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炽热》王秋千

15、青楼

　　春修的第30日清晨，羽宫和和殿内一块布条稳稳妥妥的落在手心里，我收气吐纳一步不少，轻轻睁开眼，布是淡黄色的，灼华的。我看他一眼，他眉毛一挑眼睛一挤示意我打开。
　　我注意一下时序，他并没有看到。又不放心地环顾了一下四周，窗外无人，唯有小鼠像原形过街一般，诚惶诚恐地瞅着我。

　　再看布条上写着“下学，月梨下。”看来又是我们三个。

　　如此我便如坐针毡坐了一日，晚上喜滋滋地出了羽舍和和殿。一阵温温的风吹来，吹暖心怀，远边的天穹下月亮微微有隐，散发着融融淡淡的黄光。
　　月梨树下已经有一双人影，搞不好都会以为在约会。这样的散席都是约会的高峰期，又正逢春暖花开，人畜思春，真是谈情说爱的好时节。
　　灼华招手道：“似锦快点。”
　　隔着数十米，看去灼华难得的穿了件白色的云锦衣，小鼠身着一身紫色锦衣月白下显得很是有几分高贵。
　　我移动步伐，自是轻盈伸手给灼华他拉了一把，打趣他道：“有那么多姑娘等你，来和我们耍，岂不是负了她们？”
　　灼华展颜一笑，倒是没有反驳道：“腻了，还不如陪你们出去耍。今晚出去没事吧，昉兮不管？”
　　“难得放假，昉兮应是找千好去了，没心情管我。”
　　“那我们去西街吃灌汤包吧，我听说那里有一家不错的老店。”
　　灼华所言甚和我意。

　　再到西大街，熙熙攘攘的都是人，板栗红的店牌上写着“西子包汁”。
　　上了二楼找了个靠街的位置坐下，要了一份蟹黄包，一份火腿肉汁包，一十三个小菜品。

　　灼华给我拨开几个散散热汽。这香味就散了出来，直冲味蕾。

　　餐馆里两位女子坐在不远处，一个紫衣，一个粉衣，生的倒是十分袅娜。也不点包子，只是喝着清茶，暗暗地打量着我们。我虽然资质在仙界里不算太聪灵，但在凡间，这种小动作，还是逃不出我的眼睛的。

　　不一会儿，小步子上来一个紫衣姑娘，鬓间的步摇随着身子扭动，颤抖不止。后边的粉衣小姑娘也跟了过来。
　　紫衣姑娘绕到灼华旁边，目光融融看着灼华侧鬓，轻启小嘴道：“清音，前些日子多次见公子出入于此，如今倒是有一个月没来了。清音自见到公子那日起，就觉得公子深雅不凡，便日日守在这里，意于公子结识，不知公子~”

　　灼华桃花真多，到哪里都不省事。不过这个挺好看的估计灼华会撩她一撩。我和小鼠早已见多识广，不以为意，自顾吃各自地先吃了起来。

　　“姑娘稍等。”说着灼华用筷子夹起一个流油的蟹黄包横在我面前。满眼柔情的看着我，眉毛一挑，柔柔唤道：“锦锦~~”

　　看来又是让我挡桃花，我乖乖地扭曲着身子摆出我平生所能做出来的最妖娆的姿态，张开嘴咬住包子，他欢心地拂了拂我的头发，对我宠溺一笑。

　　“原来如此，清音有所打扰。”那个女孩手绢手中一搅一跺脚转身就走了。
　　她这一挪我倒是看到街上众多清俊公子都在往街道西头涌去。
　　“灼华，怎么那么多人去街西头？”
　　“西边是青楼，难得得个清闲，不如今日我们也去逛逛。”
　　“好啊。”我向来看热闹不嫌事大，涨知识不辞小节。记得锦上哥哥曾今给我介绍过青楼里面姑娘都善于装饰。有梨花醉、徐娘韵、折腰步、拂风步、迷离芳、善愁眉、啼红妆、牵魂腰……哥哥本来带我去长长眼。有后来被些事耽搁了，就没去成。

