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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3、小玉儿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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惊澈给小兔子起了个名字，叫小玉儿。
“小玉儿乖，来，吃萝卜。”惊澈正拿着一根胡萝卜凑在兔子嘴边。
“......”，逍昱越听这名字，越觉得怪异，一时却也说不出什么来，“兔子是食草动物，不爱吃胡萝卜。”
“这样啊。”惊澈见兔子半天也不张嘴，无奈只能自己咬了一口手中的胡萝卜，“这胡萝卜甜甜的，多好吃啊。”
惊澈转头问道，“逍昱，那你爱吃胡萝卜吗？”
逍昱走到惊澈身边，双手握着他的肩膀，“我爱吃的胡萝卜，在......”
他说着离惊澈的脸越来越近，惊澈下意识地头向后移，将口中还没完全嚼碎的胡萝卜一口全囫囵吞了下去。
逍昱勾了勾嘴角，低下头，啃了一口惊澈手里的胡萝卜，继续说道，“在你手里。”
惊澈向后退了两步，逃离开了这个有些危险的距离。
“听说......”逍昱犹豫着，还是问道，“你在泰城县衙谋了个差事？”
“怎......怎么了？有个稳定的差事补贴家用不好吗？”惊澈逗着手上的小兔子，眼神却偷偷地瞟着逍昱的表情。
他的脸上有一丝落寞，“你......是为了躲我吗？”
惊澈本想脱口而出一句没有，但是想起上次因为逍昱自己被母亲好一顿数落，决定也要好好气气他，于是说道，“对啊。”
逍昱抿了抿嘴唇，问道，“泰城离家里这么远，你肯定不能每日往返了......你什么时候出发？”
惊澈看见他这副表情，觉得自己刚刚的玩笑似乎开的有点过了......
“初二吧。”
“过了初五再走吧。”
“......”，惊澈知道他什么意思，却摇了摇头，“不行，公文批到了初二，我也没有办法。”
“那到时候我去送送你吧，到了初五，正好夫人也去城中赶集，我再跟她一道回来。”
惊澈知道‘解药’也是能提前喝的，这只不过是逍昱想跟着自己，找的一个借口罢了。
但是惊澈也没有再拒绝他，说道，“好吧，你爱去就去吧。”
*****
泰城不似京城一般大，却不能说不热闹，有时候，小城反而更添几分温馨与融洽。
“卖糖葫芦咯，两文一串，好吃不贵！”
小贩在街道上穿梭着，口中重复着各式各样的叫卖声，尾调悠长，仿佛要从一条巷子给传到另一条巷子里去。
惊澈不过是路过的时候多看了一眼，身后逍昱的手中就不知道什么时候多了两串晶莹透亮的糖葫芦。
糖葫芦是惊澈小时候最爱吃的东西，母亲之前每次去赶集都会给他带回来一串，脆脆的糖浆包裹着火红的山楂，酸酸甜甜的味道，开胃极了。
许久未曾吃过，惊澈本来是犯馋来着，但是转念一想，自己马上就要上衙门当差了，怎么还能干这种幼稚的事情......
“惊澈~惊澈~”逍昱在后面幽幽地叫着他的名字，“糖葫芦哦！”
走在前面的惊澈对着空气翻了个大白眼，撇着嘴小声说道，“切，谁要吃......”
“惊澈~”逍昱还是在他身后死性不改的叫着，他咬了一口，故意嚼出声音来，“好吃哎！”
“逍昱，你是不是找打啊？”惊澈转过身，终究还是没能抵得住诱惑，握着逍昱手上的糖葫芦，咬了一颗下来。
真香！
*****
两人到达县衙门口的时候，糖葫芦早就吃完了。
逍昱把背上的包袱递给惊澈，说道，“不请我进去坐坐？”
惊澈笑着接过包袱，“你当这是我家呢？”
逍昱不放心地嘱咐道，“我就住到刚刚我们经过的那家升平客栈，你若是身上不舒服，就来找我。”
“你这话说的，我难道身上没事就不能找你了吗？”
逍昱笑道，“你若是身上没事还来找我，我更开心。惊澈，衙门不比家里，你这性子可得收一收......”
“行了，我知道了。你真是跟我娘在一块呆久了，变得跟她一样啰嗦。”惊澈有些不耐烦地说了一句，他看见逍昱的表情有一丝一闪而过的落寞，随即又说道，“放心吧，我会好好表现的，我可还要升官发财呢！”
他终于又笑了。
啊，这男人可真容易被哄开心......
*****
惊澈本以为，不会有轮到自己主动去找逍昱的那一天。
但是.......幸好逍昱嘱咐了那句话。
惊澈紧紧抓着心口，迈着发僵的双腿走在长街上。
他浑身打着寒颤，身上冻得快要裂开。
逍昱......
逍昱......救我......
他的声音在夜色中微弱地几不可闻。
升平客栈.......
