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去经年》烛辞

5、０５

　　当时还只是高一上，实验课也是接连不断，所以当时迎来了最尴尬的一幕就是最初课代表在决定实验分组永久性的时候把我和古子登记到一组了。平时可以不怎么交涉，可是实验课，最后我和春仔换了位置。春仔也是我在球场上进一步认识的，不过事先也有听说过他，后来来往很多，成了我的一个死党。春仔平时就很友善，虽然时常有些皮，但还是很好说话的。所以，第一次春仔问也没有问为什么便同意和我换实验课小组了。到实验室的时候我偷偷地观察了古子在我意料之中的先是吃了一惊，但是春仔和他说我和他换了之后他便是很平常的表情。我在位置上倒也送了一口气，只是看着旁边另一个组员还没来我就突然有点慌了，春仔的同伴今天不会放鸽子了吧？高中实验课也敢翘？他来之后我才知道春仔的同伴就是王先生。王先生对我出现在他和春仔的实验桌前坐着倒是一惊:“你怎么在这啊？”“我和春仔换了。”我很淡定地答道。往后的实验课我都和春仔换了，自然，春仔也问过我原因，我也老实向他交代了，索性希望和他换了，免得后来次次来和他说也怕尴尬，他善解人意，自然也答应了。有次实验课前我在和春仔说说笑笑，古子也过来了，不过他只是春仔说了句实验课记得带铅笔，虽然我也不知道他是不是想过来试探看我的态度，然而，一个没有把你放在心上的人，不管你有再多的举措，他依旧可以内心毫无涟漪。
　　往后的实验课里，我都和王先生一组，每次实验课操作的闲碎时间，我们都会讨论一些题外话，我们说得最久的就是关乎问道了。我们说好，电脑课的时候我把拷贝好的优盘带到电脑室，等王先生创好号就拜我为师，我便收他为徒。我们还讨论过我玩的是水系，他说他要玩火系，我说水系可是克火系的哦。可是到现在，我们至今没有兑现那个承诺，你没有成为我的徒弟，而我也没有成为你的师父……我还记得后来的制取乙酸乙酯，因为当时用了硫酸，我看着试管开始不断冒气泡，感觉沸腾的厉害，实验老师让我们把酒精灯先移开一下，我不敢过去，王先生径直过去移开了酒精灯，还不忘趁机嫌我两句:“你看你个熊样子！”我已经忘了是那次实验课后径直就是连着放学，高一那会好像还不用上自习，但最终我们仍没有逃过换教室，没有逃过自习，那次我收拾书包很慢，不断地把抽屉里的东西一个劲地往书包里塞，“你怎么还没好啊？挨摆子（方言就是拖拉的意思）。”我一回头才发现王先生还在后门口等着:“呵，我又没让你等。”果然，这话一出口他转身就走了，我又磨蹭了一会，我也不知道我怎么这么多东西。背着书包走出教室门口只想着回家，一股脑往前走，“哎，等你这么久你倒是走的轻巧。”是王先生的声音。“你还没走啊？”我倒是有些惊讶。“走啊！”然后我们就一起走了。出校门口直走一段距离后，王先生要往左走，而我回家要往右边走，王先生本可一出校门就往左边去，便可省掉横穿马路，但从那天下午之后，王先生几乎都会是先和我从右边走，然后到分岔口横穿马路踏上回家的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