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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第三章 ...

  •   西区的长华街是一个老旧的混乱街区,街区里有一家规模很小的酒吧,虽然酒吧规模很小,但每天来来往往的人却是不少,一个个穿的花花绿绿,浑身挂着鸡零狗碎的走起路来叮当作响。

      晚上七点整,酒吧后面的小巷子里发现了一个死相狰狞的男尸,警方赶到的时候周围已经围了一大批人,各自拿着手机对着尸体拍来拍去,活像在拍着展览品。

      队长宋远赶紧让人拉起了警戒线,这已经是两天里第二个死人了,传播出去难免会造成一定程度的恐慌。

      “孙蓬,你干嘛呢?”宋远蹲在尸体旁看了看,一抬头身边的孙蓬已经没了影。在往外一看,得,人在弯着腰在墙角吐的欢实。

      “瞧你这个德行,一年了一点长进也没有。”余崇走过去拍了拍他的背。

      “哎,崇哥,你怎么也在这?”孙蓬有些虚弱的看着余崇。

      “哦,我路上看到出警,就跟过来了。”余崇吸了一口烟掐灭了之后走进了现场。

      法医正带着手套做着现场勘测,嘴里说着专业术语:“死者死亡时间为不足两个时辰,死时瞳孔放大,牙关紧闭,身体抽搐不止,血压升高脸部肿胀,初步判定是服用了过量的致幻药……”

      杜蕾在一边认真地做着笔记,听到这里突然有些惊讶:“宋队,这人死法怎么和昨天的那个人一模一样。”

      “昨天也死人了?”余崇拿过杜蕾的笔记本仔细地翻了翻,这写的什么狗爬字,看了几眼嫌弃地扔了回去,他一脸语重心长地说道:“杜蕾,你该练练字了。”

      “关你什么事。”杜蕾咬着牙恨恨地看着他一脸地委屈,早上让她搭个车都不行,这会还嫌弃她的字。

      宋远站了起来一脸的沉重:“昨天的那个案子本来已经准备结案了,死者是在喝多了情况下误食过多的Demon(致幻药)导致死亡,可能是巧合,这个人也是出于某种原因服用了这种过量的药物,但也不能排除有他杀的可能,这两个案子之间或许有某种联系,我们要回去进行深入的调查。”

      沉思了一下,宋远对余崇说道:“你明天早上正式归队。”

      “副局那老头同意让我回来了”余崇有点惊讶,没想到这么快才过了几天就气消了。

      宋远白了他一眼:“哪有那么容易消气,你上次不听指令差点私自离队的事没那么容易过去,这次是人手不够了让你回来帮忙,副局那边我会去说。”

      余崇了然的点了点头,心想就知道那个固执的老头没那么容易松口。

      “杜蕾,你明天跟着于崇再去调查一下姜海的案子,着重查清Demon的来源。”宋远对着一脸苦大仇深的杜蕾吩咐道。

      “能换个人吗?”杜蕾小声地抗议。

      “不行,队里也就你比较闲。”宋远白了她一眼。

      “不是还有孙蓬吗?”说着指了指那边捂着胸口脚步漂浮的人。

      余崇瞥了她一眼:“让你去就去,那么多废话干嘛,正好还能转移注意力,忘了失恋的痛苦。”
      杜蕾一脸地痛不欲生:“本来都快忘了,你干嘛提起来。”

      “呵,忘得挺快啊,才半天的功夫,佩服佩服。”余崇赞赏地看了她一眼。

      杜蕾感觉自己不能再和这人聊下去了,一脸生无可念的地走开了。

      第二天一大清早,余崇开着警局的破车载着杜蕾去了姜海的家,姜海家在长华街的结尾一个很偏僻的胡同里,走过去敲了敲门,没有人应,也对,他家如今只剩一个上初中的女儿。

      掉头敲了敲隔壁的门,过了一会门开了,一个满头白发的老太太伸出半个身子狐疑地看着他们:“你们干什么的?”

      余崇冷着脸亮出证件十分嚣张地搁在胸前道:“警察,我来……”

      还没等余崇说完,“砰”的一声们就关上了。

      “哎,这老太太。”余崇看着拍上的大门愣了一秒有点牙疼。

      “就你这态度,是我也不给你开。”杜蕾咬牙切齿看着他,回头地继续敲了敲门;“老奶奶,我们有事想问问你,能开个门吗?”

      敲了一会门终于又开了,老奶奶目光不善地看了余崇一眼说道:“进来吧。”余崇进来瞟了瞟屋子的陈设,里面虽然东西少了点,但好在整洁,他们坐在沙发上,老人给他们倒了杯茶,问道:“你们想问什么?”

      杜蕾端正了一下身姿,喝了口茶说道:“关于姜海这个人,能和我们说说您知道的一些事吗?”

