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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3、先放个草稿 ...

  •   顾春风跟何一水牵着手,慢悠悠往皇宫内走去。顾春风满头黑线,他拿着两串糖葫芦,只觉这两串糖葫芦如刚出炉的山芋般烫手。

      第一次跟他牵手,何一水吃着糖葫芦,心里甚是欢喜。方才走在路上,一卖糖葫芦的姑娘见他俩牵手,非要免费给他们糖葫芦吃,“百般”推却不得,他就只好“勉为其难”地接受了。

      话说回来,那姑娘送的糖葫芦,还真是不一般的好吃啊。

      满意地吃完一串糖葫芦,何一水将竹签往顾春风身边一递,顾春风很自然地接过竹签,顺带又给他递了串糖葫芦。

      光天化日之下,二人就这么在皇宫里面秀着恩爱,尽管顾春风觉得不妥,但他莫名不想放开他的手。二人身边不时有太监经过,这些太监很是怪异地看着二人牵在一起的手……原来……男人和男人也是可以在一起的吗?那他们的春天……是不是也要到了?

      二人并肩走了一段路,就要往大殿前走去。正在这时,绯色刚从大殿出来,就撞见了并肩而行的二人,她面色一喜,快步走过来道:“顾春风,何一水!”

      吃糖葫芦的动作一顿,何一水忙将手从顾春风手中抽出,讪讪笑道:“绯将军。”

      一改阴郁心情,绯色上前,拉着二人道:“你们怎么来这么晚?”

      盯着顾春风手中的糖葫芦,绯色默了一默。她可记得,他是从来都不会迟到的。莫非……他也跟她一样,都看陈酒不顺眼吗?

      “路上有事耽搁了。”他紧了紧藏在袖中的那只手,上面还隐隐带着着些他的余温。这么一捏自己的手,他突然忆及胡浩淼交代给他的事,便道:“绯将军,不知可否借一步说话?”

      不知顾春风有什么话要说,绯色微微勾唇,挑眉道:“却之不恭。”

      二人说着,就往一边走去。哈?何一水站在原地,愣了一愣,绯色一来,他就这么弃他而去了?

      就在这时,刚走了两步,顾春风便又折了回来。他将手中那很是碍眼的糖葫芦往何一水口中一塞,神情淡淡道:“等我。”

      “唔唔……”一时说不了话,何一水点了点头。

      待二人站定,绯色问道:“什么……这个东西怎么会在你这里?!”

      话未说完,就见顾春风从袖中掏出了个荷包;一见这只荷包,绯色瞬间变了脸色;这只荷包是她亲手为胡浩淼做的,见荷包去见其人,如今她只见荷包不见人,那人只怕是……

      接过荷包,绯色仔细看去,荷包上面印有点点血迹,至于里面的东西……她胡乱拆开荷包,一只手捏着荷包往另一只手中一倒,两枚戒指就这么滚在了手中里面。

      看见这两枚戒指,绯色目光一黯,神情复杂道:“他在哪?”

      人在哪、人是死是活,顾春风不知道,他只能如实道:“前日回京,途径琵琶山,我遇见他时,他一身是血,临别前,他什么话都没说,只让我把荷包给你。”

      听及此,绯色捏紧手中的戒指,恨不得将之捏变形了。他是觉得背叛了她,无颜再见她了么?若是他回来,只要他服个软,哪怕他是千古罪人,她也绝对会把他牢牢地拴在身边,不让他人伤他一分一毫,可是……他不回来,亦不见她;甚至,还将她送他的东西还了回来。

      绯色突然道:“琵琶山是吗?”

      “……是。”

      “我这便去找他!”语罢,绯色转身就走。既然他还活着,她就不信,走遍天涯海角,她还找不回来他了。

      见绯色作势要走,顾春风忙道:“将军休走。”

      顿住脚步,绯色转过半个身子,回看他道:“什么事?”

      “胡浩淼叛变前的事,您能将之告知与我一二。”顾春风怀疑陈酒跟胡浩淼之间有问题,他不相信,一个愿意与世为敌,倾一国而为一人的人,会突然兵变。他本该有大好的前程要度,没有理由兵变。

      不知他为何要问这个,但绯色一向视顾春风为至交,既然此刻他问了,她便转过身子,认真答道:“在我得知你入狱的消息后,快马加鞭去往京城赶之前,他坐在桌前画梅花时,突然吐了血。后来我找大夫给他看,他却闭门将我赶了出去。我因为要回去救你,只唤了大夫候在他门前,便就走了,走的路上,他造了反。”

      “会不会是他吃醋了?”何一水突然插话道。他在一边等了一会儿,见两人丝毫没有要说完话的意思,就忍不住走了过来。

      “……”顾春风默了一默,这种情况若要真是吃醋了,那得醋到什么地步,才会起兵造反,反目成仇?

