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05]飞行课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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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在大礼堂的长桌旁，艾丝特收到院长弗立维发下来的课表和伊里斯带回来的家书。
克莱格夫人在信中说，昨天艾丝特一直没有回家，把克莱格先生着急的不行，一直以为自己可爱的女儿被拐卖了——“什么嘛，说到底还是觉得我们是骗人的，”艾丝特抱怨——到了晚上猫头鹰从窗户里撞进来，克莱格先生吓了一跳。倒是克莱格夫人适应良好，一眼发现猫头鹰的脚上系着什么东西，取下来后发现是艾丝特的信。——“这下爸爸总该相信了吧？”——克莱格夫人却没再提他，叮嘱了艾丝特几句要照顾好自己，把信系回猫头鹰的脚上，放飞了猫头鹰。
洛伦在一旁研究课表：“果然，一年级的学生还不能学习占卜课——不过，艾丝特，我们第一节课是飞行课呢。”
“飞行课？”
“是啊，学习怎么在扫帚上飞。”洛伦向她解释。
昨天晚上没来得及认识的舍友这时候把身子凑过来，几个女孩子的眼睛神秘兮兮的，又亮晶晶的：“告诉你们一个秘密，我刚刚从格兰芬多的妹妹那里听过来，我们要和格兰芬多一起上飞行课。”
艾丝特便去看格兰芬多的长桌——弗雷德、乔治、乔丹都不在，那两个哥哥倒是并肩坐在长桌旁慢条斯理地用茶，脸上都露出一副“双胞胎不在真是太好了”的劫后余生的喜悦表情。
……可能，他们去冒险了？比如去逗逗湖里的水怪什么的。不知道为什么，艾丝特觉得他们非常有可能做出这种事。
这个疑问一直持续到她和其他拉文克劳一起站在城堡外的草坪上，有着猫咪一样的黄眼睛的霍琦夫人正在分发扫帚。格兰芬多的学生早就到了，握着自己的扫帚一脸不满意的样子。
“就不能换个新点的吗？光轮系列最近新出的那个就可以。”乔丹和霍琦夫人提议，被对方用扫帚一把扫了回去。
弗雷德和乔治在一边吃吃地笑：“乔丹，你要知道，真正的魁地奇不是依靠扫帚的——”
“而是自己的技术。”
“不信的话，霍琦夫人，你大可以给我们一人一把光轮——”
“我们绝对看都不看一眼。”
霍琦夫人温和地说：“别以为我看不出你们的意思就是想骗我买光轮，小伙子们。”
两个双胞胎露出一个扫兴的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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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快就开始了飞行课。
艾丝特规规矩矩地站在拉文克劳的队伍里，对面的格兰芬多七零八散地排了个队——准确的说，队伍前端站得还算直，从弗雷德开始，队伍变得凹一块凸一块。弗雷德正好站在艾丝特对面，他冲她挤眉弄眼，像是在说真是挺巧。
他们的扫帚都放在脚边，弗雷德趁着霍琦夫人不注意，从扫帚上方跳来跳去。跳到扫帚左边，跳回扫帚右边，跳到扫帚前面——踩住了扫帚蓬蓬的尾巴，跳到扫帚后面——结果没跳过去踩上扫帚的柄部，被霍琦夫人吵了一句。
他不以为意地耸耸肩：“我不往后跳就是了。”
“请不要——跳来跳去！”
艾丝特在对面看着，扑哧一声就笑了。弗雷德注意到她的动静，在霍琦夫人怒冲冲地注视下悄悄抬起眼睛看了一眼，同样露出一个笑容。
