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P]请凝视我的双眸》夜幕银灯

33、第 33 章（修正）

　　……西弗勒斯解除了身上隐藏的咒语，身影浮现在哈利的面前。

　　哈利侧过身不再看他，反而仰头看着某个墙角，重复点头说道：“你其实不需要我，一个人回到霍格沃兹，一点都不困难。”

　　西弗勒斯·斯内普的目光，始终轻垂在哈利的下颌边缘。

　　气氛诡异的静谧。

　　他始终还要面对哈利·波特。

　　只是，现在的状况……似乎重新倒转了过来。

　　西弗勒斯的喉结轻微滑动，暂时吐不出半个字词，他站在这里干什么？
　　心底依旧升起一点对哈利的憎恨，他跨步上前一步，阻挡了哈利仰望的视线。

　　他让哈利烦躁的目光，不得不落在他的肩膀和发梢上。

　　那双不耐烦的绿眼睛，闪过着对他的憎恶和厌烦，以及与他同样的暴躁。

　　这让西弗勒斯的心脏，仿佛有一颗石头越坠越深重，他们彼此直视着对方的眼睛，持续下去，仿佛就此对峙到了永远。

　　“告诉我，你想要干什么？”哈利轻声笑了出来，有点讥讽和无所谓的靠在墙上。

　　西弗勒斯紧抿着嘴唇，他蜷起嘴角说道：“我没有——”

　　“你有！”哈利立刻打断了他的话，冷漠地告诉他。

　　他低垂着头，眼神撇着墙边的地板，视线反复地挪动，又再次不得不强硬抬头，对视着西弗勒斯。

　　西弗勒斯同样紧绷地抿紧冰冷的嘴唇。哪怕他一直在询问自己，他到底是谁—— 以及哈利·波特那么轻佻的，曾经让人憎恶的对他抬起胳膊，告诉他愿意怜悯的提供一点鲜血—— 这让西弗勒斯看着对面的哈利，胃部翻涌着记恨和厌恶。

　　他盯着哈利的眼神也逐渐变得冰冷，看着哈利同样变得糟糕的情绪，心底逐渐上涌着阴暗。

　　他确实厌恶极了哈利·波特的多管闲事。

　　——他也受够了和波特的这些争执。

　　“你来，打算杀死我？”而哈利·波特，依旧在继续他没说完的话语。

　　西弗勒斯察觉到心脏，突然产生了一点尖锐的疼痛，即使他奇怪的察觉，似乎只是一刹那，很快消失了。

　　他依旧抿紧了嘴唇，轻微地打开又闭合，依旧告诉哈利：“我没有。”

　　没等哈利继续朝他大吼大叫，西弗勒斯的眼神愈加冰冷，他按住想要起身离开的哈利。

　　靠近他，把他按在了墙壁上，西弗勒斯坚硬张开的指骨收拢，他抓在哈利的肩膀上，这种力度几乎能够让人感到疼痛，他却冷漠地看着挣动的哈利。

　　他警告的，冰冷地打断哈利的任何举动：“别这么不要脸。”

　　“什么？”哈利急剧起伏的胸膛，诉说着他的气息，不平稳的愤怒，“我？不要脸？”

　　“就是你。”斯内普冷淡地倾吐，轻声在他耳边警告他。

　　哈利猛地推开他，厉声低吼说道：“告诉我，你想要指什么？”

