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平结界短篇小说集》丛闻

3、C'est la vie

　　Part one

　　“听众朋友们，大家晚上好。这里是每天和您相约的星空情缘，我是大家的朋友晓绥。”略带沙哑的嗓音如期出现在我的车载音响里。

　　“晓绥这丫头，平时打架子鼓的架势够狂野，现在主持起音乐节目还有模有样的，真不错呢。”接着，坐在副驾驶座位上的世恩姐调侃着后座的两人，“连体婴儿，注意点影响，过分了哈。这儿还有人单身呢。”说完有意无意地瞥了我一眼。真是，到底谁比较过分。

　　“姐，你是嫉妒吧。要不是神话去上海开演唱会了，还不知道谁比谁过分呢。”李娜窝在后座的“人肉沙发”里抱怨着。那个“沙发”还一脸的自甘如饴，整个就是“当自己的沙发，让别人说去吧”的架势。

　　“嘿嘿，她的节目会不会放我们的音乐？”自从那次莫名的机场“去又来事件”后，现在李娜就有了个贴身保镖。恩，还是个臭美的保镖——郑允浩。

　　“当然不会。她做的音乐都是知性类型，可抒情着呢。主要啊，还是我们的丛闻大编剧供的稿子好。”李娜调整个姿势，马屁拍的震天响。

　　“怎么可以不放我们的音乐，这要是让有天听到，恐怕要伤心了呀。”

　　“晓绥放的都是有故事的音乐，每一段都很感人。你们那些或激烈或在未来时的爱情歌曲不在同一个比较范围里。”世恩姐的话语很中肯，说完又玩味地看了不发一言的我一眼。只是这话在某人耳朵里听着就不是滋味，但又不好发作，毕竟是vivi，很厉害的vivi呀。

　　大家你一句我一句，虽然闹闹情绪逗几句嘴的，但最真挚的友谊不正是这样的嘛。友情有时候比爱情更舒服，更让人上瘾。看着现在朋友们的幸福生活，我便也觉得生活是这样的美好：

　　李娜和郑允浩自解开心结和误会后甜蜜无比，允浩的痴情甚至打动了仙后们，用世恩姐的话形容就是，两个傻瓜终于直接住进了幸福里。而她自己也不差，有andy哥无微不至地呵护她，经常让我们荣幸地看到她小女人的模样。现在的她完全可以创作一首新的歌曲，叫“幸福成诗”绝对没问题。

　　至于金俊秀，虽然看得出他常来“天平结界”不仅为了放松放松，其实心里仍然有着世恩姐的影子。感情和记忆哪有那么容易放下，都是岁月刻上去的，也是要岁月慢慢磨的吧。不过我相信要等到他完全放下的那一天，也许并不会太远。因为现在他的眼光更多地聚集在“天平结界”我那个活泼有才华的妹妹身上。只是要他自己意识到什么估计还得需要点时间。

　　不得不提的还有若谷。最初让我觉得个性到有距离感却总不自觉想靠近她的若谷，总是让我觉得最有故事的若谷，也似乎最能懂我的作品的若谷，原来那个我觉得再不会和爱情有半点关系的若谷，现在也不得不沉浸在甜美的爱情里。

　　车厢里重归平静，静静地听着仍在继续的晓绥的节目和音乐。

　　“在这里要特别提到我的好朋友丛闻，相信大家也十分熟悉。节目开始前，我想说,姐,祝你生日快乐！好了，占用了大家的时间以权谋私一下。下面就进入今天的主题故事‘c’est la vie’，作者丛闻。”

　　Part two

　　“记忆中的佛吉尼亚，春天，很美。”

　　http://music.musicer.com:53/V169_20051101mp3/0711293/2.Wma

　　Ne laisse pas le temps,te décevoir...

　　....Il ne peut être conquis...

　　Dans la tristesse, dans la douleur...

　　Aujourd'hui, demain...

　　Au fil du temps... le temps... c'est la vie...

