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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7、第二十七章 ...

  •   崔班主眸光有些奇异,但也只是一晃而过,她勾起笑容,对沈定溪说:“小娘子言重了,我会些水技,那日也是凑巧到了城外河边。还是小娘子福大命大。”

      两方互相谦让感谢,方社长看的暗喜,原本还担心崔班主的态度,如今有了这层关系,社里的阻力会更小。

      等认过了恩人,见过了社员,之前被派回去告知沈欣年的凌舒架着一辆马车回来了。

      沈定溪两人同他们拜别,一起上了车内。

      凌舒向两人汇报,“我回到院中,见大郎君并没有回去,就架上一辆马车,回来接你们。”

      沈和薰听了,有些担忧,“这酒楼中都有很多府学的学子下学,怎的哥哥还没有回家。”

      沈定溪安慰她说:“这里多是文院的学生,大哥是天清院的,又是第一天入学,怕是要办很多杂事,被耽误了也有可能。等回去后,我们再派人去府学问问。”

      两人说好,沈和薰略微安心。听得沈定溪让凌舒驾车,却还没看见景谷,不由疑惑:“我们不等景谷了吗?”

      沈定溪的眼眸在车窗帘布的晃动下明明灭灭,默然片刻后说:“我派她去办了一件事,等她回来我再和你详细说。”

      沈和薰略微感到奇怪。

      马车一路行进,行完了一条大路,拐进了一处小道。

      车子碾过路上一块石头后晃了一晃,而后车帘被人掀起,景谷从外面钻了进来。

      一见她,沈定溪就问:“如何?”

      一旁的沈和薰孤疑地看着他们。

      景谷看看沈和薰,而后答道:“王段秋出了酒楼,就拐去了王家的一间成衣铺。她出自王家,这也是寻常之事,所以并没有做什么遮掩。我看她在铺中坐了片刻,就往后院去了,我用了些法子,也跟了过去。”

      听到这里,沈和薰明白过来,“你们跟踪了王段秋,是怀疑她?今日她刁难我之事,难道另有隐情?”

      她的声音慢慢低了下去,而后像是醒悟了一般说道:“是了,我与她也没什么大仇,但她今日却给我一种纠缠不休,要置我于死地的感觉。”

      沈和薰是当事人,感受很深,当时没反应过来,现在想想,却觉得王段秋的表现着实有些怪异。

      等她说完,沈定溪补充道:“若说是一副嫉恶如仇的性子,她看不惯你,出言辱骂,倒也可以理解。但让我怀疑的是,她不光是为了泄愤,最后还鼓动了那位范老来与我交锋。要说心中愤恨,骂也骂了,何至于如此拐弯抹角。所以我怀疑她另有目的或是背后有什么勾当。”

      “所以,你就让景谷去跟踪她了。”

      沈定溪颔首,而后两人都看着景谷,看她如何说。

      景谷说:“二娘子猜的很准,我在铺子后院看到了王段秋与王家大娘王须茹会面,还听见了几句话,就是在说今日与你们冲突一事。只是后来怕惊动她们,没敢离得太近,两人又加上了防范手段,因此再也没听到什么。”

      “竟然是王家大娘子。”沈定溪皱眉不解,“我们与她有什么过节吗?”

      沈和薰也摸不着头脑,“谁人认识她呀!好好的来害我,怕不是头脑有疾!”

      景谷也想不出,但还是说了一句,“王大娘子是一位修士,如今在天清院读书,其他的我就一无所知了。”

      三人想不出缘由,但沈欣年是在天清院读书了,遂决定回去问问他。

      说起沈欣年,沈和薰想起她们两人今日的大作为,有些发愁,“本来不想让哥哥分心的,如今我们闹出那么大的动静可怎么办?”

      沈定溪理解她的忧虑,沈欣年似乎不太看得起娱人之乐,沈和薰打着不让他分心的理由,实际上是怕他责怪。

      她说道:“闹成这样,你竟还想瞒过去吗?等我们回去见了大哥,只有好好向他解释一番了。”

      沈和薰点点头,情绪低落起来。车中一时再无人说话,变得安静下来。

      景谷朝两人看了看,便起身出去,与凌舒一道坐到车前去了。

      沈和薰没有注意,只是沉重的叹了一口气。

      沈定溪想无视她,暗自想一想明日该给方社长什么曲目,却终究沉不下心来,只得开口询问:“你是怕大哥责怪吗?不用怕,我们两个是一起担着的,要挨骂一起挨骂。”

      沈和薰:“……我只是哀叹自己得罪了天清院的夫子,而且经过今日一事,对天清院喜欢不起来了,考取府学一事也不必了,今后要如何啊?”

      原来是这样,人生失去了目标,迷茫了。

      “你练好大圆术,想要修习乐道,总归是有办法的,何必在一棵树上吊死。”

      “你说的倒是简单,天清院有乐修夫子教导,事半功倍,今日那王段秋就是个乐修吧!若是学那些散修,全靠自己摸索,什么时候能成为强者?”

