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瞒宠》侯月

8、复合次声波案

　　Cathy告诉席瑾：“他们是来我们一起调查复合声波案的，次声波调查组是近两年针对次声波应用的兴起成立的特殊部门。”
　　“但是大家的目的不同，我们是想要了解到次声波声源，为了以后寻亲项目的安全性着想，而他们则是为了调查这件事背后是否有人蓄意操控。”

　　席瑾问：“那起了冲突要听谁的？比如大家的计划如果不一致？”
　　Cathy：“自然要以调查为主，我们Lancey企业听他们的。但老大是次声波协会的会长，次声波相关的事又都要听老大的。”

　　席瑾没听懂：“可Lancey就是蓝衍的。”
　　Cathy：“所以就要看老大要拿出哪一个身份出来说话了。”
　　席瑾：“.......”
　　是要那个魔法棒变身的那种吗？

　　民宿主人不好意思的说：“抱歉，我们没有房间了。”
　　吴落落说道：“可我们下午打电话时还说不用预定，直接来就行的！”
　　女主人：“我们平时的房间确实总也住不满，也不知道今天吹了什么妖风...，不是，吹了什么神仙风来了这么多的客人，实在是不好意思。”
　　席瑾：“.…..”
　　我们是蒲公英么？

　　迟启霜看了眼蓝衍，后者点点头。
　　迟启霜：“我们四个人订了四个房间，要不凑合凑合一起睡吧。”
　　吴落落笑道：“那我要和Cathy姐睡！”
　　钟翔对迟启霜说：“哥们，我们两个住一间吧。”
　　迟启霜：“行。”

　　席瑾也主动找舍友：
　　“席隽，我们两个一起睡。”
　　迟启霜：“......”
　　Cathy：“.......”
　　钟翔：“......”
　　吴落落：“.......”
　　渣...
　　真渣！

　　席隽又瞥她一眼，眉宇冷淡，拿着房卡和行李转身走了，席瑾以为他同意了，追上去：
　　“我来开门。”
　　她去拿他手中的房卡，却被席隽抬手躲过，他停住转身，声线偏冷：
　　“抱歉，我们不熟。”
　　“男女授受不亲。”
　　席瑾：“.......”

　　席瑾翘起脚去捏席隽的脸，冲着他笑。

　　席隽没有躲开，随着她掐。
　　等她掐够了放下手，他垂眸看她：“你哭出来，哭出来我就让你跟我睡。”
　　席瑾：“......”
　　迟启霜、Cathy、钟翔、吴落落：“......”
　　这当初是伤的多深啊！

　　席隽转身走了，席瑾收回手踱步回到蓝衍身边，抬头：
　　“他不要我了。”
　　“你还要么？”

　　他们兄妹二人住一间自然没有问题，于是迟启霜和钟翔，吴落落和Cathy也拿着各自的房卡和行李入住了。

　　晚饭时民宿的女老板做了很丰盛的晚饭，大家围坐在一个长条桌的周围一起吃。
　　那红烧排骨距她有点远，席瑾用手肘碰了碰席隽让他夹给他，席隽看到了也去夹了，然后...自己吃了。
　　席瑾：“.......”
　　好在蓝衍给她夹了一块儿，堵住了她想教训席隽的嘴。

　　通常不困到眼皮打架席瑾是不会睡觉的，她和蓝衍的房间内只有一张大床，而蓝衍洗澡过后一直坐在床头看书，席瑾觉得灯光洒在他的脸上，让他素淡的眸子里泛着光，而他眼底沉静如海的模样实在是...太讨人喜了。
　　她非常想凑过去...捏他的脸把他气到耳根子红。
　　不过又想想这样捏一下可能两万块钱就没了，她决定不这么奢靡还是出去喝点酒。

　　席瑾朝民宿的女老板要了罐啤酒又问老板哪儿有二维码可以让她扫下付款，可一旁买了个茶叶蛋的老奶奶却说：
　　“这都什么年代了你还用二维码付款，我们现在都用次声波了。”
　　“你这也太落伍了！”
　　席瑾：“.....”

　　随后老奶奶朝着柜台上的设备喊了句：“付款五元！”
　　女主人笑着说：“阿姨，不用这么大声，们这个设备是很灵敏的！”
　　老奶奶付完款又瞅了席瑾一眼：“哎，代沟太大了，年轻人少喝点酒，多学学新鲜东西！”
　　席瑾：“........”