　　“故事的最初是怎么样的呢？想来所有的一切是自刚开学的同桌游戏开始的吧。

　　……

　　‘大家可以称呼我Jessica。中国人。’说完还活泼地做了个‘V’的手势，女孩子说完走向了第三排的座位，她的旁边坐着抽中她学号的Ava。

　　‘下一个，恩，19号。’

　　‘大家好，我叫Micky，是韩国人。’一个高高瘦瘦的男孩子微怯地介绍着自己。‘13号。’似乎很紧张的他，匆忙地坐在那个叫Jessica的女生的后一排，同样也匆忙地挑选着下一个自我介绍的新同学，也就是将会成为他同桌的人。

　　一个女孩大大方方地站到教室前方，用好听的嗓音不紧不慢地说着，‘我来自中国，朋友们叫我Wendy。非常高兴认识在座的各位。谢谢。’

　　那时，女孩给大家的感觉是乐观文雅。

　　只有他注意到女孩落座后眼里满是落寞。

　　原来，她不愿意和自己做同桌……

　　就这样，他和她的故事拉开帷幕。”

　　“‘呵呵，老规矩，这次数学考试的最后一名请喝咖啡。’Jessica一边提议，一边给斜对面的人使眼色。

　　老搭档心领神会，装作很体贴，‘不好不好，每次都是micky请客。我们要公平一点，不能欺负同学。这样吧，这次考试我们四个里排第三名的请吃汉堡，咖啡也有点腻了。同意的击掌！’

　　清脆的掌声击落的是青春的承诺。

　　只是男孩不知道，女孩们早去向Mr. Jason打听过成绩了。

　　也许女孩们也不知道，男孩其实一直很乐意这么做。”

　　……

　　“‘累不累？再坚持下就好了。来吧，我们练习。’抬手，他细心地将她额头沁出的细密汗珠擦去，温柔的声音足以将疲劳一扫而光。那一年学校双人舞比赛，冠军的名字是Micky & wendy。”

　　……

　　“‘oh，Micky！oh，Micky！’校篮球啦啦队狂热的声音极度地鼓舞着赛场上的队员，尤其是喊声的主人公。不过他在意的却是观众席的右边那束投射向自己的鼓励的眼神，眼神的主人叫Wendy。”

　　……

　　“午后的美术课一直是享受阳光、享受艺术的休闲时光。室外明媚的阳光，绿树环绕，小桥流水，她的发丝在和风中微微舞动。他喜欢拿着画笔慢慢勾勒闭着眼睛享受阳光的她的样子，好似用手轻轻抚过她灵动的发梢。”

　　……

　　“她最喜欢的糖是sugars水果糖。因为那一段时间，每天他总会带齐各种颜色的sugars，赤橙黄绿青篮紫。她就从他摊开的手里挑选一枚，是品尝口味，或者是品尝选择时的心情，如彩虹般绚烂。一天天，她家的储藏罐里就会多出一枚枚五彩糖纸折的纸鹤。”

　　……

　　时间过得很快，转眼一年就过去了。

　　‘Wendy，你怎么看Micky？’

　　‘恩？他很好啊，就是有时候有点傻傻的。’下一句没有说出口：可是很可爱。

　　‘那如果他作男朋友会怎么样？’

　　‘你……你喜欢他？’

　　‘……’羞涩的红晕，明显的爱慕。

　　‘……和他表白吧。’

　　上课时，Micky递来一张纸条，内容很简单：‘作我的男朋友好吗？’落款是Jessica。见Micky不声不响，也没有任何意思的表达，楞楞地看着自己，Wendy拿起笔，潦草地写着：

　　‘答应她呀。’

　　‘你真的要我答应她？’

　　‘恩。为什么不？她是个好女孩。’

　　‘你确定，要我答应她？’

　　……

　　‘好’

　　也是在第二年的春天，他有了女朋友。那个她，叫作Jessica。

　　两个好朋友成为了亲密的男女朋友，自己不是应该很替他们高兴吗？可是为什么心里闷闷的？多年后如愿进入S大的Wendy才明白那是因为心里早就习惯了他的存在。

　　也许我会再遇见你/像恋人般重逢美丽

　　看你满脸胡渣的笑意/爽朗一如往昔

　　C'est la vie. C'est la vie. C'est la vie.

