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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拆cp进行时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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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歌如果知道仅仅是一架,加美妙的巧合,就让自己的身份被怀疑了,她一定……不,她也做不到按耐着性子不出手,眼睁睁地看着马文才上位老大呀!
此刻,穿着由书院统一发下来的白衣蓝罩的学子服,戴着蓝色冠帽的谢歌,没功夫理会在人群中,明显比一般男子的个头还要娇小许多的祝英台。
因为她自个儿正处于无力自顾的状态中,哪还有什么闲情逸致去管别人!
盯着贴在墙上白纸黑字,写得分明的房间分配情况的榜单,谢歌石化当场欲哭无泪。
这是真应了不是冤家不聚头这句话么!她竟和马文才分在了一间房,一间房哎......
这不明摆着要出事故么!
不经意间和马文才两两对视,心神不宁的谢歌没瞧出马文才眼底深处蕴藏着的探究,而只是瞧出了那浮在表面的,除了不屑还是不屑的狂妄样。
谢歌忧伤了……
她是真的不想和马文才同一间房。
首先自家二哥和马文才不清不楚的莫名关系,加上临行前她二哥几次三番地慎重交待她,有事没事别去招惹马文才的嘱咐。使得她没法判断马文才到底是敌是友。
其次知道是马文才最先发现祝英台女儿身的谢歌表示,跟这么个智商爆表侦查能力一流的人在一间房,她会心累到不相信人生的!
最后,忆起上午简直可以用糟心透顶来形容的那一架,她想,和马文才再对上,她会不会不服输地,不分时间不分地点不分场合地摩拳擦掌就上了?
想想未来可预见的鸡飞狗跳式的“精彩”生活,谢歌眉眼下意识地一抽。
她突然后悔上午打的那一架了,虽然打时很爽,但后果好像……她有点承受不来!
于是在祝英台焦急地提出要一人一房时,站在人群最前面的谢歌,也忙不迭地举起双手,跟着朗声重复道:“我也要一人一房。”
眼不见心不烦,她是来看戏的又不是来入戏的,再说和马文才对上对她有什么好处!
要是让二哥知道自己在报道第一天就杠上了马文才,想想自家二哥那阴测测的笑声,谢歌感觉自己满胳膊的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我嘞个去,光想想就够恐怖了好不好!
马文才寻思着书院的住宿情况,沉思几秒,也微微举起了右手示意了下,不嫌事大地道:“师母,我也要一人一房。”
穿着紫色衣服,头发简单盘起的师母,颇为为难但仍是和颜悦色地问马文才,“你也要一人一房?为什么呢?”
或许是想到了分房大权在师母手中,抑或是想着师母毕竟是长辈。
总之马文才不屑的神色敛去了许多,面色有了几分严正,“第一,我交钱最多;第二,这里的房间比我家的卧房小那么多,怎么住得下两个人?”
师母微微点头,没有回话,转头看向谢歌,问道:“你呢,你又是什么原因?”
总不能说和马文才在一间房,我止不定会不能自已地智商下限,抗不过几天就被他发现自己是女儿身吧?!
总不能说和马文才在一间房,我会不由自主地想找回上午丢掉的场子来吧?!
总不能说我是为了避免干架,省得回家被二哥叨叨,还要被家法伺候罚跪祠堂吧?!
抬手挠了挠后脑勺,谢歌琢磨了一会儿才分外诚恳地胡扯道:“文才兄文采卓然功夫一流。我望尘莫及,也自知自己拼尽全力也难以企及文才兄分毫。
顿了顿,谢歌状似哀恸地接着道,“师母,和他一间房我会抑郁的,我一抑郁就会影响我的学习积极性,我的学习积极性一受打击,就会影响到我的学业,我的学业要是一无所成,就会让我的父母忧虑。”
望着天空满脸悲哀,不到三秒,为防止自己笑场,谢歌以袖掩面:“唉,为学子不能为国分忧,为儿子不能为父母解忧。师母,和文才兄住在一房,这代价着实大了些。还请师母谅解,选一个和我水平差不多的人互帮互助。”
乱七八糟地一顿胡扯完,谢歌躬身作辑,水汪汪的大眼睛恳挚地看着师母。
让面对着她的师母想起了自家女儿小时候赖在自己怀里,向自己撒娇的娇软样子,心一软,便问道:“那你想要和谁一间房?”
马文才在一旁听着,一开始还在纳闷,从上午的干架中就能感觉到,谢辰这小子明显不是轻易服输的性子。现在,怎么会不要命地用这些高级词汇来夸赞他?
听到后面回过神来才无语到极致。暗自嗤笑,这小子到底还有没有下线?就为了不和他一个房间,竟然能这么一本正经地胡说八道!就冲和自己干架时她那敏捷的身手和高效的反应能力,要智商真是和他马文才差十万八千里才怪!