　　席瑾问女主人：“她只是喊了一声，这个设备是怎么判断出是她在付款扣她账户里的钱的？”
　　女主人说：“每个人的声音其实就像指纹一样具有唯一性，这个次声波收银设备会根据这种唯一性识别出对应的账户。”
　　席瑾好奇的问：“老板，还有什么别的新鲜事没，你给我讲讲？”
　　女主人看了眼她手上的手机问：“你之前在哪儿生活了的？”
　　席瑾说：“我从国外刚回来。”
　　女主人：“怪不得，那你肯定也不知道用次声波打电话了？”
　　席瑾点头：“见过，但不是很清楚。”

　　“其实很简单的，你只要有一个换频器和一个配套耳机就可以了”，说着她举起手上的戒指：“换频器各式各样，比如说这就是一个换频器。”
　　“如果来电话呢，我这个戒指就会震动一下或者闪一下，我按两下戒指的表面电话就可以接通，我的耳机中就可以放出声音来了。”

　　“当然你也可以买换频器本身带播放功能的这样你就不需要耳机了，或者你也可以买有换频功能的耳机这样你就不需要戒指了。”
　　“耳机越小的越贵，形式款式也都不一样。”

　　席瑾喝了口酒，苦闷的说：“老板，我们还是不要聊耳机了。”

　　“怎么了？”
　　“头晕，有点恶心。”

　　女主人：“.......”
　　正在房间内看书的人轻轻笑了下。

　　席瑾坐在民宿外的空台上喝酒的时候还碰到了几个比较有意思的人，其中有个客人二十七八岁左右，是个北方人，说话很豪爽，也喜欢吹牛。
　　他对几个言语之中怕老婆的中年男子说，他的老婆对他简直是言听计从温柔的很。

　　说话间他老婆就来了电话，席瑾带着对次声波通话的好奇暗中试着破译了下，次声波到达耳边时短暂的压缩波长增大频率，倒还真叫她破译成功了，可她听到的却是一个尖锐的女人声音：
　　“你是不是傻，还能赶不上飞机！你明天再回不来就去海里把自己喂鱼！”
　　男人挂断电话笑着说：“我老婆说明天给我炖鱼。”

　　席瑾：“.......”
　　是条食人鱼吧。

　　席瑾发现自己不在国内的这几年发生了太多好玩的事情，她让这些聊天的客人都给她讲讲，很高兴的是她从这些陌生人的口中竟听到几个熟悉人的名字，比如温少崚。

　　大家说他是个医学天才，带着他的医疗团队研发了许多有效药，例如对心脑血管有益的就很受大家的欢迎。说他人很善良，成立了一个慈善机构，收留、照顾并且教育孤儿。

　　有个女客人瞧着她的一脸崇拜十分惋惜的说，据一些小道八卦信息谣传，其实温少崚已经结婚了，但小道儿消息嘛，没人知道真假。

　　席瑾还听他们讲了次声波运营总裁也就是傅行岐的事迹，说他机敏聪慧，大学修的是物理专业凭借其聪明才智解决了次声波传播速度的问题，后在大学时创业成立了次声波运营商，年纪轻轻就已经上富豪榜前十。

　　还有席隽，说是在近几年才成立的次声波调查组里有个叫席隽的年轻人，他不仅在警校时成绩优异，刚毕业没多久屡破次声波奇案。

　　当然还有蓝衍，大家提起他时言语之中有几分钦佩，称赞他完美的胜任了次声波协会会长一职，正是有他的谨慎管理，才能让次声波这个本身具有危险性的物质在各个领域成功应用，而他成立的Lancey企业更是给无数离散家庭带去团圆的希望。

　　席瑾一边喝酒一边听的津津有味少有的仔细听着不插嘴，这几个人的故事都讲完了她还催着他们继续讲：
　　“还有什么有意思的事不？”
　　“或者什么大新闻？”

　　那个北方客人嗓子都说哑了，但兴致上来他喝了口酒继续道：
　　“大新闻？要说大新闻当然要数四年前那个惊天动地的大事儿了！”

　　席瑾一见有故事听，眼睛放光：“你说，你说！”

