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振作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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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叩叩叩——”
艾薇抱着她的花，桃乐丝和瑟琳娜对视一眼知道来者不善。桃乐丝居住的公寓楼层很高，跳窗户几乎是不可能完成的任务。她放下碍事的现金，从床底下掏出木箱，箱子里是她收集的各种枪支。
“哇偶。”瑟琳娜轻呵一声，端起一把机关枪道：“真想不到，你竟然在家里藏着这些东西。”
“奥斯瓦尔德让我随便挑，我就搬几个顺眼的回来了。”
话很少的艾薇继续抱着花不撒手，她看着满箱子武器用童稚的声音说道：“企鹅对你真舍得。”
“艾薇都看出来了。”瑟琳娜动动脑袋：“企鹅绝对对你图谋不轨。”
“不会吧？”这话说的连桃乐丝都开始怀疑了，子弹打在门锁上，杀手破门而入，桃乐丝端着枪道：“我们先解决掉这个再说吧。”
门被踹开。
“等等，放松，女孩们。”进来的是维克多，他枪口对着屋顶道：“我敲门了，你们不开门，我就暴力了些。”
“呼，是你啊。”桃乐丝长舒一口气，放下枪揉了揉有点发酸的手臂。说实话，其实她不太会用机关枪。
维克多说：“企鹅让我任务结束后，过来保护你。”
桃乐丝关心的问道：“奥斯瓦尔德人呢？”
“不知道，可能死了吧。”维克多看着箱子里的枪眼神发光：“我的尾款可以找你结吗？”
“不可以，要钱没有，要命一条。”
维克多哼着小调从箱子里拿起一把看起来酷炫的枪，上手试了试觉得顺手，便说道：“那就用这个当做尾款吧。”
“随便你。”桃乐丝根本不在乎那堆铁块，她带上唯一会使用的手/枪，向维克多请求帮助：“我需要找到奥斯瓦尔德，你可以帮我吗？”
维克多眼睛都不眨的报价：“熟人优惠价，五万美金。”
桃乐丝睁大眼睛不可置信道：“奥斯瓦尔德不是给你工资了吗？”
维克多把枪收到腰间：“我的工资是按件数计费。”
“……”桃乐丝觉得自己以后不能乱花钱了，不然哪天奥斯瓦尔德离开她，她会活活饿死在家里：“一万，外加这箱东西。”
“成交。”维克多很好说话，他似乎真的很喜欢这些枪支。
枪是男人狂野的梦，就像粉红色的之于少女初始的爱恋。
寻找奥斯瓦尔德的事情可能伴随着未知的风险，桃乐丝不让瑟琳娜她们跟随，而是让她们去桃乐丝之前准备的安全屋躲避一段时日。
找到奥斯瓦尔德是因为爱德的一条短信，他告诉桃乐丝企鹅在他那里。
他们两个是怎么勾搭上的？
维克多无情说了句概不退款，然后把她送到爱德家里。
开门的是爱德，他穿着家居服带着黑框眼镜看起来特别纯良，右手五根手指划拉划拉，和桃乐丝打招呼：“桃乐丝，见到你真高兴，进来吧。”
“奥斯瓦尔德在你这里？”
“在，可他出了点毛病，或者说缺了什么。”爱德邀请桃乐丝进屋，他小步跟在桃乐丝身边说道：“我是熊熊火焰，是绝境之手，是奇迹的伙伴，卑微者拥有我可以气吞山河，胜利者失去我会止步不前，我是什么？”
“不知道。”桃乐丝长长的睫毛如蝴蝶的翅膀噗嗤扇动，她十指纤纤双手交握用甜腻的语气说道：“爱德，你就直接告诉我吧。”
“好吧，答案是斗志，企鹅先生失去了斗志，他变得都不像自己了。”
失去母亲，复仇失败，帝国被毁，奥斯瓦尔德在短时间内遭遇太多不幸，一蹶不振。
“他在哪里？”
爱德用食指指了指卧室方向。
如果奥斯瓦尔德倒台，新的黑暗势力会取而代之，一朝天子一朝臣，新世界桃乐丝绝对不会像现在这样过得那么自由。
“说实话，我一直不知道你和企鹅先生有如此亲密友好的关系。我最近发生了一些奇怪的变化，就像是从毛毛虫变成蝴蝶，有点奇怪，但是——我很喜欢现在的自己。”爱德的眼镜片反光，遮住了他眼底的疯狂，他按住桃乐丝的肩膀，有些激动地说道：“我需要你安慰他，帮他重新振作起来，我需要人的引导，一个真正娴熟杀人犯的引导，企鹅先生对我很重要，你一定要努力治好他。”
奥斯瓦尔德对他很重要，这话怎么听起来那么奇怪？
“我试试吧。”桃乐丝看着爱德，变化还真是巨大。哥谭果然是一个大染缸，连爱德那么可爱的男孩纸都开始迷恋犯罪了。
来到卧室里，奥斯瓦尔德正窝在被子里，就像是小鸟蜷缩成一团，被子里传来哼出的小曲，声音很轻断断续续。
