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4、[44]错频道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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拉文克劳的公共休息室里聚集了一群人。艾丝特左手握着右手腕，举在自己眼前盯着；不知道是不是错觉，艾丝特总觉得自己手心有些发红。她来到公共休息室里，蹭过人群外围往宿舍走。
“艾丝特。”梅兰妮伸手把她抓进人群之中，“谢谢你在魔药课上为我出头。不过老实说，你给菲利普用的那个咒语真的是吓了我一跳……当然啦，也很解气。”
其他学生连声应和。“真可惜，没能把那一幕拍下来。不然，我们绝对可以把照片挂满城堡的每一个角落。”“但是这件事已经传遍整个城堡啦，等下晚餐去大礼堂，艾丝特你会是整个霍格沃茨的明星。”
拉文克劳的学生们笑了一会儿，佩内洛想起来自己忘了事：“对了，弗立维教授叫你有时间去办公室找他呢。”
艾丝特应了一声，回到宿舍里把从厨房拿来的蛋糕摆了一桌子，清理了一下长袍上沾着的碎屑，又出去找弗立维教授。教授正在指挥两个蛋糕小人互相打架玩儿，注意到艾丝特一脸不安地站在眼前后，连忙招呼她靠近一点：
“来，你指挥这个，我指挥这个小人儿，我们看看谁的蛋糕小人儿能打过对方。”
“那我肯定不行啦，”艾丝特说，“弗立维教授以前还是决斗冠军呢。”
弗立维教授笑眯眯的：“青出于蓝胜于蓝嘛。比如说，艾丝特今天在斯内普教授的课上用的咒语就很出乎我的意料。”
“啊……抱歉，教授。”她注意着弗立维教授的脸色——虽然现在还是春风和煦的样子，艾丝特还是温顺地向他道歉，“给您添麻烦了。”
“噢，麻烦倒说不上，”弗立维教授摆摆手，“那种程度的咒语我还是会解的。艾丝特，我是突然发现很久没有跟你好好聊个天了，想考察一下你最近的学习情况怎么样。”说到这里，他似乎联想到了什么，眨着眼睛笑眯眯地问她，“不会整天跟韦斯莱先生到处玩儿，把学习的事情忘了吧？”
艾丝特迅速脸红了：“那个——才不会呢。”
“哈哈，偶尔放下学习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弗立维教授宽容地说，从抽屉里拿出一盘蛋糕递给她，让她坐下一边吃一边和自己讲话，“艾丝特，你怎么看到黑魔法？”
弗立维教授的问话漫不经心。艾丝特被吓了一跳，连忙放下手中的蛋糕，有些不安地向弗立维教授解释：“我没有用黑魔法。我那个，在课上是骗斯内普教授的。”
“这个我知道，”教授点点头，“难道你以为，我去给菲利普先生解咒的时候，会发现不了你用的是什么咒语吗？”弗立维教授调皮地眨了一下眼睛，“你看，就算是现在，也有很多巫师对黑魔法倾心不已吧？艾丝特，你是拉文克劳最聪明的学生，我想听听你的看法。”
艾丝特又看了一眼弗立维教授，确定他不是在生气自己在课上说的“黑魔法”。她放下心来，思考了一下，慎重地回答：“我认为，魔法本身是不分黑白的。是使用者的心态和用法决定了它的黑白。”
“那么，你认为不该有黑白魔法的区分？”
“不，我认为需要有。”艾丝特回答，“巫师——或者说人，是很复杂。同样的一个咒语，一个人或许会用它切割纸张，另一个人或许会用它伤人。教授，我认为有必要对危险性太高的咒语进行限制。”
弗立维教授的脸上露出高兴的神色：“可对别有用心的人是防不住的，艾丝特。”
