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0]击球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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假期里艾丝特和父母一起去了一趟对角巷，给自己买一根魔杖和一把飞天扫帚。
父亲自打进入对角巷就对身边稀奇古怪的事情抿起了嘴，一直到一家人走进魁地奇精品专卖店里，克莱格先生才稍微动了动表情，硬邦邦地说：
“噢，你是想，买个扫帚？”
“对，飞天扫帚。”艾丝特快乐地说，“再开学我想参加学院的魁地奇选拔。”
她本来想买个光轮系列的——放假前弗雷德推荐给她的那一个系列，艾丝特拜托店员给自己看了看光轮系列的产品后，立马也喜欢上它的设计。但是克莱格先生好像才从艾丝特的话里反应过来一样：“魁地奇是什么？比赛扫地吗？”
“飞天扫帚——是骑着它飞来飞去的打球啦。”
然后克莱格先生坚决地拒绝了艾丝特想买光轮产品的愿望。
等到开学的时候，艾丝特只好拎着一把彗星型号的飞天扫帚坐上列车。弗雷德在车厢看见她，坚持让她坐进来。
“嘿，我等了一个假期的伊里斯。”他说。
艾丝特很愧疚地把伊里斯抱给他。
乔治和乔丹在一边顿时笑成了一团。
“弗雷德的意思是，他等了一个假期你的来信。”乔治把弗雷德的话又解释了一遍，对着一脸恼怒的弗雷德做起鬼脸。
“对不起——我忘记了，”艾丝特双手合十，“假期的时候我一直在练骑扫帚。每天早上让爸爸送我到附近人比较少的地方练习，一直到傍晚才回来。”
弗雷德好奇起来：“怎么样？对了，我能看看你的扫帚吗？”
艾丝特把自己的扫帚拿给他：“爸爸说太危险了，光轮的速度又太快，给我买了彗星的。”
弗雷德的扫帚是横扫系列，他有些失望地把扫帚还回去：“我还以为可以用一下你的扫帚？不说了，艾丝特，练得怎么样？”
“我想还可以吧，”她没把握地说，“就只是在扫帚上飞来飞去，也没有球——啊，我是让爸爸扔棒球给我的，我觉得那个可以稍微代替一下？”
艾丝特的话说得遮遮掩掩的，但弗雷德还是听出来最关键的信息：“你的意思是，你在练击球手？”
“咦？我有这么说吗？”艾丝特誓死不肯承认，但脸上的表情已经出卖了她。
弗雷德心情复杂地看着她。
他的确没有想到艾丝特是想当击球手啦，击球手嘛，是个力气活儿，危险系数还高，一般在魁地奇队里都选择让男性担任——那只全女性成员的魁地奇队不算。艾丝特说自己想参加魁地奇的时候，弗雷德真的认真思考了一下她适合干什么。
只看体型的话，或许找球手会很适合她？不行不行，找球手是整个队伍的核心，对艾丝特来说压力太大了。那就守门员？弗雷德很不负责地将守门员定位成不怎么移动的角色——如果击球手干得好的话，艾丝特作为守门员甚至连动都可以不动。
弗雷德觉得这个想法真是太棒了，正好自己希望当一名击球手——下一秒他就想起来自己和艾丝特不是一个学院，自己在队伍里干得不错的话，艾丝特大概也要在球网前到处乱扑。
噢，那就只有追球手了，他微妙地想到自己以后需要把游走球打向艾丝特就忍不住想叹气。
他是唯独没有往击球手上考虑的。
没有往自己想成为的击球手上考虑。
这不能怪他。击球手要承担的东西对女孩子来说——尤其是刚学会飞天扫帚还不熟练的二年级女孩子来说，太困难了。也太危险了。
弗雷德正思考着如何让艾丝特改变想法，艾丝特就底气不足地开口了：
“……我不太适合吗？”她紧张地说，“我想，当击球手的话，可以和弗雷德有更多的话题说。”
噢，梅林的三角裤——
他默默地把头扭到一边，集中精神去看桌子上的小零食。他在对角巷买课本的时候偷偷溜开买来的，罗恩见了还以为是给自己的，伸手就要拿走吃，被他一巴掌扇开了手。
“那可不是给你的，罗恩，”乔治一本正经，“那不是恶作剧道具。”
罗恩只能被哥哥当成捉弄对象这件事再一次被安排得明明白白。
等一下，弗雷德停止因为紧张而漫无边际地回忆和瞎想，伸手抓起一把糖塞给艾丝特：“给你。”
艾丝特不明所以：“谢谢。”她剥开一张糖纸吃了一个糖果，又追问了下去，“弗雷德，真的觉得不合适吗？我去竞选击球手。”
“合适！”他重重地点头，“你们学院的魁地奇队一定会求之不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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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说被弗雷德打过气后，艾丝特的心里充满了自信。但是等她在魁地奇场地上乘着扫帚飞起来，她才突然发现一件事。
