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柜好》蕉肥柳瘦

5、005

　　"村长你们这是干啥？"在刘钰下家的一个大哥擦了一把汗，指着着身后的一大帮子的人说。
　　“这是......”
　　"我们是来看看你们上游的怎么老是霸占着这水，我们下游的要不要活啦？"一开始附和赵千的李田说道。他看了一眼水沟，看见水都只是流进一家，“这你一个人就占了一条沟的水，是你家的了？”

　　刘钰没有回答他的问题，直接和村长交涉的，“村长，这条沟是大家的，我没有否认，但是您知道的这水稻本来就吃水，而且大家今年还是种植棉花的比较多，这个时期的棉花还不需要这么多的水。”

　　刘钰知道棉花的生长期，现在这个时期根本就不需要那么多的水。
　　村长自家也是种植棉花，他也知道大家这样气呼呼的没办法解决问题，他直接说，问出了大家最关心的问题，“你们这个什么时候得，赶紧的，也要考虑下游的大家。”

　　“不是，村长这么容易就解决了？”一群拿着家伙的人都傻眼了，怎么快解决了额，那他们气哄哄的上来时为什么？
　　“不是这样，那你想有多慢？大家都是邻居，抬头不见低头见，事儿多。”村长把他们都赶回去。

　　“村长，这样也不是长久之计呀。”刘钰略一思考，叫住了准备转身就走的村长。
　　他原本也以为会被他们会动手的，结果这帮人简直墙头草，风吹哪边就往那边倒。赵千也没想到最后就是那么轻飘飘的两句话解决了。
　　感觉他这个主角没干啥事一样。

　　这个时候刘钰还重提，他立马抓住话头，“刘钰，你别想再找事儿，这已经是我们最大的宽容了，赶紧的。”

　　刘钰都要拍手叫好了，什么叫宽容，说得自己有施恩一样。“村长，我们这个村有这么多户人，整个农忙的季节就靠一条水沟的水，这不是长久之计呀？像这样的情况肯定不是发生一次两次了，那我们为什么不能一次就解决呢？”

　　村长是个老实人，听见刘钰话里话外就是他有办法的意思，也不急着赶他们了反正基本的户主都在这里，也算是一起商量对策了。

　　“你有啥办法？”
　　“我看过了，我们这个水沟是主流，如果有各家没在水沟旁的，基本都是先流进附近的靠近水沟的田再流进自家，这样不仅麻烦，而且浪费时间。”
　　刘钰想改变大家的看法，就只能主动去寻找机会。如果这样，那他就先从这里练练手，都看看大家的反应怎么样。

　　“但是如果我们多几条沟呢？”刘钰抛出一个问题，或者说是抛出一个设想。
　　如果有几条沟，那天吗就没有必要专门等着别人先用了，他们自己就可以做主什么时候放水，也不用大半夜的守田。

　　“说的容易，多一条沟，谁愿意去挖？”王虎，没有否认这个办法，但是也确实是现在这个设想下最大的问题。“而且，随便挖沟被官府知道我们怎么办？”

　　“以前也不是没有人提出，但是这个也确实不似么能随便搞的。我们也知道你是有想法的，这很好了。”村长很慈祥的拍了拍刘钰。一个村的，刘钰以前是怎么样他知道，他能这么想是证明这人心善。

　　刘钰笑了，觉得这帮人就是想得复杂。
　　“村长，我们不用新打沟，就着这条沟就好了。”刘钰的手凭空画了个圈，把大家的注意力都吸引过来。
　　“什么意思？”

　　“我们的田除了靠近水边的，没有路子可以引水，那我们就创造一条路子嘛？”
　　这话一出，各家都在交头接耳，有些人在暗自点头，有些人就是纯粹的看戏。
　　“那怎么创造路子？”老刘头本来就是随便听听，到最后竟然觉得他本家的这个后辈的想法可行。

　　老刘头是村里最年长的人，他说话大家还是听几分的，有时候比村长的话还好使。
　　“七公，”老刘头排第七，刘钰这样叫也没有不妥，“我们可以将这条沟打出分叉，在田于田之间也开个脚掌大的沟。这样子，只要哪家干活快就可以先引水，不必等着其他人先干完活了一起堆着。”

　　老刘头伸手抚了抚下巴须，像是在思索，但是他又将问题抛给村长这个小辈，“你是村长，你说了算。”
　　刘钰一看他这个反应就知道这件事儿成了，如果不同意那就是不是让村长做决定，而是直接的否决了。这就证明这个做法是有可取之处的。

