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猎同]揍敌客家的小苹果》兔子把酒

5、05

　　CH 05

　　后半段的沼泽路程戣倒是自己跑完的。

　　她没有一开始就去找奇犽，而是等他和小杰他们分开后才过去会合；揍敌客家人都会有自己的发信器，奇犽作为跷家人口扔了他的，但戣把自己的给了他，自己拿着备用的。

　　如果糜稽二哥够无聊去查看纪录，就会看到妹妹的两个收发器在对话。

　　戣觉得奇犽真的真的很迟钝。发信器通常是不会拿来对话的，是有对话功能，但更多是为了求救。事实上，大多数时候他们都被嘱咐要收好发信器。上头明显的揍敌客标记只会让他们这些身边没有成人的幼崽成为无处不在的复仇者或不识相地赏金猎人的目标，。

　　西索可不会保护奇犽，那么，是谁的存在让她敢大胆地拿出发信器呢？

　　到达会场没多久戣就看到西索扛着根本已经毁容的403号考生回来；西索根本已经兴奋过头了，到他们在猎野猪时都还在到处放杀气。

　　第二场考试分两关，第一关是烤全猪。奇犽和戣猎了三头猪，因为戣说饿了，将烤全猪丢去给考官交差后，奇犽便顺道喊来小杰、雷欧力和酷拉皮卡分享他们多猎的烤猪，反正他们不是那个体型看着就惊人的考官，两个人也吃不下一头猪。

　　有外人在的时候戣一向安安静静。

　　“奇犽，不介绍一下吗？”猪都快吃完了，酷拉皮卡打断小杰和奇犽的叽叽喳喳，探究地看着靠着奇犽坐的小女孩，小女孩从头到尾都不发一语；他不是小杰或雷欧力，大剌剌地什么都不在意。他们刚刚从西索手下险象环生地活下来，但是在第一阶段的测试中，跑阶梯时，他有注意到这个女孩子是坐在西索肩上的。

　　戣往后缩了缩，露出一副不欲交流的姿态。

　　“喔，这是我妹妹。戣。”奇犽拍拍戣的头，动作不甚在意，却跟着换了个坐姿，顺势把戣藏到他身后。

　　“哇，好羡慕喔！”小杰道，“我也很想要有个妹妹！”

　　搞不好你还真的有。戣看着小杰和银特别像的眼睛，转头和奇犽几句耳语。

　　“小杰，你不是说你想找你爸爸吗？你爸爸叫什么名字啊？”奇犽拍了拍戣的头，将她压向自己的肩膀，状似不经意地开口。

　　“金！他叫金·富力士！”他直率地回答，一旁的酷拉皮卡忍不住叹了口气，来不及阻止他。

　　“那奇犽你呢？你怎么会来参加猎人测验？”赶在奇犽继续问下去，或小杰自顾自地说出更多前，酷拉皮卡抢先问出口。

　　“我只是因为无聊啰，听说这个测试很难，就想来试试看。”他可有可无地回答，也没有追着继续问小杰问题；真的，有可能是亲兄妹呢！连套话都不用，直接就给出答案，这么......堪称天真可爱的，他也只看过银如此。

　　酷拉皮卡的视线移向戣。

　　“我陪我爸爸来的。”被酷拉皮卡探究的眼神搞得有些烦，戣拍拍屁股站起来，“西索是我爸爸。”说完人就走了。

　　留下惊呆了的三人。

　　“她爸爸而已，不是我爸爸。”奇犽补充。
　　他是觉得要是有个可以把他正大光明带离揍敌客的爸爸挺好的，但这么变态的话，还是算了吧。

　　“她不是你妹妹吗？”小杰好奇。
　　“是啊，但是不代表我们的爸爸是同一个吧。”奇犽懒得解释更多，多拿了两块肉，也站起来走了。第二个考官要出题了。

　　第二个考官出题了，题目是：寿司。一个大家听都没听过的料理。

　　在考生们想尽办法要做出寿司满足门淇的时候，戣挖了一碗醋饭，切细了刚才多留下的猪肉，盖上海苔丝，拌了一碗肉丝盖饭。想了想，又多拌了两碗，一碗拿去给西索，一碗端去给奇犽。

　　奇犽刚被退货了一个寿司，气呼呼地回到他的料理台。

　　“门淇对谁都不会满意的。”戣把饭递给奇牙，拉着奇犽跑到角落坐下吃饭。“她做饭很好吃，这里应该不会有人能让她觉得东西好吃。”大约四个月前，戣在一次的旅团活动中贡献巨大，团长就是带她去门淇开的餐厅吃饭当奖励。旅团的众人也延续了西索的传统，孩子做得好，就是好好吃一顿或者去趟地下市集。

　　“你爸到底想干嘛？他一直乱放杀气。”奇犽狼吞虎咽着饭，口气有点不满，“他让那个女人很焦躁。”

　　“他巴不得他们打起来吧。”戣用眼神示意了几个面露不满的考生，“他很恶趣味的，你也最好告诉小杰尽量离他远点。”

　　“爸爸怎么会让他带走你......啊，飞出去了。”

