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21]小自信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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菲利普涨红了脸，几乎想扔下扫帚过来动粗。弗雷德还站在艾丝特身前保护着她，见状利索地从袖子里抽出魔杖对准了他：
“你最好不要以为我们不会这么做。”
剩下的几个斯莱特林纷纷大声地嘲笑起来。
菲利普克制了一下自己，他看了一眼正不耐烦地等在场地上准备进行选拔的魁地奇队长，突然想起来一件事情：“艾丝特，我猜，你还没有忘和拉文克劳一起上魔咒课的学院吧？”
艾丝特挑了下眉：“我记那个做什么？——弗雷德，你们的魔咒课是什么时候？”
“周二和周五各一节。”
“真遗憾，我们是周三和周四各一节。”她叹了口气，“我现在回忆过了，菲利普。拉文克劳没有和格兰芬多一起上魔咒课。”
菲利普：“哈？等、等等，为什么是格兰芬多？”
艾丝特很看不透他似的，费解地说：“噢，你也这么觉得对吧，如果能和格兰芬多一起上魔咒课就太好了——还有什么事吗？”
他迫不及待地指了指自己：“明明斯莱特林——”
“我不想听。”艾丝特很快地拒绝了，不想承认拉文克劳已经和斯莱特林一起上了一个多月的魔咒课，她皱起了眉，伸手拽了拽弗雷德的胳膊，示意离开这里。走出魁地奇场地后，艾丝特才抱怨起来：“真糟糕，为什么今年要和斯莱特林的一起上魔咒课？……算了，总比魔药课强。”
弗雷德拍拍她的肩膀：“而且弗立维教授还挺喜欢你的——对了，你和他之间发生了什么吗？”
“你说墨鱼盒？”
“如果还有其他的？”
于是艾丝特仔细回忆了一下自己和斯莱特林的恩怨情仇。
“噢是这样，一年级的时候上天文课，辛尼斯塔教授在课上提问的时候我们都回答出来了，他们就嘲笑我们都是书呆子来着，”艾丝特平静地说，“然后我们也反击了回去。很幼稚的骂战。……后来我们在上课前就悄悄把斯莱特林的望远镜都藏起来了，他们就趁我们起来答题的时候把凳子踹到一边。”
“事实上，后面的动手也很幼稚。”弗雷德评价。
艾丝特恼怒地瞪了他一眼：“后来我就把你送我的墨鱼盒送给他了。”
“噗，”他好笑地拍拍艾丝特的脑袋，“交给我吧，我会教你怎么对付他们的。”
“而且不用担心有受罚的风险。”乔治补充道。
艾丝特太相信弗雷德的能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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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是格兰芬多的魁地奇进行选拔。艾丝特接受弗雷德的邀请，再一次去魁地奇场地边看他的选拔。
这一次弗雷德进步了许多，大大方方地就说了出口：“艾丝特，明天来不来看我们的选拔？”说这话的时候他还是意外地紧张了一下，随即想起来去年这个时候，自己在猫头鹰棚屋曲折迂回地请求艾丝特来看自己的选拔。
艾丝特大概也想起来这件事，笑着塞给他一块蜂蜜滋滋糖：“当然。弗雷德，你这次不会又被斯内普教授抓住吧？”
“我以为你会说，不会又做恶作剧搞出乱子吧？”弗雷德模仿起艾丝特说话的腔调，心满意足地看着她在城堡走廊的灯光下大笑起来。
“你想要我那样说，也是可以的，”等笑够了，她温和地说，“不过——那也太为难你了。不去恶作剧什么的。”
“对了，弗雷德，”在楼梯口分别的时候，艾丝特想起了什么，“要不要我带好多糖果过去？等你被选上后撒糖庆祝？”
“噢——”他想起来去年艾丝特的奇思妙想。说起来也算是奇怪，弗雷德在听她天真地说进球后的魁地奇成员就会撒糖庆祝的时候，他觉得有趣又可爱，隐约间还带着一点不置可否的好笑；但是在格兰芬多和斯莱特林的决赛上，查理抓住金色飞贼的时候，弗雷德还是着了魔一样把糖果洒向观众席。
后来他听拉文克劳的学生和查理说话：“查理，你收获了我们艾丝特的芳心了。……你抓到金色飞贼，她可开心了，一个劲儿地给我们分糖吃。”
噢，才不是呢。
弗雷德想。
那是因为我在到处撒糖。
他也不知道为什么自己会这么有自信。
但是到了今天，弗雷德可以确定地给那时候自己的想法添加证据了。艾丝特是在看见自己把五颜六色的糖果撒向天空后，才把自己随身带的糖果分给周围的人。——啊咧，拉文克劳和格兰芬多之间好像还站着一个赫奇帕奇来着？
艾丝特可以看见我吗？弗雷德犹豫起来。但很快他就把这个问题抛在了脑后——能不能看见算什么问题，艾丝特肯定是跟在自己后面才分糖的。
他笑了笑：“不用。你把糖留给我就行。”
“撒糖这么傻的动作，留给弗雷德就好了。”乔治有点嫌弃地说，随后就被自己的双胞胎哥哥拉走了。
于是第二天在魁地奇场地边，艾丝特碰见同样来看弗雷德和乔治的乔丹，被要糖果吃的时候，她毫不犹豫地捂紧了袖子：“是弗雷德的。”
“只一颗！他不会发现的！”乔丹绝望地说，“我把狼蛛借你玩——”
然后他就更加绝望地发现艾丝特迅速远离了他。
