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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5、第 65 章（小修）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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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在干什么？”西弗勒斯突然转过头来问道，他轻微眯眼，瞥视着哈利探入衣兜的指尖。
哈利浑身一个激灵，仿佛他偷做了什么坏事—— 哈利假装镇定的抚平着衣服上的皱褶，他赶紧转过身来，咳嗽一声：“没什么，你发现什么了吗？”
西弗勒斯对哈利的行为有所怀疑，但他也没有多作计较，选择继续说着关键的信息，“这里应该只是有一只低阶的吸血鬼经过了。”
“没什么值得在意的。”西弗勒斯的指尖在墙壁上划动，隐晦尖锐的指尖，划下了一个符号。随即，轰隆一声，打开了一道暗道。
“但是发现了一条暗道。”他说，“那只吸血鬼应该是从这里离开的。这种宅邸和霍格沃兹一样，到处都充满了捷径和暗道，虽然不知道通往哪里。走吧。”
他们踏入黝黑的暗道。
在魔杖的荧光指引下，哈利跟随着西弗勒斯的后背，绕了几个拐弯，没过多久，又瞧见暗道的出口了。
他们缓步停留。
哈利悄声侧贴在墙上，探头窥望。
—— 走廊里没有任何危险，但是出现了五个麻瓜人士的身影。
是他们见过的人。
哈利的眼里闪过一丝诧异，但也不算意外。
哈利再扫一眼，立刻就确认了，五位正直壮年的男人；从最年轻的二十几岁的男人，到最老的一人，也才莫约四十几岁左右。
没有特别年老的存在。
明确走廊里没有危险，哈利和西弗勒斯互相示意，出于谨慎，他们都使用了隐匿咒，身形掩藏消失在了空气中。
为了防止看不见彼此，他们都探手握住了对方的手掌。
哈利首先跨步走出了暗道，被他牵着的西弗勒斯自然跟上，在他们身后的暗道，轻声轰隆关上。
“——什么声音？”前方，立刻有人问了。
是其中一个神经敏感的二十几岁年轻人。
他一惊一乍，焦虑地疑问周围的人，他又立刻噤声了，因为他的声音有点太大，似乎还有点懊悔恐惧着。
“有声音？！”另一个三十几岁的男人，被问得有点烦躁，又不得不竖起耳朵倾听。
谁都没再说话了。
过了一会儿，确定没有任何动静。
有人立刻没好气的斥责起来：“根本就没有任何动静！行了，别大惊小怪了！”
哈利站在墙角没动，视线一直盯视观察他们。
在哈利的身后，一个熟悉的躯体靠拢贴上了在哈利后背。厚实的手掌牢固的包裹握住了他的手，男人的指节磨砂抚摸他，蹭着哈利手腕上的肌肤……
呃，虽然状况有点不对。哈利依旧闪神想到，因为他们看不见彼此—— 西弗勒斯大胆了不少，那只磨砂他的手掌充满了占有欲……
但哈利很快回神，注意力集中，盯着五位停在门边的麻瓜们身上。
“行了，快点吧。”其中一位男士不耐烦地催促道。
另一个年轻男人有点闪躲：“谁来开门？”
“随便挑一个人。”其中一个年龄较大的年长者沉稳说道，“行了，别怕了行吗？之前也什么都没发生。”
