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旗木卡卡西与杀生丸》渊陌公子

10、第九章

　　凉风习习，银波泛泛，晚霞蒙蒙。

　　卡卡西拍拍胸口，打了个饱嗝，问道，“味道如何？”

　　杀生丸从早已熄灭的枯材中拾起最后一条烤鱼，继续品偿，完全无视某人的存在。

　　呃——

　　这人真是不善表达，好吃就应该大声回答，吃了他烤的鱼竟还无视他。

　　卡卡西安静地坐着，盯着对面那个连吃个鱼都吃得一派优雅的人。举手头足间所散发的高贵气质，混天然而成的霸气，美丽卓然的身姿，淡漠的眼神，这就是妖吗？真是完美得无懈可击。

　　杀生丸吃完了最后一条鱼，某人还在盯着他看。

　　他起身，轻轻拍了拍身上的尘土。

　　“走了。”

　　“嗯。”

　　卡卡西轻声应道。他穿回外衣，戴起面罩和护额，站起来，快速追上已走远的杀生丸。

　　“我们一起回去吧！”

　　杀生丸并未言语，只是踏着优雅的步伐配合卡卡西行走。

　　他们沿着河边缓缓而下，从木叶村的正门进入，悠闲地漫步在大街上。

　　经过一乐拉面，鸣人正坐在里面大口喝着面汤。他见到飘过的人影，差点被面汤呛着。卡卡西老师这也太明目张胆了吧，晚上他们两人窝一个床，没人知道，可这是大街上啊，要不要这么好的气氛！

　　他们走过一处又一处，回头率简直是百分百。

　　很快，关于他们两人的谣言，在木叶村传得沸沸扬扬。

　　***

　　第七班，第八班，第十班，和宁次组，外加同样喜欢卡卡西八卦的凯，总共14人齐聚某烤肉店。

　　“鹿丸，你先说。”井野指着他，点名道。

　　鹿丸摊摊手，一副无奈状，“你要我说什么？”

　　“就说卡卡西老师和那个叫紫苏的人到底发展到什么程度了。”小樱接口。

　　“我昨晚拿书给卡卡西老师，看到他们两个睡在一起。”鸣人一语惊人。

　　“真的？？”牙手拍着桌子站了起来。

　　鸣人点头如捣蒜，“真的不能再真了。”

　　“那这么说卡卡西被上了！”佐助语气虽冷，可说出来的话，却令众人倒吸一口气。

　　“也不尽然，那个叫紫苏的人长得不错，说不定是他被卡卡西老师上了。”佐井眯起双眼笑道。

　　天天和宁次默，他们这都在说些什么啊。

　　“鸣人君……”雏田低着头，脸红地对着手指。

　　“雏田，你想说什么？”油乃推了推脸上黑色镜片的眼镜，望向雏田。

　　“不知道卡卡西老师和那个叫紫苏的人，那个更好吃哦！”满嘴烤肉的丁次凭空来了一句。
　　闻言，众人额头皆挂着一滴冷汗。

　　“在结婚这件事上，的确是卡卡西快了一步。”凯挑眉一笑，露出闪亮的牙齿，“李，我们也不能输哦！”

　　“哦！”小李热情十足地附和。

　　霎时，众人满头黑线。

　　鹿丸看着眼前这群七嘴八舌聊得不亦乐乎的人，他仍不住深深地叹了口气，真麻烦，早知道就不去算计卡卡西了，搞得现在他老被这些人给抓来开这种无聊的会。

　　***

　　大街上，熙熙攘攘的人群，来来往往。

　　两旁的街道，小贩的叫嚷声不绝于耳。

　　夫妻俩牵着他们的小孩，喜笑颜开，温馨和睦。

　　年轻少妇扶着醉酒的丈夫，丈夫脸红的搔着脑袋，满脸歉容。

　　青年男人搂着经过盛装打扮、漂亮女人的纤细腰肢，女人巧笑倩兮地在男人耳边轻声细语，情话绵绵。

　　两人静静地走着，一路上未发一语。

　　杀生丸漠然地注视着这一切，金眸时而闪着异于常日的淡光。

　　这就是人类的生活。

　　至那日后，杀生丸不再隐秘的跟踪卡卡西，而是明目张胆地跟在他身后。

　　刚开始，卡卡西还想尽办法要甩掉他，可是无论他藏到什么地方，总能被他找到。

　　于是，无可奈何的卡卡西只得带着杀生丸到处闲逛。

　　有时，他们会去某处较远的小山坡看日出。并肩而坐，看着天幕相交的地平线上，缓缓升起的红日。多年后，杀生丸才知道那里是卡卡西的秘密基地，他从未带人去过。

　　有时，他们会站在某个慰灵碑前。雨幕下，他们静静地站着，一站就是几个时辰。那时，杀生丸还不知道琳和带土的存在。

　　有时，他们会在某间色情书店里停留。他们翻看着各种情/色小说，总能引起旁人的侧目。后来，杀生丸对这些小书是爱不释手，只因书上所说的姿势他都要在某人身上实践一遍。

　　有时，有时……

　　无论是平日里卡卡西爱去的地方，还是卡卡西未曾去过的地方，在这短短七日里，他俩几乎把木叶以及附近逛了个遍。

　　***

　　9月27日。

　　木叶村临时搭建的舞台上。

　　一个打扮艳丽的美丽女子，跳着舞，谈着琴，吸引了不少人群。

　　“木叶村的父老乡亲们，希望小女子的歌舞能提供给大家茶余饭后的休闲之乐。”

　　琴音悠扬，曲调婉转，舞姿动人。

　　今日在大街上闲逛的杀生丸和卡卡西正好碰到了。卡卡西停下脚步，听着似曾相似的声调，有些入迷。

　　一曲终了。

　　舞台上的女子不知何时到了人群中，开始轻挪莲步，跳起热舞。每到一处，人群不由自主地为她分开，让出一块空地。

　　女子带笑，缓缓地，慢慢地，带着舞姿一步步接近杀生丸和卡卡西。

　　近在咫尺处。

　　女子笑靥如花，雪白的莲藕臂轻轻勾上卡卡西的脖劲...包含成熟韵味的身体紧贴上他...