      老人哼了声道:“那就是个人渣,吃喝嫖赌,样样都沾,你们知道吧,他有个15岁的女儿叫姜暮秋,就前几天,我听到姜海因为欠了赌债要把女儿卖了。”

      “现在都什么年带了,还卖女儿”杜蕾记着笔记惊讶的抬起头。

      “哎,小秋也是可怜,小小年纪没了妈,还摊上这么个爸爸,好在那祸害死了,真是老天开眼。”余崇看着老太太一脸解恨的表情心想:“这人是得混成什么样才能这么招人恨。”

      “那姜海死的那天有没有发生过什么异常的事?”余崇点了根烟看着桌上的烟灰缸,往里弹了弹烟灰。

      “没有,都挺正常的,就是那天那人喝的有点醉,走回来的时候一晃一晃的。”老太说完低下头喝了口水。

      余崇挑了挑眉,看着她的左手有些频频地搓着裤子,盯着她继续问道:“那您知道姜海平时都和哪些人接触吗?”

      “不知道,都是些不三不四的人,我怎么会认识。”老太停下了搓裤子的手直视着于崇。

      “哦,知道了,谢谢您的配合。”于崇摁了烟起身准备走。

      “这就完了?”杜蕾合上笔记本匆匆地跟上了他的脚步。走到门口的时候于崇突然回头问了一句:“这里不是你一个人住吧?”

      老太收茶杯的手顿了顿,抬头朝于崇看了一眼又低下了头:“啊,是啊,我有个孙子和我一起住。”

      出了门杜蕾好奇地看着余崇:“你干嘛走那么快?”

      余崇走着用余光瞥了下她说道:“你也就只有记记笔录打杂的作用了,那老太太对我们有隐瞒,不配合问了也白搭,去下家。”

      杜蕾气的满脸通红却不知道怎么反驳,感觉一口老血梗在脖子里出不来,不服气的问:“你怎么看出来的?”

      “我刚刚问他案发当天有没有异常的时候,老太太搓了好几下裤子,人在说谎的时候会有一些下意识的动作,比如摸鼻子、转移目光或揪衣领。”余崇解释道,他说着这些的时候严肃地表情带着让人信服的姿态。

      “你还懂这些啊?好厉害啊。”杜蕾有些吃惊的看着他,对他说的倒是没有一丝怀疑。

      “那是,怎么说我也算个半吊子心理学家。”余崇双手抱胸自得的朝她眨了个眼。

      “呵呵。”杜蕾嘴角抽了抽,决定以后打死不再夸他。

      他们接着敲响了另一家,这次开门的是一个四多岁的女人,女人打开门转了转眼珠把他们从上往下打量个遍,看到了余崇手上戴的表啧啧了两声,立马谄媚地笑道:“两位,有何贵干啊?”

      余崇亮了亮证件,还没开口,杜蕾凑过来笑着说道;“您好,我们是警察,想来了解一下姜海家的情况。”

      女人脸一下子拉长了,过了会才沉着脸让他们进去了。“我们长话短说,请问案发当天您有没有发现什么异常的事?”余崇看了眼脏兮兮的沙发和地板,感觉有点无处下脚。

      “没有。”女人坐在椅子上翘着腿干脆利落地回答。

      余崇从怀里抽出了两张红票子往桌上一拍,,狭长的眼睛锐利地看着她道:“你要是能提供一点有用的线索,这就归你。”

      女人先是被他的气势吓了一跳,在看到钞票的时候立马眉开眼笑道:“那天大概是晚上6点多吧,我听到姜海他家里闹的可厉害了,还有砸东西的声音,然后晚上10点多的时候警察就过来了,我就知道这么多了。”说完拿起桌上的钞票塞到自己口袋里。

      “你之前还说没有呢!”杜蕾指着她有点生气。

      “哎,小姑娘,我不说又怎么了的了,那家伙怎么死的干我屁事,要我说死的好,要是真的有人杀了他我还得给他鼓掌呢。”女人砌了两声开始磕着桌上的瓜子。

      “平时姜海接触的人你认识吗?”余崇又问了句。

      “不认识,不过他经常出去开场子,你到附近地小赌场去问问说不定有认识他的。”女人漫不经心地说道。

      余崇他们出了门紧接着又问了两家,却再也没问出啥有用的消息。

      “除了那个势力眼的女人,别人都说没发现什么异常,她该不会是为了拿钱唬你的吧。”杜蕾有些怀疑地说。

      余崇皱着眉说道:“不会,估计只有那个女人说的是真的,但可能也只说了一半。”

      “这些人都什么毛病,一个个地都不说实话。”杜蕾气愤地踢了踢脚下的石头。

      “走吧,我们去找那些赌鬼再问问。”余崇手插着口袋大步走出了小巷。

      “喂,你走慢点,腿长了不起啊。”杜蕾小跑着追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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