　　西弗勒斯稍微抬起手，他想要触碰他—— 哈利也猛地抬手，抓住了西弗勒斯伸过来的手掌。

　　两人的手在身侧僵持住。

　　哈利的视线……从他的胳膊，落到他苍白的指骨上，哈利凶狠甩开了西弗勒斯的手臂，向右侧跨出一步，他脱离了西弗勒斯的包围。

　　然后，哈利站在走廊另一侧。

　　但哈利依旧小心的，正面对峙着西弗勒斯·斯内普。
　　他们仿佛会扑倒撕扯对方后背的凶兽，彼此挺直了胸膛，噩梦一样的仇视对方。

　　西弗勒斯看着自己放下的手，轻微蜷缩的指尖握起。

　　“难道这不是你想要的结果？”他冷漠的告知哈利。

　　“什么？”哈利仿佛依旧觉得他不可理喻，他在不断重复地轻微摇头，轻微起伏的胸膛，依旧喘息着愤怒。

　　西弗勒斯·斯内普心底依旧重复着，如同这一刻哈利对着他的大吼大叫，心情愈加败坏，甚至神情暴躁起来。

　　“所以，你想要怎么样？”西弗勒斯冷漠地吐出话语来。

　　“什么叫做我想要怎么样？”哈利同样气急败坏地吼道。

　　西弗勒斯同样烦躁，仿佛被逼怒得阴森盯着面的哈利—— 他似乎想被逼迫着说出让他难堪的话——

　　他厉声说道：“所以？你问我所以，所以我必须像条可怜的狗一样，必须狼狈地跟随在你的身后！——”

　　哈利同样攻击回去：“我还以为你对自己胜利的姿态非常满意！”他猛地掀开自己的胳膊上的衣袖，上面还带着不少青紫的刮痕，也不知道是他们打斗的时候，如何摔打出来的淤青。

　　哈利低吼讽刺他：“我还以为你在我脸上揍了两拳，此刻正非常痛快得意——”

　　被哈利推动，踉跄稍微后退一步的西弗勒斯。
　　他重新轻微走上前，同样厉声说道：“你也同样在我的脸上揍了一拳！”

　　“所以你还给了我两拳！”哈利怒吼，“相当的不吃亏！”

　　西弗勒斯猛地深吸了一口气，把剩余的话语重新收拢进了心底，他在空洞的重复摇头，这一刻让他看上去有点狼狈，低垂地看着哈利的绿眼睛，心底却奇怪的想要抬手触碰哈利的脸颊——

　　然而哈利再次阻挡了他，这次西弗勒斯用力控制抓住了哈利的手臂，把哈利猛地往前一扯，他们用力的争斗间，彼此撞到了对方的胸口上。

　　两人拉扯的胳膊在挣动，但哈利暂时没能扭动脱离斯内普的束缚。

　　因为西弗勒斯的强迫的禁锢住他的胳膊，哈利不得不抬头盯着西弗勒斯，怒视着对方——

　　西弗勒斯轻微低声地告诉他，羽毛般的声音阴冷危险：“你该从一开始就有所准备……你知道的，哈利。”

　　他依旧低微的启唇说话，阴森地告诉哈利不能否认的事实，“如同昨天，甚至现在，你看得见……在你眼里的我有多丑陋……即使是这样，你知道我无法改变，我确实对着你大吼大叫，让你别碰我没错——”

　　“所以？！”哈利挥开西弗勒斯的手臂。

　　西弗勒斯厉声说：“你依旧在叫我的名字！”

　　哈利猛地抬起的那双绿眸，西弗勒斯放轻的声音，仿佛一种看透的威胁和阴郁。

　　西弗勒斯·斯内普知道自己糟糕透顶，无药可救。

　　“……你依旧叫我，西弗勒斯。”他阴沉的靠近哈利说。

　　“波特，”他的指尖抬起在哈利的脸颊，重重地蹭过，低声告诉他，“哈利·波特，你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如此的明智，充满了私心，哪怕在最后你依旧在叫我的名字……”

　　“你是个骗子。”西弗勒斯吐露出哈利·波特的恶劣，哈利希望他依旧出现在这里，西弗勒斯冷漠厌恶地说道，“既是在最后，你依旧在使用那些巧妙的话术，诉说我的名字，留下我们的余地，波特，你在妄图控制我的行为。”

　　哈利突然安静了，他稍微推开了西弗勒斯，垂头仿佛表现得什么都不知道。

　　“不，西弗——”哈利打断自己的话，“我不会希望，我身边的某个人，使用恶毒的方法去对付任何人。”哈利重复地否认——哪怕哈利清楚，哪怕他自己也疯得可以，渴望极了撕碎无聊的规矩。但他还算清醒。

