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约定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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昏暗的房间中烛光摇曳挣扎着透出暖黄色的光，即使今晚月色光亮，但这间采光不佳的房屋却是享受不到这些光亮的，它所依凭的也只有燃于床前的烛光。
身为付丧神的五虎退当然不需要这点微弱的照明，毕竟他身为短刀，夜晚是最适合他的舞台，哪怕如今重伤至此也不会消减他于此处的优势。这点聊胜于无的光亮自然是为三人中唯一的人类准备的，杏的视力不好，于有夜盲症状的她来说这点光亮就如同明灯一般。
杏对着在床上躺着的五虎退露出了一个感激的笑容，大概是不常笑的缘由，她的笑容很淡，转瞬即逝。
“鹤先生，没有回来吗？”
“他在守夜。”杏给五虎退身后垫了些衣物，这让重伤无法自如起身的五虎退能稍舒服些半躺着，“退很关心鹤丸。”
“因为鹤先生是很重要的人啊。”懦软的孩子露出了怯怯的笑，“也只有鹤先生了。”后一句话轻的只有退自己才能听见。
“那真好啊！”
“？”五虎退疑惑的看着杏，性格单纯的他并不会阴暗猜想杏是否在挖苦讽刺自己，却也奇怪对方为何会发出这样的感慨。
但杏的表情却是如此的真诚，那是一种发自内心的羡艳之情，“有重要的人，能时刻关心对方，真好啊。”
“是啊，真好呢。”五虎退软软地笑起来，思绪却飘飘荡荡的落到仍在本丸的审神者幸身上。
主人。
“鹤丸受伤了。”杏伸手替退掖了掖滑下去的被子，她笑了起来，笑容轻忽缥缈，如同隔着雾气的花朵，“因为鹤丸是退很重要的人，所以杏不会帮鹤丸欺骗退。”
“鹤先生……呜。”孩童模样的付丧神低声呜咽着，过了一会儿像是下了什么决定一般呼唤一旁的杏，“杏。”
......
摇曳的烛火在它短暂生命的最后时刻不安跳动着，直至燃尽自己熄灭。
重归黑暗的房间里，拥有良好夜视的五虎退拉住了杏的手，看着杏在黑暗中茫然瞪大双眼，将两人互相勾住的小指举到了杏的面前。
“勾手指，勾手指，背叛约定的人要吞千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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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上好。】鹤丸睁开眼就听到系统的早安，这份体贴的问候似乎与系统最近的态度格格不入。虽然有些奇怪于系统的态度，但鹤丸并没有强烈的求知欲望，最后依旧选择无视对方。
【五虎退碎刃了。】系统见鹤丸停下动作，小人得志般宣告对方，【是因为你。】
鹤丸本以为自己会无法接受这个事实，甚至否定系统的话，但出乎意料的鹤丸发现自己很平淡的就接受了系统所说的话。
即使前一天晚上他还和退说要带对方回本丸，可对于五虎退碎刃这一事实他却接受的如此平静，这感觉就像这样的情景他早就经历过无数次一般。
房门拉开的声响让鹤丸把放空的视线移到了杏的身上，尽管鹤丸对五虎退碎刃的消息并没有什么强烈的情感变动，但在看到杏怀里属于五虎退本体的断刃时，他的瞳孔还是瞬间收缩了一刹。
“退断掉了。”杏在鹤丸身前两步的距离站定，“他说想要埋在庭院里。你一定知道那是哪里，鹤丸？”
心境恢复平静的鹤丸点了点头，“退说过，如果死后想要埋在庭院里，这样每天都能看见大家，就不会感到寂寞。我们，约定过的。”
“那我们一起吧，一起送退回那里。”杏望着鹤丸的眼睛，“我和退也有约定。”
鹤丸望回去的时候能清晰的看到她眼底，杏鲜红的眼眸意外清澈，本该象征血腥污秽的颜色意外不带一丝不祥的意味。
“我答应他要看着你，”杏举起了右手的小手指，在空中弯曲着勾了勾，似乎是在重现她和退做约定的情景，“背叛约定的人要吞千针呢。”
她说完轻飘飘的笑了起来，如同漂浮在空中的浮沉短暂的落下片刻又随着风再次飘荡，“听起来就很可怕呀，鹤丸。”
作者有话说
第20章 约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