　　“行。沿途的的户主，每家都让个手掌大的地儿。大家有意见吗？”
　　村长和老刘头都同意了，其他人也觉得这样更方便，也都纷纷赞同。
　　赵千在他刘钰提出这个想法的时候就一直没有出声，不是赞同，而是在伙同其他人在小声不满，“我们也要交税，白白的没有一小块地儿。”

　　他以为说得很小声，其实大家都已经讨论完了，整场就听见他的话。
　　大家都看着他，王虎拉住他的手臂，将他整个人都提起，“不说话没人把你当哑巴，一块小道儿，能出多少粮？”

　　解决了，大家心情自然放松，都开起玩笑，“能出多少我们不知道，我就知道以后我干活肯定比你们快，要不是为了等你们的速度，老子早干完了。”

　　“吹吧。”

　　就这样小小闹闹的就将将赵千的话给揭过了，大家也没有提这样做会不会吃亏的话。

　　经此一次，刘钰在村里的形象有了好一些的改变，偶尔走在路上都有人来打招呼了。而且那些未婚的少女更是觉得这人可以了，以前是靠脸被大家议论，现在还拼实力了。
　　史翩翩是听人说的开挖水道儿的事儿，那些人嘴里说出来的终于不再是，“你们家刘钰每天都不干活？”“你很辛苦吧？”......

　　这些话让她通体舒服，原本因为他的变化而感觉怪异的事儿也一并被她抛到九霄云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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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刘钰是整个村里为数不多的种植水稻的，大家都根据市场上的价格决定种植棉花的时候，他还是一样坚持着。他稍加改变了原来的密植方式，改成了有间隔的种植，保持一定的距离。
　　和接近的老刘头看见了，皱着眉头，“刘钰，这样子种植，到秋收的时候能有多少粮？”
　　他的新式种植方法让其他人都围了过来，七嘴八舌的在讨论，甚至有些在指指点点的给出指导性的意见。
　　“这个两株苗之间都能种植好几株稻苗，这样子别说靠着大米还钱，就连一家子的口粮估计都难呀？”
　　"这样的种植方法闻所未闻，见所未见啊。"
　　......

　　"刘钰媳妇儿，你就不管管？"老刘头看着在一边不参与话题，默默插秧苗的史翩翩。
　　史翩翩正在学着刘钰教给她的方法，一手拿秧苗一手丢，完全不想之前那样子得弯腰一株一株的填进土里。站在田里，只有看准位置一丢基本上就能立起来的，即使有些微弯也没有关系，她家哪位说了：水稻会自然生长的，过一段时间就会慢慢的立起来的，不必担心。

　　这种方法简直就像玩似的，她正在玩的不亦乐乎，对于其他人的想法她都不在意，连头都没有转，“我相信刘钰，他让我做什么就干什么。”
　　她背对着众人，没有看见刘钰在听见他的话之后一瞬间的愣怔，因为她这句话里无条件的信任，让刘钰心里涌起一阵暖流，热乎乎的。
　　他笑着对老刘头说，“反正先试试，万一收获不错呢？以前我们的种植方式在中途不也是会死掉很多苗吗？”他在思考怎么让能解释清楚这些新的种植原理，“我估摸着应该就是太多的秧苗都堆积在一起，有一些没有晒到日头，也不够水，所以才死的。那既然这样我把这些秧苗都隔一段距离应该能是一样的吧。”

　　老刘头看着已经快要弄完的秧苗，还有想玩一样的夫妻俩，摇摇头就走了，神情间都是觉得他们在胡闹，就是应该让他们吃点亏。其他人也就意思意思的说到时候要来看看成果，刘钰哪里会不知道就是在等着要来看他的笑话？
　　只可惜了，这注定不是给他们看剧的戏场，他要创造的是最大产量，要知道这些方法可是经过现代很多科学家们研究试验才得出的有效高产的方法。
　　他等着他们哭得时候。

　　因为这样的新式方式，刘钰两人很快就种完了两亩半的水稻，剩下的半亩，他用来种植一些小成本的药材和蔬菜。未加工的药材的价格是低，都是倒是经过晾晒和筛选，价格绝对不低于大米的价格得到，毕竟现在没有人种植。要进购药材还要从外面买，那些成本可比他的要高多了。

　　忙了好几天的活，刘钰终于也是闲下来了，他可以将他的酿酒大业给提上日程了。前天他就趁着修水沟的事儿，顺便和村长提了山上的归属权你的事儿，确定了这就是官府管辖的，但是只要不是大肆的砍伐树木，那些野果什么的，都是属于上天给的。

　　刘钰不需要砍木头，他就是要摘些没有人吃的小野果，那些手指头大小，放在嘴里都嫌酸的野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