　　门淇果然宣布了全部考生都失败的决定，奇犽和戣倒是淡然，但是255号，一个身材健硕的考生压抑不住不满，冲上去和门淇理论，被提出烤全猪项目的考官卜哈剌一掌拍飞。

　　戣简直能看到西索脸上具现化的失望。而西索的失望在猎人会长尼特罗从高空中跳下来时又转为极度深层的兴奋。

　　嗯，席巴爸爸究竟为何能放心让西索带走她呢？戣突然也特别想不透。

　　在尼特罗把门淇训了一顿后，他们让考生上了飞艇，改道附近的一个山头，题目变成了水煮蛋。戣多拿了四五颗，塞在裙内的暗袋里。谁知道多久后可以吃东西呢。

　　到目前为止的测验内容都很无聊，戣觉得。虽然嘴上说着无聊，但奇犽因为可以跟小杰玩的关系，倒是挺开心的。戣却是真的觉得蛮无聊的，西索带她来却不会多理她，他是为了狩猎新的小苹果们才来的；大哥也不会理她，他现在要专心地观察奇犽，也怕奇犽发现不对。奇犽和小杰玩的不亦乐乎，也没想起她。

　　没人陪她、考试过程又没有挑战性，真的太无聊了，无聊到戣有些气闷。尤其当她跳进贱井塔的暗门，看到少数服从多数的规则，发现甚至还得等四个人出现她才能出发的时候，一瞬间就很暴躁。

　　所以当小杰、奇犽、雷欧力和酷拉皮卡进入房间时，看到的就是戣沉着一张脸，啃着水煮蛋的模样。

　　戣沉着脸的时候其实表情并不凶。但是特别揍敌客。五官很平静，可眼神却让人感觉危险的味道。

　　“那里还有四只表，你们去戴上吧。”没有多解释规则，她简单地说完就自顾自地走到门口等待。奇犽突然意识到，在飞艇上的时间他都顾着跟小杰玩在一起，丝毫没有管妹妹。

　　他抓抓头，扯出一个过度灿烂的笑容快步走过去搂住戣的肩膀。“你还偷留了几个蜘蛛鹫蛋？给我一个吧。”

　　戣大翻一个白眼，把手上剩下的半颗直接塞进奇犽嘴里。最后半个了，还塞不住你闭嘴。奇犽“哎”了一声，两口吞下了蜘蛛鹫蛋，小心地隐藏起探究的眼神。他莫名地觉得，戣的表情变多了。

　　在猎人试验集合地点看见戣的时候，东巴正在搭讪戣。也不知道怎么了，她是落单的，东巴正在把果汁递给戣。而戣笑得特别无辜。和半年多前最后一次见到她时相比，头发长了很多。不知道为什么，红发在妹妹身上突然很有存在感。

　　红发、金瞳、猫眼，长高了一些，但还是很矮，戣显得熟悉又陌生。似乎很简单地就被安抚了，戣又恢复了面无表情的模样。

　　小杰和奇犽叽叽喳喳地说着，酷拉皮卡偶尔插入几句，雷欧力不时地被奇犽逗得生气；一路上戣都很安静，其实她有些控制不住自己的脾气。也许是因为太久没回家了。她想。

　　她很少发脾气的，几乎不会表现出不高兴来。或者说，不管正面负面，所有情绪戣都表达的很少。她一直很乖。像是上一场考试中间那样丢下一句话扭头就走这种事情，其实也只有在流星街会发生，因为西索看起来并不在乎她与任何人的关系好或不好，甚至包含不在乎自己与他的关系好不好。

　　她确实不大喜欢酷拉皮卡，酷拉皮卡过度正直的感觉特别不讨人喜欢，还有不够圆滑的探究，以及一种苦大深仇的氛围。但也不到讨厌。只是不耐烦而已。戣默默地反省着，她也许只是因为感觉奇犽被抢走了，特别不开心而已。没理由对小杰撒气，酷拉皮卡和雷欧力却率先表现出了那点不友好，正好让她逮到了机会。

　　总是心理活动多于外在表现很多而导致面无表情的揍敌客少女深刻地自我反省了一路，于是在擂台前，听完一对一比五次的规则后，空桥一搭上，她便率先踏了上去。

　　“…至死方休...”蝙都特话音尚未落实，便被割断了声带与咽喉，鲜血喷涌而出，健壮的身躯倒下，地面被撞击出闷响。

　　背景音是酷拉皮卡和雷欧力高喊的小心以及不要冲动。

　　和奇犽突兀的一声噗哧。

　　在戣眼中，蝙都特浑身上下都是机会。他不会念。如果纯粹肉搏，戣知道自己输定了。可是，事实是，并不只是肉搏啊。她甚至没想过抽出绑在大腿外侧的匕首。就只是直白地朝对方的方向助跑、跳起，放出念压换取对方瞬间的僵硬，舒展出被昵称为兽爪的尖指甲，画过对方的颈子，落地。

　　理伯在监控室中笑了起来，戣准确地盯着藏在暗处的那支监控，仿佛在催促他们将空桥搭上。真是个训练有素的小孩。另一只监控对着等待处，偷笑得停不下来的銀发考生和擂台中央的女孩有着难以错认的相似，没有人会怀疑他们的血缘关系。而距离较远的另一条路上，有个长发的青年，也有一样的猫瞳。

　　真不知道这一届怎么来了这么多只揍敌客家的。

　　空桥连结后，考生那侧的数字变化。数字一。走在空桥上要走回等待处的戣现在倒是把匕首拿出来了，一边走一边把裙摆下缘沾到血的地方整齐地割掉。雷欧力用一种堪称惊惧的表情看着戣，仿佛她下一刻会把匕首招呼到他脖子上似的。

　　“……还真是西索的女儿。”最后雷欧力下结论。

　　奇犽再次噗哧笑了出来。

　　“啊！”小杰看着奇犽开头毫不担心，现在又被他们的反应逗得大乐的模样，恍然大悟，“所以戣也是......”

　　“小杰。”戣打断了他的话，指着擂台上；蝙都特的尸体正在被穿戴着囚犯服的两个人移到侧边，而他们的下一个对手走了出来，是个纤瘦的男性。“这个看起来满简单的，你要不要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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