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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奇怪的人 ...

  •   时碗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挂在一颗歪脖子树上,树枝树叶交叉在一起,将她完美的隐藏在空隙间。

      一盏路灯在孤独的亮着,微亮的光与黑夜连成一片,与风胶着着。

      混沌中,一双眼睛慢慢睁开,像失了魂般呆呆的望着天空,满脑子的混乱模糊只有一个浅浅的女声,倔强的说着一句话。

      “清人间苦难,灼地狱黑暗。聚天地通明,集万物良善,涤瑕荡秽。”

      她慢慢地读着,没有感情的一遍又一遍,直到这句话与生俱来就属于她这般,在她的血液里奔腾着。

      时碗仔细的想了想,最终也没有想出这句话的具体意义。

      于是她便不准备思考这些复杂的事情,因为她发现她又回来了!而且还躺在了树上!

      她“哎呦”的叫了一声,扭了扭僵硬的脖子,准备从树上下来,刚跨出去一只脚后,她往下面看了看,稍稍的目测了这番距离后,立马将蹄子收了回来,继续蹲在树顶上。

      如果不是条件限制,时碗一定会向天空大声呼喊,以此来抒发她内心的无尽苍凉。

      然而此刻她只能欲哭无泪的坐在树上,随手摘了一片叶子,不断纠结着是下还是不下。

      “伸也是一刀,缩也是一刀,眼睛一闭一睁的事,碗碗你就赶紧跳下去吧。”白白白不懂从哪儿钻出来,一脸老气横秋的说道。

      一瞧到罪魁祸首出现,再想想这一连串的辛酸,时碗便火从心来,于是一把揪住他,一边揉捏着它富有弹性且光滑的脸蛋,一边气狠狠的说,“你还敢和我说这些,亏你还自称空间之神,我现在真想把你捏扁。”

      说完,时碗似乎想到了什么,“糟糕”,她连忙抬起手腕对着光亮的地方仔细看去,紧接着松了一口气。

      白白白将头凑过去,眨巴着眨巴着眼睛看着她,“怎么了?”

      “我本以为经历了这么多事,时间会变得很久,我刚刚看了手表,发现并没有什么大的变化。”

      时碗奸笑着,看着白白白,“你那个空间虽然恐怖,但还挺厉害的,以后有时间我们得去试试发现还有没有其它的东西,你也给我快点恢复记忆啊。”

      白白白一听,立马弹到她的肩膀上,一脸坚定,“好的,老大,我一定会努力恢复记忆的,我一定会控制好它的。”

      好吧,聪明机智美丽的时碗是不会相信一颗蛋说的话的。

      感受到时碗怀疑的目光,白白白很不开心,它跳到树枝上,将肥肥的屁股对着她。

      哼,竟然怀疑我,士可杀不可怀疑。再也不和你讲话了。

      眼瞧白白白不高兴了,时碗一脸嘻笑的准备跳过这个话题。

      “白白,你快看?”时碗指着前方,一脸不可思议的小声的对白白说道。

      “哼,别想这么快我就会和你说话。”白白白双手叉腰,一脸傲娇。

      时碗噗嗤的笑出来,安慰道:“好了好了,是我不对,以后我一定会相信你的,我发四。”
      “不过现在你得过来用你漂亮的眼睛帮我看看,那边是不是有个人。”

      “在哪儿?”白白白一听到时碗既承认错我去,又夸它好看,立马屁颠屁颠的跑过来看。

      “真的哎,两个人,但一个带着帽子和口罩,一个低着头带着眼镜,脸看不清楚。”

      白白白的眼神确实很好,时碗此刻觉得它也是有实力的。

      “小树林那里,遭了,他们正在往这边赶来,离我们越来越近了。”

      一步,两步,三步,越来越接近,时碗浑身僵硬的蹲在树上,白白白紧紧的抓住她的衣领,两人一紧紧屏住呼吸,一动不动。

      还好歪脖子树高,且树枝繁叶茂,旁边灯光又暗,这两人并没有发现她们。

      一个稍有点浑厚的中年男人的声音在树下响起。

      “奇了怪了,刚刚明明听到这里有脚步声的。”

