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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雄英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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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还有选择的余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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欧尔麦特知道自己在做梦，梦里的他踏在虚无的水面上，周围是嶙峋的断崖峭壁，漆黑的幕布下只有蓝紫色的光勉强照亮前路。
他看见漂浮在远处空中的界外，还有他周围潜伏着的鲸鱼幽灵。不知从何处而来的风像潮水拂过他的身体，他的心脏随着鲸鸣泛动着潮汐。
欧尔麦特走，或者说飞向界外的所在地。他能感受到自己的体量，但他行走的方式就像失重一样。
界外的体躯并不是完整的，而是不断折射的玻璃碎片。欧尔麦特平静的望着他。以往他从未理解那些□□犯案者证言中“我看到了他”，“他在和我说话”是什么意思。现在他知晓了。
他摇了摇界外的身体，万幸对方是可接触的，但少年仅仅是微张着嘴，没有一丝睁开眼睛的迹象。煞罡的风吹过，欧尔麦特感觉到了寒冷。他思索一瞬便将少年抱进了自己怀里。而后他发现四周的风不再尖刻，变得柔软起来，最后化为温暖的海水，将两人包裹起来。
欧尔麦特良好的听力和警戒心听见有人步入了他的卧室，他睁开眼睛，从梦里醒了过来。
男人看着之前的少年披着被子，立在他的床头，睡眼惺忪。
“奇妙的移情。”男孩嘟哝着说，“你觉得虚空很冷，我可不会。”
旋即界外掀开欧尔麦特的被子，把自己裹了进去。
“不要靠近我。”欧尔麦特听见少年如此说，他露出一个无声的微笑，看着少年蜷缩的姿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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欧尔麦特托冢内直正替他找到了更多有关界外少年的资料，发现对方并不是籍籍无名呀。
数百年前出现的新兴宗教组织，但不知为何其教徒迅速沦为了危害社会的□□，成为了黑魔法、混乱和恸哭的代名词。其目的倒是五花八门，追求名利的、让某人复活的、寻求禁忌的知识的、求见神的真容的、报复他人的等等等等，可谓是业务繁忙了。
“所以界外少年是真的可以赋予其他人能力，有什么条件吗？”
“可以。没有。”界外蔫蔫的坐在沙发上，看起来并不想回答对方的问题，不过他非人的洞察力了解欧尔麦特全无恶意，因此容忍了男人的行径。
“那界外少年知道自己在影响他人吗？”欧尔麦特问道。意志不坚定的人，怕是在梦中一见到少年便会沦陷于那份神秘莫测吧，这也是他猜想的□□的由来。
“我不会去影响别人。”界外平板着脸，在欧尔麦特塞给他一袋吸吸果冻后脸色好了很多，“都是你们在渴求我，期待着我和你们说话。这和我有什么关系？人类带着各种目的来到虚空，可我知道，欲望的无底洞怎么也填不满。”
“流氓如何将谋杀合理化，你我心知肚明。”界外昂着头，终结了这个话题。
欧尔麦特看着少年裹着毯子卧睡在临窗的榻榻米上，温暖的阳光照在少年的脸上，可以看见脸上细细的人类绒毛。他猜想男孩在睡梦中意志会回到他所熟悉的虚空。虽然男孩口口声声说他不喜欢那个地方，但欧尔麦特可以说这份关系不是那么轻易就能割舍的。而且欧尔麦特认为，通过虚空的关联，界外可以同更多的□□成员产生不必要的联系和相遇---这是英雄的欧尔麦特所不想看见的。除开英雄（heroes）和敌人（villain），善恶难辨的第三方，虚空教徒（cultist）。
想要消减这份影响力，就要让少年多保证清醒的时间，但欧尔麦特既不放心直接把界外放出去，界外少年明显也不想多动弹。
“诶，界外少年有没有去体验一下学院生活的想法？”
“没有。”无情的拒绝来的快而迅速，“学校里的人大多循规蹈矩，无趣的很，”
“可是界外少年也多接触一下不一样的生活嘛。”欧尔麦特努力找着理由，他也知道如何打动少年，“一说界外少年的年龄刚刚好，如果不去上学会有很多闲话的；二说雄英高中我敢保证还有有一些有趣的人的，我就是从那儿毕业的！很有信心的！三说…嗯嗯嗯呃…学校的天台睡觉很舒服！！！”
界外眼神死：“这都不能掩盖学院派是最麻烦的存在。不管从哪个方面来说。我没兴趣被监视和研究，就像老鼠一样。”
“可雄英高中的校长…的确是只老鼠呀。”
“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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根津校长，雄英高中的校长，是个鼠类生物，但人格…或者鼠格非常高尚，连欧尔麦特也很敬佩它/他。