“至少能让大多数人知道使用那些咒语是有悖道德的，当哪一天真的有人利用这些咒语伤人时，其他人会有意识站出来反抗，这就够了。”艾丝特说完，害羞起来，“啊，我说的太自以为是了。”
“不，你说的很好，”弗立维教授慈祥地看着她，“这个年纪有这个想法已经很不错了。艾丝特，你……”他眼睛里流出愉快的神色，“你是个让我自豪的拉文克劳。”
艾丝特开心地笑起来，整双眼睛都在发光。
“好了，时间也不早了，该去吃晚饭了，”弗立维教授打趣地说，“快去礼堂和朋友们汇合，坦然接受他们对你的称赞吧？噢，你还没有和赫奇帕奇跟格兰芬多的朋友们见过面吧？快去吧。我会把你的观点传达给邓布利多教授的。”
艾丝特站起来，刚准备离开办公室，听到弗立维教授最后一句话，有些惊讶地停下来：“邓布利多教授……？”
弗立维教授笑了笑，安慰她：“阿不思上年纪了，也被你的咒语吓了一跳。”
艾丝特愧疚地笑了一下，轻轻关上办公室门，飞快地往大礼堂跑。
大礼堂里不知道被谁装饰出拉文克劳的蓝色，艾丝特刚刚在拉文克劳的长桌旁坐下，耳边“嘭”的一声，五颜六色的纸带纷纷扬扬地落在艾丝特的脑袋上。她仰起头使劲拗着往后看，弗雷德和乔治人手一个纸带礼花筒，一左一右地站在身后，咧着嘴角笑。
“庆祝会！”
“感谢伟大的艾丝特·克莱格！”
两个双胞胎一句接一句，弗雷德眨眨眼睛，凑到她耳边说：“是乔治自己跑去霍格莫德买的。真的从我这里学到不少。”
艾丝特笑起来，一边从头发上扒拉掉纸带，一边转过去和双胞胎讲话：“等会儿打扫起来会很麻烦的。”
“家养小精灵会负责起来的，他们看见有家务活干会很开心的。”弗雷德继续笑，“噢，就是斯莱特林的不太开心，”他朝斯莱特林的长桌旁努努嘴，“菲利普被送去医院了，庞弗雷夫人不敢轻易治疗，说要等弗立维教授过去看看。好多人都跑过去给菲利普少爷送上亲切的问候，只恨那个小少爷脾气不小，每次都只肯学青蛙叫。”
弗雷德看起来真的遗憾极了。
艾丝特忍不住想要大声笑起来：“弗雷德，你真的很会气别人哦。”
他眨眨眼：“应该的。”
双胞胎两个回去格兰芬多的长桌旁坐着了，经过斯莱特林的长桌旁时还故意停下脚步，大声嚷嚷着自己晚餐想吃黑椒芝士焗牛蛙。“偶尔吃一吃外国菜也是可以的嘛。”弗雷德脸朝着菲利普的方向大声说。
拉文克劳的学生也很开心，笑着看两个人坐回格兰芬多的长桌旁。洛伦忽然用胳膊肘捅了捅艾丝特，凑在她脸旁，贼兮兮地问她：“喂喂，你离开魔药教室后去哪了？是不是一直在和弗雷德在一起？”
“也可能是乔治哦。”她答非所问。
“唔，那就是和弗雷德在一起了。”洛伦说，“你怎么想的？”
“什么怎么想的？”
“咦嘻嘻，就是……那个呀。”洛伦暧.昧地笑起来。她装腔作势地咳嗽了几声，“我想你也发现了，三年级以来，谈朋友的人越来越多了——噢，就拿最近去霍格莫德的事情举例，你和弗雷德在霍格莫德里走的时候，没发现有好多，咳，那什么一起走吗？”
艾丝特觉得自己的脸开始发烧，她聚精会神地玩起来先前落在长桌上的纸带，把纸带缠在手指上。后来实在被洛伦缠的没办法，她才放下纸带，十指交叉抵在桌子上，紧张雀跃地回答：“我不知道啦。谁知道呢……再说了，弗雷德以前还说过他以后要找格兰芬多的女孩子呢。”
“那一定是误会。”洛伦盖棺定论，“那不说他。艾丝特，你呢你呢？你怎么想？”她顿了顿，怂恿艾丝特，“你放心，如果你喜欢，我们大家都是拉文克劳，绑也把他绑回来。”
“哈？”艾丝特呆了一瞬，笑起来，“不不不要，太好笑了那样……”
洛伦跟着笑起来。
