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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离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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宇智波斑孤身离开了木叶。
待净智发现时,她已昏睡了一天一夜。
家里还有另外两个不速之客,柱间和他的弟弟扉间。
净智彻底清醒后只觉得自己两边脸火辣辣的疼,她目露凶光,而肇事者千手柱间觉得委屈巴巴。
紧接着一旁深锁眉头的扉间就对净智说道:“我们在今早已接到确切的情报,宇智波斑已经离开了火之国境内。”
柱间的表情看起来愁苦且哀怨,他少有没展现出他蠢货的属性,神情凝重的看着净智说:“我没有想到事情会演变至这个地步,在前日的宇智波族内会议上,斑提出退回南贺的请求似乎是被驳回了。”
柱间问:“净智,你知道这些吗?”
净智感觉到扉间的目光也落在自己身上,她苦笑地偏过头去,刚从写轮眼幻术中挣脱出来的她面色憔悴得很。
——她能不知道吗,她太清楚,她太知道了。
她本约定好和斑一起走,即便不再有族人的跟随他们也能安逸的生活下去。可她也不知道中间是哪里出了差错,明明就在前日斑还坐在屋檐的回廊下看着她收拾行装。
她无视千手兄弟投来的目光,只看外面的天色,深秋时节,庭院内的许多植被都凋零了。
“我也不是很清楚,哥哥与我约定,我们原是要一起走的。即便旁的族人不愿再跟随他,我也愿意跟着他走。”净智说这话的时候一脸的消沉,她素来都是从容淡泊的,不来往与他们任何人之间,安静的偏于一隅做着她自己的事。
千手柱间听到这话甚是意外,他下意识的环顾整个宇智波宅院的四周发现的确不少房间的门上都已贴上了封条。看来那日,斑在南贺神社内与他说的“找到了新的道路”这句话不仅仅是那么简单。柱间怔忡了良久,一句话都说不出,年少时的好友,成年后彼此欣赏的对手,他们在两个家族面前许下结为兄弟的诺言却未料到木叶还没有步入正轨,创始人之一就抛下了一切,抽身离去。
斑在想什么呢?他到底要的是什么呢?
三人面对面的站在宇智波的屋宅内,彼此的身影交错在室内的榻榻米上,屋外天色应景的不是那么明朗,带了些许愁楚。
固然千手扉间听完这话心中产生了异样的情绪,可他还是维持了一贯的冷静,净智是宇智波唯一在世的亲人,虽然那家伙冷面阴沉,出手狠辣,但并不是会抛弃家人不顾的男人。他思索了再三,想来只有大哥前日里跑出去再跑回来时的一堆开花的笑容才能完满的解释清楚这件事。
又隔了一会儿,
“...我想我知道为什么。”扉间目光切切的看着净智,对方也回望了他。
“什么?”净智发问道,她心里隐隐总感觉和自己有莫大的干系。
而她得到的答案却是一阵长长的沉默,扉间有预感若是把话说出口自己以后和净智就再也没有任何回旋的余地了。
“...我大哥,那天去向宇智波斑提了婚事。”可他犹豫了许久,还是不得不如实的告知她,“是有关于,你我的婚事。”
“我大哥回来告诉我,斑,也答应了。”
....
他嘴闭上的那一刹那,即刻得到的就是净智脱手而来掌掴。
“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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宇智波斑离开了,宇智波净智也在隔天消失了。
待还处在震惊中尚未回神的千手兄弟想去寻找净智的踪迹时,大名府却来了人。
使者很是客套,不过不仅仅与柱间客套,与宇智波的各位长老也寒暄了一番,他来转达一个事实:就在不日前,宇智波净智成为了大名的侧室。
——清州院夫人。
扉间回到家不断用清水搓着脸,柱间恰好走来看到这一幕只得连声的叹气。
他们的耳边都不断回响着当日净智愤怒的话语,还有她恨到绝地的脸,那样的恨把她的美貌撕裂的一点儿都不剩。
“你们知道泉奈是谁吗?他,是我的未婚夫。”
“我为何多年未嫁,是谁的错?是谁杀死了他?!”
“为什么你们认为在泉奈死于千手一族的刀下的时候,在我哥哥被你们逼的走投无路的时候,我还会答应嫁给你呢!千手扉间!你告诉我,为什么!!”
她字字泣血,不断地质问着自己。
他后悔那天没有拦住大哥,他更后悔的是...没有拦住夺门而出的净智。她才二十二岁,难道要去伺候一个已年过半百的男人的下半生吗?
扉间弓着身子猛然把头埋进水缸里,而后又倏然抬起头,水花扑溅了一地。
“可恶——”他银白的发丝垂了下来,红色的眼睛深藏有种无穷的恨意和悔意。扉间半个手掌撑在边缘,只稍稍用力,下一秒水缸就四分五裂的碎开。地面瞬间被水流侵袭,柱间和扉间身上也湿了个透。
“扉间啊。”柱间难过道,他探出手去却不知如何安慰这个弟弟。他已是火影,他许诺村子内的所有人皆为他的兄弟手足,他为他们谋得了一切福祉,却到最后保护不了自己的血缘兄弟。
“大哥...别说了。”扉间无力道,事已至此他也没有任何办法,“这是她自己的选择。”
“事到如今,我们还能做什么呢。”
他走过柱间身边,两人对立而站,从他住的地方望出去恰好可以看到远处的火影岩。儿时,他记得在第一次听到柱间梦想时的不屑,和心中同时呼应这份不屑的期待。后来,他在临水隔岸瞧见了她,那个在脑海中挥之不去的画面成了他多年的夙愿。
如今这份期待悉数成为了泡影,他不知道净智是以怎样的姿态走到大名的身边,他无法想象,也不敢去想。
她会过的不好吗?
可能由始至终,除了木叶村的旁人,他们谁都无法好好过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