      “算了,不想这个了,”绯色心烦意乱地叹了口气:“我先走了。”无论如何,她都要把他给找回来问个究竟。

      顾春风道:“路上小心。”

      “诶,等等,”说着,何一水跑上前,眯眼笑道:“给你串糖葫芦缓缓心情啊。”

      红糖葫芦配红衣绯色,看上去莫名的搭。好吧,其实是他待会儿要进殿,拿着糖葫芦不太成体统。还有一个重要的原因便是:一连吃了三串,他吃不完了。

      接过糖葫芦,绯色勾了勾唇,道:“谢了。”

      每次遇见何一水,他总能让人莫名觉得心情愉悦。

      “不用谢不用谢,”解决完手中的糖葫芦,何一水转过身,笑对顾春风道:“走吧。”

      二人一道进了大殿,这个时候,宴席已经过了一半。二人刚一进来,眼尖的陈酒便就看见了二人,他可已在此候他们多时了,一见二人进来,陈酒示意身旁的人去唤他们来旁边坐。

      那人会意,依言走了过去。陈酒勾唇一笑,尽管这次与胡军一战,胡浩淼没好好的配合他,甚至还一时心软,留了绯色一命,但再怎么着,也都是他赢了。他心情好,所以这个时候,鉴于二人近日的表现,无论如何,他都必须得好好“谢谢”他们才是。

      “大人,大人。”正在何一水跟顾春风要找地方坐时,身后突然有人喊住了他们。二人转过身,只见这人是一身穿太监服的公公。

      那公公奔至二人面前,一脸崇拜地道:“两位大人,您这边儿请。”

      自打二人无意开创了后延断袖先河后,他们简直给太监们带来了那啥不能的福音。之前他们都以为自己混一辈子,可能也就只是孤家寡人一个了,而现如今……这二人俨然就是他们太监群体之中公认的偶像。

      看那太监一脸痴汉相,顾春风不着痕迹地将何一水护在身后,淡声“嗯”了一声,道:“有劳了。”

      “不劳烦不劳烦!”那公公就差上前握住他们二人的手,掏心窝子向他们证明,他有多么想要被他们劳烦了。思及此,公公几乎是蹦哒着地往太子那边走去。

      盯着公公甚是愉悦的背影,顾春风默了一默,对何一水道:“此人甚是像你。”

      哈?尽管宴席之上格外嘈杂,但何一水还是听见顾春风说什么了;他说他像公公?……他怎么不说他是公公,他全家都是公公呢?偏头一想,何一水甚是得意地承认道:“对啊,我是攻攻,总攻。”

      被何一水如此一呛,顾春风瞬间无话可说了。他说那人举止似他,他却道他是公公,甚至还欲做“总监”,真真是……厚颜无耻。

      那公公将二人引至陈酒身侧,很是殷勤地为二人铺了铺蒲团,一脸笑意道:“二位请坐,请坐哈。”

      点了点头,顾春风依言坐了下去。何一水甚是欣慰地拍了拍公公的肩膀:“不错啊你,我看的出来,你是个有前途的少年;如此,这三根竹签,便就赏与你了。”

      将“垃圾”塞给公公,何一水如释重负地拍了拍手,很是愉快地坐了下去。

      刚一坐下,便听身边有人道:“顾春风,何一水,别来无恙。”

      一听这道熟悉的声音,何一水将头偏过一边去看那人,不看倒还好,一看吓一跳,陈酒正坐在他左手边,满脸笑意地看着他。

      陈酒自认为自己笑的不着痕迹,可事实上,他的笑在何一水看来,却觉分外毛骨悚然。之前他夜潜□□时听到的声音仿佛再次萦绕在了耳边,这么一想,何一水甚至连说话的语调都变了:“好……好巧啊你哈哈哈。”

      发出一阵尴尬的笑,不知为何,何一水总觉得他笑出了杠铃般的声音……

      陈酒才不管他怎么笑;昨日梓忻擅闯天牢,劫走何一水一事,暂时被他压了下来。他本想“惩罚”梓忻,怎料他却告诉他,他们的事被这二人知道了。

      本来他只是想利用顾春风引绯色上钩,并没有真的要动杀他,现在看来,他不得弄死这两个人。

      为了防止二人将他跟梓忻的事说出去,他留着过年的婚愣是提前了半年结。能够将他逼至如此地步的,除了绯色,便只有这二人了。

      这么想着,陈酒勾唇一笑,举起酒杯道:“几日未见你们,本宫竟觉得,甚是‘挂念你们’,来,我敬你们二人一杯。”

      说着,陈酒率先饮了一杯,他总眼角余光瞥着何一水,早在他来之前,他就命人在他酒里下了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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