么突然？”听到梦雨要移民的消息，费禹赫有些惊讶。
　　“其实我父母早就有这个打算了，也已经开始办理了，现在该办的都办好了，该走了。”瞿梦雨不甚在意的说。
　　“那你的学业怎么办？都已经念了两年半了。”瞿梦雨是他少数几个谈得来的异性朋友，又同在一个实验小组，难免会多关心一些。
　　“恩——把学分一起转过去就好了啊。”梦雨俏皮地眨了眨眼睛。
　　“什么时候走？”
　　“把这个学期念完就走。”
　　“栾俊知道吗？”费禹赫认真的看着她。
　　“……”
　　“为什么不告诉他？”他知道梦雨一直都很喜欢栾俊，栾俊对她应该也是有好感的，可是他不懂明明互相喜欢的两个人却总是形同陌路。除了做实验的时候，其余时间两人竟然没有一点交集。
　　“告不告诉他有区别吗？”梦雨的语气有些沉重。
　　“可是你们明明是喜欢对方的。”
　　“也许是因为我们连都太骄傲了吧。”叹了口气，梦雨决定结束这个话题，“对了，你和你的那个青梅竹马怎么样了？”
　　“她总算开窍了，不过还需要一些时间。”说道羽扬，费禹赫的语气轻松了起来。
　　“那可真是要恭喜你守得云开见月明了。”
　　“不过现在的问题是她相信你是我得女朋友，正在挣扎中。”就让她慢慢想吧，反正他已经等了他二十年，也不怕再多等这几个月。
　　梦雨转身刚想说些什么，却发现费禹赫身后那抹鬼鬼祟祟的身影。呵呵……小老鼠自己送上门了。既然如此，就当是在自己来开前做一回善事，再帮他们一把吧。
　　“禹赫把头低下来，我有话跟你说。”伸手环住他的颈项，梦雨将唇贴在他的耳边……
　　很暧昧的姿势，如果角度不对很容易让人误会联想到——
　　他们在接吻。
　　站在远处的羽扬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揪住胸口的衣服，心——好痛！原来这就是心碎的感觉。放弃吧，他们才是真正的一对，放弃吧！
　　后退、转身、抬腿，然后——跑！
　　没命的跑！这一刻羽扬只希望尽快逃离这让她呼吸困难的地方。
　　看见羽扬逃走，梦雨立刻放开费禹赫。
　　“梦雨你想说什么？”费禹赫不解地看着瞿梦雨。明明说她有话要说的，可贴在他耳边却什么话也没说。
　　“我想说——你又欠我一次。”
　　“恩？”什么意思？

　　好痛！心好痛！真的好痛！
　　她的心好痛，头好痛，全身都好痛……
　　禹赫——
　　“羽扬你醒醒啊，羽扬？”佳妮遥遥躺在地上的羽扬，想把她叫醒到床上去睡，可是一摸却发现她的身上好烫。“亚琴，亚琳快过来。”
　　“怎么了？”听到佳妮的叫声，双胞胎连忙跑了过来。
　　“羽扬在发烧，亚琴你去拿体温计，亚琳去洗条毛巾过来。”布置好人物，佳妮拿来睡衣替她换上。
　　“不要……不要……禹赫……”
　　“醒醒，羽扬，醒醒。”
　　“禹赫不要走……我好喜欢你……不要走……”
　　“羽扬在说什么？”将体温计放倒她的腋下，亚琴好奇的想听清楚她在说些什么，可是怎么都听不清。
　　“好像在叫费禹赫别走之类的。”亚琳将毛巾放到羽扬头上。
　　正在这时原本只是在呓语的羽扬突然哭喊了起来。
　　“我求你不要走……不要离开我……不要……我爱你……我真的爱你……不……你不可以喜欢她……不要……我保证以后会很乖……求你……求你……不要放弃我……”
　　羽扬的样子把三个人都吓坏了，一时间慌了手脚。
　　“天！三十九度八。怎么办？怎么办？再这么烧下去会烧坏的。”亚琴急得快哭了。
