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Give And Take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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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当我满头大汗地跑回座位时，手上多出了便利店的袋子。
我捧着袋子还没落座，社长喷火的眼神就穿透了我：“你去哪里了？看看，比赛还有10分钟就结束了！”
“抱歉抱歉。”我瘫倒在椅子上，从袋子里掏出一罐冰镇的玉米浓汤，扔在社长的大腿上。“看来海南队领先4分呢。”
“我说——你，究竟去干什么了？”社长将浓汤扔回我的腿上，生气地质问。
“我是跑回来的，热死我了。”我启开瓶盖，“社长，比赛如何了？”
“湘北队的分差不超过六分，真是顽强又粘人的对手……喂我说，若你真的关心比赛，怎么消失那么久，你到底有没有责任感啊。”
“………………社长，现在是什么情况？”欠揍地无视掉了社长的质问，我皱起眉头询问场上的局势，“为什么，湘北的四人联合防守牧绅一？”
场上，牧绅一被包夹在湘北四名球员中心，封锁在禁区之外。
“刚刚你错过了牧绅一的精彩表演，他终于发挥出真正的个人实力了。”社长变得一本正经，“我以为我曾目睹过牧绅一的技术，如今看来，神奈川帝王的技术真是名副其实…”
“是吗？”
“以前他是团队的粘合剂，从来没有看到他那样可怕的力量。是湘北队的赤木，即使受伤也要挑战劲旅的精神，彻底激发了牧对胜利的渴望。”通过社长的一席话，我终于明白休息室门前，高头教练和牧绅一的那番对话。
“湘北的态度”，正是因为牧绅一明白了这句话，才释放了全身解术，迎接对手的拼死挑战。
正说着话，场上又发生了变故：红发选手持球灌篮，力气之大将将牧绅一撞翻在地！湘北两分到手，并夺得罚球的机会，两队相差两分！
“牧竟然犯规了！”身后的香菱尖叫，“这个球完全可以不去争的！”
“这就是湘北的力量，竟然让阿牧也冲动了 …………看来这次，海南真的有危险了。”社长双手扶在双颊上，眉头紧锁，“千万不能进啊……”
当————球在篮筐上弹开，赤木再次同牧绅一起跳争球，只不过这次，赤木的高度比牧高过一厘。
“抢到了！三井，我们最后的机会！”篮球直线划进三井手中。
“不要进！”播报社社长和一群观众齐声喊道。
清田电光火石地闪身而出，飞扑向那枚篮球。他的指尖点到了篮球的圆壁，使入篮弧度矮了一截，篮球弹到篮筐上，罚球miss！
“篮板球，抢篮板球！”这次飞身而起的人是我。
虽然樱木奋力抢到了篮板球，但是在传球的过程中，象征比赛结束的哨响升起，比赛结束————88：90 海南胜！
“Yeah！”身后的观众爆发了，纷纷起身庆祝着海南的首场胜利。
“太好了！”社长激动地想跟我拥抱，靠近我后却嫌弃地往后退了几步，“你的裤子…………”
我低头一看，发现方才我跳起来时打翻了放在腿边的饮料，洒了一腿。
[2]
厕所，我充满怨念地擦拭饮料的污垢。“你快点啊，我们还要赶回学校看素材呢。”社长一边催促着，一边百无聊赖地翻看我的袋子，里面横躺着几枚商品。
“青春驻颜面膜，少女款？”社长拎起面膜，嘴角气得哆嗦，“你不要告诉我，你中途跑掉就是为了买这个东西？”
“喂喂，这是买给自己的打折商品！”我夺过袋子，从里面掏出一盒药剂喷雾，“我真正买的是它，专治跌打挫伤，肌肉疼痛。”
“…………给牧绅一的？”
“嗯，因为他的脚背好像受伤了。”我看着药剂的包装失神，“总觉得我想为他做点什么………”
“哈哈，人家是神奈川第一人啊，这点小伤而已，用不到你做什么。”社长笑着调侃，“不过特意跑去药店什么的，牧绅一说不定会很感动哦！快去送给他吧！”
找了半天没有找到牧绅一，反而是社长先找到了岛本。俩天腻腻歪歪半天，社长才关心起在一旁发光发亮的我：“对了岛本，你知道牧绅一在哪里吗？”
“阿神他们刚也在找他，可能在休息室里吧。”一边说着，岛本一边带我们走向休息室。
“……啊！阿牧你还在这里啊。”果然，当我们赶到休息室时，正好看见牧绅一推门出来。
“是啊，刚换好衣服……阿神他们在门口等我。”牧绅一提了提背包的肩带，视线落到了我的脸上，“你们好。”
“祝贺海南队首胜，牧君辛苦了。”社长夸赞道。
“其实并不是那么顺利。”牧绅一挠了挠后颈，有些无奈。
“湘北的确厉害，但我们仍然技高一筹。”岛本上去揽住牧绅一的肩膀，“我们赢了就是最好的结果，别想啦。”
四人走向出口，岛本快步走在前面，揽住牧绅一的肩膀喋喋不休着，他身后则是社长和满脸不爽的我——岛本兄，你怎么连个说话的机会都不给我……
一出门就看见神宗一郎、高砂，还有香菱等人立在门外，似乎在等待牧绅一的出现。而播报社成员也在等着我和社长的出现。
