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2、[52]太冒险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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弗雷德打定主意要在霍格沃茨的这几年间彻底解决掉名为“艾勒”的祸患，格兰芬多的学生们正闲得发慌，于是艾丝特在接下来的一段时间里，身边突然多出来不少格兰芬多的学生。
“艾丝特怎么看弗雷德？”罗恩同样过来凑热闹，咧着嘴兴奋地笑。
“喔，挺好的呀。”她不明所以，一回头看见弗雷德同样笑眯眯地站在自己身后，不停催促自己继续说下去。
“哪里好哪里好？”
她没好气地把书包甩到弗雷德身上轻轻打了一下。
再一次拉文克劳和格兰芬多一起上魔咒课的时候，弗立维教授让弗雷德起来做示范。拉文克劳的学生们早已习惯格兰芬多近日来在艾丝特面前刷存在感的举动，抬起头充满期待地看弗雷德会做出什么举动。
艾丝特倒是惴惴不安。
弗雷德得意地笑了下，规规矩矩地做出来教授要求的咒语。
“咦……”
他坐下来，假意埋怨：“艾丝特到底怎么看我的啦。”
她顿时愧疚起来。
下一秒弗立维教授纠正同学的动作的时候，挥了一下自己的魔杖，一朵百合花意外地从魔杖尖露出来。在同学们和教授惊讶的交头接耳声中，弗雷德凑到艾丝特的耳边：
“不过在我看来，百合花是纯洁优雅的意思。”
她对上弗雷德的眼睛，少年的眼睛正闪着光，迫不及待地要等她一句称赞。艾丝特本想板住脸，批评他一句不要在课上和教授开玩笑；但是说出来却是带着笑：
“你是怎么办到的？”
“换了一根魔杖，”他从抽屉里抽出真正的弗立维教授的魔杖，“那根是罗恩的。我找到了个咒语很有趣，然后自己又创新了一下。”弗雷德观察了一下艾丝特，迅速给自己的话打补丁，“罗恩今天的课用不到魔杖，我跟他借的。”然后就光明正大地等艾丝特赞美。
艾丝特也不让他失望：“真厉害……弗雷德真的能想出来很多厉害的点子。诶，弗雷德以后会做咒语研究者吧？”
“那才没意思。”弗雷德说，“这是艾丝特的活儿。”
“我不行的，”她坦然地说，“我只会照着书上的讲解学习，创新发明什么的，我做不来的。”
弗雷德看出艾丝特的神情间有些沮丧。他顿了顿，拿自己的魔杖捅了捅艾丝特的腰。小姑娘怕痒这件事还是洛伦告诉他的，女孩子们在宿舍经常互相打闹，最常做的事就是挠彼此的痒痒肉。艾丝特每次都会试图逃到宿舍外面，被抓回来后就成了唯一被挠的人。
艾丝特痒得抖了下身子，她不满地看了一眼弗雷德，推开他的魔杖：“干什么啦。”
“别在意嘛，”他嬉笑着说，“我发明出来咒语总要有人推广的嘛，到时候我就任命你为弗雷德咒语推广大使。嘿，你不知道，我的咒语他们都学不会。”
“反省一下，是不是你的咒语太难了？”她忍不住想笑，斜着眼睛故作毫不在意。
“真过分啊艾丝特，”他说，“听起来像是在夸我，其实是在夸能学会我咒语的你自己啊。”
“才不是……”艾丝特轻声反驳了一句，两个人同时笑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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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近奇洛教授的脸色有些不太对劲。
艾丝特在走廊上和他碰上的时候，奇洛教授一脸苍白，神经质地在周围看来看去。她本来想假装没看见，换一条路避开奇洛教授；皮皮鬼在一边抢先发现她，夺走奇洛教授手里的课本砸向艾丝特。