弗雷德站在一群格兰芬多之间，穿着最普通的长袍，普普通通地在胳膊下夹着飞天扫帚，普普通通地和身边的人——乔治说话。格兰芬多的学生对魁地奇这项运动特别热衷，看起来整个学院的人都聚集在了场地边等着参加选拔。
艾丝特曾经担心过自己在那么多的格兰芬多中找不到弗雷德，坐在观众席上往下看的时候，她才发现弗雷德显眼极了。
站在人群之间一眼就能被发现的地方。
“噢，弗雷德和乔治在哪？”乔丹不死心地跟过来，睁大了眼睛在下面的人头里寻找自己的朋友。艾丝特伸手指了指，递给乔丹一个不敢相信的眼神：
“明明那么明显？……”她小声说。
乔丹严重抗议。
“如果你要从远处分辨韦斯莱家的男孩子，你会发现找他们火红的头发是最有效的，”他说，“但这个雾蒙蒙的天，梅林呐，我根本看不清下面是红的黄的黑的。”
艾丝特顺势看了一眼天，担忧地说：“也是呢……这么雾蒙蒙的天，也可以选拔吗？”
资深魁地奇迷乔丹自认可以赶紧给拉文克劳小姐科普一波：“当然。你知道吗，1932年的时候阿波比飞箭队大败弗拉察雄鹰队的时候，比赛过程持续了整整16个阴雨天。”
“显而易见，”一个女声从一旁插进话来，“她知道这件事，只是在表达对——那叫什么的小伙子的担忧。”
乔丹不满地看过去，发现又是一个拉文克劳。
“嗨，维丽蒂，”艾丝特快活地和她打招呼，“你也来看格兰芬多的选拔吗？他们真的很棒，是吗？”
然而维丽蒂只是不感兴趣地随意点了下头，一言不发地转身离开了。
“……？”乔丹莫名其妙。
“她是有点不爱说话，”艾丝特简要地解释，“不过人还是挺不错的——我想。”
“听起来挺没说服力的……艾丝特，你以前和她说过话吗？”
“今天是第一次。”
“……第一次噢。”
“……请相信我！拉文克劳的学生都很不错的！”
“所以她说的是对的？艾丝特很担心弗雷德？”
“哈？”艾丝特一下子没反应过来。
乔丹笑眯眯地说：“别紧张嘛，弗雷德和乔治肯定都能被选上的——艾丝特，你要多相信一下他们俩。”
艾丝特：“我很相信啦！”
乔丹有点不理解地歪了歪头，还是从说着“相信”的姑娘脸上看到一点紧张和不安。毕竟是女生，很难懂的。他这样解释，这时选拔也正式开始了，便顾不上再和艾丝特说话，专心致志地看起来。
选拔进行的很快，找球手很快就确定了是一个四年级的男生。查理还在的时候经常带着那个男生做训练，大有把他培养成下一个查理的感觉。三个追球手中有一个是二年级的安吉丽娜，队长伍德把这个消息宣布出来的第一时间，乔丹就在艾丝特的身边彻底变成了一锅到达沸点的水。
安吉丽娜笑着依次和弗雷德还有乔治拍了下手，当作接下来选拔击球手的鼓励。
弗雷德稍微侧了侧头，看见艾丝特正尽可能和乔丹保持出来距离，满脸抗拒。注意到自己的视线，她露出一个笑容，朝自己挥了挥手。
乔治：“啊我也好想有人给我挥挥手！”
弗雷德很配合地冲他挥了挥手。
击球手的选拔顺序是按年级来的，排在弗雷德两人前的是一个三年级的男生，去年格兰芬多和斯莱特林的比赛上出了不少力。双胞胎两个人严肃地看着他熟练地追赶、击打游走球，一本正经地点评道：
“他可是经验丰富地击球手呐……”
“还记得上次和斯莱特林比赛时他把游走球打向对方找球手的那一球吗？我认为那可以入选格兰芬多魁地奇的十大精彩瞬间。”
“只可惜，我们已经决定了要代替他走下去了。”
“请不要灰心，你真的是个非常优秀的运动员。”
两个人你一句我一句地讨论着，一点都不紧张自己会竞争不过。弗雷德正数着这是他击回的第几个游走球，惊讶地发现对方失了手，把游走球击向了观众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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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丝特正被迫听乔丹对安吉丽娜的魅力侃侃而谈，她一边装做很感兴趣的样子，一边费尽心思地去想自己有没有在书上看到过让自己暂时失聪的咒语：“嗯，乔丹，你为什么不去试着约下她？”
“噢，我约了，”乔丹难得露出了沮丧表情，“她一直拒绝我。艾丝特，你帮我想想原因，为什么？”
“可能是……狼蛛？抱歉我不清楚……我回去帮你问问洛伦，她比较擅长这种事。”
“那，艾丝特，如果我约你的话——”
“不要。”艾丝特回答得很干脆。
乔丹：“……请你至少稍微犹豫一下啊！”
她正说着话，突然感觉有一阵风迅疾地扑向自己。她看过去，是一颗越来越大的游走球，尖叫着向自己撞过来。
要赶紧躲开。
艾丝特瞬间蹲了下去，堪堪躲过了第一波的游走球攻势。游走球扑了个空，灵活地掉转头来重新瞄准了艾丝特。她狼狈地在观众席的座位间躲闪着，竟然想不起来去拿自己的魔杖。
乔丹在一边也惊慌地大呼小叫起来，但好歹还保持了自己是巫师的意识，抽出魔杖试图给游走球用个咒语。结果咒语念错了，艾丝特在躲闪的时候又不巧撞上乔丹的咒语，脚下一滑摔在地上。
——！
但是预想中的疼痛没有传来。
艾丝特小心翼翼地睁开眼睛，弗雷德骑在扫帚上停在自己身前，他把球棒高高挥起，红色的头发在雾蒙蒙的天气中像灼热的太阳一样流动着。
作者有话说
第21章 [21]小自信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