好远啊......
“惊澈！”
惊澈不知道是不是自己出现了幻觉，他竟听到了有人喊他的名字。
“惊澈！！”
他倒在了一个特别温暖的怀抱里。
不是幻觉，是逍昱来了。
好奇怪，他怎么每次都能找到自己......
一口腥热的血被一个温热的嘴唇渡到了自己嘴里。
他肯定又把他
的手臂给咬破了......
逍昱抱起惊澈，快步跑进了客栈的房间。
他似乎不满意吸血的速度，他卷起了他的袖子。
惊澈无力地躺在床上，模糊的双眼，看着他拿起那把布满锯齿的刀，朝他手上割去......
一定很疼吧......
*****
逍昱的动作很温柔。
惊澈觉得，这次他喂给他的血，比上次似乎多了好几口，他的意识才重新恢复过来。
逍昱坐在床上，捧着他的脸，再三确认着他的情况。
惊澈看见，逍昱的嘴唇都开始泛白了。
正想说话，嘴里被逍昱照旧塞进了一块蜜饯，酸酸甜甜的味道快速将口中的血腥气味一扫而光。
惊澈不知道为什么，竟然有一种想抱一抱他的冲动。
逍昱已经走到了桌边，像往常一样往伤口上撒了金创药，拿着纱布一圈一圈地缠起伤口来。
“......逍昱......”
“嗯。”逍昱边缠纱布边回应了一声。
惊澈没了后话，他只不过就是突然想叫他的名字。
“惊澈，不要害怕。”逍昱重新走回床边，摸了摸他的脸，“虽然毒发时间提前了，但是我会想办法的。”
惊澈本来想关切他两句的话语没有说出口，提问到嘴边又变了味道，“......你是不是早就知道会提前，所以才跟我来泰城？”
逍昱被他这么一问，只是看着他，没有回话。
“你是不是一直守在衙门附近，等着我出来找你？”
“你是不是早就已经有了办法，却没有告诉我？”
逍昱不知道自己应该怎么解释，“惊澈，我——”
“你是不是觉得我亏欠你越多，你便越开心？”
逍昱没有想到自己会穿帮的这么快，他苦笑着说道，“惊澈，你说什么我都认，我承认我很卑鄙，但是我只是害怕......解了毒以后，你我便再也没有交集了，不是为了你想的那种事......”
看着被面对自己的质问，有些手足无措的逍昱，惊澈噗嗤一下子笑出声来。
逍昱松了一口气，有些哭笑不得，“你竟然没有生气？”
“原来是这样啊！你怎么知道解了毒以后你我没有交集了？”惊澈一脸笑意地问他，“我几时说过要赶你走的话了？就算我真的要赶你走，我娘也不会同意的，你啊，少天天想东想西的了。”
逍昱挑起惊澈的下巴，“你知道吗，我现在真想吃你一口！”
惊澈还是照例给了他一脚，“你还说不是为了那种事！”
“威胁和真心，这是两码事......”逍昱笑道。
“说正经的，你快把你的办法跟我说说。”
“配制解药的药材，这一年里我已经收集得差不多了。”逍昱思索着说道，“只是差一味阳明草，我也是近期才打探到消息，就在山阴城南的钟萃山上。”
“山阴城？就是与泰城相邻的那个城？”惊澈突然拉住他的袖子，问道，“危险吗？”
“不危险，漫山遍野都是的东西。”
惊澈认真审视着他的表情。
他的一脸从容的微笑，惊澈看不出他到底是不是骗人的......
“等我休沐日的时候，跟你一起去。”
逍昱脸上笑容更盛，“好啊，钟萃山可是个风景秀丽的好地方，说不定办完事我们还能在那玩上几日。”
他没有拒绝自己，那应该就是真的不危险了。
惊澈这样想着，放心了不少，说道，“逍昱，明天衙门升堂，听说是个很重要的案子，你要来看吗？”
惊澈的主动邀请让逍昱十分惊喜，他的眼睛里快要闪出光来，“我？我可以去吗？”
“当然可以了，很多百姓都会去衙门口看的，可热闹了！”
逍昱没有继续回应。
他走到桌边，倒了一杯热茶，“既然你明天还要当差，你就早点回去歇息吧。”
惊澈探头看着他的背影，奇怪，明明刚刚还兴致勃勃的......
惊澈将床上的被子一扯，盖住了半个自己，“如果我说我要睡这儿呢？”
逍昱想起了惊澈第一次主动送上门那天的情形，有些心有余悸，他低头喝了口热茶，看都没看他一眼，说道，“小东西，你就饶了我吧......”
惊澈咯咯笑了两声，从床上跳下来，走到门口，回身说道，“我走了，明天记得过来哦！”
逍昱听着渐行渐远的脚步声，身子一沉，双手托在桌上。
他自嘲地笑了笑，还真是上年纪了，不过失了这么点血便头晕眼花的......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