　　“够了，我们这样？现在简直就像两个神经病！”

　　“噢，是的，”西弗勒斯仿佛愉快，又危险阴沉地回应，“很好，对，我们两个神经病，你知道我迷失了，很久了……”

　　西弗勒斯依旧伸手紧攥着哈利的胳膊，他低声嗤笑说道：“你在意我揍了你两拳？而你也揍了我一拳，谁在乎这个？”

　　他们沉默了两秒。

　　哈利突然认真询问：“很好，好，放弃这个，如果我说，我想要离开……”

　　西弗勒斯露出轻微的，柔软的露出一丝残忍冷漠的笑容，“这间学校太大了是吗？以及布莱克老宅也足够荒凉和巨大，如果你不在了，我可以做任何……”他轻微放缓低声，诉说下去，“我喜欢的事，不论是一把火烧毁所有的地方……还是你认为的折磨任何人。”

　　他在威胁哈利·波特。

　　也许，是的，因为他无路可去，也许他已经糟糕到彻底疯了！他面对一个波特，诅咒着让他无法离开。

　　哈利并没有后退，重新抬头，看着对视西弗勒斯深邃的黑眼睛。

　　停顿一秒，哈利问：“如果我在。”

　　西弗勒斯终于回应了，他艰难的挣扎动唇，从牙缝吐出低音：“……我知道我不该做什么。”他垂眸不明的看着哈利……仿佛他挣扎的微弱妥协。

　　沉默，哈利像读懂了，他像看着另一个他的影子。

　　他说：“我知道……是的，你希望我陪你一起，在我们都彻底疯掉之前？”

　　他确实变了，他更怪异了，吸血鬼的新生让他想要摧毁，甚至折磨哈利·波特，如同此时看见波特掉入蜘蛛网的挣扎，蛊惑着这个人类巫师，他心底的阴暗、扭曲发挥着他虚伪恶劣的一面。

　　西弗勒斯无意识的动唇，本能在蛊惑他，他的吸血鬼般的噩梦本性在诉说，低沉地告诉哈利：“……不管我们怎样捅刀子，依旧拥有彼此。”他轻触碰着哈利的脸颊，低哑的诉说着他们的‘誓言’。

　　直到他们都腐烂到死去。

　　他的话语，却让真的哈利稍微闪神了，下一秒，哈利猛地垂头，或许奇异的语言起了效果，他居然平静了下来。

　　而西弗勒斯也似乎突然回神了，他抿唇紧绷着控制自己的肢体，生硬地扭动嘴唇，艰难说：“抱歉，我，我不是——”

　　“对，你是吸血鬼，而我是你的猎物——”哈利说，“没什么，我知道你想——”