　　此刻的卡卡西竟然一反常态，他不但没有推开身上热火的女子，反而伸出双手搂住那纤细的腰肢。

　　女子眼神迷蒙，半眯起媚惑的双眼，送上自己艳红的双唇。

　　卡卡西有短暂的白目。下一秒，他竟主动吻上了那女子的朱唇，虽说是隔着面罩的，可的的确确是一个吻。

　　杀生丸冷眼旁观，面若冰霜，他安静地盯着那两个在光天化日、大厅广众下热吻的人，眼中一抹肃杀之气浮现，白色和服下的手竟不由自主地握成了拳。

　　一吻结束。

　　卡卡西伏在女子耳边低语，“我们回家。”

　　他的声音虽然不大，但耳朵异常灵敏的杀生丸怎会听不到。

　　“好。”女子轻声应道。

　　卡卡西搂着女子，在众人诧异的目光下，往他家的方向走去，完全忽视了这几天一直跟在他身边的某人，连带那抹强烈的肃杀之气一起抛在脑后。

　　***

　　某栋公寓楼前。

　　卡卡西单手打开房门，搂着女子进入。

　　刚进入房内，连门都没来得及关，卡卡西就热情地和那女子吻作一团。

　　不知何时被打开的写轮眼盯着女子的右眼示意，‘配合我。’

　　女子眼眸含笑，回道，“交给我。”

　　只见，她摘掉卡卡西的护额，拉下他的面罩，露出那张风化绝代的脸。见到这张脸，她有片刻的怔愣，但在瞥见门边那抹白色身影时，醒悟过来。

　　接着，她主动吻上卡卡西的唇，两人深情拥吻，...若隐若现的纠缠着。

　　他们一步步移动，慢慢接近那张墨绿色的大床。

　　顺着床沿，倒下去。

　　卡卡西解开她的上衣钮扣，一件件...她身上的艳丽服装。眼看她的...，他才俯下身吻上那雪白的...

　　他身下的女子嘴角溢出...的声音，“唔…嗯…啊…”

　　只见，她半眯着媚眼，伸出纤细的双臂除去卡卡西身上的衣物。

　　上半身...的他，扯过床上的薄被，快速将两人遮盖。

　　杀生丸静静地站在门边，抿紧唇瓣，金色的眸子似结上了一层冰，白皙、精致的面颊成铁灰色。

　　他静静地盯着那从薄被下散落出来的衣服碎片，飘得满地都是。

　　紧接着，逐渐晃动的大床，伴着女子娇媚的...，在这间小小公寓里回荡。

　　三天前，才被某人带去酒馆见识过这种场景的他，怎会不知道此刻在他面前上演的是何事。

　　妖特有的指甲很尖，此时深深地嵌进他的肉里，他似感觉不到痛，任由殷虹的血顺着手指滴落。

　　静。

　　异常的静。

　　静得似乎时间和空间都为止而停住脚步。

　　只留下淡淡的血腥味在空中飘荡。

　　不知过了多久。

　　他挥挥衣袖，似不带走一片云彩般，决绝地转身，冰冷的眼，渐渐浮现一抹空洞和茫然。

　　杀生丸离开了。

　　墨绿色大床上的两人在感觉不到他的气息后，才打开薄被，起身。

　　卡卡西换了一套被他撕毁的衣服，然后，去红家里借了套女子的衣服回来，给她穿上。

　　窗边，淡淡阳光下。

　　一张桌。

　　一壶茶。

　　两杯香茗。

　　两个人。

　　缭绕的淡淡茶香，缠绕着静坐的两人。

　　男人双手交叠抱着卷立的膝盖。双眼平静无波，看不出喜怒。

　　女子不发一语，安静地坐在他的另一边。

　　良久——

　　只见，女子执起青花瓷的茶杯，放在唇边，吸着茶的香气，轻轻啜了口，放下茶杯，转头凝视另一边依旧沉默的男人。

　　“不对我解释下吗？”女子淡淡开口，话语里没有一丝责备。

　　闻言，男人沉下眼睑。

　　他转头露出招牌的笑眼，“非常抱歉，让你陪我演了这出无聊的戏。”

　　“你不需要道歉，这是我心甘情愿的。”她低下头，回想着刚才的事，脸上不自觉得染上了一抹红晕。

　　“阿离，好久不见，你过得好吗？”

　　“嗯，我很好，你呢？”

　　“我还是老样子。”

　　朋友间平常的对话在屋内回响。

　　“自从第二次和你相遇后，我离开了锁前村，以卖艺为生，走遍大江南北，至今有六年了吧！”名唤阿离的女子，说起自己的旅程。

　　“六年来，我一刻都没有遗忘过你。日日夜夜的思念，让我鼓足勇气来木叶村见你。”阿离明亮的眼中，闪着似水的柔情。

　　“我在想，如果你还记得我，你还是单身一人，或许，我能够占据你心里的小小角落。”

　　………

　　卡卡西只能静静地听着，此时的他却给不了她答案。

　　阿离走了。

　　卡卡西目送她离开，耳边还残留着她离开时的最后一句话。

　　“我还会在木叶停留三天，到时，请给我答案。”

　　9月29日。

　　大赛在今日结束，评审团已选出了最为优秀的两人。他们将于今晚在木叶和紫苏、紫离进行婚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