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7、[27]星星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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弗雷德始终没想明白艾丝特的态度为什么突然就变了，还扔下一句莫名其妙的话。他回到格兰芬多的公共休息室就抓住乔治和乔丹一起研究，后来在乔治的建议下叫过来安吉丽娜一起讨论还是想不出来。
没办法，弗雷德跑去霍格莫德的猫头鹰邮局借了一只猫头鹰——埃罗尔太老了，弗雷德谨慎地放弃了它；而霍格沃茨的猫头鹰又不提供跨洲际服务——给远在埃及的比尔送了封信。毕竟据说比尔还在霍格沃茨的那几年里经常收到女孩子的表白，弗雷德完全相信他对女孩子的心理很了解。
结果比尔的回复只有简单几个字——“加油。”气得弗雷德发誓下次见到他时绝对要报复回来。
随后而来的魁地奇比赛彻底让弗雷德暂时把艾丝特的事情放到了一边。
格兰芬多和斯莱特林的比赛是圣诞节前的最后一场，奥利弗在动员的时候斗志昂扬地劝说他们用一场胜利带回家去做给家人的圣诞礼物。“可是我们圣诞节不回家啊——”乔治还没有睡够，惺忪着一双眼靠在弗雷德身上打呵欠。弗雷德也困得要命，前一天晚上他通了个宵安排完假期计划，打算趁假期的时候再去尖叫棚屋探个险，看看二年级能不能进去。他有一搭没一搭地听着奥利弗的话，脑子里模模糊糊地盘算着等下能不能先去观众席上睡个回笼觉。
“……和斯莱特林的比赛……”
“什么？”他瞬间清醒过来，被适时刮过来的寒风吹到，打了个喷嚏。
奥利弗有点不满他们俩都没有听自己的话：“我是说，周末的比赛对手换成斯莱特林了。他们提出来的，说什么想看看没有查理的格兰芬多是不是不堪一击……”
但是弗雷德率先想到的是艾丝特。他点了点头：“正好我也想跟他们比。”
他打定主意要在和斯莱特林的比赛中打下一个斯莱特林，最起码要把那个菲利普从扫帚上打下去。因此他特意把艾丝特的训练也暂停了一段时间。艾丝特对此毫无异议——倒不如说是求之不得，愉快地扔下球棒跑去图书馆里躺尸了好几天。
“不过我会去看你比赛的，”艾丝特说。
弗雷德心满意足地点点头：“这回你不用担心游走球的问题。”
格兰芬多和斯莱特林的比赛那天下着小雨，前一晚上艾丝特一直想着弗雷德的比赛，在床上躺了一夜都没有睡着。估计着快该天亮的时候，她听见窗外传来隐约的雨声。艾丝特穿好衣服下床，轻手轻脚地走到窗子边推开窗，看见外面疏疏地织了一件雨帘。
她有些懊恼地在心里抱怨了一句，从床头拿起一条围巾戴在脖子上走出宿舍。
拉文克劳的公共休息室里已经点起了炉火，艾丝特坐在壁炉前暖了会儿手。格雷女士从外面飘忽不定地走进来：
“你也是被雨声吵醒的吗？”她温柔地问。
“噢，不是，”艾丝特说，“今天有朋友的比赛，太紧张了——”
于是格雷女士笑了：“今天的天气很不好。或许你可以给你的朋友用一个防水咒，这样他的眼镜就并不会沾上水了。”
“是个好主意，”艾丝特感谢道，“不过他不戴眼镜——他是个击球手，您知道有什么能抓牢球棒的咒语吗？”
格雷女士思考了一会儿，点点头：“有是有。但那样是违反魁地奇的规则的。”
艾丝特只能作罢。