谢歌瞥了眼忧虑急躁,浑身上下都写满担忧的祝英台。思忖着,要按她的心意,她必然是想和同为女儿身的祝英台在一间房的。
这样嘛,她就不用为了掩饰女儿身,而和同房人斗智斗勇。毕竟和女子同窗加同床三载,还不知其是女子的男子,普天之下,除了梁山伯,她真想不出第二个也如此迟钝的男子。
可是,熟知梁祝剧情的她深深地踌躇了。
虽和祝英台同房对她而言很有利,但她不确定她要不要去拆了这对结局是双双化蝶的cp啊!
犹豫再三,谢歌痛下决心道:“我想和祝英台换。”
拆cp就拆cp吧,正好可以试验一下剧情君到底有多强大,没了这同窗加同床三载的情谊,是不是还能演绎出一段凄美的爱情故事。
摸了摸下巴。马文才和梁山伯一间房,以梁山伯敦厚老实,又不计较的性子,多半得被马文才虐得死死的。
马文才和祝英台一间房,以马文才多疑机智又霸道的性子,估摸着不仅能发现祝英台的女儿身,而且指不定还能成就另一段奇缘。
这决定真不赖,谢歌自我满意地点点头。
为自己的机智点赞!
可惜,谢歌选中了开头却没猜中结局。
马文才在一旁听着,垂着两侧的手紧握成拳。长久的士族式教育让他能够勉强压下心中滔天翻涌的怒火,纵使心中被气得只想冲过去掐死那小子,但面上仍是不动声色。
只暗自思忖,谢辰那小子是不是傻?!
放着他这么个品行兼优,战斗力高的士族贵公子不要,偏偏自甘堕落地去和一个他看不上的贱民为伍!
他是真的好想给那个不知天高地厚的臭小子一箭怎么办!
祝英台被谢歌的言论惊吓到了。
她想她是宁可和结义大哥梁山伯在一间房,也不想和动不动就拿箭射人的,不可一世目中无人的马文才在一间房的啊!
别到时候没换得一人一房,反而和马文才一间房。思及此,祝英台急急表态道:“师母,我不要一人一房了,也不换房,我就和……”
看了眼不知所以的梁山伯,祝英台咬咬牙跺了几下右脚,如霜打的茄子般萎靡下来垂着头接着道:“我就和山伯一间好了。”
谢歌看着眼前的突发状况,只觉得一口老血闷在胸口。好吧,剧情君你果然强大,歪来歪去竟还能歪回到正轨!
师母点点头,温和道:“那还是你和山伯一间好了。”
在看到脸色有几分不好的谢歌时,师母秀眉轻皱,轻轻叹了口气环视了一圈道:“可有人愿意……”和谢辰换房的?
师母的话尚未说完就被王蓝田急急打断,他苦兮兮地对师母道:“师母,您是没看见在石牌楼前文才兄和谢辰兄交手的那一段。我,我,我绝对不要和他们俩任何一个人在一间房!”
开玩笑,这俩人,一个狠辣一言不合就射箭,杀人如草也不是这么杀的吧!一个阴晴不定说打就打没鞭还上软剑,结果没等分出高低胜负竟自行离场了。
呵,和这俩人任何一个人在一间房,他真的还能看到明天初升的太阳么!
其余看到石牌楼那一场智商与武力齐飞的打架的学子,交头接耳的同时纷纷点头,表示附和王蓝田的说法。
谢歌扶额,王蓝田你这算不算恩将仇报啊!虽然我是不经意非特意去救你的,但好歹也算是救了你一命好吧!你竟然想也不想就推我入火坑,还鼓动了这么一帮人,让我想反盘都招架不住这么多人的不愿意啊!
和马文才一间,用脚趾头想都知道未来生活有多多姿多彩!
马文才特意瞥了眼谢歌,无精打采的脸色明晃晃地显示着谢歌目前用四个字“我不开心”足以表达的郁闷心情。
看着有些孩子气,心情全在脸上一目了然的谢辰,马文才在心里突然鄙视起自己来了。
他上午竟然和这样一个幼稚的人打架,是不是脑子抽了犯蠢呐?
不对,他明明是在单方面地虐王蓝田,是这小子巴巴地半路凑上来和他打的。
他只是防卫而已!
是了,他怎么可能蠢到去和这样一个人打架?简直就是拉低智商!
其他没看到过石牌楼那一场干架的、倾慕马文才学问的、也仰慕马文才家世想攀上富贵的几个学子呐呐道:“我想和马文才一间房。”
闻言不待师母首肯,马文才自个儿轻蔑地勾勾嘴角,嗤笑一声,霸气全开道:“和我同房,你们配么!嗯?!”
脑子转弯快的谢歌马上就顺着杆往上爬,接住话茬道:“师母,我自认不配和文才兄在同一间房,不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