霍琦夫人终于和弗雷德训完了话，顺便又给格兰芬多扣了几分。她转身走到学生的最前面，一时忘记自己被弗雷德分散开注意力前自己讲到了哪里。
“教授，你刚讲完扫帚的演变历史，说要给我们示范动作。”艾丝特提醒她。
“噢，是这样，”霍琦夫人说道，“现在我们先来学习如何让你的扫帚飞起来——姑娘们，小伙子们，注意你脚边的扫帚，伸出手放在他们上方，然后说起——韦斯莱！”霍琦夫人再一次被双胞胎吸引走注意力，“我们学习让扫帚飞起来——不是让你们直接把扫帚扔到天上！”
“教授，你需要创新。”
霍琦夫人：“……小伙子，我是真的不想再给你们格兰芬多扣分了。”
“我明白，但违反纪律一定要扣分，对不对？”弗雷德机灵地眨了一下眼睛。
乔治提议：“那您要不要把分扣到拉文克劳？”
看热闹的拉文克劳：？？？
霍琦夫人最终还是决定给格兰芬多扣上两分。
“好，那我们继续来进行学习——不好意思，格兰芬多的小伙子能不能帮我看住两个韦斯莱？好的，谢谢你，李先生——对扫帚说起来——起来。咬字要清晰，要充满感情。”
艾丝特看一眼对面的弗雷德轻轻松松就让扫帚飞到了自己手里，闲着无聊，又把扫帚扔到地上重新飞了好几次。弗雷德抬眼扫了她一眼，一副漫不经心的表情，又立刻把脸扭过去和自己的双胞胎兄弟说话。
她有样学样，把手放在扫帚上方，环顾了一下自己身边的朋友，怯生生地、小声地说了一句：“起来。”
扫帚躺在地上纹丝不动。
“喔，起来。”
洛伦在一旁试了几次后成功把扫帚抓在手里，她兴奋地撞了撞艾斯特的肩膀，给她看自己的成果。艾丝特又开心又不开心，心里开始焦躁起来。
“起来。喂，起来。”她小声地催促扫帚。
在环顾一圈周围的同学，格兰芬多的学生早就把扫帚抓在手里，有的人已经开始跃跃欲试要准备骑扫帚了。拉文克劳里没有拿起扫帚的人也越来越少，那些没有拿起扫帚的人除去艾丝特，至少也让扫帚动了动。
她顿时沮丧起来。
“起来！”对面格兰芬多的队伍里突然传来响亮的声音。是弗雷德。他不知道什么时候又把扫帚扔到地上了，手伸在扫帚的上方，声音大得恨不得让整个霍格沃茨都听见。扫帚从地上一跃而起，乖乖地钻进弗雷德的手掌里。然后他像是手滑了一样，扑通一声又让扫帚掉回了地上。他一脸晦气，一个音节一个音节地大声说，“起——来——！”
洛伦在一旁笑眯眯地指导艾丝特：“你也要大声说，别不好意思嘛。试一试。”
“起、起、起、起来！”
结果一紧张艾丝特就开始结巴了。
她看了一眼弗雷德，少年似乎露出一个不易察觉的笑容。
现在拿不起扫帚的人只有艾丝特一个人了。霍琦夫人考虑了一下，十分抱歉地和艾丝特说，要先进行下一个教学内容，“克莱格小姐，你先自己练习一下这个好吗？等下我教完起飞的动作再来帮助你。”
艾丝特能理解霍琦夫人的决定，乖乖地脱离队伍自己练习去了。
不远处是进行魁地奇比赛时要用到的场地。洛伦给她介绍的时候充满向往，“到时候会看到许多帅气的男孩子哦！我们学院的魁地奇队长就是个非常帅气的男生，昨天我问过了。”几个铁环立在空中，艾丝特从《神奇的魁地奇》这本书里读到过，进行魁地奇比赛的时候要把球——鬼飞球投进铁环里得分。还有一些规则，艾丝特背了个七七八八。
她一边无聊地念着“起来”——后来她想可能是自己的感情传达的不到位，于是用自己小时候从妈妈那里学来的童谣的调子一个接一个地去唱“起来”这个词；一边望着魁地奇的球网，在脑海里想象着真正的魁地奇的比赛场面。
然后就看见弗雷德和乔治接连飞过铁环，乔丹在地上欢呼：“格兰芬多加十分！格兰芬多再加十分！现在格兰芬多二十比零领先于拉文克劳！”
艾丝特忍不住又想笑。乔丹大概是要和拉文克劳过不去了，也可能只是因为这里除了格兰芬多只有拉文克劳。
转眼双胞胎便被霍琦夫人揪着耳朵从扫帚上拎了下来：“我说过——！禁止自己飞得太高！格兰芬多扣——”