      沈定溪静默片刻,是这个理。

      她想起什么,瞄了一眼自己的系统,看见那条新开启的任务中写着的音频商城四个字,再看看自己书架里放着的一些音乐教程,有了些想法。

      “不如你跟着我学吧!我有的是办法教你!”

      沈和薰嗤笑一声,正要说什么,突然愣住,而后看了看车帘,小声说道:“是那个……书……”

      她用眼神示意,但车里没有多少光线,沈定溪并没有接收到信号。不过她也明白了她的意思,就“嗯”了一声。

      沈和薰来了些兴致,但也知道此地不是说话的地方,忍住好奇,转移了话题,“你以后就要修数道了吗?”

      沈定溪理所应当的点点头,沈和薰看见了,不由唏嘘,“想当初,你的算学一门也不比我学的好多少,如今竟然要专修此门了。”

      她的话语说的很轻,今天热闹了一天,两人都有些累,此刻伴随着马车的轱辘声响懒洋洋的说些小话,倒也觉得舒适妥帖。

      沈定溪接道:“数道一门的前程绝对比你想的要好的多。你相信吗?也许在未来,数字能够表示一切,万物都是数字,世界也是数字。就连你感兴趣的乐舞也都可用数字展现,甚至还会产生数字音乐。”

      沈和薰笑出了声,只当她是在与自己玩笑,“太好笑了,数字怎可表现世界?乐舞又怎么用数字表示?那些冷冰冰的数字能与优美的乐舞扯上关系吗?你怕是学数算入了魔了。”

      沈定溪没有解释什么,嘴角也挂上一抹笑意。

      确实是天方夜谭,在这个世界里,只是她一个人的妄想罢了。

      车外的凌舒景谷二人赶着车,也听见了沈定溪的妄语。

      两人都忍不住弯弯嘴角,这万物天地包含着数字,数字可不能代表万物,确实是个孩子的想法。

      不过在这夜色里,随便说些故事倒也怡然。

      四人好好地享受了一把怡然的夜色,等马车到了家,就迎上了沈欣年一脸的担忧焦急。

      “怎么这么晚才回来?我听侍女说你们一早就去了酒楼听曲,竟听了一整天!”

      两人对视了一眼,连忙上前安抚。

      三人坐在厅中将今日之事前前后后解释了一遍,沈欣年哑然的看着她们。

      沈和薰瞄着他的脸色,见不像是震怒,便斟酌着言辞说:“哥哥,我以后也是要修道的,修乐道。修道之人还有什么娱人娱己之分,只要是能助我走上大道之路的乐理,我都要学。”

      沈欣年神色早有松动,“前几日说那些娱人的话,是因为还没有出现大圆术的事情,现在不同了,你既已经下定决心,我当然不会阻拦。”

      沈定溪听了,欢呼一声。

      沈欣年对沈定溪说:“二娘,你刚才说的祭乐节比赛,是否也已经下了决心?”

      沈定溪连忙说:“对,我虽然修数道,但也对乐理很感兴趣。而且我和大娘两个人一起,我们也想看看以我们的能力能夺得个什么名次。”

      “好吧。”沈欣年有些无奈,“说起比赛,你们刚才说天清院中的王教谕为难你们,以后可要小心。王教谕我不了解,我修的是诗道,课程里也有音律乐理课,但夫子并不是她。明日,我就去打听一下。”

      沈定溪并没有将王须茹的事告诉他,只说了王教谕为难的事。

      此刻她试探着问:“今日听说王段秋出身王家,还有人提起王家大娘王须茹也在天清院,大哥,你可听说过王须茹?她不会因为王段秋与我们不和而在府学为难你吧?”

      沈欣年摇了摇头,“这倒是不会,王段秋只是个旁系,也不值得王须茹出面。你们不了解,王须茹不只是王家大娘,她还是天清院修琴道的学子中,最为出众的那一个。”

      修琴道?听到这个,沈定溪挑了挑眉,沈和薰也微微瞪大了眼睛。

      沈欣年没有注意,接着道:“说起祭乐节,据说当天从京城来的一位乐理大家要来登江府观赛。今天很多同窗都说起了这个,还有人猜测,若是府学学子中有人能在个人赛中名列前茅,可能会被向学政直接推举到大家面前。还有可能当场拜师,这王须茹是被猜测为最有可能的那一个。”

      “个人赛!呵……”沈和薰冷笑一声,沈定溪也一副冷脸,这让沈欣年有些摸不着头脑。

      他似乎是误会了,“大娘也想拜师大家?那不如你去参加个人赛,或许有见大家的机会。其实团体赛也可以,据说大家有可能在瓦子里四处查看。只要能进了她的眼,就有希望拜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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