　　哈利张嘴的话说不下去，打断自己，彼此对立站着了几分钟。

　　……哈利重新扭过脸，或许他有点还未平复下来，哈利的抬起手侧，蹭过自己被谁揍过的眼窝。他有点局促窘迫，又似乎稍微放松。

　　那双平静下来的绿眼睛，重新抬起直视斯内普。

　　只是他们彼此的神色，甚至衣着发皱得依旧有点狼狈，两人甚至依旧如此，西弗勒斯紧抿着嘴唇，因为此时的退让而绷紧。

　　……哈利抬起了手掌，他试探着往前伸手……轻微触碰到西弗勒斯的脸颊。

　　冰凉瘦弱的肌理触感，哈利稍微停顿，西弗勒斯的脸颊肌肉在轻微紧绷，但他这次控制住着自己，没有再次选择推开哈利。

　　“……你喜欢这样的触碰对吗？”哈利低声在他耳边说话。

　　西弗勒斯把脸侧向左边，轻眯的垂眸看着墙壁，然后，哈利稍微上前一步，两人已经凑得只剩下几公分距离，西弗勒斯反而后退了小半步。

　　但是哈利没有离开，他张开了双臂，胳膊从男人的腰侧探过，拥抱……两人的肩颈契合，哈利的下巴垫在西弗勒斯的肩上，稍微挪动，结实又轻微的触碰拥抱着。

　　这个感觉很好，哈利想。

　　西弗勒斯的视线，扭动落在身旁黑色的头颅上，他感受着身前人类的温热触感。

　　以及，他的视线轻微落在哈利的后脑勺上，还有脆弱得毫无遮掩的白皙脖颈，西弗勒斯的下颚轻微挪动，靠近在哈利的后颈侧呼吸着对方的体温，暂时没有在动弹了。

　　他们的心情缓慢地随着紧绷的肢体，逐渐在时间的流逝里放松了下来……大概过了好一会儿，哈利终于放开了西弗勒斯，他站在西弗勒斯的对面，松开彼此时，哈利对视着西弗勒斯的眼睛，他依旧有点不知所措。

　　哈利干巴巴的松手，重新垂在衣角边。
　　他用衣角磨蹭发热的手掌，擦拭汗渍，转移话题说道：“嗯……好了，你既然说过会配合我，那我们来谈点别的吧，一点正常的话题，关于案子。”

　　“没有正常人会说，案件属于正常的话题，波特。”西弗勒斯缓慢低声告诉他，但他依旧接过了哈利的话语，“你已经有想法了。”

　　他们稍微后退，拉开了一点距离，仿佛寻常那样开始对话。

　　“……已经知道大部分了。”哈利低垂着眼眸，转过身子，在小范围的轻微走动，他看着地板说话。

　　仿佛这样，能够让他们遗忘自己做过什么。

　　“达连娜的毒|药是从厨房被拿走的，而昆娜却没有进入过厨房，西弗勒斯，你想到了什么？”即使哈利已经有了想法，他依旧请求说，“你可以帮助我整理思绪。”

　　“复方汤剂。”西弗勒斯轻声吐出了这句话。

　　不约而同，他们再次对视上对方的目光，只是这一刻，哈利不知道为什么，回视给了西弗勒斯一个微笑，然后再次垂下了头，有点急促的四处张望，选择面壁思考。

　　哈利继续快速说道：“达连娜的表姐妹，昆娜，她在中午的记忆，模糊不清，她努力回想过了很久，才找到了记忆的线索，也就是说，她可能昏迷过，有谁能够从她身上得到想要的东西。”

　　“然后，达连娜身上的那条项链，”哈利继续说话，“是诺玛送出的礼物。”

　　“你认为她在说谎。”西弗勒斯轻易看出了哈利的话语。

　　“噢，是的，”哈利重新面对西弗勒斯，轻声仿佛在喃呢说，“不是一个人，他们是……两个。”

　　“他们。”西弗勒斯仿佛在重复一个有趣的词语，阴柔低声说着。

　　“诺玛无疑很聪明，她知道我想要什么，”哈利低声仿佛自语说，“她肯定学习过大脑封闭术，我敢肯定。”

　　“她在引导我，引导我看见她希望的；她希望我知道，莱特教授给布朗写信；她也希望我知道，沃克曾经动过她的礼物盒……并且向我证明，她是无罪的。”

　　“他们肯定知道了达连娜在某个时间，一定会去厨房，然后沃克换走了毒|药，而诺玛把项链……送给了她。”哈利轻声说着，“他们都很聪明，男孩从一开始就在利用别人，女孩从一开始就知道该如何撇清自己……但是我有一点想不明白。”

　　哈利在脑海里努力的回想一切，“如果说尔莎·布朗从楼上下坠—— 第一起案件，犯案的人只有一个，肯定是谁出现在她附近，并且攻击了她……”

　　“而在第二个案件中，达连娜依旧中了一个迷幻咒，沃克确定他留在了宿舍，我问他，他对达连娜中了迷幻咒感到诧异，甚至笑容消失了，他对此感到非常不高兴，他感到一切脱离控制，除非——”

　　哈利说到这里，声音突然消失。

　　他的脑海里闪过一个身影，在楼梯上遇见的艾布纳。

　　“你想到了什么？”

　　“——他们，”哈利停顿，猛地转头，“如果不是两个，而是三个——”他喃喃说道，“这就说得通了。”