“别别别，霍琦夫人，别扣我们分了，”弗雷德一脸惊慌。
“你再扣下去，我们格兰芬多就没分了。”乔治帮腔道。
“我们可是抱着幻想来到霍格沃茨的，不能这么对我们。”
“而且，要是因为你给我们扣分太多被其他学生讨厌怎么办？”
双胞胎一唱一和的，让霍琦夫人的脸色阴晴不定。
“不如，”弗雷德机智地说，“你给我们一个补过的机会吧。”
“对啊霍琦夫人，”乔治提议，“你看那个拉文克劳现在还没把扫帚飞起来，我们去帮她。”
“放心吧霍琦夫人，我们很能干的。”
“真的霍琦夫人，我们真的很能干的。”
霍琦夫人被两张一模一样的脸围住，渐渐头晕眼花起来。最终她晕晕乎乎地挥了挥手：“行了行了，你们去吧，别再搞什么事出来。”然后就被乔丹一把拉过去，以有什么不理解的借口把她缠住。
等霍琦夫人终于从双胞胎的幻影分身之术中清醒过来，意识到乔丹拉着自己问的都是些莫名其妙如“你的眼睛是从猫身上扣下来的吗”这样的问题，她反应过来那对双胞胎有什么阴谋要做，一个急转身，正好看到弗雷德带着艾丝特坐在扫帚上，在塔楼前做了个急转弯。
霍琦夫人的心脏差点停止了：“弗雷德——艾丝特——！”
乔治站在地上，拼命给弗雷德打手势。
弗雷德权当看不见，问坐在身后的艾丝特：“你想不想飞的再高一点？”风声嘈杂，他隐约听见后面的姑娘的笑声，像早春三月被风声揉碎的鸟鸣啼啭。
“好啊，”她轻轻说。
于是他稍微抬高了扫帚头，想要飞得更高一点。却惊慌地发现整个扫帚都不听自己使唤了，一个劲儿地往下落。两个人踉跄着站在地面上，才注意到霍琦夫人一脸愠怒地收好自己的魔杖。
“你们两个，谁是主谋？”
“是我，霍琦夫人。”弗雷德向前站了一步，“她连扫帚都拿不起来呢——我觉得让她坐在扫帚上飞一下有助于她学习。您说的，充满感情。”
“那么——克莱格小姐，你就不了解这件事情的严重性吗？”她转过头，严厉地盯着艾丝特。
艾丝特在先前的飞行中带来的兴奋感在此刻已经消失的片影无踪。她“喔”了一声，羞愧地低下头去，说不出话来。
乔治这个时候也凑过来：“霍琦夫人，她不想的，是我把她推上扫帚的。”
“诶……”
“是这样吗？”霍琦夫人来回打量了一下这三个人，似乎是觉得无地自容的艾丝特的确不像能做出这种出格的事的人，爽快地放过了她，“那很抱歉，韦斯莱的小伙子，我必须要给你们的学院再扣上十分，顺便，还要把你们交给你们的院长。”
“喔——打小报告这种行为太幼稚了——”
“韦斯莱。”
“当然，我没有意见。”
艾丝特鼓起勇气：“不是，霍琦夫人，我是自愿想坐扫帚的。这件事至少和乔治没有一点关系。”
弗雷德撞了一下她的胳膊，让她闭嘴。
“另外——弗雷德只是帮助我的方法不太合适，我认为，霍琦夫人因为这个惩罚他说不过去。”霍琦夫人的眼睛幽幽的，落在艾斯特的眼睛里像深夜里黑猫的眼睛一样吓人。她咽了口唾沫，勇敢地说了下去，“我以为是要鼓励互相帮助的——如果您因为这件事惩罚弗雷德，我很担心以后我们在看见其他人有困难时，会担心自己一片好意反而被惩罚而不出手相助。”
“噢，那你是怎么想的呢，克莱格小姐？”
“我认为——我认为——您至少应该给弗雷德加分，夫人。”
一时间整个场地都是安静的。霍琦夫人没有说话，格兰芬多也没有说话，拉文克劳里倒是有人赞同了艾丝特：
“她说的没错。霍琦夫人，你不能因为弗雷德的方法不对就否定他想帮助艾斯特的意愿。这太奇怪了。”
格兰芬多也热闹起来，为弗雷德声援要霍琦夫人加分。弗雷德侧头看了一眼艾丝特，她的嘴唇因为害怕还是苍白的状态。他从口袋里摸出一颗糖，悄悄塞进艾斯特的手里。
作者有话说
第5章 [05]飞行课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