　　走一个城市的陌生走到了

　　曙光无知无觉的黎明

　　一路微笑的满天繁星消失在日出里

　　C'est la vie. C'est la vie. C'est la vie.

　　Oh 塞纳河的水是心的眼泪

　　流过了你笑的每个样子

　　我会在你的记忆看到我自己

　　看到了结局/爱在错过后更珍惜

　　Part three

　　记得以前有人问过自己：“你喜欢上学吗？你觉得上学开心吗？”

　　那时在众人眼里热爱学习成绩优秀的自己是这么回答的：“喜欢啊，上学很开心。”只是他们不知道，自己脑海里突然出现的是他的身影，有他相伴的日子真的过得很开心。

　　因为自己的坚持，他和她终于走到了一起。他仍然是他，却突然有了距离感。没有了平时的闲聊；没有了清澈的注视；没有了彩虹般的sugars……

　　有时候他笑容依旧，只是突然觉得他越来越远。

　　那年暑假结束就突然听说他和她分手的消息。她找过自己哭诉过他的冷漠。只是自己也不知道能怎么办，该怎么办。每次和他提起她，他总是由期盼的眼神转向冷漠，最后不欢而散。再然后曾经那么要好的我们，渐渐地连其他的话题也没有了，行同末路。

　　后来，高三还未开学，就听说了他回国的消息，好象是准备做艺人了。他走的消息，自己是最后一个知道的。现在回想，也许是他生气了，在惩罚自己。是啊，如果换作自己，恐怕也不会轻易原谅的吧。

　　只是那时候的自己不懂，不明白他热切注视里的情感，不明白他那么费心照顾中的关心，不明白他向我征询意见的试探表示。那时侯的自己一心只有S大，只有学习。

　　情感真的很捉弄人。后知后觉的自己将他推向了别人，最后他失望地走了。却在两年后，面对别人的关心和表白，懂得了一切的自己才发现原来早已离不开对他的依赖，发现原来心的位置被占据后不是那么容易可以清扫干净的。于是，自己从来没有那么怀念起他来，开始疯狂地打听他的下落，找到他出道至今的音像影碟反复地看。他没变，笑起来还是那么好看，声音还是沙沙地很好听。只是物是人非，他再也不是原来的那个他了。自己至今也不能勇敢地站在他的面前告诉他，其实心里习惯了他的存在。也许自己只配默默地关注，默默地在心里问候：“有天，你还好吗？对不起。”

　　不得不承认，自己现在选择在韩国工作也有着小小的私心。总是想象着无数种我们重逢偶遇的情景。想象着如何向你倾诉自己有多么后悔，有多么想你。其实自己可以到sm公司找你，可是始终没有勇气，怕的是你还在生气，又或是干脆将自己忘记。错开时间的爱情都是过了保质期的。

　　“滴滴~”交通灯早变成了绿色，后面的司机不耐烦地按着喇叭。

　　“小喜，你没事吧？”世恩j慌乱地看着自己。也是，脸上滚落泪痕的自己确实很少让她看见呢，难怪她那么担心。

　　“没事。风沙进眼了。”我继续开着车，目的地是“天平结界”，今天晚上有个我的生日party，顺便也庆祝明天的“愚人节”。其实也就是我们几个聚一聚，不过那个郑允浩神神秘秘的说邀请了嘉宾。

　　都将走向新的旅程 Au revoir

　　说好不为彼此停留

　　看车窗外的你沉默不语我不再哭泣

　　C'est la vie. C'est la vie. C'est la vie.

