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09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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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 09
“克制一下喔，小宝贝～”西索在戣耳边低语、在伊耳谜将视线瞥过来的瞬间释放出了大量的杀气和涌动了自己的念掩盖过了戣异常波动的念量，同时雷欧力受够了伊耳谜言语的愤怒大喊拉走了伊耳谜的注意力。
戣没有回应西索。
所以，大哥看着银被西索伤成那样的嘛。那时候，是大哥带着西索来找她的。
赛场上伊耳谜缓慢地接近他最有资质、但也最叛逆最让他头疼的弟弟，为了让他乖乖听话，记起教训，他要奇犽选择：放任他去杀了小杰，或者认输。
场下，揍敌客家大哥最乖巧的小妹妹，戣，将所有的线索都连接起来了。
当时，是大哥带着西索过来的。也就是说，大哥找到了正被西索“教训”的银；银的伤却不是一场打斗造成的，那是一场凌虐。单方面的凌虐，一场刑讯。那是需要时间的。戣到现在还记得那个晚上的所有细节，她了解她的好友、也了解生父，可以想像必定是经过了长时间的折腾，无论怎么折腾，银一定是执拗的。那样单纯执拗，只会催生西索更多的施虐欲。
但这需要很长的时间。并且，大哥是跟西索一起来的，西索甚至洗漱过。再加上银身上的伤，基本上处理得非常及时。
所以，大哥是看着西索施虐，放任旁观着，一边慢慢调来了家庭医师、西索一走就让管家把银塞进医疗舱带回枯枯戮山的吧。也只有大哥有权限挡住了二哥的情报网，还能不让他们察觉的调派了家里的医师及管家，精准定位上没带发信器的银。
因为大哥自己就在那里。
因为大哥自己就在那里，冷眼旁观着。
随着场上的奇犽颤抖着吐出隐藏满满不甘心的认输，戣长长地、慢慢地呼出一口气，心里就像什么缓缓落定、又缓缓甦醒。
她好像一下子学会了彻底收敛情绪与气息，冷眼看着伊耳谜像是在安抚奇犽的摸头动作，暗藏着一点暗示的念针扎了还在恍惚中的奇犽两下。没有太多的犹豫就决定依然保持沉默。奇犽这次输定了，大哥想让他回家，就不会让他拿到猎人执照。
但大哥现在已经在这花了太多时间了，应该不至于会监督着奇犽回家。其实家里委托接的最多的就是伊耳谜了。他现在八成已经在后悔，考猎人执照花去的时间想必比他预想的多很多。
她要赶在大哥回家前找到席巴爸爸。戣想。
噢，不过得比奇犽晚上一些，想必暴怒的二哥和基裘妈妈会抢先给奇犽一些惩罚的。那是必要的，如果要让在对奇犽的处置上有最终决定权的席巴爸爸放奇犽出来，那是必要的，戣在心里打算着。
奇犽的比赛结束后，奇犽很明显地带着一种不对劲的味道，安静地独自站在房间角落。戣却没有上前，依然安静地窝在西索怀里，端着一张没有情绪的脸。
越来越会忍耐了呢。西索看着怀里的小女孩，越加感到兴奋。一种满足油然而生，这种满足感，他在最近一年越来越熟悉。每次他的小女孩冒着生死的风险、超越极限又打败了他所安排的更强一些的敌人时，他就会感觉到这样子的兴奋。和其他小苹果都不同。
他看着其他小苹果们感觉到的是一种，潜藏的期待。是对摘下苹果那一刻的想像。是对更多的刺激的投资。令他更兴奋、冲动，他总是反覆告诫自己要记着忍耐。
可是当戣进步时，他也觉得兴奋。那种兴奋直接带入了满足感，会让他莫名平静下来。他看着那些像是他的小动作、下意识选择的和他挺像的战斗方式、虽然又融合了一些杀手家族的特性，第一次建设起什么，却不大有伸出指头推倒的渴望。
最初，仅仅是因为有趣。
这个长得像他的小孩子，又弱又被教育成了坏掉的果子，他连杀掉都嫌无聊。只是当他们在擂台上初遇时，他实在看不惯伊耳谜那副护犊子的霸占样。以及那句：“并不是你不在乎的就没人在乎”，实在是，太引起他的情绪了。
西索就是这么恶劣。我得不到的别人也别想得到。
既然杀不掉，就换个方式毁掉你们在乎的模样吧。他带着无聊的较劲心理，决定用生父的权利向席巴提出要求，然后带着小女孩到了流星街，教了她和以往完全不同的战斗方式、生活方式，再给她最多的享受。如果说血脉的力量真的那么强大的话，他的血脉，应该也跟他一样吧。
耽于享乐、拥抱自由。所有的忍耐与刻苦，都是为了更多的乐趣。
怀抱着满满地恶趣味，他开始教导这个在他看来除了眸色发色，和他无一处相像的小女孩。却越教越惊讶。
竟然，真的和他很像呢。
女孩其实并不是真的面无表情，七岁的孩子，还不是真的会隐藏情绪，一但周遭没有揍敌客家的大人，微表情就增加了。很快地就学会了享受掌控安全与危险中间灰色地带的刺激，其实对吃喝穿用都特别挑剔、遇到喜欢的事物猫眼就会眯起来，这时候就会和他像。
