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置换人生》温归酒

1、01

　　小Harriet今年5岁了，她和教父原本住在伦敦，但是最近她总是莫名其妙地毁掉一些东西，上次老师组织去动物园还变没了海洋馆的玻璃，弄湿了很多小朋友的衣服。教父说他们不能再住在这里了，刚好他妈妈过世了，格里莫广场12号空了下来，作为布莱克家族仅剩的男丁，哪怕他被除名，还是可以住进去的。
　　当然这些小Harriet都是听不懂，她只知道因为她的“小把戏”他们即将搬家了。
　　“Severus知道我们去哪儿了吗，Sirius？”她坐在门口的大行李箱上看着忙碌的黑发男人，一边吃着蜜蜂公爵的雪宝糖：“我还挺喜欢他的，他的魔药很好玩。”
　　Sirius嘴角抽了抽，转过来摸了摸她的头，“他知道，honey，那个大蝙蝠无孔不入，现在吐掉你的糖，别让别人看到你飘起来了，我们该走了。”
　　Harriet乖乖地把糖吐了出去，紧紧抓住了Sirius的胳膊。
　　“好女孩。”Sirius夸赞她：“千万别放手。”
　　一阵天旋地转以后，他们来到一个广场上，周围的房屋门脸阴森森的，一副拒人千里之外的样子。有些房屋的窗户都破了，在路灯的映照下闪着惨淡的光，许多门上油漆剥落，还有几户的前门台阶外堆满了垃圾。Sirius递给她一张纸条，上面写着：格里莫广场12号。
　　“记住这个，在心里默念它。”Sirius掏出自己的魔杖。
　　他们此时站在11号外面。他望望左边，看见的是10号，望望右边，却是13号。
　　“这里没有——”
　　“嘘——”Sirius示意她不要说话，用银质小刀划开自己的左手掌心，挤出一点血液，淋在十一号和十三号中间的地方，瞬间被泥土吸收干净了，“想着刚才那个地方。”一扇破破烂烂的门在11号和13号之问凭空冒了出来，接着肮脏的墙壁和阴森森的窗户也出现了，看上去就好像一座额外的房子突然膨胀起来，把两边的东西都挤开了。Harriet看得目瞪口呆。
　　“黑巫师的把戏，”Sirius给自己施了个愈合咒：“这房子没有主人，我太久没有回来住过了。”
　　“来吧Harry，”他抱起Harriet，拎起箱子：“欢迎来到格里莫广场12号，布莱克老宅。”
　　他们走上破烂的石头台阶，Harriet睁大眼睛望着刚变出来的房门。门上的黑漆都剥落了，布满左一道右一道的划痕。银制的门环是一条盘曲的大蛇形状。门上没有钥匙孔，也没有信箱。
　　Sirius敲了敲门，Harriet听见许多金属撞击的响亮声音，以及像链条发出的哗啦哗啦声。门吱吱呀呀地打开了。一个小怪物站在门口。Harriet差点儿没叫出声来。它长着两只蝙蝠似的大耳朵，里面还有白色的毛，一对突出的眼睛有网球那么大，肉乎乎的鼻子简直像猪的一样，皮肤皱皱着，身上裹着一条枕巾似的东西。
　　“克利切欢迎主人回家。”那东西吸了吸鼻子，发出大声的不屑的声音，又嘀咕：“少爷带着一个来路不明的小崽子回到我女主人的房子，看起来不像个纯血统，玷污了布莱克家高贵的荣光，伤透了女主人的心……”
　　“这里是布莱克家？”Harriet畏惧地盯着克利切，“它长的好奇怪，它还会说话。Sirius，它是什么？”
　　“闭嘴你这个没有礼貌的家伙——”Sirius冲克利切扬了扬魔杖，把Harriet放下来，“这是克利切，服务于布莱克家族的家养小精灵，记得吗，我说过的。”
