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尽春生》因果清心

2、第 2 章

　　京都
　　大周的京都，城门倒不极奢，轻奢中透露威严。繁华，嘈杂在这座都城显现的淋漓尽致，阳光洒在街道，屋顶，行人的身上。些许绿瓦红墙,除了皇宫，就是些京中显贵的府邸。那粼粼而来的车马,那川流不息的行人,都反应出大周的泱泱盛世。
　　顾逸安和穆清然的队伍到城门口，城门守将只见顾逸安的神态打扮，便知其身份不凡，后又见身上的腰牌，立即将来往路人赶到一边给马车让路，将领则跪下行礼。
　　“二公子！”队伍为首的将领道。
　　顾逸安只是招手示意士兵们起来。并未停留，径直骑马向前，市井小民见马车过来，就算不认识也知若非显贵就是高官的马车，也是纷纷让路。…………走了两条大街才到了他们目的地。
　　“吁！就停这吧！”顾逸安拉动缰绳，让马停下来。马夫跟随他一起停下。
　　“清然，到了。”顾逸安立即下马，走到马车边，准备伸手扶穆清然下车，他们俩素日不爱有人伺候，就算路途遥远，也只是有一个随从驾驶马车。倒是和其他公子小姐们不一样。
　　穆清然听见顾逸安的话，便一只手掀起布帘，一只手整理衣裙方便下车。
　　顾逸安伸出双手，接过清然的双手，扶她下了马车，抬眼望去，只见浩浩荡荡的几个大字——扶禹王府。
　　顾逸安招手示意随从驾驶马车退去，便和穆清然一同从正门进去，王府伺候的人不算很多，但好些都是老人了，倒不似主仆，更像家人，相较于冷清的穆府，这里更像家。
　　“二公子和清然小姐回来了！”
　　他们还未踏过门坎，便有前院打扫的小斯赶忙通报给所有人都知道。众人听到开心坏了，王府一下从安静祥和变成热闹非凡。
　　“吵吵闹闹的，像什么样子。”只见一个身着玄色金丝长袍，留着几撮胡子，双手背后站在正厅门口做出一脸严肃的表情。府里一下安静了。他就是扶禹王——顾宣。
　　“你！”王爷伸手指着顾逸安。“一回来就弄得乱哄哄的，你去边境看你大哥情况如何？”
　　“啊！”顾逸安还未反应过来，就莫名其妙的挨了一顿骂，不过他已习以为常了，他知道父亲并非真正的责骂。
　　“大哥哪……”顾逸安正要向父王行礼通报。
　　“在外面说什么，进来说话”王爷的语气甚是嫌弃。却一转脸温和的对穆清然“清然呀，快进来坐下，许久未见，又消瘦了许多。”穆清然和顾逸安扶王爷进正厅坐下，二人则退到正厅中央跪下行礼。顾逸安从小到大的经验，没有必要说话就闭嘴，不然又要被骂。况且他觉得现在父王也不想听自己说话。穆清然三年前有些接受不了父亲战死的噩耗，即使是亲眼所见。这三年孝期是为父亲守孝也是让自己接受。所以她跑到师父哪，深山老林里，暂时逃离那个没有家人的家，那些假惺惺的人。但去归云涧并未通知任何人。穆清然自然要先向对她有养育之恩的伯父伯母认错。
　　“擅自做主独自在归云守孝三年，没有跟伯父商量，让伯父伯母担心，是清然不对，如今孝期已过，清然特来请罪”穆清然说完便双手重叠叩首。
　　“好了，伯父看着你长大，你的心性如何，伯父岂不知，只是你和逸安的年纪都不小了，逸安长你两岁已是弱冠，按照惯例也早该。”扶禹王并未再继续，婚约之事顾逸安并不知道，老王爷只是点到为止。
　　清然抬起身子，思虑片刻，，“清然如今双亲不在，姑母也早已嫁人，除却年迈祖父外，并无其他至亲，清然自小便借住在扶禹王府，伯父伯母悉心照料，早已是视两位为至亲，诸事，单凭伯父做主。”说着便又行了一个叩拜礼。
　　一旁跪着的顾逸安，有些不解，但这话的意思似是要商量婚姻大事，有些焦急的问“父王，你不是要把清然嫁人吧，她虽为一介女子，但是您是知道的，她与那些世俗小姐不同，怎可嫁给那些只知道饮酒玩乐的公子哥呢！”顾逸安的语速比平常加快了许多，生怕父王不听完就让他闭嘴。“您是想让一个好好的姑娘跟一群女人争风吃醋吗？这偌大的京都，除了您是被母妃使唤的，其他女子，哪个不是被呼来喝去的。”扶禹王听到这句脸瞬间黑，想拿起棍子打这个逆子。正准备从椅子上起来，清然赶快伸手捂住顾逸安的嘴。“伯父，伯母许久未见清然了，肯定想念的紧，我这就和兄长一同拜见。”说完赶快拉着顾逸安出去，顾逸安似还要说话，但清然的手并未松开，只能听见嘟嘟囔囔的声音，场面实在有趣。顾逸安愣是被捂着嘴巴拖了出去。
　　扶禹王并未说话，只是一下便舒展了眉头笑了笑。
　　王府后院
　　“哎！清然，你说什么样的人才能降住你呢？父王想让你嫁人，要不然，我委屈委屈把你收了算了，至少还在王府，你不用像其他女子一样要遵循那些乱七八糟的规矩，也不……哎呀！”顾逸安说了一半，清然跳起来打了逸安的发髻。顾逸安虽然看起来脑子不好，做事冲动，但个子倒是不小，清然用力跳起来才能摸到。
　　清然听见这话不知有多开心，但还是装作不在乎。一脸不屑的说“我要嫁也要嫁才德兼备之人，这个人肯定是一顶一的厉害。你，就算了。”
　　“我怎么了，本公子好歹是堂堂扶禹王次子，”说着说着他俩便打闹了起来。
　　穆清然和顾逸安打打闹闹来到后院，王府回荡着笑声，打闹声。与素日庄严肃穆的王府大有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