她又在休息室里来回走了几圈，终于等到洛伦揉着眼睛走下来。艾丝特迅速地扑上去，拖着洛伦的手往外面走，“今天下雨，也不知道比赛会不会受影响……弗雷德参加选拔那天天气就挺糟糕的，他是自带比赛环境糟糕的buff吗？”洛伦只来得及从门后的伞架上抽出一把雨伞，等被艾丝特一路拖到城堡门口的时候，她一把撑开伞打在两个人头上。
“顺带一提，你要不要先去看一眼弗雷德？”洛伦问她，“给他加个油什么的，弗雷德也会感觉挺开心吧？”
艾丝特瞬间觉得自己更加紧张起来。
在比赛前特意给弗雷德加油什么的——
“才不要，”她慌慌张张地拒绝了，“我们先去找座位吧，找个靠后一点的，不然到时候游走球又飞过来了。”
“都说了不会了——”弗雷德的声音在身后懒洋洋地响起，艾丝特刚刚拒绝了给弗雷德加油，做贼心虚地转过身看了一眼，弗雷德精神奕奕的，眼睛里闪着势在必得的光，“相信我，我和乔治对付游走球很有一套。”
乔治也在一旁帮腔。
“噢，我没有怀疑你们。”她又不好说自己是在口是心非，别扭地应道。
弗雷德点了点头，他露出一副想说些什么的表情，但最后只是笑了笑：“行，那你快去观众席吧。等上场了我会给你打招呼的。”
“诶？”
于是在魁地奇场地上，格兰芬多和斯莱特林的两个队长互相握手的时候，弗雷德在细小的雨幕中冲艾丝特挥了挥手。
拉文克劳的女孩子们沉默了一下，突然间不怀好意地哄笑起来。“你们两个——有没有什么秘密？”一个女孩子撞艾丝特的胳膊，另一个女孩子搂住她的脖子，笑眯眯地凑在她身边和她开玩笑。
和弗雷德的秘密倒是有很多，比如说一年级的暗道，比如说霍格莫德。另外关于弗雷德的自己的秘密或许还有一个。艾丝特故作镇定地回答：“不知道你说的是哪种？洛伦昨天晚上说梦话想找男朋友的那种秘密算吗？”
猝不及防被拉出来挡枪的洛伦“诶！”地大叫了一声。
她毫不犹豫地举起艾丝特的胳膊朝场地上挥了挥手。艾丝特眼看着弗雷德隔着雨丝露出一个愉快的笑容后转过头去和乔治说话，顿时感觉自己的整张脸都热了起来。她使劲把自己的胳膊抽回来，背在身后：“快开始了，看比赛吧。”
格兰芬多的运动员们已经坐上了扫帚，升入空中。弗雷德停留在空中，聚精会神地注视着霍琦夫人打开球箱的动作。霍格沃茨的雨把弗雷德头发打湿了，略长的刘海塌在额上，稍稍遮住了眼睛。他随意地把刘海拨到一边，又把手伸到后面扯了扯长袍。
艾丝特再一次发现弗雷德的身影格外清晰。
像是用天文望远镜看见几万光年外的星星，恒定地旋转和发着光。你知道那些星星看起来触手可及——
游走球呼啸着飞上天，弗雷德俯下/身，微微仰起头注视着游走球在空中的轨道。
霍琦夫人提醒其他人注意。金色飞贼闪动着脆弱的翅膀没入阴沉的天气之中。弗雷德催着扫帚飞向游走球身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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格兰芬多的新找球手还是不如查理。当金色飞贼被斯莱特林的找球手牢牢握在手里的时候，格兰芬多的找球手就在他身后微毫之处。一群人沮丧地坐在原地，只能对着兴高采烈地斯莱特林干瞪眼。“我们在天上写字什么样？就写斯莱特林是白痴？”一个拉文克劳的女生提议。其他人给她指了指坐在观众席上的教授们后，才闷闷不乐地放弃了这个想法。
但是弗雷德和乔治的表现让大家都很惊喜。
艾丝特被洛伦推着去找弗雷德的时候，正听见奥利弗对兄弟俩赞不绝口。两个小伙子在今天的比赛中走位灵活，几次利用游走球逼迫斯莱特林的追球手丢了球，甚至弗雷德还在斯莱特林找球手即将抓住金色飞贼的关键期打出一个游走球，让他被迫丢了金色飞贼。