　　Oh 塞纳河的水是心的眼泪

　　流过了漂泊的人生风景

　　愿我们各自都有美好的一生

　　美好的憧憬/爱在遗憾里更清晰

　　停止营业的天平结界。

　　中央声控放着晓绥的节目。平时大家都很喜欢这个打架子鼓的小妹妹。自然今天的party也少不了她。大家都认真地听着这个故事。只是没有人注意到始终站在窗台边的男人，握着酒杯的手在微微颤抖着。

　　是她吗？曾经深深喜欢，至今仍然不能忘记的她。

　　Oh 塞纳河的水是心的眼泪

　　流过了也全不会

　　我会在你的记忆看到我自己

　　看到了结局/爱在错过后更珍惜

　　Oh 塞纳河的水是心的眼泪

　　流过了漂泊的人生风景

　　愿我们各自都有美好的一生

　　美好的憧憬/爱在遗憾里更清晰

　　也许我会再遇见你像恋人般重逢美丽

　　C'est la vie. C'est la vie. C'est la vie.

　　那时的她很单纯，却有一种很沉稳很特别的气质。13号，是她的学号，也是将她带到我身边的幸运数字。不过她开始好象不喜欢和自己做同桌，不禁让自己怀疑自己这韩国潜力美男这么快就丧失了吸引力吗？后来才知道原来是因为她希望和好朋友Jessica坐在一起的。

　　和她一起读书的日子过得很快很开心：四人小组的请客，虽然自己知道每次她们都是摆明了占自己的便宜，但自己却很乐意这么做。也许是因为可以和她多说几句话，多开一些玩笑；因为不想看到她和其他的男生跳舞，就一起参加双人舞大赛，排练的辛苦、挥洒的汗水也因为有她的存在而浑然不觉，尤其是夺得冠军后她的拥抱，什么都值得；篮球队的训练和比赛很频繁，只要她在观众席，自己的表现总是很好，也因此总是被队友们私下开玩笑，说要把她绑架了比赛时专用；她喜欢在美术课上偷懒，闭着眼睛靠在椅背上享受阳光，却不知道她这么做是种引诱，自己总要控制好忍住不去抚摸她柔顺的头发；她笑起来会有两个若隐若现的酒窝，甜甜的，为了看到她的笑容，自己会带着不同色彩的sugars任她挑选……

　　从来不知道喜欢一个人是什么感觉，这种可以算吗？年少的自己也不能确定。她是不是喜欢自己，她把自己当作朋友呢？还是有可能喜欢自己？对此，她从来没有表示过。直到那天：

　　“做我的男朋友好吗？——Jessica”或许给她看，她能明白自己的暗示吧。

　　“答应她吧。”她潦草地字迹里看不出任何情绪。

　　“你真的要我答应她？”有些不相信自己的眼睛，疑惑地问她。

　　“恩。为什么不？她是个好女孩。”温柔的声音却教人心很凉。

　　“你确定，要我答应她？”再一次。

　　……她一如既往地微笑，自己第一次讨厌起她的温柔。

　　“好！”赌气地答应。却不知道其实对她对Jessica还有对自己都不公平。

　　再后来，想故意地疏远她，却总是管不住自己的眼神；想控制住自己的心不去关心她，却总是忍不住在走近几步后再逃得远远的；故意在她的面前和Jessica很好很亲密，换来的只是她的淡然和“讨厌”的微笑……

　　终于她找自己说话了，可话题却是为什么莫名地不理Jessica了。不知道怎么说，难道说自己答应Jessica只是想让你在意我的存在，可是自始至终你却一点都不在乎。原谅我最后的逃离，sm公司和我谈签约的时候，我几乎是一口就答应的。当时自己想，回到韩国也许会不再想你不再在乎你，却只是更体会到“距离产生美”的真理。

　　一直以来，任自己努力地工作，没有多余的时间，可是你的身影却总是可以挤进我的思念。梦里、生活里、甚至是路上长得很像的背影或者是同你一样有着甜美笑容和酒窝的fans。一直以来在思念里却不想找你，因为，你不爱我啊，几年前我就知道了你对我没有那样的感觉，过了这么久会有区别吗？可是，这个故事，这段音乐，在暗示着什么？我可以感到你离我是这么近，丛闻？是你吗？Wendy？

　　“有天，这故事和你写的诗很配啊，呵呵。”是在中哥拍着自己的肩膀。

　　我以为我的后悔是来得及的，但是已经太晚，

　　结果，受伤的人只有我一个!

