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9、[49]快快乐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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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到圣诞节的时候，弗立维教授在魔咒课上带领学生学习了快乐咒语。教授站在讲台上，一脸满足地看着坐在下面笑个不停的学生：
“没错，就是要这样开开心心地过圣诞嘛。”然后他眨了眨眼睛，有些调皮地小声补充，“斯莱特林的学生要学这个咒语，都被我安排到圣诞节以后了。”
拉文克劳的学生们笑得更大声：“那赫奇帕奇是不是太可怜了。”
先是格兰芬多和斯莱特林进行的魁地奇比赛，然后在拉文克劳和斯莱特林的魁地奇比赛里，斯莱特林都充分发挥了自己在搞小动作上的优秀才能。拉文克劳没有格兰芬多那么优秀的找球手，在追球手拼命和斯莱特林的分数保持持平的时候，最终还是被对方抢先抓到金色飞贼，输了比赛。
比起拉文克劳输了比赛，弗雷德更在意的是艾丝特没有被斯莱特林的人为难。整个比赛期间他都举起魔杖做好了准备，一旦菲利普把游走球打向艾丝特他就给菲利普用咒语——至于会不会被麦格教授赶出观众席那就是另一回事了，弗雷德向来乐观。
“他被你吓到了吧，”乔治笑嘻嘻地说，“我要是打到艾丝特的话，弗雷德肯定会把我杀了的——啊哟好可怕——”他故意捏细嗓音，装腔作势地学着菲利普的声音说话。
于是弗雷德愉快地从鼻子里哼了一声：“我这几天的咒语可不是白练习的。”
在随后的几天里，斯莱特林的人也没有采取什么行动。他从洛伦那里打听过来，自从艾丝特在魔药课上公然对菲利普使用咒语后，斯莱特林和拉文克劳之间就划出了一条分界线，彼此默然无语地对立着。
“艾丝特真没事？”他不放心，又追问道。
“真没事，”洛伦尽量耐心地回答，“现在以菲利普为首的斯莱特林，恨不得看见艾丝特就往反方向跑呢。”
艾丝特也对斯莱特林的事情绝口不提。即使弗雷德为了逗她开心，有意和她讲自己与乔治给他们使了什么绊子，艾丝特在笑过后眼睛里还是闪过一丝厌烦。她现在看来真的很讨厌斯莱特林——弗雷德在意识到这件事后，体贴地不再提起斯莱特林，两个人默契地形成斯莱特林不存在的共识。
魔咒课上也是。弗立维教授在说过对斯莱特林的差别待遇后，其他学生都前仰后合地大笑起来；只有艾丝特在快乐咒语的作用渐渐消退下，露出一个有些疲惫的表情。
弗雷德斟酌了一下，把脸凑过去，嬉皮笑脸地和她打岔：“嘿，我跟你说件事。”
她把眼睛从自己桌面上移过来，没什么精神地看向弗雷德：“嗯，什么事？”
“快乐咒语挺好用的，是不是？”
“是呀，”她又重新笑起来，“不过老实说，我真挺希望弗立维教授什么时候能教我们一个安眠咒语。这几天晚上洛伦一直不肯睡觉，拉着我们说她的那个男孩子，我们都要困死了。”
弗雷德有些意外地眨眨眼：“艾丝特没有在图书馆里找到吗？”
艾丝特便遗憾地笑了：“找是找到了——但是自己看和弗立维教授讲完全是不一样的。我们都挺期待弗立维教授讲这个咒语的时候，一起帮洛伦回想她晚上在宿舍的样子的。”
长期以来在宿舍里不想睡觉只想谈艾丝特的弗雷德，忽然觉得自己此时和洛伦站在了同一条战线上。
弗雷德：“……”
他咳嗽一声：“这样是不是——咳，艾丝特，没有其他更好的方法吗？”
“目前没想到，”艾丝特轻快地回答，“弗雷德有好主意吗？”
乔治默默地凑了上来。
“……”他一手推开乔治，同时诚恳地劝艾丝特打消这个念头，“洛伦难得有喜欢的人，你们要不包容一下她？”
两个人小声就洛伦的话题谈了一会儿，艾丝特想起来弗雷德最开始找自己说话时的话题：“对了，你说快乐咒语。不顺手吗？”她拿起魔杖，玩笑一样轻轻抵住弗雷德胸口，“我帮你呀。”
艾丝特的魔杖要比一般人的长。
她的第一根魔杖还是中规中矩的9.5英寸，在奥利凡德老先生那里买来的第二根魔杖就成了13英寸。弗雷德把她的魔杖和自己的魔杖放在一起比较，自己的魔杖像艾丝特一样矮了一头。他郁结得不得了，上上下下打量艾丝特：“……你以后真会长这么高吗？”
“魔杖长度跟巫师的身高又没有关系。”艾丝特回答，语气柔和，“我的魔杖跟我的身高成反比。”
他这才满意。
弗雷德低着头，看见艾丝特抵在自己胸口上的魔杖，莫名想起来小姑娘以前有一次在腰间系了条带子，把魔杖插在腰间，然后“哈！”的一声双手把魔杖抽出来，气势恢宏地指向正前方。
“我在想象自己拔剑。”小姑娘一本正经地解释，“在家里才看过电影。……噢，弗雷德，你没有看过电影吧，”她有些开心，还有点隐隐约约的幸灾乐祸，“以后你可以来我家看电影。挺有意思的，这是麻瓜的智慧啦。”
弗雷德突然轻声“啊”了一下，然后他抬起头，对上艾丝特疑惑不解的眼神，愉快地笑了：“我中剑了。”
“咦？”艾丝特愣了一下，也想起来，也笑了，“那你要捂住胸口啦。然后用一个不可置信的眼神看向我，痛心疾首、断断续续地说，‘你、你居然……我真没有想到会是你……’诶嘿，这样。”
“电影里的演法吗？”
“嗯。”她笑眯眯的。
弗雷德看着她，小声说了句什么。
艾丝特没有听清，下意识往弗雷德那边凑了凑：“你刚刚说什么？”