“你们俩真是好小伙！”奥利弗开心地拍着两个人的肩膀。两个少年的个子还没有窜开，比起奥利弗低了半头，这个时候被奥利弗拍得身子各自往一边倾。他们俩呲牙咧嘴地笑着，看起来很高兴的样子。“说真的，我在球门前等着的时候，我甚至以为你们两个才是游走球。噢，艾丝特来了。”他想了想，抬手放过了弗雷德，转而开始专一地拍乔治的肩膀。
艾丝特撑着洛伦的伞——洛伦和其他女生一起打着伞回去了，她看见弗雷德脸庞湿漉漉的，还有滴滴答答的雨水顺着头发丝和脸颊弧度淌下来。她把伞往弗雷德的方向推了推，“要打伞吗？”随后觉得不对劲，不知道这句话的意思是让他自己用还是和自己一起打伞，微妙地笑了笑，尴尬地把伞又收了回来。
倒是弗雷德大咧咧地钻进艾丝特的伞下，又十分理所当然地接过伞柄自己举着。艾丝特比起弗雷德还要矮上半头，弗雷德刚钻进伞下的瞬间脑袋蹭着伞骨；后来匆匆忙忙地往高了举，弗雷德略好笑地看着她恨不得踮起脚举伞的样子。
“我来。”
艾丝特松伞松得太快，弗雷德还没握上伞柄她就迫不及待地松开了手。雨伞掉了一掉，正好卡在弗雷德的脑袋上。他有些无言以对，伸手握住伞柄拿开后，看见艾丝特一脸震惊和不知所措的表情。
格兰芬多的其他人因为没有伞，早先就急着跑回了城堡里，准备去洗个热水澡。弗雷德因为突然间有了伞，倒也不着急回去，撑着伞慢悠悠地和艾丝特在外面走。
“你看了吗？怎么样？”最后他决定先问问艾丝特，自己今天的表现怎么样。
艾丝特一个劲地点头：“特别棒！你那个，击球的样子！还有还有，和乔治一起合伙击球的时候！噢还有把球狠狠打回菲利普那次！还有还有……”
弗雷德忍不住把脸扭到一边骄傲地笑了。
弗雷德的身上还有雨水的气息，艾丝特走在他身边，微微仰起头看见弗雷德的耳朵尖有点红红的。她伸手轻轻碰了碰弗雷德的长袍，弗雷德没有注意到。于是她从袖子里抽出魔杖，对他用了个干燥咒。
“我记得，入学那天你也对我用过。”弗雷德笑着说。
“嗯。我现在比以前用的好多了吧？”艾丝特还能想起来弗雷德从湖里冒出来时候的样子，脑袋湿淋淋的，身上沾满了荧光物。他扒着船边爬上来，脚下就出现一滩水。弗雷德身上沾着的荧光物像星星一样，他拍拍衣服，随意地把手上的一碰东西送给艾丝特。
“是星星。”弗雷德说。
“什么？”
“我是说，”他笑了起来，“那天从湖里带上来的荧光物，是星星。……我们管它叫湖里的星星。”
“噢，”她感兴趣地应了一句，“或许就是天上的星星倒映在湖里形成的吧。”
两个人最终还是走进了城堡，艾丝特催着弗雷德去洗个热水澡。他帮着艾丝特收好伞，把手伸出城堡外甩了甩伞面上的水：
“过几天圣诞节，你有什么打算吗？”
“回家，如果这个算的话。”
弗雷德看起来有点遗憾：“噢，我和乔治打算再去一趟尖叫棚屋。去年圣诞节假期里只有那里没能进去，我们打算趁圣诞节没什么人再过去试一试——平时周末人有点多，不方便。”
艾丝特想了想：“明年我可以帮你们。”
“明年你不打算回家吗？”
“不是。明年我们三年级，就可以光明正大地去霍格莫德了。”她提醒他。
弗雷德这才想起来这回事。
“那我们到时候一起去尖叫棚屋看看吧。”这回是弗雷德对艾丝特提出了在三年级共同前往霍格莫德的邀请。
作者有话说
第27章 [27]星星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