　　小鼠倒是面色慌慌，屈着他的瘦高个，贴着我的耳朵磨磨唧唧道：“师兄，真要去吗？，，我那个，，没反应过，会不会是弯的？”
　　我浑身一个激灵，虽然我好为人师，但着实没那个小弟弟，也没有见过它是怎么直怎么弯，如何变化的样子。如何能给他做那个指导？

　　想至此我脸都红了，讪讪地反问了句我自己都汗颜的话，“月亮这么圆，哪里弯了？”

　　小鼠低着头脸色十分羞涩低落，想必是想自己唐突了，16哥也充马虎不帮他。

　　面对我们的尬聊，灼华噗嗤一笑，显然是听到了。

　　对着小鼠侃侃道：“小鼠这事你应该问我，你十六师兄道行太浅。我给你说。”随即压低声音道：“这世上本无弯，只是没有遇到让你直的人。今晚我们就去开开眼界。”

　　灼华说西街最有名气的青楼是，风月无边，和深浅。灼华说深浅都是活春宫，场面过于放浪形骸，不适合我们这些半浪半清新的小生。不过顺带也夸了下，里面注重技巧个个都是高手，委实不失是一本成人教科书。
　　综合考虑决定去风月无边，在学院时还是听他们浑说过，风月无边分雅阁，俗阁。
　　刚进门，就见许多公子在中间围城一团。
　　凑身过去看，原是有一女子盈盈的坐上花雕凤凳上，修长白皙的腿交错伸展着，胸壑若隐若现，咿呀地颔首弹唱着小曲。。
　　周边“好。。好。。好。。”不绝于耳。
　　“几位哥儿楼上请。”一步三摇的，走过来一个老妈妈，虽年老却是体有风韵，声更娇柔。
　　灼华见老妈妈走近便浅浅笑道：“劳烦妈妈找几个点正的姑娘，让我兄弟瞧瞧。”

　　“哥儿说笑了，我这个个都是点正的，软硬分明。既然说到这就给你们瞧几个尖尖的。”说罢掩嘴对灼华笑道：“瞧不出来公子还是个行家。”

　　灼华梨涡一展，轻轻一笑，如清浅的风掠过莲花，明净清雅。与这青楼的浓郁气息，以及自己好色的内心极其的不相称。

　　老妈妈带着我们一路往楼上走，走到阆子尽头，推开枣色的雕花木门。
　　一阵香郁，屋里有三个妙龄女子或坐，摊着雪白的脯，胴体上轻系薄纱。灼华把硕鼠往前推一步，一位娇姐姐便盈步前来，“妈妈，真爱我们，净给我们如此英俊的男儿。”说罢手勾住硕鼠的脖颈，硕鼠全身都在抖。
　　我从旁扶着小鼠的肩头问道：“如何？”
　　“反应了。”小鼠的声音也在抖。
　　“好，我们先走了啊。”我对小鼠道。却不妨一个穿着云丝裸色肚兜的姐姐过来拉我的衣袖。
　　我忙说：“姐姐，不是我，不是我”
　　“怎么你就来不得呢，啊～？”一语三调儿，痴缠的我身子骨苏痒，摆脱不得。灼华坏坏一笑拉了我一把，我才脱了身子。
　　“等我，我和你们一起。”小鼠叫到。
　　“欲前如□□，欲后如圣佛。小鼠要不你就发泄发泄。”灼华打趣小鼠道。
　　小鼠再欲挣脱，只见那个姑娘道：“小哥哥别想走啊，”说着如葱尖的手抚摸着硕鼠的脸颊嘴唇亲吻起来，硕鼠憋的脸都红了慌忙推开她交织在身上的臂膀。
　　看到小鼠如此反抗，灼华回问道：“你当真不要。”
　　小鼠刚稳凝重的点点头。
　　老板娘在旁，手绢一扬道：“哎呦呦，可是姑娘不够好。”
　　灼华陪笑道：“哪里哪里，老板娘的姑娘个个是尖，给赏钱。”
　　老板娘蜜里调油道：“哥儿们真是识货，有可心的只管享用便是。”
　　只见她眼波一转，随即一嗓子柔叫道，
　　“哎呦，时先生到了呀，云花儿可是想死你喽！～哎！我说云花儿呀，快点接客！”
　　扭头看去门口刚进来个矮胖子。老板娘就是眼尖，这么远就看到了。怎么这个人看着这么熟悉，老先生竟然是时序。
　　“灼华？”我向灼华看去。
　　“躲在柱后。”
　　我们三个迅速归位。
　　应声从楼上疾驰而下一个泡芙般的胖姑娘肥肉乱颤，梯楼撼动。