她惶惶不安地把书递给奇洛教授：“早上好……教授，要去上课了吗？”
“啊、啊，嗯……”他接过书，紧紧地抱在怀里，看起来比艾丝特还要不安，“是，上课……”
艾丝特突然有些不忍。
凯瑞迪教授以前就认识奇洛教授了，艾丝特从凯瑞迪教授那里打听出来不少关于奇洛教授的事情。听她的描述，奇洛教授只是个对咒语极其痴迷又十分胆小的人，“他说要出去实践积累咒语经验的时候我吓了一跳呢，”凯瑞迪教授感慨地说，“不过也是因为他真的很喜欢咒语——哎呀，也不知道我们艾丝特在这方面能不能超过他呢。”
因此虽然明知道奇洛教授跟黑魔法有关，甚至还可能和存在于历史书上的神秘人有关；艾丝特在看到奇洛教授不安的神情时还是忍不住对他说：“教授，在烦恼着什么吗？”
奇洛教授吓了一跳。
她斟酌了一下措辞，鼓起勇气对他说：“如果有需要，教授也请告诉我们，我们一起来想办法。而且邓布利多教授也在这里，不管是什么问题都能被解决的。”
奇洛教授的脸庞古怪地扭曲了一下。
艾丝特担忧地看着他。
他尽量笑了一下，匆匆走过她。
弗雷德在教室里听艾丝特说起这件事的时候，挥魔杖的手抖了一下，于是原先准备练习的变形咒变成一个泡泡咒，大大小小的泡泡漂浮到两个人之间。他不耐烦地挥了下手，把泡泡赶到一边：
“你怎么了？之前还不想让我跟奇洛教授有接触。”
“喔，我想，奇洛教授可能也是被逼迫的啊，”她闷闷不乐地说，“你看书上写的就知道，他们那么可怕，控制住奇洛教授也挺有可能的……当时不就控制了很多人吗？”
“谁？”弗雷德没听明白。
艾丝特咬到舌头，反应过来自己说漏了嘴：“没什么。我是说，奇洛教授让我找时间去他办公室找他，我打算今天晚上去。”
弗雷德瞬间皱起眉。
还没等他说出反对的话，艾丝特就笑着拿他以前说过的话堵他：“邓布利多教授在这儿呢，他不会对我做出什么事啦。而且，他让我去找他这件事我也告诉你了，如果有什么事的话你知道去那里找我。”
这种被信赖的感觉让弗雷德心情很好。
“我可不知道能不能打过他。”保险起见，弗雷德还是补上这一句。
“叫你带上邓布利多教授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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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过晚饭，艾丝特在礼堂门口碰上弗雷德。拉文克劳的女生们看见弗雷德就嬉笑着自觉散开。艾丝特涨红了脸，一边反驳朋友们意有所指的笑声，稍微有些撒娇地向弗雷德抱怨：
“你在这里等我干什么呀……乔治呢？”
“让他和乔丹一起回公共休息室了。”弗雷德想了想，鼓起勇气去签艾丝特的手。但是到了最后一厘米还是败下阵来，怏怏地牵住艾丝特的衣袖，“我送你去奇洛教授的办公室。”
艾丝特惊讶地眨着眼。
他微笑了一下：“不管怎么说，我也是男孩子，没有理由让你一个人去。好了，当时候我就在门口等着，如果有危险你就叫我。”
“不行。”艾丝特斩钉截铁地拒绝了，“如果我有危险的话，弗雷德来也只会陷入危险。”
他侧头看了一眼她，嘴角带笑：“艾丝特完——全不相信我。”
“诶？不、不是啦！我是怕你有事啦，”她慌慌张张地解释，“可那是黑魔法诶？本来就觉得很危险啦，要是弗雷德还是因为我才出的事……”艾丝特的整张脸都被乌云遮住了。她被弗雷德拉着往前走，脚步不情不愿。
“我不会有事的，我向你保证。”弗雷德说。路过几个斯莱特林的学生的时候，他又顺手扔了个大粪弹和一个稀奇古怪的咒语过去，趁着斯莱特林尖声咒骂的时候拉着艾丝特迅速跑过去，“我什么时候是被欺负的角色？”很骄傲的样子。
“我担心你。”艾丝特直白地说。
