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旗木卡卡西与杀生丸》渊陌公子

9、第八章

　　初秋的雨，淅淅沥沥地下了半夜。

　　清晨，万籁俱寂，灰蓝色的苍穹，逐渐淡下来，变成天边与地平线相接的淡淡青烟。

　　黑夜正欲隐去，破晓的光慢慢唤醒沉睡的生灵，第一缕晨光穿透薄雾，射进某个僻静小公寓的窗户，照在墨绿色的大床上。

　　咕咕咕——

　　薄被下的人幽幽转醒，银白色的发在枕头上摩擦着，过了一会儿，他才慢慢坐起来，眨了眨迷离的双眼，对准焦距，盯着那个在窗边看书的长发男人。

　　卡卡西叹息一声，他果然是老了，比不得年轻人的身体，昨天傍晚，在浴池里他们彼此发、泄了三次，体力有些不支的他回到床上又被强迫给那人撸了两回，而且那人每次差不多都能持续一个时辰，今天竟还能起得这么早。

　　他默默感叹了一会儿，才翻身下床。经过餐桌边时，竟发现上面放着食物。

　　“这是给我的？”卡卡西转头望着他。

　　杀生丸并未看他，轻轻翻了一页书纸，才淡淡应道，“我不吃人类的食物。”

　　“嗯？”卡卡西有一瞬的怔愣，然后才反问道，“那你吃什么？”

　　杀生丸专注地盯着书页，没有回答他。

　　等了片刻，没得到回答的他才惊觉不对，‘人类’？一般人是不会称别人为‘人类’，除非不是人，貌似之前他捡回来的那条大白狗，也是称他为‘人类’，他好像记得那狗也是有一双金色的瞳眸，而且说话的语气和这人也很相近。他回想着，霎时间竟把这人与狗给重合了。

　　“你不会是一条狗吧！”他脱口而出。

　　杀生丸抬了抬眼皮，半侧过头，漂亮的凤眸上挑，斜斜看着他。

　　过了半晌，那透明的薄唇，才缓缓吐出一个字来。

　　“是。”

　　得到肯定答案，卡卡西的眼皮和嘴角都忍不住跳动。他就觉得奇怪，那人的物体又粗又长，明显比一般人要大上两号，原来他是狗。咦！那昨晚，他岂不是在和一条狗……

　　卡卡西此刻真的是有些哭笑不得。

　　“呼——”要镇定，要镇定，才能进一步思考问题。

　　他作足了十个深呼吸，开始发问。

　　窗边的杀生丸也一副准备接招的神情。

　　卡卡西：“我们以前认识？”

　　杀生丸：“见过面。”

　　卡卡西：“什么时候？”

　　杀生丸：“40天前。”

　　卡卡西默，那不是正是大白狗醒了，然后又离开的时候吗？

　　卡卡西：“你就是我捡回来的那只大白狗？”

　　杀生丸：“是。”

　　果然是这个人类把他捡回去的。

　　卡卡西满头黑脸，难怪一开始他就觉得这人好熟悉，原来是这样。

　　卡卡西继续发问：“你到底是什么？”

　　杀生丸：“妖。”

　　卡卡西默，他只知道尾兽和仙人，什么是妖？妖还可以化形？

　　卡卡西：“我们这个世界有妖的存在吗？”

　　杀生丸：“没有。”

　　卡卡西：“那你是怎么存在的？”

　　杀生丸：“另一个世界来的。”

　　呃——另一个世界来的？？卡卡西愣住了。难道，除了他们这个世界，还有别的世界存在？

　　片刻——

　　卡卡西摇了摇头，接着道：“你是怎么来到这个世界的？”

　　杀生丸：“跳井。”

　　卡卡西：“这也行？？”

　　杀生丸：“嗯。”

　　卡卡西：“能说详细点吗？”

　　杀生丸：“不能。”

　　拥有不输于智商为200的鹿丸的头脑，号称天才忍者的卡卡西这一刻，竟也被杀生丸的回答搅成了一团浆糊。

　　这对话继续进行下去，貌似也不能让他知道得更多。于是，卡卡西换了个话题。

　　卡卡西：“你离开这里后发了什么事？”

　　闻言，一直注视着他的杀生丸竟把目光收了回去。只见，他修长白皙的手指轻轻提起书页翻过去。

　　卡卡西见他不答，再问：“前晚，你为什么会受伤？”

　　杀生丸仍然盯着书，不理他。

　　前面的对话都是有问必答，虽说都是些没用的回答，但总好过一个字不说，难道他触犯了什么禁忌吗？看来只得再换个话题试试了。

　　卡卡西吸了口气，接着道：“你们妖都能化成人形的吗？”

　　杀生丸有反应了，他微微张了张嘴，一个“嗯”字从他唇边溢出。

　　看来他猜对了，以上的两件事是禁忌。

　　他眯了眯眼：“那为什么你醒了时，还一直维持狗的形态？”

　　杀生丸又不理他了。

　　呃——他又问错了？

　　卡卡西；“那你是什么时候恢复人形的？”

