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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一九九一 ...

  •   我几乎是一鼓作气般的冲到了德拉科的身边。

      我激动的一把扯住了德拉科的袖子,语气略微颤抖道:“救世主?”

      “如果我没有理解错的话,你说的救世主,应该就是哈利.波特了对吧?”

      德拉科脸颊上瞬间又腾起一团红晕,他抓紧沙发,颇为不屑的瞥了我一眼。

      “我当然想啊!”一想到小时候睡前必听的故事本子里的那个神奇的、拯救了整个巫师界于水火之中的男孩可能马上就要活生生的站在我的面前,我就兴奋的几乎快要晕过去了:“麻烦快给我引荐啊,马尔福先生!”

      德拉科瞪了我一眼,嫌弃的把我的手从他的袖子上抖了下去:“据说他今年入学。”

      我惊喜的瞪圆了眼睛:“德姆斯特朗?我的梅林——德拉科,瞧瞧你错过了什么?你不是也很喜欢哈利吗,实在不行,我和你一起去求求纳西莎姨姨,让她格外开恩,准你去见哈利波特一面?”

      德拉科阴冷一笑,几乎是咬牙切齿的:“臭丫头,我再强调一遍——你喜欢哈利波特没问题,但请不要以为所有人都迷恋他好么?”

      可是,明明之前哈利波特的故事,你也听的津津有味啊....

      我还未来得及反驳,德拉科便在那边冷笑着再次抛出一个爆炸性的消息。

      “还有,很不幸,臭丫头,你的偶像今年入学霍格沃兹。”

      听到这句话,我感觉自己仿佛失去了灵魂。

      这也......太糟糕了。

      按照齐默尔曼的说法,明明德姆斯特朗才是最好的学校.....

      哈利是我们这一代最好的小孩儿,没有之一。

      最好的小孩儿却偏偏和最好的学校无缘.....

      我一时觉得我要自闭了.....

      “臭丫头,你知道,我们一直遗憾没能在黑魔王统治的巫师界氛围中成长,但哈利波特远远能弥补上这些遗憾,对不对?”德拉科哄骗小孩子的口吻分外明显,他用那双浅灰色的眸子细细的打量着我的神情。

      只有像你这种小傻蛋才愿意被别人统治吧.....

      我不愿意他这样明晃晃的盯着我,于是伸手去捂他的眼睛:“你再语不惊人死不休,就等着去蹲阿兹卡班吧,臭小子!”

      德拉科不耐烦的躲开我的手:“我又不傻,这种话我当然不会去和外人说。”

      我该开心我在你眼里不是外人这件事吗?

      “所以你到底来不来?”德拉科问。

      那时候我是怎么说的来着?

      我小鸡啄米一样止不住的点头:“来,必须来呀。为了哈利波特,我去东方的魔法学校都没问题的。”

      之后.....之后德拉科就一直臭着脸。

      直到我结束拜访马尔福庄园的那一天。

      ----------------------------

      “森夏恩!!!!”

      我一个激灵,回过神来。

      法耶兹紧锁眉头,不满道:“你又在想什么?”

      我一愣,下意识的狡辩道:“我没有想什么呀,是你的声音太小了,我听着费劲呢。”

      法耶兹垂下眼帘,脸上原本生动的表情一下子变得落寞些许。

      然后他抬起脸来,冰蓝色的眸子紧紧的盯着我,脸上复杂的神色一闪而过:“森夏恩,我在德姆斯特朗等了你整整一年。”

      “........现在你却告诉我,你要去霍格沃兹了?”

      “那为什么不早告诉我呢?”

      “不早告诉我你要去霍格沃兹这件事。”

      拜托!!!!

      这一年,大家都去德姆斯特朗上学了,我一个人在庄园里自娱自乐也很可怜的好不好?!

      等思绪全部回归到脑海里时,我张张嘴巴,想再说些什么弥补讨好的逗闷子的话时,嘴里却被法耶兹快速塞进了一小块草莓蛋糕。

      我只得先努力的把蛋糕嚼碎再咽下去。

      顺便对法耶兹不停地眨巴着眼睛,以示友好。

      充咽着草莓甜美气息的奶香味儿瞬间侵袭整个口腔。

      法耶兹轻笑着起身,眼里的委屈却是怎么也藏不住。

      最后,他抓抓自己微乱的黑发,几乎是对我吼出了这句话:“那只能祝你在分院仪式上好运了,奥黛丽!”说完,他几乎是夺门而出。

      墙上的画像仿佛都因为他毫无掩盖的动作抖了三抖。

      啊.......