　　“他和别的家养小精灵长的好不一样。”Harriet轻轻撅嘴，绿色的纱裙在地上掀起了尘土：“这里脏脏的。”
　　克利切倒吸一口气，仿佛被质疑了，刚想破口大骂就挨了Sirius一个静音咒。“这是Harriet Potter，我的教女。以后这就是你的小主人。去把我和雷古小时候学习的房间收拾出来，还有卧室。这房子是时候换成适合孩子居住的模样了。”
　　“又一个波特，”克利切嘀嘀咕咕：“混血的小崽子，妈妈是个泥巴种。”
　　“克利切！”Sirius瞪着他，Harriet还在他边上，他不认为5岁大的孩子适合听这些：“听着，你如果敢捉弄Harriet或者伤害她，我发誓我将给你一件最好的衣服。”
　　克利切终于闭上了嘴巴。
　　“来吧Harry，这里以后就是我们住的地方了。”Sirius简单地用了几下清洁咒，“虽然是黑巫师的老窝，好歹比麻瓜聚集地带好得多。”
　　“等我们清理完了我能请Severus来做客吗？”Harriet兴奋地满地乱跑，“他上次教我背的药材我都会了！”
　　“当然可以sweety。”Sirius干巴巴地说，“不过从下周开始你就要开始学前教育了，去我和Ray当时学习的房间，里面都是布莱克家的祖先，只学习知识就行了，不用理他们说的一堆乱七八糟的。”
　　Harriet胡乱应一声，她还没来过巫师的房子，正兴奋地到处探险：“Sirius——快来啊——这里有一张好大的挂毯——上面还有Doris奶奶。”
　　Sirius面色阴沉地走过去，挂毯上金线绣的字仍然闪闪发亮，可以清晰地看出是一个枝枝蔓蔓的族谱，一直可以追溯到至少中世纪。挂毯顶上绣着几个大字：高贵的最古老的布莱克家族永远纯洁。
　　“你不在上面!”Harriet看了一圈：“不过上面有好几个和你重名的。”
　　“我的祖先们。”Sirius指了指挂毯上一个焦黑的小圆洞，像是被香烟烧焦的痕迹，“我从家里逃走之后，我亲爱的老母亲就把我销毁了—— 克利切很喜欢低声念叨这个故事。”
　　“你从家里逃走”
　　“那年我大约十六岁，”Sirius说，“我受够了。”
　　“你去了哪儿”Harriet盯着他问道。
　　“你爸爸家里，”Sirius说，“你的爷爷奶奶非常善解人意，他们差不多把我当成了第二个儿子。学校放假时，我就暂时住在你爸爸家里，到了十七岁，我就自己找了个地方。我叔叔阿尔法德给我留下了数量可观的金子—— 他也从这里被清除出去了，大概就是因为这个—— 反正，从那以后，我就自己照顾自己了，不过，Doris姑婆总是欢迎我每个星期六到他们家吃饭。”
　　“为什么，Sirius？”Harriet十分不解。
　　“离家出走”Sirius苦笑一下，“因为我讨厌他们所有的人。我的父母，疯狂地痴迷纯正血统，他们相信，身为布莱克家的人，天生就是高贵的。我那个傻瓜弟弟，性情太软弱，居然相信了他们的话——那就是他。”小天狼星伸出一个手指，指了指家谱图最下面的一个名字：雷古勒斯·布莱克。在出生日期后面有一个死亡日期，大约在五年前。
　　“真可惜。”Harriet有点沮丧：“那这里就没有人和我玩了。”
　　“韦斯莱家有很多孩子。”Sirius猛然想起这件事，他可舍不得Harriet不高兴，“六个男孩一个女孩，周末我们可以去拜访他们。还有我堂姐家有一个男孩，不Malfoy们都一肚子坏水，还是别去了。”
　　“我才不怕，”Harriet嘻嘻笑着，“他要是欺负我，我会打的他满地找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