“受伤后一直有着最坏的打算，考虑今后怎么办，被建议担负□□职务照顾一下后辈也不错，所以和根津校长保持着联系。虽然会给别人添麻烦，但为了界外少年还是会去拜托对方的！”欧尔麦特展现了胜于界外十倍不止的热情，几乎是半拉半哄的把少年带到了自己当年的高中。
“不知为何，看到你的一瞬间就有亲近的感觉呀。”首次会面的校长和少年都表现了良好的态度。
“可能因为曾经都是同样的生物吧。”界外在欧尔麦特惊恐的目光下展现了和温暖相似的情绪。老鼠一直算是他的朋友，在穷困的孤儿岁月，寄存了他所有狭隘贪婪的性情，不管是千年前还是千年后。
“即使是第一英雄的拜托，还有上面的暗示，本都不足以让我同意你的加入，毕竟是个大麻烦呀，我还是很爱护自己的学生的，”根津直白的告知了他最初的不喜， “但在看到你那一刻起，某种隐秘的报复情绪就压过了我的理性判断，让我觉得让你入学实在是个很棒的主意。”根津的嘴角咧开。
“我也觉得。” 界外“和蔼”的听了下去，白细的手搭上校长的肉掌，就像达成了某种隐秘的协议。
徒留欧尔麦特一人倚着门框瑟瑟发抖几近吐血，这两人背景里的黑气从哪儿来的呀呀呀哎呀呀校长你知不知道你脸上的阴影真的好像一个反派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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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泽消太，雄英高中英雄科一年A的班主任，目前学校里最忙也是最闲的一个人，忙是因为他刚刚把他班上的20名学生全部开除或者转到了其他学校或其他班，闲是因为这样目前他手下一个学生都没有了。
在外面和学生家长洽谈时突然被要求去给一位特殊学生测试，身份不方便说明，但只要是适合，不论哪个班哪个科都可以。
总不会是总理大臣的孩子吧。相泽消太面无表情的向学校赶去。这是他第一次听到如此奇葩的入学招生，还是中途插入的，什么时候学校这么宽松了？
对方是个瘦弱的男生，坐在椅子上一副神游天外的模样，相泽消太狠狠在心中叹了口气。完全没有任何前置情报下，他只好从最基本的开始了解。
“姓名。”
“界外。”
“姓呢？”
“没有。”
“年龄。”
“4000多吧。”
“……之前的偏差值有记录吗？”
“没考过。”
“个性是什么。”
“不知道。”
这话简直没法谈。相泽消太合上记录本，从教案中抽出国文数学英语三门的试卷，题目不多，但每种程度都涉及。
少年写的很快，这让相泽消太稍稍放下了心。如果成绩不错的话，普通科也是不错的。
如果只看答案的话，试卷是满分。但国文试卷回答和答案一个字不差，数学试卷只有最终答案没有过程，英语同理。
“如果凭自己的实力做的话，是全会还是个性？”相泽消太谨慎的说，也不排除超级天才的存在。
“我的能力不在这方面。我只是‘看’到了你们的标准答案而已。”界外同样也很烦，他没想到又来了一个不认识的人，而且同样无趣，就和欧尔麦特一样。出于和那只老鼠的约定他还专门去虚空看了看这些“老师”出试卷的过程，但这只是更加削减了他对这儿的兴趣。
什么‘看到’，不就是作弊吗。相泽冷漠的想。如果能力在其他方面的话，说不定个性很强大？“那去操场吧，我们做体能测试。”
50米跑—10.6秒
握力---10千克
立定跳远---149厘米
反复横跳---平均1秒1个
垒球投掷---30米
相泽：……
看起来少年相当的疲累，已经蹲下身大口大口的喘气，只有从不运动的人才会表现成这样。相泽忍住自己脚，“运动后不要蹲着，站起来。”
少年把头垂着，没有理他。
相泽没忍住自己蠢蠢欲动的拘捕带，带子迅捷的向少年冲去，然后在中途突然变为血蝇！！
相泽向后一个撤步翻滚，头发飘起来，眼睛变为了红色，“这是你的个性吗，把攻击变成……蚊子？”他的个性“抹消”能够去免去他人的个性，但再次袭击的拘捕带依然变成了血色不知名的飞行昆虫，并向他展开了攻击的姿态！和上一次相比只是数量上有所减少！
少年的手抬起，虚虚的握拳，血蝇顷刻就全掉落在地上，化为蓝紫色的光尘。“不，只是被动的能力。”男孩撑着膝盖站起，额头有薄薄的汗。
“是个不错的技能。”相泽没有去反驳他，也没有再做试探，“我发现这些昆虫并没有来攻击我，是你控制了他们还是说他们没有攻击能力。”
“我为什么为什么要攻击你？”少年看向雄英教师的目光清冷寡淡，“我没兴趣参与人类的争斗，也没想法去和人类争斗。”
“如果你陷入了危险，你也是这样想的吗？在你生命垂危的时候？”相泽不是没见过自我感觉良好的人，但这也是要建立在实力之上。而少年的体能完全不符合这一点。如果这个能力只针对远程攻击有效的话，近身依然可以很轻易的制住少年。
“死了就死了。”界外无所谓的说。死了就继续回到虚空中去，何况他也是真的希望死亡的来临。
无可救药的厌世者。相泽做出评论。
“最后一个问题，你认为英雄是什么？”
“无趣的存在。”即使家里有个第一英雄，还是不能改变的界外的想法。无趣的，可以预知行为的存在。
“你，并没有能力和资格进入这所学校。”相泽看着少年，在得出结果后表情如释重负，“不过鉴于你已经入学的身份，我在此宣布，”相泽斩钉截铁的说，
“你被开除了。”
作者有话要说： 恭喜界外达成“第一天入学第一天被开除”的成就（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