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7、[37]约会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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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末排队去霍格莫德的时候，弗雷德在拉文克劳的塔楼下等到艾丝特。小姑娘换下常年穿在身上的巫师长袍，在卫衣外面套了一件格子大衣。
艾丝特跟着其他拉文克劳的女生一起出来的，似乎是听到朋友在说，扭头看到弗雷德；于是她笑起来，和朋友简单道过别后，跑来找弗雷德：
“咦，只有你自己吗？乔治在门口等吗？”
“诶？”弗雷德一下子措手不及，“你想带上他吗？”他有些失望地问。
艾丝特意识到什么，立马否定道：“没有。呃，我是说，我们现在去排队吧？”
两个人规规矩矩地站在前往霍格莫德的巫师队伍后面。两个人并肩站着，各怀鬼胎地沉默着。弗雷德偷偷看一眼艾丝特，又低下头，从手心展开自己昨晚写下的霍格莫德出行计划。
小纸条被攥得皱巴巴的，上面的字都要看不清了。他忍不住凑近了看，又担心自己的动作幅度太大让艾丝特发现，只能若无其事地装作和别人打招呼的样子把纸条藏在手里挥来挥去。
噢……先去蜂蜜公爵，然后去三把扫帚喝黄油啤酒，然后去文人居给艾丝特挑一些文具，最后看情况去帕迪芙夫人的茶馆。
明白了。弗雷德迅速收回手，把纸条塞回口袋里。这时候长长的队伍缓慢向前挪动，弗雷德和艾丝特一起站到门口，巨人海格笑眯眯地看着两个人：“今年终于轮到你们去霍格莫德了，对不？”然后他喜滋滋地说，“到时候我们可以一起去三把扫帚喝一杯……噢，弗雷德，你一定能找到三把扫帚在哪吧？其实，我想带你去猪头酒吧……”
“抱歉——海格！”弗雷德不得不打断他，拉着艾丝特从他身边挤过，“我和艾丝特约好了！”两个人跑远了，一直跑到霍格莫德村口，像是突然意识到自己抓着艾丝特的手一样，弗雷德猛地松开手，不知所措地望向别的地方。
艾丝特也没说话。他抓心挠肝了半天，偷偷往身旁看了一眼，发现艾丝特也在看向另一个方向。
“喂……”
“哎……”
两个人的声音同时响起来。艾丝特的肩膀抖了一下，她惊慌失措地看过来，像只小兔子一样，虚张声势地说：“你要说什么？”
弗雷德居然觉得这个反应熟悉——像自己被艾丝特发现在偷看她的时候一样。他很快把这个想法扔到一边，毕竟那是艾丝特嘛：“你先说。”
“噢，”她笑了一下，眼睛看向脚边的落叶，“我们先去哪儿？……要不要去尖叫棚屋看看？”
“哈，你果然想去那里吗？”弗雷德兴奋起来，“昨天晚上我和乔治他们商量的时候，他们还嘲笑我带你去尖叫棚屋什么的。”
昨天晚上他在格兰芬多的公共休息室里写了一张长长的清单，几乎把整个霍格莫德村里的地方都罗列了一遍。乔治凑过来瞄了一眼，笑出声：“弗雷德，你追女孩子都是约她们去鬼屋的吗？”
弗雷德头也不抬：“别瞎说，我就追过艾丝特。”
“……”乔治沉默，“行吧。祝你好运。”
乔丹也在写去霍格莫德要逛的地方：“尖叫棚屋——不能去吗？”
“能去啊，”一个四年级的女生正好听到他们的对话，“不过，女孩子的话还是希望去一个浪漫一点的地方吧，比如说帕迪芙夫人的茶馆什么的。噢，对方是拉文克劳的话，你要不要再带她去文人居挑个羽毛笔什么的？虽然我不知道博学的拉文克劳小姐是不是喜欢挑羽毛笔啦——”她似乎深受同为格兰芬多的男朋友所害，每次在霍格莫德的约会都被拉进佐科笑话商店整到没脾气，坐到弗雷德对面主动帮他出谋划策，“来来来，我给你说女孩子都喜欢什么样的。嗯……蜂蜜公爵的糖果，然后是三把扫帚的黄油啤酒，帕迪芙夫人的茶馆是绝对要去的，别的不去都可以但它一定要去的……还有巫师服装店，我也想去买新衣服很久了……”
弗雷德连忙在清单上记下她说的店名：“还有吗？”
“唔，没了吧，”女生思考了一下，“女孩子应该就喜欢这些。”
弗雷德骄傲地说：“艾丝特，你看，还是我了解你喜欢的吧？”
艾丝特忍不住笑了：“是——弗雷德最厉害了。”
他们俩小心地避开拥挤的人流往尖叫棚屋的方向走，霍格沃茨的学生和霍格莫德的村民挤在村间的道路上，吵吵闹闹的声音像潮水一样在耳边此起彼伏。弗雷德听见艾丝特的长靴在落叶上踩过，发出脆脆的声响。
“弗雷德。”她忽然叫自己。
“怎么了？”
艾丝特抬起头笑了笑：“你记不记得去年圣诞节前，你问过我三年级来霍格莫德去尖叫棚屋？”
弗雷德缓慢地眨了眨眼睛。他还来不及说些什么，艾丝特已经涨红了脸，匆匆忙忙地低下头去。她抬起手不安地顺了顺自己的头发，趁着人流忽然稀少大跨步向前跑了几步。