“我嘛……”艾丝特沉默下来，她不说话，眼睛也低下来盯着自己的右手，开始不自觉地笑。洛伦更加兴奋，其他的女生也激动地凑过来，眼睛亮晶晶地看着艾丝特。她一抬头就被其他人吓到了，有些无奈地把她们脑袋一个一个推回去，“干什么这么关心我啦。”
“我们才不关心你呢，”女生们异口同声，“我们关心的是你和弗雷德。”
艾丝特：“？”
艾丝特：“什么我和弗雷德还脱离我成为一个独立的有自己意识的存在了吗？”
女生们嘻嘻哈哈地闹了一阵，洛伦率先清嗓让彼此冷静下来：“好了好了，我们先听艾丝特怎么说嘛……”
艾丝特只是笑，不说话。
洛伦就一个劲地问她“是不是喜欢？是不是喜欢？”一边问一边了然于心地笑。梅兰妮在一边也充满了憧憬：“我看呢，弗雷德一定也喜欢艾丝特哦。他说找格兰芬多的女孩子肯定是害羞啦，不然，哎，人总会变的嘛。哎呀，有、有点感人！为了喜欢的人改变自己的理想型什么的……”
其他女生迅速反驳她“这有什么好感动的啦！”“梅兰妮你清醒一点！”
大家此起彼伏地笑起来。
艾丝特悄悄地把右手按在胸口，隐隐约约间又触到弗雷德的后背。她忽然抬起头，在空中碰上弗雷德的眼睛。少年弯下眼睛，举起手大摇大摆地挥起来。艾丝特忍不住露出和弗雷德一样傻乎乎的笑容，随后又慌慌张张地抿起嘴。
她低下头。
拉文克劳的长桌像三把扫帚里的桌子，啤酒杯里的液体静止着，把对面少年的手稍稍扭曲了。
心跳。
还有手。
想要靠近。想要弗雷德更多地关注自己。
艾丝特飘飘然的情绪一下子冷静下来。
她把手放在桌子上，不安地开了口：“我……不会啦。”
“什么不会？”
“嗯，就是，你不是问我会不会和弗雷德谈朋友什么的嘛……不会啦。大家都是好朋友嘛。”
洛伦以为她还在害羞，笑眯眯地说：“这又没什么嘛。先当朋友再谈朋友的也很多啊。来！来个谁给艾丝特现身说法？”
几个女生举起手，吵着要给艾丝特讲道理。
艾丝特有些苦恼地皱起眉：“不是那回事……唉。洛伦，我——这样就够了。如果谈朋友的话，我会，唉，我会忍不住希望他——他——更多地，更多地关注我。”
“喔，那很正常啊，”洛伦回答，“哪个女孩子不希望自己的恋人关注自己更多一点呢。”
“那——一开始只是如此。到后来，要求的越来越多——”艾丝特叹气，两只手都撑在长桌上，指尖因为过于用力而泛白，“我——朋友跟恋人不一样的。我——或许彼此都有一些，嗯，做朋友可以接受做恋人不可以接受的地方。那样的话——我，我也不想弗雷德他……唉，现在就已经够了嘛。”
女生们不约而同地静下来。
艾丝特觉得自己胸口有些堵。她觉得自己应该说些什么，正好食物从空碟子里冒出来，她连忙拿起刀叉，让朋友们赶紧动笔：“明天上课是不是有要交的作业？我们快点吃完饭去图书馆写作业吧？”
过了一会儿，她才听见有人小声地叹了口气，拿起刀叉开始用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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弗雷德吃过晚饭后，连蹦带跳地回到格兰芬多的公共休息室。拉文克劳的女生们簇拥着艾丝特经过时，他扭着头去看艾丝特，一不小心走成了顺拐，被乔治笑话了一路。
刚刚钻进格兰芬多的休息室，他把乔治拉到墙角，一脸严肃地向乔治宣布：“你听好。我认为，我要有计划有组织地追求艾丝特。”
作者有话说
第44章 [44]错频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