　　但，我还是一天天活在希望当中。

　　因为我们还是在同一片天空下呼吸。

　　珍藏过的我的爱情，装在你的记忆中。

　　我掉下的眼泪淋湿在你的香气里。

　　在落叶中，在冷风中，思念你........

　　终于知道流逝的时间也无法抹去，那样的想念你。

　　这首诗写了有一段时间了。不论以前还是现在，真的，那样的想念你，你过得好吗？

　　Part four

　　“还有可能吗？”车刚停在“天平结界”外面，一直默不作声的郑允浩突然问了这么一句。
　　“还有可能的话，说清楚吧，说不定他苦苦找寻了你很久，仍然爱在心口难开。”透过后视镜，我看到的是坚定眼神望着我的郑允浩，“总要有人往前进一步的。何况他曾经进过一步。”说完，他跨出了车门。

　　深吸一口气，我不禁自问，还有可能吗？在写下这首《C’est la vie 》的时候，就不抱什么希望了吧。况且马上就要离开韩国了。

　　我会在你的记忆看到我自己

　　看到了结局/爱在错过后更珍惜

　　错过的爱情，我还有资格去追逐吗？曾经懵懂推开的你，我还有资格去拥有吗？那时受伤的你，现在还会记得那个天真到傻的女孩吗？还是把你放在记忆里吧，青春的记忆，永不磨灭的岁月，纪念着珍贵懵懂的伤感。

　　也许我会再遇见你像恋人般重逢美丽

　　愿我们各自都有美好的一生

　　美好的憧憬/爱在遗憾里更清晰

　　如果能再次重逢，我一定会祝福你。只要你幸福，我也就幸福。如果能再次重逢，我会像那时单纯的自己一样展现最美丽的笑容，只为了让你记住最美好的自己。如果能再次重逢，或许我会尝试着告诉你，我一直喜欢着你，自你离开后。何况这都是，如果。

　　下了车，一行四人迈进挂着“停止营业”牌子的“天平结界”。

　　“哦，来啦。”在中哥迎了上来。只见他和郑允浩用最男人的方式打了招呼。

　　“我来介绍，朴有天。呵呵，东方神起的中心。”在中身后站着一个和他差不多高的男子。

　　“……”是他！

　　“……”是她！

　　“你好。”他果然忘了我。

　　“你好。”她还是不在乎我。

　　“……”

　　“……”

　　“你过得还好吗？wendy？你，还记得我吗？”其实很想说，我很想你，仍然在乎你。

　　“恩，很好。记得，你也很好吧，micky？”说不出心头堵着的是什么。其很想说我从来没有忘记你。

　　“其实，我……”要不要勇敢一点呢，丛闻，告诉他吧，或许还有可能。

　　晓绥的节目还在继续，《C’est la vie》仍然在天平结界里回荡。

　　“故事到这里就结束了，不要问晓绥我后面发生了什么，因为至今仍然没有答案。这里不得不提一下，这首歌词也是几年前丛闻写的。C’est la vie这就是人生。歌词透露着一份豁然，一份解脱。错过的缘让祝福去延续，错开的人彼此给予最真挚的祝福，这是作词人想表达的意思。再见仍然是朋友，希望所有朋友幸福。”

　　此时天平结界里的所有人只有一个念头，真是被这丫头打败了，时机找得太“巧”了。

　　“这歌词是你写的？”原来你终于还是在乎过我的，只是现在只想祝福我吗？多年后的我们终将错过？

　　“对啊。……有天你，要幸福。”闪躲开他的注视，强迫自己不去看他。事到如今，我还能说什么吗？朋友，也好，可以在见他的时候，没有负担没有顾虑，可以默默地在心里爱着你。

　　“好。”熟悉的心痛感袭上胸口。

　　Part five

　　生日派对进行得很顺利，许愿祝福的。后来俊秀和可爱的橙子也来了，若谷也匆匆地自机场赶来，日夜兼程只为了送给我最及时的祝福。真的很高兴，有那么多人在异国他乡给自己过生日，还因为有再次重逢的他，在即将离开韩国的时候。他笑得还是那么可爱，仍然那么绅士地给予关怀。现在，从他的记忆里，从他的眼神里，我看到了曾经和现在的自己。足够了，虽然他自此就是朋友，但这就是人生啊。