　　“这不会是云花儿吧！”我很是惊叹，这体型足足能压死一条牛。“师傅口味真重啊。”
　　“这种胖女人，白白的身体软得如云朵儿，亲热起来犹如在船里荡一样，个中滋味，岂是我们能知道的。”灼华笑笑道。
　　灼华这么说，想想也是很有道理的。

　　云花儿跑到楼下，饱满肿胀的手指向时序心口一戳，“坏人可把我想坏了。”
　　时序微微涩涩一笑。云花儿倒是迫切直接，抱起时序就扭动起来。身形虽胖确很灵活。云花儿晃了两晃，换手一个公主抱，抱着师傅就像抱小孩一样，脚底葱绿色缎子鞋像抹了油一般，一打旋，身子一扭看来要上楼了，时序就如此就要被胖云花儿抱上来了。

　　“云花儿对师傅真是热情。”我感叹道。
　　“师傅仙力丰盈，能和师傅合和双休是多大的福气。云花儿盼着师傅就如小花盼绿肥。怎一个渴望了得。”灼华调笑道，我觉得很是在理，点了点头。
　　小鼠平静地说道：“这倒像是云花儿消遣师傅的。”他的语风很是不一样，一点都不怯弱了。
　　“只见腾缠树，哪知树缠腾，说不清的。”灼华道。

　　云花儿抱着时序撞开了门，复又伸出肥手拉门关门锁门，一套动作何其利索熟练。
　　眼看门关上了，灼华转身欲向就近的楼梯道：“走，去楼下逛逛。”
　　“走师傅这边吧？”我央求道。这样就可以看看云花儿是怎么蹂躏师傅的，看不见影也听个响声啊我心想，还是挺好奇的。

　　灼华眼睛微微放大，对我的要求显然有点吃惊，但面色瞬间就缓和了下来道：“师傅教你们练功就行了，怎么还非得成为你们的生理启蒙。”
　　“就听一小会嘛，就路过。”我渴求地看着灼华，他果然很放纵我，往师傅这边走去。我放慢脚步，左看右看就是看不见影，隔音也不错，只有有细微的声音传出来,还好仙灵耳朵素来尖了点儿。
　　“嗯嗯，不要嘛，快点了，人家等你等的好辛苦，今晚要把这些时日的都补上来。”云月儿撒痴。
　　“么么……”有亲吻的声音，师傅嗫嚅道“好。宝宝，，别急。先让我咪两口。”
　　“啊，啊。。讨厌。。”

　　我不禁脸上一红。灼华很明了的笑了笑，用扇柄拍一下我俩的头拉我们走。
　　真真是少儿不宜，毕竟我还是女儿身不像他们那么放得开，搞得有几分心神不宁。
　　下了楼，灼华看我说道：“脸还是这么红。”
　　我装作若无其事的笑笑说道：“这里面有点闷热。”想把此事含糊过去。
　　不想他并不罢休，反而凑近很是认真细细地瞅着我，不知他在搞什么鬼。惹得我心里毛毛的，好着急，，他突然笑了起来戏虐说道：“细皮嫩肉，娇中带羞，眉峰转而微凝……不得了，此时的气质足以压倒整个青楼。”
　　这狗嘴真真是吐不出象牙。
　　“瞎说什么？”我不禁向灼华身上一推捶了一把。
　　“还有这带点野性的小粉拳，哈哈。。”说罢他自顾不暇的笑了起来。

　　灼华此时简直是不可理喻。我看了一眼小鼠需求点支撑，不想他也在笑。完全没有了之前含蓄且几近猥琐的形容，反而是一副自信英俊飒爽无比的样子，不仅令我刮目相看。

　　“你们这些人真真没趣儿，没一个正经。” 我几分心虚需要掩盖自己的女儿身份，被他们看出端儿就不好了，我丢下一句话，匆匆的走了。
　　“似锦最近越发娘炮，小鼠你不是最怂那个了。”
　　我不顾他们就往俗诗雅对走去，这民间的语言不只是怎地个味儿。
　　“走那么快干嘛？”
　　“要你管喽！”我没好气的说，自顾自地往前走。
　　身后传来的灼华贱贱的声音，“我怕你人生地不熟，被哪个小娘子，或者小郎君给轻薄了。哈哈哈。。”