　　杀生丸：“一个月前。”

　　卡卡西：“你怎么会答应作为奖品来木叶参加这场比赛？”

　　他虽说只接触了这个人两天，可当他知道这个人是那只他捡回来的大白狗时，他真的不理解，这样一个高傲，冷漠，不屑人类的妖，为什么会答应作为人类的奖品。

　　此时，杀生丸金眸暗沉，轻轻扣上手中的书，慢慢站起来，目不斜视地朝卡卡西走去。透明的银色长发，在他身后晃动。

　　卡卡西睁大双眼，他这是想打架？

　　杀生丸走得很慢，身形优雅，霸气十足。

　　顷刻后，杀生丸来到卡卡西跟前。

　　只见，他伸手拉起卡卡西的手，把他手中那本小书放上卡卡西的掌心，淡淡地道，“这上面说的，你教我。”

　　卡卡西接过小书，一看，‘亲热天堂限读本，十八禁”。

　　这本书？他怎么从来没见过？

　　“你这本书是哪里来的？”

　　杀生丸回忆……

　　昨晚半夜，卡卡西累得睡着了。

　　杀生丸在他睡后，自己又把他教的给复习了一遍。当他盖上薄被准备休息时，一个黄头发的青年推开窗户跳进来，将一本书小心翼翼地放在书桌上，然后，再蹑手蹑脚地从窗户走了。

　　杀生丸见他盯着那本书脸红的模样，挑了挑眉，金眸银光一闪，道，“你教完了，我就说。”

　　其实，杀生丸不说，卡卡西也已经猜到了，这一定就是帕克说的自来也那本未面市的书。

　　“行，等我看完了，就教你。”

　　说完，卡卡西连早餐都没顾得上吃，身影一闪便没了踪影。

　　“嗯。”

　　杀生丸淡淡的话语消失在空气中。

　　话说，我家纯洁的杀殿快被教坏了。谁来救救他啊！远目，望天。

　　温暖的阳光穿梭于微细的气息。树木的清香，弥漫在秋日，把天地间的一切空隙都填满。
　　阳光下。

　　一个纤绝、孤清而飘逸的人，凝视着不远处那棵枝繁叶茂的古树。

　　不知过了多久。

　　古树上人影闪动，下一秒那人已落在绿草地上。

　　“出来吧！”卡卡西把手中的小书放入身后的口袋。

　　闻言，杀生丸踏着优雅的步伐走进他。

　　“你知道？”声音淡淡，听不出喜或怒。

　　“好歹我也是个上忍，你刚来我就知道了。”卡卡西右眼下吊了几分。

　　杀生丸金眸闪动，“昨天，你输了。”

　　卡卡西挑眉，看来他被小瞧了，“要不，我们比比。”

　　“前晚，你被捉住了。”杀生丸提醒。

　　卡卡西重重叹了口气，“那是因为我刚不眠不休地赶了三天路，不然，你以为我会那么轻易被你吸了查克拉。”

　　咕咕咕——

　　卡卡西的肚子非常不合时宜地叫嚷起来。

　　“我饿了。”

　　貌似为了看书，他连早饭都没吃，扫了一眼四周，正巧不远处有一条河。

　　“我们去那里烤鱼吃。”

　　卡卡西指着那条蜿蜒的河。

　　他思考了下，搔搔后脑，下垂的右眼盯着杀生丸道，“狗会喜欢吃鱼吗？”

　　杀生丸瞥了他一眼，不置可否地率先朝那条河走了去。

　　苍翠欲滴的群峰簇拥着一条逶迤清亮的河，河水清澈见底，静静的流着，在阳光的照耀下闪着点点星光。

　　杀生丸静坐在河边。

　　轻轻一瞥，河面下的游鱼和细石竟可以看到它们的每一个细节，鱼儿的鳞片闪闪发亮，石子的纹理精致而秀气。河面时有流动的玻璃，毫无瑕疵，干净而透澈，霎时，让他的心情也清澈起来。

　　他抬头，静静凝视着河中那个抓鱼的身影。

　　只见他摸出苦无，稍一用力。

　　‘嗖嗖嗖——’的声音响起，接着鱼影闪动，在空中划出几条完美的抛物线，落入翠绿的草地上。

　　不经意间，他竟脱了外衣和护额，拉下面罩，身形如鱼，扎进清澈的河水中。

　　卡卡西跟着鱼儿在河中游。鱼儿冲破水面，腾空而起，他也刷地从水中钻了出来，扬起上半身，轻晃着脑袋，水滴飘落，银白色的短发在阳光下褶褶生辉。

　　微风轻起。

　　杀生丸的淡银色长发随风飘扬，神情安静柔和，嘴角挂着浅浅淡淡的笑，金色的眸子映照着河中的身影。

　　下一秒，卡卡西转过头，对着河岸上的杀生丸扬起他特有的笑容，“你也一起来？”

　　淡淡阳光下。

　　看似平常的一笑，竟叫人目眩神移。

　　对于美丽事物一向淡薄的杀生丸，这一刻竟看得有些呆了，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