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蜀山》朝圣的脚印

5、聚灭渊

　　聚灭渊
　　一大早，静水院就传来了楚澜惊天动地的叫声——“小白，起床啦！”，而后又是赵天奇震天撼地的怒吼声——“楚澜，黎留白，你们两个臭小子！”，最后是慕容星哭天抢地的鬼哭狼嚎声——“阿辰啊！我好困啊”。
　　真是，热闹得连乌鸦都不想多留片刻。
　　赵天奇披着衣服怒气冲冲地走向楚澜和黎留白的房间——楚澜坚持如果他不看着小白，小白一定会半夜溜出去玩儿的，虽然众人都认为依黎留白对睡觉的执着这是怎么也不会发生的事儿，但黎留白并未反驳，准确来说他又睡着了，于是分给了他俩一间房——一脚踹开门，只见楚澜依然死命的摇着黎留白，至于黎留白，他赖床的功力越发高深了。
　　赵天奇走过去拎起两个人，直接甩了出去，楚澜在半空中翻了个身稳稳地落在地上，顺手接住了眼都没睁一下的黎留白，他有些诧异地小声叫到：“师父？”
　　“哼，两个臭小鬼。”赵天奇将他二人的外衣也一道扔了出来，“去去去，到天一宫去借宿几天，研究研究炼气炼宝的书，一年以后的“天下会宝”比赛，你们要给师兄们打下手，别太早回来，赛前回来就行了。”说完哐当一声关上了大门，楚澜不敢相信的看看关上了的静水院院门，又看看怀里揉着眼睛的黎留白：“小白，你醒了啊。”

　　蜀山之地，都以术法缩地成寸，因此外观规模虽客观，内里其实更有乾坤。
　　最外层在地面上，诸峰之间以禁制缩成，一峰到另一峰不过短短数步，上了峰又别有洞天，每一峰上有一院，恰恰填在阵眼之上。
　　进了蜀山的结界，远远望去只见地面上一座小院挨着一座小院，房舍精致小巧，直到走进去才看到山峦叠翠，花木繁盛，其间不乏珍禽异兽，端的是灵秀动人。
　　第二层在第三层正中间，半呈凌空之势，其实只是它下面悬空，仍旧是与第三层在同一平面上，第二层下乃是一无底深渊，不知成于何年何月，又至今几何，第一层承接的天上之水从两边飞泻而下，在第二层曲折盘旋，饶成一圈，连通了各宫之水，仍旧向下流泻，入了聚灭渊。
　　诸层之间一般以御剑往来，但第三层弟子有些法力低微，不能御剑，因此从第三层到第二层有四座凌空飞度的玉桥，分别立于东南西北四个方位，桥上并无任何雕饰，栏杆之间有碧色藤蔓缠绕，那玉是洁白晶莹，那藤是青翠欲滴。
　　走到桥上就可以看见底下的无底深渊，渊深五百米处有一肉眼可见的乳色半透明膜，似波涛翻滚，又似战旗猎猎。其上有三个墨金的大字——聚灭渊，这三个字如同活物一样，在那强结界所成的膜上翻滚。
　　黎留白和楚澜从位于南边的玉桥拾阶而上，他们立在桥中央，楚澜望着聚灭渊似被震住了一般，黎留白看着深渊，冷哼了一声：“好大的谱，连结界也不加以掩饰。”
　　“小白，那是什么？”楚澜好奇的问。
　　黎留白看了他一眼，一边慢慢向前走去，一边说到：“聚灭、寂灭、湮灭三渊，分别位于蜀山、悬空寺和昆仑山，这三处无底渊停其实是上古的鬼洞，内中有恶鬼无数，上古湮灭之前被诸方高人联手封印，你怕什么。”黎留白看看楚澜，继续说到，“这结界之强力，非如今之人能破的，只不过。”他看着悬在第一层第二层之间上对第一层承接天上之水的天上湖下对第二层正中的混沌宫的一座光芒四射的鎏金宝塔——锁妖塔，不再言语。
　　“小白！”楚澜猛扑过来抱住黎留白，十分开心的说：“你居然和我说了这么多话，我好高兴啊。”说完还用自己的下巴蹭蹭黎留白柔软的头发。
　　黎留白比楚澜要矮半个头，此刻被楚澜这样一蹭，额头都几乎贴上他的唇了，黎留白翻了个白眼，伸手就要以法力震开他，却突然缩回了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