几次被逼入绝境后，戣的战斗的风格也开始出现改变。西索讶异地在小女孩新发展出来的肉搏方式和玩弄对手以换取胜率的思维中看到了自己的影子。然后后知后觉地发现，喔，也是个变化系的孩子呢。
原本是打算一年半的约定时间过后就丢开不管，但最后依然鬼使神差地又去了枯枯戮山接了人、谈妥了新的教养权责分配。带着刚带出来的戣到旅团报到时，库洛洛讥笑他，像个保姆似地带个小女孩。西索不屑一顾地哼哼，把戣丢到旅团基地里就出去找架打。
找架打的原因是，那一瞬间他对库洛洛的讥笑是认同的。他因为这个讥笑突然真正意识到，这是他的小女孩。
和他相像、对对方有着天然的了解和相似的，他的小女孩。
这是他的小女孩，所以他看到她那副全然是揍敌客家幼崽的战斗方式、说话方式以及表情，就不是很愉快。这是他的小女孩，所以按照约定在时间内让她打上200层、让管家把小女孩接走时，他心里扬起了一股暴虐。这是他的小女孩，所以他才在杀了旅团前任四号后，顺从心意地又去了枯枯戮山。
原先他并不是特别在乎他的小女孩是不是特别亲近他，他不在乎小女孩越来越像个标准的变化系，开始和他撒娇、却是目的取向多过真心。但是当他的小女孩信赖地勾着他的脖子、或像是刚刚无意间泄露情绪时那样，在紧张时下意识对他不设防地抓紧他的衣角，他感觉奇异地，从来都是渴望无限多的刺激的感官，似乎有那么一瞬间是填满的。
小女孩的成长，不会让他有那种等待采摘的兴奋；
小女孩的依赖，让他感觉踏实。
这个认知，让他忍不住手撕了一只流亡区跑出来的的实习黑鸦。
开始他几乎是第二天就下意识遗忘这个认知。但是显然小女孩察觉了。他的小女孩真真正正地变得不怕他。在他面前不再会故作可爱地睁圆了猫瞳，不再因为他针对性放出的杀气颤栗、不由自主伸出兽爪，不再乖巧地喊他父亲，取而代之的是“欸”、“你”、甚至是直呼其名的“西索”。
西索想不透小女孩如何察觉了这个转变。
就像他想他的小女孩永远也不知道为何她从来无法真正骗过他。
那种瞬间就太过理解的感觉，陌生、讨厌、又亲昵。
而这次，带着他的小女孩来猎人测验玩耍前，他再次看到了小女孩的朋友，他曾经一片片撕碎的一只小老鼠，又被她的监护人拼接回去了。虽然还没完全复原，但是活蹦乱跳地，又跟在了他的小女孩后头。
西索一下子有些厌烦。
然后又转变为另一种恶趣味。
不过就是一只小老鼠，他的小女孩要是喜欢就养着吧。别老在他面前蹦跶也就行了。至于曾经造成的那些不可挽回的伤害？他知道他的小女孩不会因为这种往事跟他做无谓的计较。
但是未曾阻止这一切的伊耳谜呢？
“往事”之所以为往事，是因为人的关系与环境都与时下不同，所以计较是无意义的。然而，本应照料他们的兄长呢？他的冷眼旁观能不能称之为往事呢？
想起他与小女孩的初见，小女孩那时候惊惧的反应、脑子里植入的念针，对他那样可有可无的态度、僵硬压抑的情绪表达；以前的一切，都让西索着实不爽。他实在不会委屈自己放过这么个送到眼前了的报复机会。
逮到了机会，他在最后的测验中一步步地逼迫着对手投降，按着当初手撕小老鼠的步骤，刻意留下鲜明的伤痕。果然他的小女孩如他预料的在意这件事，也是立刻就想通了所有环节。
也比以前更快地整理好了想法和情绪。抱着戣目送着奇犽出手杀了鲍德罗后迳自离开，看着怀里戣那自然到可能只有他能看出来是刻意为之的无波眼神和冷漠的表情，西索再次感觉到那种培植小苹果的兴奋感，却没有那种随之而来简直无法控制的杀意。取而代之的出现的、他尚且无法形容的情绪，让他难得温柔。
“小宝贝，需要去看看吗？”西索顺了顺怀里女孩微卷的长发。
戣摇摇头。“可是我要最快的飞艇，明天一拿到猎人证，我就要立刻回家。”她和西索要求的口吻越发地理直气壮，带点任性。
“遵命★～我的小公主～”西索不知道从哪抽出了一张代表着最高等级优先顺序、以及无上限信用的黑卡在小女孩眼前晃了晃，又变魔术似地让黑卡消失在女孩洋装的裙百折中。
戣想了想，抬起头在西索的脸侧，轻轻亲了一下。
“谢谢爸爸。”声音也是特别轻。西索轻笑出声。
众人的注意力都集中在惨死的鲍德罗和直接走出会场的奇犽身上，没人注意到这对诡异的父女，氛围分外和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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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说
第10章 09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