“牧君！”“牧队长！”看到我们，那群人便走了过来。人一多，这让我有些慌乱。
“牧君，给你这个。”抓住机会，将手中的药剂在他眼前晃了一晃，然后放在袋子里递给他，“希望你的脚背没事。”
一切发生的太突然，牧绅一愣愣地看着我手中的袋子。
“哎呀你就拿着吧牧！”还没等我蹦出“专治跌打挫伤，肌肉疼痛”这句台词，岛本就先一步地将袋子塞进牧绅一敞开的背包里。
紧接着，香菱把我粗暴地挤开，清田也围到了牧的身边。牧绅一被这两位狂热的粉丝围剿着，而我则被社长无情拖走。
“太多人了，下次再说吧，我们还要赶回学校呢……”
[3]
“真是的，安岭前辈真是太没有责任感了。”电车上，星川也展开对我的批判，“丢下一堆分镜稿，就这样消失了大半场比赛。”
“是啊是啊。”一旁的其他成员也附和着。
“下次比赛还是不要让安岭前辈来了。”
“是啊是啊。”
“啊啊……各位，我错了。”我发出一串长长的哀嚎，“就这一次，就这一次。”
“嘛嘛，你们的安岭前辈确实是情感冲动了。”社长跳出来为我解围，“作为补偿，下场陵南的比赛你们就不用来了，安岭一个人将功补过。”
“哇，终于可以休息一天了。”社员们集体松口气，“那就辛苦安岭前辈了！”
“啊！！！！” 我一声大吼，吓住了电车中的所有人。
“怎么了？”
“我那个便利店的袋子……”
“你不是给牧绅一了吗？”社长白我一眼，“你忘了？”
“我的青春活力少女面膜…在里面！”我抱头痛哭，“忘记拿出来了！”
“也就是说…你把驻颜面膜送给牧绅一了？”社长反应过来，捧腹大笑，“那可是少女款的啊!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4]
“上周末的篮球比赛，海南队真是好险啊！”
“是啊，两分之差啊。你也听说了？”
“这可是全县皆知的事情啊！”
我的手扶在柜门上，静静地听着旁边两名男生的对话。
“海南队好像很紧张，听说从五点就来到学校训练了。”
“不至于吧，海南队的人可没这么脆弱。”
看来经过上周六的比赛后，海南队的训练更加严格。这就是稳坐王座的队伍吗？但凡感受到了一丝压力，必将会用一百倍的练习将对手牢牢甩在身后。
牧绅一，肯定会更辛苦吧。
“咦？”一打开鞋柜的门，就在最显眼的位置发现了一罐玉米浓汤和一条泡芙包。不再冰凉的饮料罐上挂着水滴，看似放在这里有些时间了。
切，香菱那个家伙肯定又做什么亏心事了吧？我摸摸咕噜惨叫肚子：嘛，虽说是死对头送的爱心早餐，但毕竟可以拯救来不及吃早餐的我一命 ……姑且谢谢她吧！
“早上好啊小山子。”智子哼着曲子经过我，“又没来的及吃早餐？”
“嗯啊。”我启开饮料罐，小口小口地喝着。
智子摘下耳机，一起和书包放进柜子：““我说你就不能早点起床……天啊！这不是旁边便利店的泡芙包吗？”
“什么包？”我打开包装袋狼吞虎咽。
“这可是早上排队也买不到的热门商品啊！”智子板过我的手看了看，尖叫，“我想吃这个好久了！”
“至于吗？”我大嚼着面包，含糊不清说。
“说是七点半前就销售一空了……喂，给我留一口嘛。”
“不给，这是我的早饭……嘿你别抢！”
在智子的强烈逼迫下，美味的泡芙包被抢去三分之一。呜呜，我那香喷喷甜腻腻的早点……
眼看上课时间临近，我换好鞋子后起身，叉腰等着正在系鞋带的智子：“我说，你就不能快一点吗？”
“等等我啦，这个鞋子有点难系……”
“都说了上学不要穿这么花哨的鞋子，你……”我的后半句话卡在口中，一个熟悉的身影从鞋柜的那端路过。我也跑到那去，只将脑袋露出柜角，视线紧随着正在上楼梯的那几个人。
那是高砂没错，如此出众的身高绝不会错！可是身旁的那个……是牧绅一吗？
身高和肤色是一样的，可是他以往整齐的、用发蜡固定好的背头去哪里了？里层的头发剪得及短，外层的头发随意地坠在两侧，甚至还有几缕碎发垂在额头前———嗯？
最为关键的是，这位看起来酷似牧绅一的男子竟然佩戴着一副金丝框的圆眼镜。而且，他的正装校服领口微微敞着，与他一丝不苟的穿戴手法完全不一致。
这位男，不，这位浑身上下充满少年感的男子…真的是牧绅一？
怎么看都不会是啊傻瓜！
为了再次验证我的视力，我在第一节课的课间和智子悄悄溜到高三二班的后门———找不到人，可恶！
不死心，等到第三节课上课之时，我和智子借着上厕所的名义，再探！两只脑袋鬼鬼祟祟地趴在后门玻璃上，二班的课程似乎是枯燥的历史课，老师在讲台上说着，底下的学生几乎都在走神。
“大阪老师讲的课的确无聊……”智子悄声嘀咕，而我却看到了——靠窗的最后一排的座位上的牧绅一。
左手托腮，上半身微微下倾的他双眼低垂，似乎在睡觉。阳光形成了天然幕布，映衬他的崭新侧颜——在温暖的光影下，在沉闷的高三课堂上熟睡的学生。
神奈川的帝王，海南队的队长……褪去光环的你，也是一个需要休息和学习，充满烦恼的学生啊。
辛苦了，阿牧。
作者有话说
第21章 Give And Take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