　　“你们给她多穿点衣服，我们送她去校医院。”佳妮冷静地说。
　　“可是我们三个人没有人背得动她啊。要怎么去医院？”亚琳此刻也失去了平时的冷静。
　　“亚琳你现在马上给费禹赫打电话让他快点过来，亚琴你和我一起给羽扬穿上外衣，然后等费禹赫过来。”
　　“恩。”听到佳妮的吩咐，亚琳立刻给费禹赫打电话。“喂……费禹赫，羽扬发高烧，我们现在要送她去校医院……对，你快点过来……恩，好就这样。”
　　十分钟后费禹赫气喘吁吁地出现在羽扬的寝室。
　　“怎么回事？”费禹赫摸了摸羽扬的额头，心疼的看着因为发烧脸红的有些不正常的她。
　　“不知道，我们回来时她就这样了，还一边哭一边说梦话，你今天和羽扬发生了什么事情吗？”
　　“我今天根本就没见过羽扬。”确定羽扬衣服穿暖后一把将她抱起，“先去医院再说。”说完便抱着她走了出去。
　　生平第一次费禹赫尝到了心慌意乱的滋味。

　　医院。
　　打过退烧针，大夫建议羽扬住院观察以免因为高烧引起肺炎。
　　费禹赫让佳妮她们先回去，自己留下来照顾羽扬。
　　“你知不知道，我刚才叫道亚琳的电话的时候都快快被吓死了？”抚着羽扬的额头，费禹赫在她的耳边低叹。
　　仿佛听到了禹赫的声音，羽扬睁开了双眼。
　　“禹赫？”羽扬不确定的叫了一声。她怎么会看到禹赫出现在她的窗边？
　　“你醒了？”
　　“真的是你？”
　　“真的是我。”
　　听到他肯定的回答，下一刻羽扬突然激动了起来。“禹赫，你不要和她在一起好不好？我求求你不要和她在一起好不好？”
　　“你在说什么？什么不要和她在一起？”羽扬的话让他听得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可是羽扬好像没听到他的话，仍然自顾自地接着边哭边说：“我不要你和她在一起，我不要，你是我的，是我的！我好喜欢你，真的好喜欢你。你可不可以不要喜欢她？我知道是我不好，是我不对，我保证以后再也不惹你生气，再也不骂你，你可不可以喜欢我？”紧紧地拽着他的衣袖，羽扬像个小孩子似的又哭又闹。
　　“好好好，我答应你，我都答应你。”禹赫保住她，像哄小孩似的轻拍她的后背，羽扬的泪拧痛了他的心。“现在你乖乖的睡觉好不好？”
　　“不要喜欢她，不要！”将头埋在他怀里闷闷地说。
　　“好好，我不喜欢她，不喜欢她。”禹赫发现羽扬似乎并没有真正的醒过来，好像只是沉浸在自己的幻觉中。难道她宁愿对着幻觉说话，也不愿意把她真实的想法告诉真正的他吗？
　　过了一会儿，见怀里的羽扬安静了下来，禹赫才轻轻的将她放躺回床上。用拇指揩掉她脸上的泪珠，看着她苍白的睡脸。
　　“那天通过亚琳的电话听到你的真实想法后，你知道我有多开心吗？你的话让我知道在感情的路上我不是孤军奋战。这几天我一直在等你来找我，等你跟我‘说你喜欢我’这句话我足足等了快二十年，等得我心都痛了。可是你却宁愿在睡梦中呓语也不愿当面告诉我。告诉我，我到底该怎么做，才能打开你的心？”温柔低沉的嗓音在黑夜中格外的清晰，可惜昏睡中的羽扬一句都没听到。

　　第二天清晨，佳妮带着在食堂买的早餐来到医院。
　　“熬了一夜回去休息吧，我在这儿就可以了。”
　　“恩。”费禹赫同意回去，但不是回去休息，而是回去执行自己想了一夜才想出的计划。“别告诉羽扬我来过，还在这儿陪了她一夜。”他将佳妮拉出病房低声说。
　　“为什么？”佳妮不懂。人家说生病的人的心灵是最脆弱的，常常会因为一丁点儿的小事感动得一塌糊涂。按理说他应该让羽扬知道他在医院照顾了她一整夜，进而让羽扬对他打开心扉接纳他才对啊。可他怎么不让她告诉羽扬他来过的事呢？
