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影]無界》曲棱江

8、山海

　　“死，是什么感觉？”

　　魂魄离开身体，是一种如何的飘渺感呢？

　　泉奈临别前的一天，他还曾莫名的问过净智。

　　他的道，已经要走完了。

　　“比睡着还快。”

　　对于这个问题的回答，净智显得比任何经历过杀戮的忍者都要来的得心应手。

　　但宇智波兄弟似乎并不讶然她对这个问题肯定的回答。

　　花开了，又谢了。

　　晨起的薄雾还未散去，宇智波斑与净智一道陪坐在泉奈的身边握着他的手，算作最后的话别。

　　“斑哥…阿智…”那个昔年兰芝玉树那般的少年，那个曾与她蹲在地上研究蚂蚁窝位置的泉奈，那个与发型被自己剪歪的笨蛋。

　　——他要离去了呢。

　　净智哀戚的想，神色淡淡，“你会忘了我吗？”

　　身侧的宇智波斑眼睫翕动，僵直跪坐的身躯更加紧绷。

　　“……”泉奈不说话，勾了勾净智的手指，冲她略有得意的眨眨眼。

　　“我可以去找妙月了。”青年别过脸颊，正对着宇智波老宅的房梁，这座大宅历经数代，承接了他们嫡系一脉大多数人的生死。

　　“イズナ！（泉奈）”许久无言的斑截然出声，却也挽回不了半寸光阴。

　　青年缓缓地合上眼，无力再去看任何一个人的脸庞，他的逐渐涣散开的瞳孔还定定瞧着房子木梁上的那一道道深深浅浅的印记。

　　多少个夜晚，数不清的时间里，为了能够站在宇智波斑身边，保护一族他在背后付出了无数汗水和努力。

　　每一个夜晚临睡前，他就用苦无在梁上落下痕迹，证明自己的修行的价值…

　　“斑哥…”

　　“阿智…”

　　“你们，走得慢些…慢点来吧。”

　　黑暗如潮水涌来，远处浮现出点点光斑，仿佛有一个人背对着他，立于灯火阑珊处——

　　“妙月啊。”

　　是妙月。

　　我不平山海，却越过生死，朝你走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