说是这样，但他自己也没动身上前。
最后，几人轮番对视，最后，他们的目光都落在了一个较为年轻的男人身上。
“按照顺序，轮到你了。”
最终，哪怕男人并不情愿。
他在众人的监视下，依旧慢吞吞地走上前去，他稍微犹豫了两下，伸手握住门柄扭动，门被打开了。
门滑动着敞开……
黝黑的门里。
黑洞洞的晦暗空间。
仿佛他们唤醒了某种警觉的生物，突然，黑暗中睁开了一双又一双红眼睛，它们倒吊在了天花板上，密密麻麻地监视着门外的人——
是蝙蝠！是倒吊了一屋子天花板的蝙蝠！
这一幕，也让远在五米外的哈利，不由得倒吸了一口气，心底起了密集的鸡皮疙瘩。
就连在远处围观的哈利，也顿觉浑身泛凉，冷意传递到了指尖上……突然，握住哈利手腕的那只手掌，探下握进了哈利的手掌。
哈利的手心一暖，一股热流从西弗勒斯粗粝的手掌，传递到了他的回流，窜上了他的心脏深处，哈利微笑着镇定。
—— 但另一边的麻瓜们。
打开了恶魔之门的男士们，就没有这么幸运了。
开门的人瘫软在地，所有人都惊恐后退了——他们仓皇转身，就要逃跑！
但是已经迟了，蝙蝠们密集扑腾而来，它们如同密集的链条般的飞舞溢出，在晦暗晃动的走廊灯光下，它们勾住了狼狈不堪的人类们，把慌不择路的人类拉拽进了门里！
“啊！——”有谁发出了凄厉大声的惨叫。
最后一个挣扎的人，手掌扒拉在了门框边……他的手指，一根一根松脱，被拽进了门里。
哈利已经捏紧了魔杖，控制着不要轻易动手，他说：“我们跟进去！”
在门彻底关闭之前，因为哈利的这句低呵，西弗勒斯卷起袍子动身，席卷携带着哈利掠过，他们已经从缓慢闭合的门缝边，挤了进去。
哈利双脚落地，已经进入了黝黑的室内。
‘啪嗒’一声，门彻底闭合了。
空荡荡的室内，彻底恢复了漆黑。
哈利眨眼看去，他暂时看不见太多的东西，人眼无法在短时间内，适应如此黑暗的环境。
他只能隐约辨识到某些动态人影，有人滚倒在了地上，那五个狼狈不堪挤成一团的人，他们还活着。然后，黝黑静谧的室内，除了蝙蝠们在天花板上发出的细微声响，只有人类们的疼痛的shen吟了。
大概过了几秒钟，哈利逐渐适应了黑暗。
他眨动了几下绿眼睛，哈利看清楚了……那几个男人落在了巨大宽敞的室内中央，这个地方如同地下室般黝黑冰冷，而周围……
此时，惊慌失措的人们，也恍惚中从地上爬了起来，他们翻转了身。
然后，他们当中有人看清楚了，如此恐怖漆黑的地狱静谧中，周围的地上密密麻麻的堆满了—— 层层叠叠的摆放的成堆的灵柩。
屋子中央，一个厚重的男人喘息着急促着。
他颤抖着嘴唇，如同突然得了哮喘得剧烈颤抖着声音：“Jesus！Jesus！（耶稣啊）！”
“是……是成堆的灵柩啊！”他们的声音几乎同时惨烈响起，惊恐地刺穿了他们的灵魂——
有人再次摔倒在地上，有人狼狈地转身，慌忙爬行，他们朝着原本该是门的方向，狼狈不堪地惊恐逃窜！
“哎呀，别发现了呢。”一个声音轻微责怪响起。
没等男士们再逃窜两步，‘咯吱’一声，像是沉重的棺材盖打开，砰声落地，砸在了地上的声响。
沉重急促的喘息声剧烈在黑暗中响起，是人类惊恐的呼吸声，这种突兀的黑暗中的声音，也让狼狈逃跑的人，再次摔倒在地，他们惊慌地转头躺，朝着虚无空洞的黑暗慌张四望。
频繁的咯吱，开启声响起。