      紧接着又一个声音响起,不同于前面,这声音微微低沉,但却介于青涩与成熟之间。

      “你太疑神疑鬼了,这几天你的心也太不安逸了。”

      “我不是也不想到这次事情这么大嘛,万一邓老师。”中年男子声音逐渐低下去。

      “没有万一,你之前敢收下那位的东西,现在就得去做,别想着逃避,你应该知道他的手段。”

      “是是是,这边怪渗人的,我们还是赶快走吧。”

      脚步声慢慢消失。

      时碗深深的呼出一口气,眉头紧皱。这声音有点耳熟啊。

      这时白白白咋呼声音的响起。

      “小碗碗,这声音好熟悉啊,我好像在哪听过,可是不对啊,我只醒来没几次啊。”

      “你确定?”时碗狐疑道。

      “那当然,我好歹也是与众不同的。”

      “那你告诉我你苏醒时的场地。”

      “第一次在食堂,第二次在教室,第三次就是现在。”白白努力思索着,唯恐忘记几个。
      时碗托着下巴陷入沉思,按照白白说的,这个年轻人必然在我们身边,而且对学校比较熟悉,甚至权利还不小。

      但是从声音看,又像是学生,如果是学生,那么这人太不简单了,而且从对话,很明显他们与老邓的事情有很大的关联。

      一丝微风吹过,时碗竟然感受到一丝凉意。她动了动身体,对白白白说道。

      “不行,今晚发生的事情太诡异了,我的脑袋快炸了,我得先回家,捋清这些。”

      不过看着高高的树木,再看看抬头望月的白白白,她充满期望,:“白啊,你会不会飞呀,就是把我带下去的那种飞。”

      白白一脸惊恐,身体像拨浪鼓一样,不停晃动,“白白不想粉身碎骨,白白是一颗完整的蛋。”

      看来还是得靠自己,时碗抱住树枝,一只脚顺着树干慢慢往下摸索,她偏过头,目测这棵树的距离,于是留下了凄惨的眼泪。

      时碗的内心在怒吼,哪个天杀的,把我扔在了方圆几里最高高的树上,旁边那些矮矮树是得罪谁了吗!瞧瞧它们,多可爱啊。

      她闭着眼睛,整个身体紧紧的抱住树,然后两脚一放松,“跐溜“一声滑啊滑,滑到了树底。

      当林汐书看到女儿乞丐般的模样时,她觉得自己认错了人,甚至把她老爸也喊回来了。终于在两夫妻的确认下,女儿还是那个女儿。

      于是大晚上的,急诊部迎来了新的顾客,秃顶的医生带着眼镜,严肃而认真。

      但时碗仍然觉得,想笑就笑,不用故作正经,否则身体抖什么抖,还有别以为我不知道,那后面憋笑的实习医生是被你一脸欣喜的拉过来观察的。

      要说时碗惨到什么程度呐,她的手上,脚上,小腿上,甚至下巴都裹满纱布以及创口贴,酒精在每一层皮肤上挥发,充斥着鼻孔,时碗忍不住连连打了几个喷嚏,一不小心又拉扯了伤口,这下子鼻涕眼泪四下飞溅。

      秃头医生紧紧握着时碗老爸的手,感慨的说道:“老时啊,你家娃真是有个性啊,大晚上爬树,爬的从头到脚都是刺,腿还折了,亏我们挑刺挑了整整一小时啊!”

      这不是夏天衣服穿得少嘛,再说了,挑刺的是你的帮手,又不是你,时碗在心里默默嘀咕着,林汐书看到时碗一脸无所谓的样子,一记刀子眼飞过去。时碗缩了缩头,不在乱动。

      回家后的时碗自然少不了一顿竹板炒肉,但是,阳光总在风雨后,时碗喜笑颜开的收到休息两天的请假条,她觉得也许哪天再去爬爬树也是极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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