“噢，我说，快乐咒语也没有什么了不起的嘛，”他的语气有些得意，炫耀一样地和艾丝特说，“你看，我不用快乐咒语也能让艾丝特笑出来。”
艾丝特眯着眼睛笑了：“因为是弗雷德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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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让艾丝特发自内心地笑起来。
弗雷德突然想起来，那天晚上自己在羊皮纸上写下的第一条行动计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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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些给他出主意的男生女生都说，女孩子对让自己笑起来的人毫无抵抗力；弗雷德如愿以偿，让艾丝特一次又一次地笑起来，却发现——自己或许比艾丝特还要想发自内心地微笑。
自己或许比原以为地还要喜欢艾丝特。
好想告白。
他看着艾丝特灰蓝色的眼睛，有一朵小花在缓缓展开，还有好几颗星星在闪呀闪。他默默地咽下口水，尽量若无其事：“艾丝特，圣诞节回家吗？”
“嗯，”艾丝特点头，“不然爸爸会唠叨的。”她苦恼地笑了。
“那行，那你就好好期待着吧，”弗雷德轻松起来，“等圣诞节回来，我再给你你的圣诞节礼物。”
艾丝特好奇地看了他一眼，点了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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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要送给艾丝特一大片星星。
弗雷德现在其实已经能把头顶的一小块变成星空的样子了，但他还是觉得不满足，想要给艾丝特变出来很大一片星空。
格兰芬多的学生们在弗雷德的影响下多多少少也掌握了星空咒，偶尔在走廊上碰到拉文克劳的艾丝特，就趁弗雷德不在冲着艾丝特的头顶上方用一个星空咒，然后在珀西怒气冲冲的“走廊里不准使用咒语”中惊慌失措地藏起魔杖。
罗恩语气发酸，忍不住带上一点刻薄：“圣诞节挺开心的哈？”他嫉妒地说，“我也没指望弗雷德送我礼物过……至少别再捉弄我了。”
艾丝特便微笑着揉揉罗恩的脑袋：“我会给你带麻瓜的东西当圣诞礼物的。”
圣诞假期的前一个周末，霍格沃茨的学生获得前往霍格莫德的许可。艾丝特跟弗雷德一起去给家人挑选圣诞礼物，在蜂蜜公爵里挑花了眼：
“去年弗雷德寄来的糖果包裹大受好评，连爸爸都忍不住多吃了两块。今年妈妈还写信来让我带点回去……每样都带一些吗？”
“可以啊，”弗雷德听说自己讨到了未来丈母娘的欢心，开心地说，“今年的糖果也让我送吧？”
艾丝特斜着眼睛看他：“你就是想套我的礼物。”
他笑容可掬：“那也没什么嘛。反正我都说要给你礼物了，艾丝特不给我说不过去啊。”
她转过脸笑了。
艾丝特和弗雷德走在小路上的时候被乔丹拉进佐科笑话商店，后者发现佐科新进了一批有趣的东西，兴致勃勃地给他介绍。
“我当然知道了，”前几天还来过霍格莫德的弗雷德有些嫌弃，“这种事就不用给我说了，因为你会发现——我了解得比你多。”他托着下巴，故作深沉。
艾丝特在一边看起来体积小巧的东西，拿不定主意。她转过头把弗雷德叫过来：“你应该对麻瓜物品了解要多一点吧，你帮我想想，这些东西送给麻瓜的话，他们会不会觉得匪夷所思？”
“这种事情，先问问送麻瓜家庭出来的你好吗？”
“……会的吧，”她皱着脸说，“可我想不出来送其他什么了。弗雷德，你快说不会，然后我就送这个了。”
弗雷德无奈地拍拍她的脑袋：“刚才不是在蜂蜜公爵已经决定带糖果回去了吗？”
“那个是给父母的啦，”艾丝特回答，“现在是在给朋友挑的。他们不知道魔法的事……算了，回去在超市里挑吧。他们又该说我，‘艾丝特，你去别的地方上学，怎么连特产都不给我们带？’哎，其实我带了，只是他们看不到。”她自暴自弃的，像在说皇帝的新衣一样。
弗雷德突然哽住。
“那——那个艾勒，你也要送他礼物吗？”
“嗯。”
他板起脸：“你别送他——你别送他佐科的东西。”
“嗯。我已经决定回去再买东西啦。”
“喔——”他拖长了声音，一脸不开心。他有点想让艾丝特别送艾勒礼物，但是怎么都想不出来一个名正言顺的理由。弗雷德盯着眼前的货架，沉默了半天后才郁闷地挤出一句话，“你明年——你要不要在霍格沃茨过圣诞？你还没在这里过过圣诞节吧？挺有意思的，我说真的。”
艾丝特侧过脸，看着弗雷德：“好啊。那我这次回家就跟爸爸商量一下。妈妈会同意的；妈妈同意的话，爸爸也就会同意的。”
于是弗雷德欢快起来：“那我们到时候就可以一起过圣诞节了。咦，感觉好难得！艾丝特每年圣诞节都要回家嘛。”
“明年就不回啦。”
作者有话说
第49章 [49]快快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