他们频繁的打开了，出来了！
在哈利看不见的黑暗中，西弗勒斯轻眯着眼睛，他清晰地看见了，在黑暗中的一只只低中阶的吸血鬼们，站立了他们沉睡的灵柩旁，他们看向了站在屋子中央的他们，愉快的扬起了危险的笑容。
屋子的地上，颤抖腿软得无法逃走的男士们，浑身虚软得双瞳散涣。
那些声音又轻悄悄说话了：“哎呀，哎呀，真的被发现了。”
见到他们如此的害怕，惊慌，而其中一个幸运的麻瓜，已经逃到了门边，
他伸手去掰开结实的门，却绝望的发现，门被无法打开——
“别害怕喔？”居然有谁出声安慰他。
“你们想去哪里？”
“哎呀，哎呀，我们好像不小心睡过头了……”
“没关系。”
有谁如同恶作剧的优雅说：“请稍等一下。”
这句注意他的‘请稍等一下’，让贴在门边的人类，牙齿打颤得咯吱作响，浑身颤抖地转过身来，颤抖地张手贴在了门边，他张嘴想要哀求，但一个声音残忍地打断了他——
某个古怪的声音重叠想起，危险地愉快笑着问他们：“你们想要去哪里呢？去哪里呢？这可是以‘你们’为主的狂欢的夜晚啊！”
黑暗中的影子们，对着惊恐得突出的眼珠上布满血丝的男人扑了上去！
刹那，他被覆盖包裹住了—— 天花板上密麻扑腾，扇动着翅膀鸣叫的蝙蝠们，如同密集的蜘蛛网在流动……下一秒，地上传来了一声凄厉的惨叫：“啊啊啊——！”
“不，不……”
“不——！”
哈利依旧看不清周围，他僵直杵立在了原地—— 他听见了距离极近的疯狂惨叫，远处，陆续又响起了极其快速的两声惨叫。
这种速度太快，快到哈利来不及反应！
已经死了！
哈利浑身紧绷，攥紧了魔杖，他几乎想要动弹了，但西弗勒斯牢牢地禁锢住了哈利的手臂—— 门扉边，某种爪子竭力在在门板上咯吱抓挠，挣扎，从刹那的嘶声力竭，虚弱消失……
“不，不……”
彻底，没了生息。
静谧的黑暗。
“哈，哈……哈。”依旧是人类的喘息声。
他还听得见，黝黑的室内……依旧存在人类的惊恐的喘息声。
有一个幸存的人影，晃过了哈利的眼帘，哈利稍微松了点手臂，哪怕这个人类如同濒死的虫子，躺在地上等待着死亡降临。
而哈利身后西弗勒斯的手，依旧牢固地握着他的手掌。
……哈利的轻轻反握，他接着摊开了西弗勒斯的手，写下：……要救他们吗？
西弗勒斯的指尖轻微挪动，也摊开了哈利的手掌上写下，他有点冷漠：不，规则就是规则。这是他们的自己的选择，进入这里就是他们的选择。
接着，西弗勒斯写到：小心变化。警惕。
哈利被西弗勒斯固定住了，他没有挣扎的闭眼，恢复了镇定……因为他知道，也许他们还有改变的机会。
哪怕他的黑暗的视野不清晰，哪怕见死不救让他感到了剧烈的挣扎—— 哪怕那几个人，是在哈利没有准备的情况下，还未来得及救援，就立刻死掉了。
他还是没有动弹。
逐渐清晰的黑暗中，哈利仿佛看见了几瘫溅在地上的血迹，还有一个黝黑的人影，颤抖着双腿瘫倒在地上，艰难地爬行着蠕动想要逃走。
“啧，”一个略带嫌弃的声音响起，“居然吓尿了。”
说着，仿佛他们都看见什么晦气的东西，暂时没再动手。
哈利稍微松了口气，却依旧浑身紧绷起来，周围密密麻麻的气息，更加汹涌了。
再继续瞧了几眼，哈利发现，还有两个人类还活着。
前面已死掉了三个人，貌似短暂的满足了一点他们的食.欲，除了天花板上的蝙蝠们还在飞舞，有不少蝙蝠匍匐在死亡的人躯阴影上，它们吮吸啃咬着剩余的血肉的声音。
