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去经年》烛辞

16、１６

　　我不知道从哪后我和王先生之间算什么，是恋人，还是朋友，或者仅仅只是同学，我不再刻意去提起，刻意去想得到他的什么认可，只是一直等下去，或许有一天王先生改变了想法，自己就会告诉我了呢？……大一那会，人生地不熟，我和王先生每天晚上都会聊天，但已经忘记那时候聊些啥聊到很晚，第二天又要5:30起床复习高中英语和语文，因为转专业考试就这在第一学期，另外还需要本专业的期末考试成绩要达到一定水平，都不知道当时自己是怎么分出的精力，或许就是爱上一个人的时候，即使分身无暇，也总会有那么些时间。
　　这段时间是我最快乐的。记得某天晚上有会议，但还是同王先生和高中时候的小雨同学下午去了鹿山，我们坐上了缆车，本以为自己要一个人单独坐一台缆车，结果是小雨一人一台，我和王先生一起。从山上往沙城的方向看过去，其实沙城挺美的，小洲独立于绿水长流之中，还有那城中的建筑，从这个角度上看，这么美，当然还有王先生的侧脸，还是和往常一样棱角分明。“你笑什么？”王先生转过来。“心情好啊！”我瞅准他，“咔擦”一下。下缆车后，一形似某项目的老板娘笑嘻嘻对我说：“帅哥，刚刚给你们拍了一张合照，你看要不要洗出来？”我看了看王先生，他把头扭向一边。“就当留作一个纪念嘛！”老板娘再一次劝说。“那就洗两张吧！”我冲着老板娘笑道。接过照片，我递给了王先生，他也收下了。当然，那天的会议我迟到了，但是我很高兴……
　　王先生第一次和我说他很高兴是在他的生日。王先生的生日在11月，至于生日礼物我早就想好了，把我们这一路走过来用照片记录下来的点滴做成一个视频，带着准备好的耳机和蛋糕一起送给他。我一直以为做视频很轻松，可是当自己坐起来的时候才发现其实并不容易，用小影我都做了五个晚上才完成一个仅四分多的视频，从图片的美化，到排版，到字幕和插图的添加，音乐的剪辑，因为不知道怎么操作，重来了一遍又一遍。大学同学小翼看见了对我说你对你朋友真好，我要是有个像你这样的朋友就好了。我只是笑了笑。王先生生日那天我等到凌晨整点，和他说生日快乐，只是晚上有考试（不过那天晚上的确有期中考试），不能亲自给他祝生，他也信了。而下午上完所有课之后我以光速带上东西乘上了公交。到他宿舍门口的时候给他发了条消息：“我到你宿舍门口了，不开门迎接我一下吗？”“鬼才信，你不是还要考试吗？”他给我回了消息。你开门看看啊，他最后开了门，“生日快乐！”我把东西递给了他，他接过：“走，去吃晚饭吧，你应该也没吃晚饭。”叫上了几个高中同学，我们吃了晚饭，切了蛋糕，唱过生日歌，说实话以前给别人过生日我都不喜欢唱生日歌，不是有意见，而是唱不出口，但凡太过抒情的话，不管是唱，还是说，我都羞涩不已。可给王先生唱的时候却不然。吃完我便准备返校了，高中同学小桧却说：“你就回去了吗？你好不容易来看一下王XX，还打算一起出去玩的呢！”“他晚上还有事情。”王先生帮我回应道，我点点头，起身准备返校。“我送送你吧~”王先生送我到了公交车站。上公交站前，我凑近王先生的耳畔：“晚上回去看手机，有东西给你。”说完我留下一个狡黠的笑容便匆匆上了公交。晚上考完试回来正在给王先生发视频的时候突然发现断网了，没有大王卡的我恁是用流量把视频传给了他。许久，王先生那边传来了消息：“你什么时候拍的？”“在你不知道的时候，有一些没带手机就用了其他同学拍的里面找到的。”“你知道我现在怎么了嘛？”显示屏上浮出这句话。“？？”我发过去两个问号。他告诉我他哭了，知道这事的时候我也惊讶了，因为王先生几乎不会直接道出他的喜悲，我不记得当时是怎么回复他的了，我只记得我们的聊天再互道晚安中结束了……
　　除去王先生送我的生日礼物，最后的一次温存是在2016年的元旦。那天，天很蓝，阳光也很好，冬日里甚至有一丝温煦。头天晚上王先生问我打算去哪，起初我没反应过来，他说：“元旦啊！又没有回家。”“沙城这附近也没有什么好玩的地方。”“我知道有个地方，青岗，是个古镇！明天去不去？”王先生突然主动约我倒让我有一丝感觉好像在做梦，但更多的给了我惊喜：“好啊！不过你咋想到元旦出去玩的？”“还不是你之前喊着说要出去玩？”我能感受到屏幕那边的一些许俏皮。不过我什么时候喊着要出去玩的我自己也不记得了。
　　“那小雨他和我们一起去吗？”我问了问王先生。
　　“他怕是没有时间去了哦。”
　　“那我明天坐公交来你们学校和你一起过去。”
　　“不用，我明天坐公交来你那边，你那边离青岗近一些。”
　　“那明天见。”
　　“嗯嗯。”
　　翌日我才知道王先生说的鬼话什么离我这边近的，即使方向感不稳的我，但我就是感觉明明还是要往他那边去的。公交车两小时我们到了第一次转站的地方，一路上王先生靠在我肩上睡着了，我也纳闷了，不应该是我靠在他肩上吗？准备专车时，王先生接到了小桧的电话，她问我们去哪，王先生也如实相告，然后小桧说也要跟着我们去，王先生看了我一眼，然后说那我们在转站这里等她，结果双人行变成了三人行。到了青岗之后，一路上就是王先生在给小桧不断地拍照，我给他俩拍合照，小桧给王先生带上花冠他也欣然接受，我和王先生拍合照的时候照片上看王先生一点都不自然，他们给我的感觉就好像他们在谈恋爱一样，而我就好像一只承受着一万伏电压拼命发光的电灯泡照亮着他们，我承认，我的确有种想尥蹶子走人的冲动，但是碍于都是高中同学，理智告诉我不能那么做。一整天我都没个好心情的“陪游”着。唯一让我打发些时间的就是他们在拍古装照的时候我在老板这家店找到了带字的串珠，我翻了四篮子珠子终于找到了王先生的名字，虽然王先生看见我找的时候说不用找，最后我还是把那一串送给了他。回来的时候我就有种预感铁定赶不上末班公交了，虽然他们倒是到学校了，没住所，真的是狗血至极。小桧让我去王先生那借宿一晚，晚上却觉得床小了，但最后还是去了王先生那，那一晚，我躺在里面，他的旁边，床刚刚够我们两个人，只是不能随意的翻身。这么近的接触，还是第一次。那一晚上，我们真的就只是那样躺了一晚上，仅仅只是那样的躺着，感受着彼此的温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