　　到了雅俗对，撩门帘进去，只见一个中年男子，两鬓胡髯，束了一个油髻，挺着大肚子。下身撩起长衫，一条腿蹬在一个木凳上，露出腿毛一片。油口道：“黄瓜必须拍，人生必须嗨。”
　　她对面的女子挺身一笑，顺手抄起拿起桌上的半根黄瓜咬了一口，欢欢抢说道：“吃了嘎嘣脆，想往那儿揣。”
　　我尚不明白所以，也不算太押韵，但周边早已经“哈哈。。哈哈。。”笑做一团，风流之地，毕竟是风流之事，我想起时序刚刚，是了，不禁脸上一红。
　　“好好。。’
　　一个俊俏的紫衣公子说道：“兄弟如手足，女人如衣服”
　　“好好。”众人喝彩，
　　紫衣公子轻摇着扇子，轻轻接着说。“长安一片月，万户捣衣声。”
　　“昔日龌龊不足夸，今朝放荡思无涯。天生一个仙人洞，无限风光在险峰。”
　　好好的一本唐诗竟被这群污妖王折腾成禁书。我匆步出来，后边笑声中又传来了“床前明月光，地上鞋两双。”

　　前面是灼华笑嘻嘻地在等我，“怎么不去了？”
　　我大不好意思，领路穿过左摆右摇的公子，小姐，向门外走去。。。
　　出来已经是月光如洗的深夜，门口竟然出奇的站 些护卫，有几分好奇，往前走竟是是千好和蓝水儿。不是吧？在青楼这也能碰到她们。看了灼华一眼，他亦有几分惊讶慌张，我们欲转身。
　　蓝水儿叫道：“灼华？似锦？”
　　看来躲是躲不过了，我转回身子，对千好微微一笑行礼道：“尊主，今晚没和昉兮约会呀？”
　　千好很是王之蔑视地看了我一眼。
　　“天界净出你们这些污秽的畜生，捆起来。”

　　侍兵出列，手中握着栓仙链，捆仙环，看来这次来带的武器众多，正面冲突是不行的。早知看看老黄历今天易不易出行。

　　我们被栓仙链绑了前手，请到一旁大树下。

　　“灼华，千好在这里劫持我们真的是为天界清扫门户？”我问道。
　　“倒不是，刚才在里面我看到了凤灵帝二子，生性玩虐，估计是找他的。”
　　“和我们有关系吗？”小鼠问道。
　　“有，你16 哥和昉兮住一块，近墨者黑，千好那冷妖巫能放任似锦不管吗？肯定顺上了。”灼华说这个，我也想到了，看千好刚刚对我的眼神，今晚她肯定是要发作一番了。
　　灼华很干净地笑了笑，“至于我，和那蓝水好过一段。”
　　竟然还有这回事，我不可置信看他。
　　灼华并不为意继续道：“我随后找了些明月的小仙姊，她知道了不乐意。”
　　“你怎么勾搭上蓝水儿的？”
　　灼华道：“是她太主动，我不忍心。那是你落水后，我去欺月阁探望你，路上碰到昉兮和千好去明月，昉兮给我说你已经好了，我就放心了。本欲告辞想着与你学堂再见，但见千好身旁那个小丫头袅袅娜娜还婷婷，俊俏非常就多看了几眼，不想她也是这般无限思春看着我，很是动容，她主动留了下来。天荒野茫于此，对一个女孩如果不做点什么就太不尊重她了。”
　　“野外？”连小鼠都燃起了兴趣很是艳羡，小鼠这一趟感情真真是成长了不少。
　　“嗯，席天慕地。”
　　……

　　*

　　“撒网拦住”
　　这么大阵势，看来是大头目到了，混乱的人中看见一身白色云衣，渐渐被制服。还真是风流倜傥的凤灵二凤子千勿呀。
　　“你为什么管我？？”千勿很激愤地说。
　　“爹娘不管，我还不管吗？你这样醉生梦死，拿什么来做未来的国舅？”千好怒目，亦是不可一世。
　　“你心里只有昉兮，你想过我吗？我喜欢灵冶怎么啦？我找她怎么了？”千勿揭斯底里地咆哮，不认真听，还真听不出他在叫嚷什么。