“弗……哎！快一点！”
艾丝特躲着人跑到尖叫棚屋前面，冲自己招手。
弗雷德感觉自己的心脏里放了好几只烟花，劈里啪啦地闪烁个不停。他一时间想随便抓住路过的人大声笑几声，但又微妙地想把这种情绪独自捂好，只让自己等以后想起来继续笑。他现在就已经开始笑了，艾丝特站在尖叫棚屋的前面，局促地踮着脚尖，看着自己越来越近，她放下手，转过身去假装研究尖叫棚屋的锁。
“你有学会撬锁吗？”艾丝特不让他说话。
“噢，学会了。”但因为前一晚被人划去尖叫棚屋这个选项，弗雷德今天来到霍格莫德没有把铁丝一类的东西带在身上。他抬眼看了看艾丝特，艾丝特今天又换了一个发型，头发上没有别发夹。
艾丝特似乎也注意到了，她摸了摸自己的头发：“我今天没有别发卡……”
“没关系，”弗雷德笑容可掬，“我们可以先去别的地方看看，说不定能找到其他东西代替发卡。”
但是艾丝特似乎不愿意离开这里：“诶……我们在这等一会儿吧，说不定一会儿就能遇见有发卡的女生了。”她躲着弗雷德的眼光，把自己的视线黏在尖叫棚屋的锁上。弗雷德不反驳，只是沉默地笑着，眼睛亮晶晶地看着艾丝特。
结果艾丝特的整个脖颈都红了。
“你不要一直看着我，”她小声地向他抗议。
“我没有，”弗雷德撒起谎来理直气壮，“我在看锁呢。你正好挡着我了。”
于是艾丝特赌气一样往旁边迈了一步。
弗雷德笑了一声，再次和她提出建议：“我们先去佐科看看吧？那里说不定有什么好玩的东西，”他想了想，“我们可以找老板借铁丝。”
艾丝特想了想：“佐科……应该很受学生欢迎吧？”
“那肯定，”弗雷德与有荣焉，“听高年级的学生说，每次可以来霍格莫德的日期里，佐科都是爆满的那一个。”
艾丝特松了口气：“那我们去那里吧。”似乎觉得自己的语气过于明显地表现出迫不及待，她又补充道，“我是说——唉，弗雷德最想去的不就是佐科吗？走吧走吧，哎，弗雷德你要看路啦。”
她有些慌张，催着弗雷德往佐科笑话商店走。弗雷德一直在看她，艾丝特手足无措，伸出手想挡住弗雷德的眼睛；手举到一半，又僵硬地放下来。弗雷德看见艾丝特的眼睛都睁大了，完全没想到自己会这么做的样子。他想笑着拍拍艾丝特的脑袋，顺便碰碰艾丝特通红的耳朵，但是艾丝特率先为自己捂眼睛的举动做出了反应：
“对不起弗雷德！请你当作刚刚什么也没有发生过！”
她把手捂住自己的脸。
“嗯嗯，我知道。”弗雷德有些不明所以，但还是从心底感到开心。他一边和艾丝特说着笑话往佐科的方向走，一边提醒她前面有人或者要拐弯。
艾丝特的声音闷闷的，从指缝间传出来：“我能看见路。”
话是这么说，快走到佐科笑话商店的时候，艾丝特还是差点撞上其他人。弗雷德手疾眼快在那之前把对方拉到一边，一边笑眯眯地和对方小声道歉，一边搭上艾丝特的肩膀让她转个方向：“往这儿来。”
他感觉到艾丝特的肩膀明显地颤动了一下。
随后，他察觉自己的手心的温度骤然上升。
弗雷德强自镇定地收回自己的手，把手心的汗往衣服上蹭了蹭：“我，咳，我去问问老板——”他被一只胳膊钩住脖子拽到了一旁。
艾丝特先是吓了一跳，然后露出一个理解和感激的笑容。她冲自己和身后的人挥了挥手：“那你们……”
“我们等会儿把弗雷德还给你。”乔治笑嘻嘻的声音在耳边响起。
“……你们干什么？”他拿开乔治的胳膊，看着艾丝特逆着人流走出佐科笑话商店后，没好气地问，“我还要去陪艾丝特呢，快点说。”
“哎，别这么暴躁，”乔治假装痛心，“我只是看看你进展如何，顺便问问需不需要帮助。”
“好——得很，”弗雷德忍不住要暴走，“你不打扰我的话，我和艾丝特都——呃。”他停了下来，没想好自己和艾丝特会怎么样。
“毕竟是没有经验嘛。”乔丹理解地帮他解围。
“我觉得，我应该比你好，”弗雷德毫不客气地送了乔丹一个肘击，“我约到艾丝特了，你明白吗？”
乔丹和乔治连忙给弗雷德鼓掌。
“到底什么事？”他又往门外看了一眼，艾丝特正站在玻璃橱窗前面，五颜六色的包装盒把艾丝特的身影晃得有些模糊。
“关于斯莱特林的。我和乔丹商量着，找老板要一些他私藏的东西买，就算斯莱特林来佐科我们也有别的东西。”
艾丝特被来来往往的学生吸引了，抬起头盯着他们手上的东西看。
“噢……行啊，你看着好就行。”
“耶！我就知道弗雷德会感兴趣的，”两个人欢呼了一阵，“拿钱。我们身上的钱不够。当然，我们也欢迎艾丝特入股。”
一只白色的长毛狗从对面的屋子里窜出来，扑到艾丝特身上。她没站稳，往后倒退了几步，撞到玻璃橱窗上。她抬起手揉了揉后脑勺，担心地回头看了一眼橱窗里的东西，见东西没事，又转回去开心地和长毛狗玩起来。
弗雷德彻底走了神：“等会儿再说。”
作者有话说
第37章 [37]约会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