      他生气了。

      只有在他生气时,才会直称我为奥黛丽。

      第二日,身累心也累的我还是跟着苏泽尔去了对角巷。

      午后阳光微醺,我咬着原味甜筒被苏泽尔牵着手走在对角巷的街上。我一路东张西望,活生生的像个没有见过世面的德国乡巴佬。

      精致的小店、有趣的物件、熙攘的人群——这些从羊皮纸上读到的‘市井气息’现在就活生生的从书本上跳了出来,被染上了鲜活的色彩,我仿佛一瞬间就被它击倒了。

      所谓魅力,正归于此。

      苏泽尔也饶有兴趣的打量着周围新鲜的事物,最后才半威胁似的低声用德语提醒了我一句:“森夏恩,注意一点,这里是英国,可不是你熟悉的齐默尔曼庄园。”

      我正看得入迷,禁不住下意识的顶嘴反驳:“我知道啦,我已经不是小孩子了嘛,知道怎么约束自己。”

      苏泽尔突然莫名其妙的插了一句:“我希望你能进格兰芬多。”

      说完这句话,他便不再吱声,而是目视前方,腰板挺得笔直,牵着我快速向拥挤的人流最深处挤去。

      嗯,所谓的‘苏泽尔式骄傲’。

      不过,更让我好奇和感兴趣的是......

      我眨眨眼睛,好奇的问:“为什么?”

      “明明法耶兹说,斯莱特林才是我最好的归宿,如果.....如果我没有在分院仪式上被巨怪咬死的话。法耶兹说,它从某个角度上和德姆斯特朗是真的很像。如果我进了斯莱特林,那是不是最后毕业时和你们几个也算得上是‘殊途同归’?”

      苏泽尔颇为不屑的纠正我:“没什么像不像的,要知道,德姆斯特朗才是最好的学校。”

      德姆斯特朗真是没有白白培养你和法耶兹呀......

      “但格兰芬多可没有什么不好,要知道,斯莱特林里装了极大多数的自喻纯血,混吃等死的英国佬。”说着,他略带嘲讽:“就像是你的那个马尔福小朋友。”

      我翻了一个大大的白眼。

      梅林在上——讲真的,我真的十分反感别人在我的面前讲我朋友的坏话。

      哪怕那个‘别人’是亲人或者是另外一个十分要好的伙伴也不行。

      因为他们肆无忌惮的对我友人评头论足,会让我打心眼里怀疑,他们是不是也从未把我放在心里过。

      果不其然,苏泽尔几乎是立刻敏锐的发现了我的不满,他歪歪头,看上去似笑非笑:“你有什么不满的吗,奥黛丽——我的妹妹?”

      噗,他也生气了。

      苏泽尔扬了扬下巴,说起话来一套接着一套:“森夏恩,现任霍格沃兹校长邓布利多老先生可就是从格兰芬多毕业的。我想说什么,你应该明白的。”说着,他话锋一转:“但倘若你进了斯莱特林.....恕我直言——你会很难和其他三个学院的人相处的,其他三个学院可没有学院是不戴有色眼睛看斯莱特林的。因为他们都说,没有一个变坏的巫师不是从斯莱特林毕业的。”

      “当然啦,其他三个学院未必没有出过叛徒。可是——只有斯莱特林这个奇葩学院不以为耻反以为荣。”

      “森夏恩,你可千万别学他们。以后干了什么坏事——齐默尔曼家身在德国,远水救不了近火,你可得自己学着藏着掖着点。你干了件坏事,没被发现,就相当于这件坏事不是你干的,明白么?”

      .............

      明明是好心的劝诫。

      但为什么一看到苏泽尔那副高高在上、盛气凌人、高扬头颅、鼻孔对着我的骄傲模样,我就有一种莫名的想打人的冲动呢?

      算了、算啦!

      我深深的吸了一口气,笑眯眯的回望着苏泽尔,轻轻点了点头。

      世界如此美妙,我却如此暴躁。

      这样,不好。

      我赌气般的狠狠咬了一大口冰激凌,却因为急急咽下去被冰了个透心凉。

      于是,即便是在骄阳似火的夏末,我也禁不住被冻得抖了三抖。

      “好了,话也不要讲这么多了,经历的事情多了之后,你自己自然会想通的。你快去挑选你的魔杖吧,我也要去书店找我需要的东西了,一会儿我们在古灵阁前面集合。你最好快点,不要浪费咱们两个的时间。”

      开学后,你也不过是一个二年级的新生而已。

      ........你经历的事情很多吗?

      苏泽尔语毕后,没有再理睬我。

      他转身朝与魔杖店相反的方向快速走去。很快,他便被熙熙攘攘的人海吞没,连个影子我都找不到了。

      我的梅林——苏泽尔他竟然把他最可爱的、最年幼的小妹妹独自一人留在一条她人生地不熟的英国巫师商业街!

      万一有拐卖小巫师的巫师贩子怎么办?!

      大量的巫师人流从我身侧经过。他们大多数巫师是和家人结伴而来,笑容灿烂,有说有笑,急行匆匆。

      只有我一个人静静的站在原地的石子路上,一边咬着甜筒,一边悄悄的打量着从我身侧经过的满载而归、脸上掩不住笑容的巫师们。

      直到我手上的金黄脆皮也被我仔仔细细的小口咬完。

      我耸了耸肩,朝魔杖店的方向走去。

      -------------------------------
      有一根属于自己的、独一无二的、心灵契合的魔杖。然后相互扶持,慢慢变强——这大概是所有还没有来得及挑选魔杖的小巫师梦寐以求的事情。

      然而,当我真真切切的站在对角巷街头的魔杖店的店前时,却发现这家店铺和我想象的完全不一样。它的装修风格在某种角度上独辟蹊径,与德国的那几家魔杖店给我的感觉大相径庭。

      没有华丽的装饰,开阔的门庭——这家商店竟然在我眼里还显得略微有些破旧、狭窄。

      这难道就是传说中的复古风格么?