被少年拽住的袖子抖了一下。艾丝特看过去，发现少年狼狈地扭过脸，留下一只通红的耳朵。她也是突然间发现自己说了些什么，脸庞也开始变红。
两个人的脚步混乱起来，像没踩准节奏的交际舞步。艾丝特走到奇洛教授的办公室前，像逃跑一样推门进去。她压根不敢看弗雷德，低着头进去后把门关上。
奇洛教授的办公室静悄悄的。艾丝特冷静下来后才发现有些异常。她站在门口，四顾看了一眼，看见奇洛教授趴在桌子上。
——出事了吗？
她走过去，小心地推了推奇洛教授，意识到教授只是睡着了。
艾丝特松了口气，打算先回去，改天再来找奇洛教授。她的目光落在奇洛教授的头巾上，听凯瑞迪教授说头巾是奇洛教授实践回来才戴起来的；弗雷德有时候天马行空地猜汤姆·里德尔在哪儿，也一直在往头巾下面猜。
“不然为什么要突然戴头巾？肯定是为了掩饰什么吧。”弗雷德说的理所当然。
她不知道奇洛教授什么时候会醒过来。她一动不动地盯着奇洛教授的头巾看。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艾丝特看见头巾稍微有些颤抖。她以为是奇洛教授要醒过来，又去看一眼奇洛教授，发现他还是睡得很沉。
——头巾下面可能真的是汤姆。
艾丝特的心脏提起来。
她伸出手，想要解开奇洛教授的头巾。双手在空中颤抖着，艾丝特想起来等在外面的弗雷德。她不知道如果自己解下头巾，外面的弗雷德会不会受到牵连。
但她想要解开——不管会出现的是什么，她想要解决它。自不量力，不知深浅。艾丝特明白现在的自己绝对没有与黑魔法对抗的实力，最好的办法就是按兵不动，听邓布利多教授说的，把事情全都交给他解决。
可是时间越长她越焦灼不安，奇洛教授的阴影像一把利刃垂在艾丝特的心脏上，在利刃下站着的，是弗雷德。
弗雷德会没事吗，教授？弗雷德会没事吗？
在礼堂和邓布利多教授的眼睛对上，邓布利多教授温和地点下头，举起酒杯，像示意一样小幅度倾斜。艾丝特知道自己不应该怀疑邓布利多教授，可她忍不住——这种恐惧在看见弗雷德毫不在意的生活时更甚。
艾丝特相信邓布利多教授，他会保护好霍格沃茨。
但霍格沃茨不是弗雷德。
艾丝特知道在任何一场艰苦卓绝的战斗中牺牲都不可避免，也知道邓布利多教授不会允许随随便便的牺牲、学生的受伤害；可如果弗雷德偏偏是那个不可避免呢——？
她只想保护弗雷德。
她深吸一口气，折回门口。
“弗雷德，你先回去吧，”她快速地眨着眼睛，“我有点饿，帮我去厨房拿点吃的好吗？奇洛教授在和我说期末考试的事，他今年第一次当黑魔法防御课的教授，对考试形式有点拿不准。”
弗雷德看了她一眼，忽然笑了。
“好。”他点点头，转身往外走，“我去平时练习咒语的教室等你。”
艾丝特松下一口气，看着他走远后重新关好门，回到沉睡的奇洛教授身边。
奇洛教授毫无醒来的迹象。她拿出魔杖，想给教授用一个昏睡咒，但是大脑一片空白，像被拔去鱼鳃的鱼一般窒息。魔杖尖在眼前剧烈地抖动，艾丝特把它放到，做了个吞咽的动作，慢慢低下手，解开奇洛教授的头巾。
一张人脸。
古怪而又让人心生恐惧的脸。
他闭着的眼睛，慢慢睁开了。
两双眼睛对上的瞬间，艾丝特从一旁抓起自己的魔杖冲对方挥出去，“昏昏倒地！”声音尖得不像自己。抓魔杖和念咒语的动作都是下意识做出来的，她甚至不知道自己念了句什么，在光芒一闪后她看见那张脸又重新闭上眼睛，身体一软，自己跌坐在地上，魔杖滚在一边。
——可、可以吗？这样……
一双手死死地抓住艾丝特的肩膀，她恐惧地要尖叫，却先被对方用了无声无息咒。
“你知道你在干什么吗？”对方恼火地说。
作者有话说
第52章 [52]太冒险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