她似乎，有点恐高。
在此前，飞行课上艾丝特骑着飞天扫帚也不过是地面附近晃来晃去；即使是在假期里以击球手为目标练习飞天扫帚时，她在父亲的要求下也不能飞得太高——更何况她还需要接父亲从地面上扔过来的棒球。
因此参加选拔赛的当天，艾丝特第一次骑着扫帚飞上很高的地方。她低头瞄了一眼地面上模糊的人影，感觉自己的大脑一阵空白。
今年拉文克劳魁地奇队的队长是个六年级的男生，他还没把游走球放出来，看见艾丝特的表情不太对，飞过来又问了她一遍：“你真的要竞选击球手吗？……我觉得你可以试试追球手。”
艾丝特点点头。
“好吧，那你做下准备——啊，戴维斯，你在旁边看一下。”他顺便叫上先前选出来的击球手去艾丝特身边做个保护。
等艾丝特一脸沮丧地从扫帚上下来，无精打采地往场地外面走，队长追上来安慰她：“二年级的女生做到这里挺不错的了——”
艾丝特想一想自己看见游走球过来的时候，紧张得把球棒挥脱了手，下一秒被游走球横冲直撞着整个人全靠手吊在扫帚上的样子，心里十分明白这是来自队长的安慰。
“噢，这样，艾丝特，你再练习练习，明年再来参加选拔，好吗？”队长拍拍她的肩膀，“别太往心里去，游走球确实很难对付。”
她难过极了：“我会努力的。”
那边弗雷德坐在观众席上看完了艾丝特的选拔过程，左手拿糖右手拿恶作剧道具，跑到艾丝特身前找她说话。
乔治体贴地接过艾丝特的扫帚：“一定是你的扫帚不好，你应该借弗雷德的用。”
弗雷德让他闭嘴：“艾丝特，你要哪个？”
她毫无意外地选了左手的糖，闷闷不乐地把太妃糖放嘴里，下意识地咬了一口，发现自己的牙齿就紧紧地黏在了太妃糖上，死活也拔不出来。
弗雷德就开心地笑了：“佐科的黏牙太妃糖。”
艾丝特想要抗议，不管怎么说，她也是刚刚在魁地奇选拔赛中惨遭淘汰的人，理所应当地想要一些安慰而不是恶作剧。但是牙齿被黏住，艾丝特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她只能气愤地伸手推一推弗雷德的胳膊。但是被他这么一打闹，艾丝特发现自己也不是很在意选拔失败的事情了。
走出场地的时候路过几个斯莱特林的学生，艾丝特在一年级的天文课上和他们见过面，彼此在课堂上见缝插针地暗中针对过几次。他们好像是在拉文克劳后面进行魁地奇的选拔，把扫帚夹在胳膊下往场地上走。
个子最高的菲利普走在最前面，他正和朋友大谈其谈自己入选魁地奇队后要怎么把对手一个个从扫帚上打下去，眼睛一转就注意到艾丝特，眼角露出兴奋的笑意：“这不是拉文克劳的克莱格吗？怎么会舍得离开图书馆来参加运动？”
艾丝特现在还张不开嘴，只能尽可能轻蔑地看他。
弗雷德伸手把艾丝特拉到自己身后，学着菲利普刻薄的语气回敬道：“这不是斯莱特林的……哎呀，忘记你叫什么了。乔治，你还记得眼前这个猴子一样瘦得可怜的家伙叫什么吗？”
“我也忘记了，”乔治做出一个害怕的表情，“不会在魁地奇比赛里借机报仇，把我们都打下扫帚吧。”
“乔治，你在开什么玩笑呢，这位先生怎么可能会在魁地奇里把我们打下扫帚呢——”
“说的也是，能不能骑上扫帚还不一定呢。”乔治轻松地说。
“给你个劝告，”弗雷德收起笑容，一本正经地说道，“还是早一点回到你们休息室里窝着不要出来了，然后祈祷以后在比赛里永远都不会碰上我们。”
“毕竟我们要当击球手。”乔治补充道。
“哈？”菲利普嘲讽地笑了笑，“好，我会让全体斯莱特林都为你们祈祷的，在选拔里被刷下来。”
弗雷德像是听了个天大的笑话一样，感觉很荒谬似的笑了起来：“难道我们还不了解自己的水平吗？……算了，毕竟你不是我们，也不是拉文克劳。”
艾丝特在一旁笑出了声。
“噢，你能说话了，”弗雷德愉快地说，“你还记得他叫什么吗？”
“我不知道他叫什么，”她故意说，“我只跟斯莱特林的学生一起上过天文课，辛尼斯塔教授从来没有提过斯莱特林学生的名字——你知道，加分的时候。”
“你明明知道！”菲利普在一边嚷了起来，“之前在天文课上，明明是你叫我的名字，等我一回头就把那个黑乎乎的东西呲我脸上。”
他指的是墨鱼盒。圣诞假期过后弗雷德送艾丝特的礼物，艾丝特当时说着扔斯莱特林的公共休息室前面，但是在附近转悠了几次准备动手的时候总会遇到斯内普教授，吓得她拔腿就跑远了。最后折中一下在课堂上动了手。
弗雷德扑哧一声笑出来。
“喔，是这样吗？那就是我忘记了。”艾丝特回答得很干脆。
作者有话说
第20章 [20]击球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