      据说口碑意外的不错。

      我咪咪眼睛,迎着跳跃斑斓的阳光,仔仔细细打量着这家店面。

      尘封的橱窗,沾满灰尘的玻璃,褪色破旧的紫色软垫上孤零零地摆着一根魔杖。

      店铺门上招牌刷的金色漆色已经差不多完全剥落。但我还是能依依稀稀辨别出上面写着的几个黑色的花体大字:‘奥利凡德:自公元前三百八十二年即制作精良魔杖。’

      !!!!!!

      好古老的小店!

      我不敢再有一丝一毫的轻视之意。

      我定了定心神,整了整袍子,深吸一口气,轻轻推开了小店的大门。

      门上传来了阵阵‘叮叮当当’的清脆风铃声,煞是好听。

      店堂很小,除了一张掉了漆的长椅,别的什么也没有了。

      我脸上依旧挂着甜蜜的微笑——从店铺外面破旧的装饰来看,店铺里面更破更旧的这一点我已经想到了。

      但是出乎我意料的是,这里却有着几乎码到天花板的几千个狭长的精致纸盒。说实在的,我甚至有些担心,它们会将这陈旧的天花板捅破。

      .......我的魔杖藏在哪里呢?

      不知怎的,这些摆放规整有序的纸盒却突然让我想到了齐默尔曼家的书房。同样的尘埃和肃静——这里的一切的一切似乎也都能无缘无故的使人感到暗藏着的神秘魔法和那股未知的强大力量。

      我肃然起敬。

      “下午好。”一个轻柔的声音突然从店堂后传来。

      这可结结实实的把我吓了一跳。

      一个老先生出现在我的面前,他那对颜色很浅的大眼睛在暗淡的店铺里像两轮闪亮的月亮。

      这个大概就是店主,奥利凡德先生了。

      我挂起笑容,用我那一贯的甜甜的、轻快的嗓音回答道:“下午好,先生,见到您真是开心。我是霍格沃兹的新生,我想我需要一根魔杖。”

      “喔,一个独自前来购买魔杖的,有些少年老成的小姑娘。”奥利凡德说:“生硬的英国腔,胸前耀眼的曼陀罗家徽。”

      “想必你又是一个齐默尔曼。”

      又.......

      我的笑脸僵了僵。

      为什么这位老先生的语气,那么像......

      那么像拐卖小巫师的巫师贩子呢?

      奥利凡德说着,用锐利的目光扫了我一眼:“好了,小小姐,来吧。让我看看。”

      他从衣袋里掏出一长条印有银色刻度的卷尺:“你用哪只胳膊使魔杖?”

      “右手,先生。”我回答。

      “把胳膊抬起来,好,请暂时不要动,小小姐。”

      他仔仔细细的为我量着尺寸,从肩头到指尖。之后,从腕到肘,肩到地板,膝到腋下,最后量头围。

      我则是乖乖的立在那里,像个木头人似的,一动也不敢动。

      奥利凡德一边量一边和我搭着话:“每一根奥利凡德魔杖都具有超强的魔法物质,这也就是它的精髓所在,小小姐。我们用的是独角兽毛、凤凰尾羽和龙的神经。每一根奥利凡德魔杖都是独一无二的,因为没有两只完全相同的独角兽、龙或凤凰。当然,你如果用了本应属于其他巫师的魔杖,就绝不会有这样好的效果啦。”

      当量到我两鼻孔间的距离时,卷尺已经是在自动操作,我这才安心的吐出一口气,缓缓的动了动略微僵硬的胳膊。

      奥利凡德先生正在货架间来回穿梭,忙着选出一些长匣子往下搬。

      我只是看着,就觉得他好忙的样子......

      这时,卷尺突然滑落到地上卷成一团 。

      奥利凡德先生洪亮的声音与此同时在货架那头响起:“好了,那么,齐默尔曼小姐,试试这一根。“十一又三分之一英寸,葡萄藤木,独角兽毛,奇妙的组合。”这么说着,他把一根古铜色魔杖递给了我:“你挥一下试试。”

      我虽然打心眼里鄙视这根魔杖其貌不扬,但是又找不出什么推脱的话来,只得硬着头皮挥了挥。

      没成想,我刚挥了一下,奥利凡德先生立刻就把魔杖从我手里夺了回去,与此同时,奥利凡德先生又不由分说的将另一根魔杖塞进我的怀里:“也许是这根也不一定,试试看——”

      我拿到手,随手挥了挥。

      “也不是这根。”魔杖再次被奥利凡德先生强硬的夺走。

      又试了十几根....

      试过的魔杖盒子都堆放在长椅上,越堆越高。

      所以——到底怎么样才能判断这根魔杖适不适合我这个巫师呢?

      我一脸懵逼,有些不太清楚,到底怎样才能让奥利凡德先生满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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