　　过了零点，翌日凌晨，在一番蛋糕大战的愚人节洗礼后，我的生日party演变成的愚人节整人派队结束了。清理好现场和仪容后，我要赶去机场，搭早班的飞机。

　　“你呀，这一别不知道什么时候可以再见了呢！”世恩姐惋惜地望着我。要不是之前看到她有些累地打了个哈欠，还真的被她眼里闪闪亮亮的泪花感动了呢。

　　“呵呵。可以发邮件打电话的嘛。又不是不回来了。”我假装轻快地说。

　　“什么？你要走了么？可是……”郑允浩有些急地问我，可看的方向却是有些僵硬的他，朴有天。那时候消沉地一直怀念着初恋的有天把什么都和自己说了，真的希望这个弟弟可以找到幸福啊。

　　“可是什么呀？你不舍得吗？”不知原由的娜娜调侃着。

　　“呵呵，今天很谢谢大家。以后可以联系的嘛。”我提上挎包，边说边往门口走着。

　　突然一个大力拉住我的胳膊，迫使我不得不回身面对施力的主人，朴有天。

　　“不走可以吗？我喜欢你，那时候是，现在仍然是。不要不在乎我，不要再把我远远地推开。我不要做你的同桌，也不要做你的朋友。你要我幸福，可是我的幸福只有你可以给，那么，留下来，留在我身边，给我幸福，可以吗？”看她往门口走，就像是再也不会回来一样，心的地方就像是被人掏空般难受。脑海里只有一个念头，不能让她走了，不能再让她从自己身边离开。

　　“哇，哪位啊，这是我见过的愚人节最厉害最史无前例的玩笑了。”刚刚结束了工作，赶来天平结界的晓绥一进门就听见如此的告白，自然以为是谁在开着愚人节的玩笑。只是她刚说完，就看到所有的人一脸“又一次被你打败”的责备眼神注视着自己，识相地不敢再开口，认真地端详所有人屏息期待的焦点主角。

　　愚人节？会是玩笑吗？有些累，脑子似乎运转不起来。算了。也许真的是玩笑吧。一直很庆幸自己早了一天，不是愚人节生的，不然一定被人从小捉弄到大呢。

　　看了看晓绥，慢慢地撸开左手手臂上的手，不敢看他的脸，不敢直视他的眼，低头轻声蒙蒙地说道：“呵，有天，别开玩笑了。大家都不要送了，我自己去机场就行了。”回身继续朝门的方向走去，一步跨出了“天平结界”。而众人似乎有些发懵，没有一个跟出来送别。

　　他刚才说了什么吗？怎么好像想不起来似的，似乎有说喜欢我？“总要有人往前进一步的。何况他曾经进过一步。”郑允浩的话在耳边想起。他是不是又一次进了一步，似乎是自己又一次把他推开了，推开了。他一定很伤心，那时他从期待到冷漠的眼神我不会忘记。是不是愚人节的玩笑我管不了，即使是玩笑我也认了，现在我只知道不能这么丢下他，给他机会也是给我自己机会啊。

　　匆匆转过身，往天平结界的大门跑去，什么也不顾地往敞开的大门里冲去，却陷入了一个宽阔温暖的怀抱里，“我说的都是真的。我喜欢你，一直都喜欢你。”好闻的味道包围着，让人沉醉让人上瘾。

　　收紧手上的力道，紧紧地拥着他，将头埋在他的肩窝，认真地说：“我一直喜欢着你。”

　　安静的四周终于响起了掌声，口哨声，自然还有世恩姐的抱怨：“喂，注意影响，耗子还有娜你们，橙子你秀秀，哇，什么时候你们，若谷你怎么也，呀，这里还有人单着身呢！”

　　愚人节的表白，有时候更真诚更让人感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