　　客人道：“四年前有人利用次声波杀了唐家从唐家夫妇到唐家管家司机的上下十几口人。”
　　“第二天次声波源再次被引爆，这要了桐仔市数千人的性命更有上万人受伤！”
　　席瑾的手倏地收紧：“你说什么？”

　　客人又凑过来压着声音说：“你知道凶手是谁吗？我告诉你，是妖女席瑾！现在有多少人想找到她呢！”
　　席瑾沉着声音：“你再说一遍？”

　　另一个客人却突然拍了他一下，说：“不是妖女！人家警方都说了次声波源引爆前妖女就走了！不是录像也公布了么！”
　　“其实吧，我也盼着能见她一面呢。”

　　“你不是相信她不是凶手吗？还想见她干什么？”
　　客人激动道：“你知道现在是什么时代吗？”
　　“现在早不是数字货币时代了！现在是次声波货币时代！”
　　“席瑾能干什么？能控制次声波啊！她就是整个次声波时代迅速发展的bug！”
　　“她要是动动手指，那才是真的点石成金啊！”
　　“这位小姑娘，我告诉你，你改天要是碰到妖女了，你去求求她！”

　　对面的客人反对道：“求什么求！这种人就该凌迟！”
　　说着，两个人就吵起来了，
　　“求求她！”
　　“凌迟她！”

　　“她能点石成金！”
　　“她万恶不赦！”

　　“她...”
　　“她...”

　　席瑾受不了了，放下啤酒：“你们给我大点儿声！”
　　两个人愣住：
　　“什么？”
　　“什么？”

　　席瑾抱怨道：
　　“你说说你们两个人，说话怎么不出声儿啊！”

　　两个吵的不可开交的人都快瞅对眼儿了，一起喊道：
　　“我们出声了啊！”
　　“我们出声了啊！”

　　眼前人动着嘴皮子却就是不说话，席瑾觉得周围突然过于安静了...

　　杏儿眸轻眨，顿悟，纤细的手指刚碰到耳朵就被人从身后拎者衣领拽起，蓝衍对众人说：
　　“抱歉，我妹妹听不到声音。”

　　随后席瑾就被他拎回了房内。

　　剩下的一众客人：“.......”

　　时间不早大家都散了，那名北方客人睡觉前给媳妇又发了条次声波语音信息：
　　“媳妇，给你讲个笑话，我和一个聋子聊了一晚上，你说有不有意思？你别生气了，我明天回家给你带礼物...”

　　房间内，席瑾道：
　　“我不困，我要出去玩！”
　　蓝衍挡在门处：“睡觉。”

　　席瑾向前一步：“不睡！你把耳机打开，我要和他们聊天！”
　　蓝衍看着她没动，代表请求已被驳回。

　　席瑾想了想：“不开就不开！听不到声音可以用笔写字！”
　　蓝衍：“好。”

　　他的突然同意让席瑾怔住：“你说的？”
　　蓝衍没接话。

　　她狐疑的一边看着他一边往门口走，可刚走了几步，在他点了几下表面之后她的耳中忽然有了声音。
　　但...
　　不是说话声或者她的走路声，而是...
　　一首催眠曲，声音又柔又轻。
　　席瑾：“......”

　　席瑾瞪了他一眼，没理他继续走，可手刚落到把手上...
　　我去，
　　她困了。

　　席瑾转过身，又使劲儿瞪了他一眼。
　　也没必要和自己较劲，她换了方向走去浴室，洗漱过后连眼皮都快睁不开了，耳中的音乐声越来越小。

　　最后，她掀了被子上床睡觉。

　　她躺下后，蓝衍放下书，走过去替睡着的她盖好被子，捋顺她额前散乱的发，亲吻她的额头，离开房间，到客厅倒了一杯水。

　　因为睡不着而起来到外面转了转的席隽问：
　　“口渴了？”
　　蓝衍：“她喝了点酒，一会儿会渴。”

　　席隽沉默了会儿，又唤住要回去的蓝衍：“她...不知道四年前的事？”
　　蓝衍：“嗯。”

　　又是一阵沉默。

　　席隽：“你打算一直瞒着她？”
　　蓝衍：“嗯。”

　　席隽眼露痛苦：“这么天大的事你能护她多久！”
　　蓝衍：“尽我所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