吸血鬼们似乎不着急，稍微餍足的声音响起：“今晚过得如何？正如剧本般展开了吗？”
几个嗡嗡的声音调笑着互相说话：“是呀……今晚会如何呢？又会如何结束呢？”
“一切由‘他们’来决定啊。”有谁在赞叹的叹息，有谁在赞同的纷纷议论。
仿佛无数幽深的红光眸子，聚焦落在了存活的两位人类身上。
人类剧烈颤抖的喘息，在静谧的黑暗中尤其清晰，仿佛他们已经害怕得要心脏病骤发了，其中一个还活着地人，再次狼狈地突然发力了，他朝着门扉的方向爬去！
哪怕门前躺着一具被蝙蝠们覆盖的尸体，他无法再惊恐顾忌了。
“去吧，去吧。”那些声音们，似乎打算放过他们了。
“我们，不，你们继续去寻找‘快乐的’结局吧。”
在人类扒拉攀到了门边，即将开门了，某个恶意地疑问他：“……对了，你们找到答案了吗？”
“谁会给你们答案呀？”另一个恶意的声音说。
“你们不是需要我们吗？别走呀……”
还有声音也在空荡的室内回响起来，他们恶意地提醒人类们，是他们闯入来了，这并不是他们的错误——
他们恶意地欢笑轻叹告诉他们：“啊，如果再像这样，如果再弄错了顺序的话，小心满·盘·皆·输·啊……”
高高低低的声音在地窖般的室内回荡：“你猜，他们今晚的结局？结局……”
“是变成吸血鬼？”
另一个声音笑得欢快：“还是，今晚依旧是一个坏结局？”
“全部都进餐盘……”某个贪婪的声音说。
屋内旋转密集的蝙蝠们，如同受到了什么影响，在重重叠叠的嘲笑声中，尖笑，狂笑如同鸣奏曲一样在人类的耳边响起。
门边不远处的哈利，双耳也承受着刺痛。他不由地轻抬手臂，突然，某只柔软飞过的蝙蝠，撞到了哈利的手臂。
“呃？”一个迟疑的声音响起。
立刻，一个锐利的声音厉问：“还有谁还在这里！——他进来了！”
门边的幸存人类，扭开了门—— 刹那，一束光芒漏了进来。
哈利转头一看，爬到了门扉边的男士，他颤抖着嘴唇，眼里爆发出炙热的求生欲，朝着门外看去——
那一点光束，也让门扉边的蝙蝠们凌乱扑腾而起，紧接着，它们朝着哈利的方向猛烈扑来！
“被发现了。”西弗勒斯低沉的声音，在哈利耳边响起。
他们身上的隐匿咒失效了。哈利再次抬头，无数道红光的眼睛盯紧他们！
某个声音带着嫉妒响起：“是他！”
“是他……是他！居然是他！他和人类在一起！”
有谁突然扑上来，试图攻击西弗勒斯·斯内普—— 西弗勒斯猛地一挥袍角，似乎有什么撞了上来，一个尖锐的惨叫凄厉响起！它翻飞往后跌落，然后扑腾盘旋的蝙蝠们激烈的鸣叫，回旋躲避，再次朝他们扑了过来——
同时，在凌乱中，有某只蝙蝠的勾爪，刮过哈利的脸侧，让他的松脱的面具，倾斜着往下掉了——
“哈利·波特！”
他们认出了他。
“是他！是他！是他们！”那些声音在尖叫着，哈利的双耳嗡鸣。
某个影子如同长大的人形蝙蝠，在半空中张开面对他们，哈利的耳边嗡鸣更加尖锐—— 耳鸣得开始头晕目眩，哈利赶紧甩头，给自己闭耳塞听。
在失去听觉前，哈利还听见了某个某个气急败坏的吼叫：“快！拦住他们，别让他们走！我已经通知克莱斯大人了……”
周围的吸血鬼和蝙蝠们再次涌动，汹涌的朝他们围堵而来！
不好！哈利立即反应，魔杖甩动，一道蓝芒闪过！
牵引咒强制拖拽过活着的两个人类，他们恍惚中，被哈利猛烈拉拽，躲过了铺面而来的蝙蝠们，下一秒，他们包裹在了一道透明的保护咒中。