　　“以羽扬的脾气，如果她知道在自己最脆弱的时候是我在照顾她，而且她昏睡时说的那些心里话又被我一个字不漏地全听到的话，我想她会羞愤地将我列为拒绝往来户的可能性要比感动到投怀送抱的可能性要大上好几百倍。”看出她的疑惑，费禹赫难得好心地主动解释自己的行为。
　　“有道理。”青梅竹马果然不是白当的，对羽扬了解得还真透彻。
　　“还有，我需要你的帮助。”禹赫突然认真的看着佳妮。
　　“什么？”
　　“就是……”附在她的耳边，他认真的说明。
　　“没问题。”

　　羽扬感觉自己好像做了很长的一段梦，梦中有费禹赫还有他的女朋友瞿梦雨。她不停地追赶着两人远去的背影，可是无论她怎么哭怎么喊禹赫都不理她，她好伤心好难过，知道身边出现一股温暖的力量……
　　睁开眼，茫然的看着雪白的天花板，羽扬一时间还反应不出来自己到底身处何处。
　　“你醒了？”一道惊喜的声音响起，然后出现的是杨佳妮的脸。
　　“这是哪里？”也许是刚睡醒外加感冒的关系羽扬的声音听起来有些沙哑。
　　“这里是校医院。你感冒高烧不退，我、亚琳和亚琴一起送你过来的。”
　　“我感冒了？”她摸了摸自己的额头。
　　“恩。”扶她坐起来，佳妮将早晨买的粥端给她。从昨晚到现在都没吃什么东西，她应该饿了。
　　“谢谢。”羽扬接过佳妮递过来的粥小口的吃了起来。其实她没什么胃口，可是不吃又怕她担心。
　　看着脸色苍白的羽扬，佳妮有股说不出的心疼。只是一夜，她就憔悴了好多，她认识的羽扬应该是精神奕奕的每一刻都充满了活力，不应该是这副病恹恹的模样。
　　羽扬的身体一向很好怎么会突然病得那么重？还有她在昏睡中说的那些话，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羽扬，你跟我说实话，你怎么会突然生病？”
　　“因为——”听到佳妮的问题，她反射性的就想说出是因为昨天下午看到费禹赫和瞿梦雨接吻的事，自己因为受了刺激在洗完凉水澡后在阳台上吹了半天的冷风才感冒的。可是她及时的住了口，她不想再提起这件事，因为一想起它她的心就好痛……
　　“因为什么？”佳妮追问。她直觉的认为羽扬会生病和费禹赫脱不了干系。
　　“因为这几天的天有些凉而我又没及时添衣服才感冒的。”
　　“是吗？”摆明了不相信她的解释。
　　“真的，我前几天就觉得嗓子有些不舒服了。”羽扬急切解释的表情让佳妮加深了自己的怀疑。
　　“那你——”
　　“我吃饱了，想在睡一下。”将没吃几口的粥交给她，羽扬躺下，明示不想再继续这个话题。
　　“那你再睡一会。”替她盖好被子，佳妮想去把碗筷洗洗。
　　可羽扬却叫住了刚走到门口的她。
　　“佳妮，呃——他……来过了吗？”羽扬的表情有些紧张。
　　“谁？”佳妮没听清楚她在说些什么。
　　“就是——恩——”羽扬咬咬唇，像是下了很大的决心才又开口，“我问你费禹赫来过吗？”
　　“没有。你怎么会问其他？”佳妮佯装惊讶的问。
　　“没什么。”没来过？可她明明感觉到有听到他的声音啊，难道是她出现了幻听？
　　“哦，那你快休息吧。”说完佳妮便走出了病房。
　　留下独自沉思的羽扬。他是不知道她生病了还是根本就不想知道？而自己在睡梦中听到的那个很像他的声音到底是属于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