桃乐丝轻手轻脚坐到床头，奥斯瓦尔德把头蒙在被子里，歌声停止，他以为来的人是爱德，很不友好的说道：“我的朋友，我说过我不干了，你可以离开吗？我想一个人静静。”
“离开呀？想去哪里？带我一起好不好？”桃乐丝提议道：“大都会如何？离哥谭很近，而且很繁华。”比起乡村种田，桃乐丝更喜欢花花世界。
“当然带上你，我的朋友。”奥斯瓦尔德掀开被子，他坐起来不可置信的看着她：“桃乐丝，我以为你离开了，毕竟……”
毕竟他的黑暗帝国崩塌了，失去了权势财富，他以为桃乐丝会像大多数人那样，离他远去。
“怎么会呢？新一季的美国恐怖故事更新了，没有你，我哪敢看呢？”
“我……我们去大都会，改头换面重新开始，我向你保证，不再杀人。”奥斯瓦尔德握着她细腻的小手，他开始反思，开始否定过去的自己，只听他失落的说道：“这条路带给我的只有毁灭和痛苦，我得到了权势却失去更多，或许，我从一开始的选择就是错的。”
如果说母亲的死将他拉入深渊低谷，那么桃乐丝的不离弃便是黑暗废墟照进的一抹阳光。
“别这样。”这种泫然欲泣的样子，实在不符合他哥谭之王的做派。
桃乐丝见过奥斯瓦尔德屈辱的模样，见过他傲慢的模样，见过他张牙舞爪，见过他虚伪客套，可无论什么时候，他都是坚强的。
现在的他真的变了，变得脆弱，像离群的海燕，在宽阔的大海上急于寻找落脚点。
他说：“如果我从一开始，没有踏入菲什的夜店……”
“不要后悔。”桃乐丝打断他，看着在绝境中枯萎的奥斯瓦尔德，一个恍惚仿佛看见遥远时光里，躲在草垛间的自己。
她语气很慢，慢到可以抚平伤口，她说：“无论做过什么，都是自己的选择，怎么样都好，就是别恨曾经的自己。”
桃乐丝像是在安慰奥斯瓦尔德，又像是在对自己说：“你一直哭，一直哭，每天都在期待明天全新的生活，可未来不可期，我们又无法真正放下过去，何不就这样接受过去的自己，然后从此刻开始，过好现在。离开也好，留下也罢，死去的人让回忆铭记，崩毁的帝国从地基重打，你以前不过是个给菲什撑伞的伞童，现在的你，可比那是要强很多。”
“我在很小的时候，母亲总对我说，奥斯瓦尔德，你不要听别的孩子瞎说，你既聪明又帅气，以后一定能成为伟大的人。”奥斯瓦尔德回忆过去时目光变得特别柔和，他看着悉心倾听的桃乐丝，想伸手触摸她的脸庞：“你……”
“嗯，那个，打扰一下。”爱德出现在卧室门口问道：“你们商量好如何进行下一步没有？”
桃乐丝回过头，奥斯瓦尔德迅速收回手，他挣扎着，想从床上起来。
“你应该先敲门，这是基本的礼仪。”奥斯瓦尔德语气冷硬下来，他说：“我和桃乐丝会离开哥谭，去大都会。”
“不可以。”爱德气场陡然生变，他从旁边摸起一把水果刀抵住桃乐丝的脖子，对奥斯瓦尔德说道：“企鹅先生，你不可以如此软弱，如果能打消你愚蠢念头的唯一做法是割破她的喉咙，我会这么做。”
“哎呀。”变故将她从过去拉到现实，桃乐丝超无辜举手道：“等等，为何要劫持我？”
和她没有半毛钱关系呀。
“爱德，你敢！”奥斯瓦尔德把碗摔碎，捡起瓷片对着爱德：“你要是敢动她，你一辈子都会被自己所困，你会被另一个自己打败，然后永远软弱。”
嘤嘤嘤，还是奥斯瓦尔德对她好。
“这才对了，企鹅先生，你需要更多的斗志。”爱德并不生气，相反，他看见企鹅如此反应很是满意：“就如你所说，你的母亲是你的弱点，她死了，你还有一个桃乐丝。你之所以失败，是因为你在乎的人太多，他们会拖垮你，让你无法专心自己的事业。”
奥斯瓦尔德也不是好相处的人：“我不需要你来定义我的弱点。”
爱德继续刺激奥斯瓦尔德：“我杀了她，或许对你来说会更好。”
冰冷的刀贴着桃乐丝的脖子，只要一个不小心，她就是血如泉涌，然后被淹死在自己的血泊里。
奥斯瓦尔德冷着脸道：“不过就是想要我教你杀人，放了她，然后把昨天那个男的找来。”
“也行，只要你想通就好了。”爱德鼓鼓掌，然后摸摸桃乐丝的脑袋：“我就知道用你比较管用。”
奥斯瓦尔德拍掉爱德摸她脑袋的手，自己站在桃乐丝和他中间道：“桃乐丝，你下次和这个疯子保持一米的安全距离。”
桃乐丝愤愤点头：“好。”
爱德笑道：“就算保持十米，我依然可以干掉你的小女朋友。”
以前他笑起来桃乐丝觉得他很可爱，现在他笑起来，桃乐丝觉得他是装兔子的大尾巴狼。
作者有话说
第15章 振作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