在持续激烈的撞击中，西弗勒斯的手掌用力抓住哈利，同时，哈利提起了两个麻瓜的衣领——
他们席卷着旋转，猛地消失在了原地。
黝黑的地面上，被密集的蝙蝠们倾巢覆盖，但过了几秒，蝙蝠们迅速散开，地板上空荡无物。
无数个声音在重叠，尖锐愤怒地鸣叫。
有谁怒吼出来：“他们跑了！”
·
再次出现，某条走廊里。
哈利双脚凌空，落地踏稳。
第一个要做的事情：哈利立即甩手，粗鲁地扔掉了两个神智恍惚的麻瓜—— 哈利受够了他们身上肮脏的水渍，而且还是纯粹被吓尿的某些痕迹！
鼻尖上索饶的某些诡异的味道远离，哈利松了口气靠后。
而地上的两个幸存者，狼狈地滚落着。
哪怕已经脱离的险境，他们似乎依旧没法反应过来。
他们哆哆嗦嗦地埋着头，额头依靠在了地板上，声音祈祷哀求着耶稣上帝，如同两只彻底被撕裂了神经的可怜羔羊，在晦暗亮着火光的走廊里，颤抖得没有丝毫注意到他们被谁救了出来。
而哈利和西弗勒斯再次消隐，他们如同透明的画像消失……他们原本站立的地方，再次只剩下了墙壁地板了。
—— 比起两个无关紧要的麻瓜。那群吸血鬼盯上了他们。
他们看见了哈利·波特本人。
小心隐藏，对于此时的哈利而言，绝对比安慰两个疯了的麻瓜要重要一百倍。
哈利和西弗勒斯握牢着手，然后在安静的走廊里，悄声小心走动，他们需要朝着更加远离的方向……
而在他们的身后，那两个麻瓜，稍微稍微缓过神智了，他们痛哭着爬起问：“我们该怎么办？”
“……我后悔了，我该怎么回家？”另一个人哽咽的声音，也远远传来。
沉默嘶哑的声音，随着哈利的走远变小：“他们说的‘演出’结束的话，我们就能回去了吧？”
传来了更加绝望的声音：“结束？所有人都死掉吗？”
“我不知道……”
哈利稍微停顿，回头看了他们一眼，在他们的身上放置了两个追踪咒，转身继续离开。
几分钟后，哈利再也听不见麻瓜们的声音了。
过了十几分钟，确定没有追兵了。
他们悄声打开了某栋门，确定这只是一间废弃的、普通的、没有被占据的废物间。他们才悄声进入了布满了零碎物品，破烂桌椅的陈旧房间。
转身锁上门，哈利的身影浮现，牢固的锁死了门，他才松了口气。
哈利愧疚的摸了把脸，说：“抱歉，我的面具掉了。”
西弗勒斯往里面走了一步，绕开了哈利的道歉，说道：“克莱斯也在到处找我，他早就发现你了，即使你不被发现也一样。”
“好吧。”哈利抓了把有点汗湿的发梢，问：“你有没有受伤？”
“没有。——是什么让你认为，我会‘轻易的’受伤？”西弗勒斯依旧刻薄的讽刺了哈利一句，然后，他才神色轻蔑冷淡说道：“只是一群低价吸血鬼，不值一提。”
接着，西弗勒斯轻慢的、冷淡刻薄地说道：“但如果他们通知克莱斯，那就不只是一只‘克莱斯’的事情了。那只被嫉妒填满了内心的吸血鬼，他的记仇精神与地精有得一拼。他至少会召来十个同阶的伙伴，不厌其烦地找我的麻烦。”
“好吧。”哈利随意找了个破烂的椅子坐下。
然后，哈利忍不住扯了扯衣领，惊叹地诅咒疑问起来：“……梅林的胡须！为什么你们吸血鬼会同住一个房间？我是说，这很不合理！难道你们，呃，不是单独一人一个房间的吗？”
“那只是低阶吸血鬼。谁会在乎他们？”