　　“只因她是个风尘的乡野女子，这一条就够了，门不当户不对。绑了！”千好语罢，拴仙链瞬间齐飞。

　　热闹终结，千勿也被绑了过来，推向我们这边。真是权威面前怎容尔等小子碎言。

　　他走过来，一看到我们又转头向他姐咆哮道：“怎么有这么多人，我一人做事一人当，你抓我隔门师弟们干嘛。”
　　这师兄还挺仗义的，人品值得褒奖。
　　千好并不睬他，只是一计仙力封了他的嘴。他欲说不能，被侍卫推过来坐在了我旁边。
　　我对他心生好意，赞许地望着他笑了笑，突然嘴皮一粘，笑不出来了，回头一看是千好以为我要和千勿说话，把我的嘴也封了。

　　哎，此夜注定是一个沉默的夜晚。
　　冷风微起。。看着星空，要不是被绑着已经很少有闲心欣赏这月夜繁星了。

　　腾风而起，来到青川仙凡交界停了下来。我们被侍卫堆成了一排，身后便是仙凡交界的乌青河，风掠过河面吹过来凉凉的。
　　千好看了我们一眼，充满了鄙夷和恼怒。
　　我也看了一下我几个，硕鼠的脖间有几抹红唇印。我的袖子什么时候被撤掉了一节，是有点衣冠不整。千勿一身酒气熏腾。灼华倒是还好风雅干净，他是怎么做到的，出淤泥而不染？万花丛中过，片叶不沾身！灼华就是灼华，不一样的烟火色。

　　我们几个虽然姿态各异，但都有一副既然如此，不说当初，毫无悔恨，破罐子破摔的样子看着千好。
　　千好好像多看我们几眼都会吐的样子，头一扭一启薄唇说道：“把他们都丢到河里洗洗。别污青川仙净之气。”

　　什么？扔水里！！！我大脑轰隆一声，如泰山崩与心中。

　　千好继续道：“那个似锦容易溺水，郜玉下去给他洗，务必洗的脱胎换骨。洗后，把二皇子带到我的住处，把那几个给黄勃学监送去，告诉他们原委，这几个徒弟也该好好教训教训真给天界丢脸，下次让我见到他们就不是洗澡这么简单，宫刑了干净。”
　　我听到我心跳狂跳的声音。不只有触水之痛。一个男人给我洗澡岂不是要摸遍我的女儿身，简直是可杀不可辱。我挣脱了几下，身上的栓仙链没有丝毫松动，这下如何是好，想到上次的疼痛，不争气的眼泪夺眶而出。

　　灼华看着我切切道： “似锦怎么了？你处水会痛要死对不对？”
　　我心中对千好燃起了一股恨意，听道灼华说话，对他点了点头。
　　于此灼华一转头看着千好真气十足道：“千好你自己不被人睬的老处女，看别人生欢是嫉妒吧！”
　　众人一惊。
　　“你说什么，你胆敢和我这样说话？”千好闻声很是不相信自己耳朵，气恼道。
　　灼华笑了笑，口气很是狂妄继续道：“我说什么你没听见吗？果然是太老了，耳朵都不灵了。你有什么资格，对我们发号施令，不就是仗着猴族吗？以前跟着龙族，龙族不在了，就易主纠缠上了猴族，不就是一个吃软饭的么？”

　　灼华不愧是挑事的高手，三言两语就惹怒了千好，把自己推到风口浪尖极其危险的位置。想来初见那日，我便是这样和他干了一场。

　　临危不变，千好固然好修养，用眼神扫一下灼华和我等众生，平稳道：“单是我的舞剑似仙界第一，自然是女王。”

　　“你自封的吧，恐怕你的剑舞功力还没有似锦的好。”灼华讥讽到。
　　说完灼华朝我温和一望，道：“没事，把她激起来跟你比比，杀杀她锐气，或许能救救你小命。”
　　灼华虽在安慰我，他的眼神中亦有几分焦灼不安。他为了救我免于落水，激怒了千好，我若不赢了千好，她如何肯放过他。

