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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心意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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扉间还清晰的记得第一次见到净智的场景。
兄长柱间那阵子时常溜出家门,频频与一个漂亮姑娘会面(很大程度疑似宇智波),于是自己就也溜出家门跟在大哥的身后。
他是怎么发现的呢,扉间对着平静无波的水面轻笑,那是因为他藏在榻榻米下的零花钱少了一大半。
起初,他以为柱间的又拿着钱去了赌坊,没想到跟着他来到闹市后这位朋友绕了个弯买了一包甜甜的玫瑰花饼。那一脸的喜上眉梢,是扉间许久未得见的。
那时,他们刚刚死了第一个弟弟,瓦间。
如果柱间拿着钱去买辣条也许后面也没这么多事,可就因为是甜甜的花饼使得扉间又跟了上去。在南贺水岸的另一端,他第一次瞧见了净智。
年幼时的她已然很美丽,纤细柔美,虽然表情不佳,但若说气质如霜也问题不大。
兄长双手反抱在脑后,明快地与她聊天,滔滔不绝的诉说着一堆废话。也包括他的梦想,对方实则是满脸觉得柱间不太聪明的样子,但也许就是柱间一直以来的天真才成就了今天的木叶村。
她艰难地吃着玫瑰花饼,说着什么,似乎即刻治愈了躲在树下一秒消沉的千手柱间。
然后就一堆小太阳柱间X99。
净智苦不堪言,扉间蹲在树丛里,蹲在树枝上好几个月,终于因为在一次晚餐上弟弟板间的无心之言露了破绽。
“嗯,最近大哥总是往外跑,还总是身上有甜甜的味道。”
闻言,老父亲佛间如闪电般即刻想到了些什么,晚饭后把自己叫到了房间内单独谈话。
他如实说出了所看到的一切,他不能违背自己的父亲,不能让千手一族被陷入被动的境地。
另一边柱间也似乎察觉到了什么,加强了防备。
父亲与自己又筹谋了一段时间,终于准备定下日子准备出手,万万没想到的是到了南贺川边迎上的居然是宇智波族长的一家。
净智被搂在斑的怀里,她显然是吓坏了。那个眼神使得自己的心意动摇,连带手中的刀子也抓不紧。
下一秒,宇智波田岛的偷袭就迎面而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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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扉间啊,你有认真在听我说话吗?”距离他鼻尖不到2cm的地方,赫然出现一张义正言辞的脸,红娘柱间对自己的无视显然非常的不乐意,少有严肃的捻起脸颊边的那一缕属于柱间的小骄傲(头发),半思考半沉凝道:“要不要先盖个房子...地段好些的,大一点,这样以后班和我们和你们都能做邻居。”
“大...大哥。”扉间只想扶额,“你太天真了。”
柱间完全不搭理自己,他继续沉思道:“不行,这个事情要加快进程,我的赶快回去和水户商量一下。”
扉间:???
下一瞬,柱间仿佛学会了飞雷神又像一颗被雷劈过的树一样...跑了。扉间伸出的手还停留在半空中,幽幽地吐出一句:“大哥...等等...”
这是他第一次如此迟疑,没有立刻驳回柱间的无理取闹。
也是在这一刻,他花了十数年的时间,终于理清了自己的心意。
他是喜欢净智的,抑或自己是爱慕着她的。和众多平庸的男人一样,或者他更为庸俗,在年幼的时候就已为她姝丽的面庞而动容。
所以在往后的日子里,即便父亲下令再也不许去南贺川边,他也偷偷地去了。几年里才不过遇到她两回,还被人诓骗了一个虚假姓名。
后来,他以飞雷神一战成名,在战场上成功重伤了宇智波泉奈,赢得了忍界第一速的称号。可现在拥有飞雷神的他,却慢慢地站在原地,眼睁睁地看着柱间的离去。
说到底...他也是天真的,对着这件事抱有一丝的期许。
是,心甘情愿的天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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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斑提出要离开,净智着手开始收拾行李。她本就料到会有今日,故而在木叶新宅内的物件并不多。
她打开壁橱里面排列了一套漆质的箱笼,由小及大,少有的没有配上宇智波的家纹而是喜庆的图案。这是当年十七岁的自己,为她和泉奈的婚礼置办的嫁妆。
她记得那个炎热的夏天,自己和泉奈因为讨论斑私生活的问题差点被暴打一顿。
远处的落日缓缓西沉,她的手指流连于每一个漆盒上,昏暗的光线落在上面泛出一抹浅淡的亮光。净智弯下腰,耳边的发饰叮当作响,她把一个个漆盒拿起再放到一边,直到最后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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宇智波斑回到家时,净智正坐在屋内,面前有一个盒子被打开,宅院内没有点燃油灯昏暗极了。唯独她面上浮现了一抹清冷的白光,月色落入室内,显得她的身影寂寞空落。
他走上前去,顺着台阶而上,影子倒落进内室,与那些旧物交叠在一起。
“原来泉奈的刀在这里。”斑说。
“你把他们都带来了。”
她抬起脸,浅浅地笑着,熟稔的拿起一旁的白布细细擦拭着刀身。“时常保养,刀,才不会生锈。人也是一样。”
夜色渐深,维持他们彼此的光明就是泉奈佩刀的那一抹清光,此时随着净智擦拭刀身的手正摇摇晃晃四散在室内。
斑想起柱间方才来寻自己说的话。又想起今日宇智波族内会议上长老们忽明忽暗的神色。
斑慢慢地说:“抱歉,回来晚了。我去把灯点起来吧。”
净智并未过问内部会议的细节,她只是专注做着自己手边的事,擦拭完泉奈的遗物她便开始收拾自己和斑的东西。
宇智波的大宅内响起她的脚步声,斑坐在回廊下,晚间风起手边的小桌上搁着一碟寿司和一碗荞麦面。
从前因着连年的征战他鲜少待在家中,不是在外休修炼,就是在战场上厮杀。回到家里一切均由净智打理好为他们兄弟几个呈上来。
就连搬到了木叶,他也是早出晚归,今晚也是他第一次瞧见净智做事的模样。
她不断穿梭在回廊下,收拾为数不多的物件,拆下绘有宇智波家纹的灯笼,每收拾完一间屋子便将移门合上封上一张纸条。
斑收回目光,转而抬起头望向夜空。
今夜的月色甚美。
让他想起来了二十多年的前的一个晚上,也就是净智出生的那一天,自己在家里正教着余下几个怎么正确的、合理的丢出手里剑。而不是拿他们去戳别的族人的屁股时,隔壁慌慌张张来了人——
然后他就看到了净智刚出生那张皱巴巴的脸。
“是个女孩呢。”来人是宇智波一族的产婆,满是感叹地说着。又哀叹道:“可怜她刚出生父母便都去世了,都没了家人。”
净智的父亲,在她母亲即将临盆时死在了一场战争中,而她的母亲也因为此难产而死。
田岛抱着襁褓里呼吸细弱的婴儿,露出了真挚的笑容,斑只听父亲说:“不,我们会成为她永远的家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