西弗勒斯在室内走动了两步，冷漠地回答这个问题，他似乎对此并不感兴趣，“谁都能制造一大堆这样的‘东西’，他们不被重视，自然没人在意，他们甚至是被压榨的对象。”
然后，西弗勒斯走到了哈利的面前，他在反复的低头看哈利。
……男人那双挪动的薄唇，有什么迟疑的想要说。
“怎么了？”哈利立刻注意了。
男人探手粗鲁地抚过哈利的下颌，他让哈利轻微有点发疼，但并不感到排斥。西弗勒斯轻微抿唇低声说道：“你会……在意吗？责怪我吗？我没有救那几个人……你知道我做得到。”
“不。”哈利立刻反应，或者说，他的立刻反应，也让西弗勒斯脸色变得不太好看——
哈利知道自己没有。
但西弗勒斯曾经身为人类的残余理智，总会与他改变的血族本性，彼此厌恶地倾轧。让他变得犹疑，容易亢奋激烈，愤怒抑郁，或者过度的产生怀疑，哪怕西弗勒斯·斯内普本身就是一个多疑刻薄的人。
哈利站了起来，他凑近到了西弗勒斯的脸侧。
西弗勒斯没有后退，这样他们就靠得极近了。
哈利稍微伸手，他就握住了西弗勒斯的双臂，他们的姿态……几乎像是要拥抱在一起。
哈利看着西弗勒斯，认真地轻微摇头说道：“我没有责怪你。”
“……你知道，我也不是真正的好人。”哈利低缓回应他，“你知道的。”
西弗勒斯低声说道：“你是，哈利。”
哈利抵住他的额头，说：“西弗勒斯，我知道你说过的‘注意会起变化’。而且，他们需要观察，对吗？我还让状况变得更糟糕了，这是我的错。”
说着，哈利小心地探头凑近，他想要亲吻在西弗勒斯的唇边—— 然后，西弗勒斯侧头靠近了，他直接迎向了哈利的安抚。他导致哈利本该落在唇边的吻，彼此粘合在唇上，顿时变成了一个含混的湿吻，他们反复的亲吻分离，再次粘合，安抚着交换彼此的气息。
——
血仆手册第八条：—— 此条被划掉，下方查理德的字迹，重新写上一条。
谨记，血族的想法异于常人，哪怕他们是后天转变的也一样。
特别是，吸血鬼的精神极其容易受到刺激，一旦崩溃陷入极端，他们会变成很可怕的存在……
小字注备：当他对你的想法感到不安时，一定要适当的给予安抚和鼓励。否则，他们很容易因为你的忽视，迅速陷入抑郁，并且产生极端的暴躁的破坏狂想法。
查理德的碎碎念：说白了，就是神经敏感脆弱的神经病啊！
……
哈利当然没有拒绝西弗勒斯的接近，他轻微试探，抚触西弗勒斯的肩膀的黑发，然后探向他男人的后脑勺抚摸，哈利的指尖轻陷，抚摸他的黑发轻揉。
直到，西弗勒斯稍微平稳了一点。
哈利才尝试着脱离了吻，他稍微推开远离了一点，哈利抬起的指尖，抿过自己的嘴唇，咳，哪怕他很镇定—— 他依旧只是一个新手上车的小gay而已，哈利的胸膛里鼓噪，尽量不表现自己的窘迫。
“好，好了……”哈利含糊嘀咕，回神发现，西弗勒斯的双手已经抱住了他。
呃，哈利还没想好，他接着该做什么，这里环境不太对，或者他该拒绝，接受？——
突然，一道声音迷糊地在室内响起：“嗨，你们能不能注意下，还有人在这里？”
哈利被惊得一跳，迅速脸皮涨红得着火了。
西弗勒斯猛地转过身去，警惕的眯起眼来，—— 哈利还慌忙地推开西弗勒斯，失魂症一样的慌张说：“抱，抱歉……”
接着，哈利回神想起，不对，是他傻了！这里是吸血鬼的老宅，还有谁还会在这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