　　斯内普轻微卷起嘴角说道：“噢，很好。”

　　哈利捶了一拳墙壁，猛地在快速走动：“如果在第一起案件中，艾布纳没有参与，但第二起，他中途参了进去——”

　　“艾布纳知道的，他肯定知道真相——在第一起案件时，他甚至可能看见了沃克。”

　　“如果在第二个案件开始，他从一开始就关注着沃克，—— 我很确定，第二起案件，沃克不知道迷幻咒是谁造成的，但显然他们都在为自己造成的破坏感到快乐——”

　　哈利轻微停顿，“沃克走进办公室，他非常的兴奋，他喜欢墙壁上的血迹，就像看着某种胜利的炫耀战利品。”

　　西弗勒斯轻微扯起嘴角，轻柔说道：“可是这么说……‘瞧，我知道你在做什么，甚至我能做得比你更好’——”

　　“所以，被诅咒的人全部离开了，他们躺进了圣芒戈。”

　　“竞争，彼此的争斗和炫耀。”哈利说，“沃克从我口中知道了有人插手，他肯定还会继续下去。甚至会因此加快速度，下一次行动——”

　　“但是迷幻咒，到底是从哪里来的？他们都知道，而且肯定来自同一个地方……”哈利依旧对着墙壁说话。

　　他的话语再次消失。

　　“你想到了。”

　　“我想，我需要潜入……莱特教授的办公室。”

　　“或许能够找到点什么。”哈利最后的声音，飘动得仿佛不存在，除了西弗勒斯，仿佛没有任何人能够听得见。

　　他走到了西弗勒斯的身旁，轻微垂头，额头垫在了西弗勒斯的肩膀上。西弗勒斯没有推开哈利，哪怕对方仿佛在寻找什么安慰，又似乎因为思绪的涌动在寻找依靠。

　　就在他们继续说话时，西弗勒斯突然警惕回神，看向不远处原本空荡的画像框。

　　里面出现了一个像披着像帘子一样的，黑发鹰钩大鼻子的男人的画像——

　　他瞪着此时站在走廊里的两个人。

　　突然的不同寻常安静，哈利也立刻抬起了头，警惕看去。

　　下一秒，他立刻愣住了。

　　哈利松开了抓住西弗勒斯的手臂……西弗勒斯和西弗勒斯的画像，彼此瞪视。

　　墙壁上的‘西弗勒斯·斯内普’的脸上满是惊愕，他仿佛见鬼了一样，突然消失，再次出现。

　　他死死地盯着真正的西弗勒斯·斯内普。

　　站在走廊里的西弗勒斯·斯内普，除了脸色更加苍白冷漠。

　　他们当然一模一样。

　　然后，西弗勒斯的画像，惊恐的看着他们还牵手，特别是……哈利和西弗勒斯凑得极近，哈利甚至下意识伸手触碰斯内普的腰侧，示意他给点反应。

　　走廊传来了急促的脚步声。

　　西弗勒斯没有动弹，拐角处闪过的麦格教授的身影——

　　她猛地停止脚步，急促惊声叫道：“西弗勒斯！”

　　哈利稍微后退一步，他抓了一把凌乱的头发。

　　“西弗勒斯！你还活着！你为什么会出现在城堡里！——我还以为画像在骗我！”

　　眼前，麦格教授和西弗勒斯，显然他们有不少话需要讲清楚……

　　“我，你们聊，我还有点小事，需要去做。”

　　哈利再次后退了两步，见两人转头看过来，指了指他们两人示意。

　　西弗勒斯的神色依旧平静。

　　哈利知道，他们已经没有再隐藏的必要了，他的心缓慢的重新落下。

　　他对麦格和斯内普点了点头，转身大步朝着他的目的地方向去了。

　　等他做完这点小事，他想，西弗勒斯和麦格教授的谈话，大概也已经能够完整结束了。

　　……然后，哈利转身大步离开。
　　他的思绪沉落在案件里，心里轻声说着，他们可以进行下一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