　　千好冷言：“郜玉，给似锦松绑。”
　　郜玉上来用解符松开我的手链，揭去我纯上的嘴封。我起身，揉了揉勒得通红快要出血的手腕，片刻飞身向前，站在千好面前。

　　千好从腰间，抽出寒月剑，剑光发出一阵冷气袭人。“你想跟我比什么，我不为难你。”
　　“随你。竟然比了什么都不怕，你出吧。”
　　“千月幻魂如何？”千好想着##时序的功夫也是稀松平常，要不怎么做羽舍的师傅。教出来的似锦又能怎怎样，况且仙界山不以习舞为重。如此似锦是自不量力了。##

　　千月幻魂在剑舞里并不复杂啊，只是速度快进，剑法缭乱让人随生幻觉，逐质幻觉丛生，不分虚实，从而制敌。

　　“好。”我揖手到。
　　我从腰间抽出翡月出鞘，清灵乍现，登时这夜间好似处在一片幽灵之上。

　　千好面色一惊，不可置信道：“翡月，翩舞三千年，莫若翡月一指间。怎么会再你手上？”##不可能明明我才是师尊最看好的弟子，师尊的翡月我也就见过两次怎么在似锦手上。##

　　我看着如坠雾中的她，亦如她冷冷说道：“师尊看我仙资卓越，传给我的。”这个理由用惯了，反而像真的一样。
　　“可你不是明月弟子。”千好疑惑到。
　　“我是万华的后门弟子，千好你和昉兮的关系我并不伤你。”人家都是拜师典礼名正言顺的弟子，只能说自己是后门了。只是千好并没哟听出来我的胡扯。千好月光剑看到翡月后似乎有几丝委顿。
　　千好定了定气息，“谁输谁赢好不一定，看剑！！”
　　说罢提步升空舞了起来，在我身边穿梭。千好果然功力深厚，每一个舞步驶过都有巨大张力，还好我稳住脚要不然真会被她掀飞，这些年她也真是勤勉练功。如此平平多了几招，我挽手一个飞月刺出，她侧身微跛，着实一惊。我趁势三击，接着加快剑法逐直剑法缭乱达到千月之势，千好越发不稳了。她并没有放弃，努力稳着已踉跄的步态。我加势再加上一程功力便可以把她把她逼退，但觉脚上猛然吃痛分明是水，这个时候有什么幺蛾子，我往下看去，是蓝水儿拿着郜玉的帽子往我身上泼水。痛处从脚尖刺便了我的全身。步态逐渐不稳难以自控偏转身子跌落下来。在我身体还没落地之前灼华飞身到我面前，似是看准一般一脚踢向了我的脑门。我瞪大了眼很不解，他为何和蓝水前后夹击我，莫不是余情未了？随着嗵的一声失去了知觉。

　　…………

　　千好心中暗暗叹到，知若不是蓝水用水相击，她必然会败于似锦剑下。怎么会有这样的事发生？

　　“快把似锦捞出来。”灼华是带着栓仙链条上的他们一起飞起，喊了一声后便如失重般落身浅水中。
　　她本来就要救他，掌握着主动权。如此到听他人的号令，倒像是受人指使，心中微燥一气恼，并不答话。
　　灼华浮出水面见千好不救，顾不了那么多，带着呛水的小鼠和千勿向深水处游去。千好吃惊地看着他们，身手被锁搞都会没命的。才使眼色让呈玉下去把他们都救了上来。
　　郜玉放置好他们超千好请示道：“尊主？如何处置？”
　　“既然洗过过身子，就把他们送道我原说过的地方。”
　　郜玉再而问道：“哪个灼华口出狂言，是不是要？”
　　千好并看着平地上灼华慌张地看着昏迷的似锦，就连自己的弟弟千勿也在团团围着似锦。说道：“随后再说吧。”

　　千勿和灼华，倒是平日里都知道彼此。
　　千勿着急道：“灼华，你为何打他？”
　　“他生平最怕水，遇水会有全身撕裂碎胆的痛。刚才他们比试时已经到了水面之上，必然会落水，既然拉不回他，也只能把他踢昏过去，或许就不那么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