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012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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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方通行已经很久没这样暴怒过了。
原以为只是小智障乱跑，大地却突然颤抖起来，凭空爆发的冲击波震碎了大楼的玻璃，行人尖叫着四下逃窜。一方通行皱眉，大脑一瞬间的刺痛让他无法使用能力，很多行人也突然倒在地上昏迷了过去。
杂乱开放。
他深吸口气，忍着疼痛强行发动能力朝爆炸的中心跑去，速度堪比机车，但终究晚了一步。疼痛持续了不过一分钟就消失了，一方通行暗感不妙，等他到达一片狼藉的现场时只剩下一个昏迷的警备员。
明明处于爆炸的中心，黄泉川爱穗身上只有些许擦伤，没有生命危险。
确认了这点后，一方通行便不再管她，四下寻找着及川星白的踪迹。
在堪比小型地震的现场有一辆被砸的稀巴烂的车，在地面的间隙中还散着几枚被碾平的子弹，这应该是念动力发动的结果。
应该还有蛛丝马迹没被发现，一方通行可不认为凭几把破枪能搞定暴走的及川星白，在超能力者面前那些都和塑料玩具一样可笑。
“你、你是那个孩子的……你快去安全的地方！这里太危险了！”黄泉川挣扎着爬起来，心中一阵悔恨。
自己没能保护好那个孩子。
“嗯？”一方通行对黄泉川爱穗毫无印象，“那个智障被什么人抓走了？”
“我不知道，但有可能和最近的能力者失踪案有关。”
“能力者？”
“对，全部都是能力者，最低也有LV2。”
一方通行略有所思。
“你也是能力者吧？很可能也被他们盯上。”黄泉川朝他伸出手，“现在先和我一起……”
一方通行冷笑着挥开她的手，“受伤都不能让你闭上爱多管闲事的嘴。”
“无论怎么想都随你，但我不能对有孩子受到伤害还置之不理。”
仿佛听到什么世纪笑话一样，一方通行大笑起来，“你啊，天真的家伙。我可告诉你，这事情绝不是普通的绑架案，如果我猜的没错的话，估计已经有不少家伙的大脑切得像圣诞蛋糕一样了。奉劝你在被波及之前赶紧找个地方躲起来吧。”
会来抓小智障一看就是有备而来，什么实验会需要第二位的扭曲立场？那可多了去，八成还都是见不得人的实验。
不仅是可以扭曲自身立场构建不同的AIM立场波动，光光是可以引发杂乱开放这点就能让无数反社会的渣滓疯狂——毁掉学园都市仿佛是他们十八代祖宗亲传下来的祖训似的，热衷得不得了，从不半途而废。
“我不会对这种事视而不见。”
“哈哈哈，我看你是真的想死。那种偷偷摸摸躲起来干见不得人事的玩意可不会在乎普通人的性命。就连你想拯救的那个智障都是不得了的怪物，看四周就能清楚吧？”
“和这没有关系！”黄泉川坚定道，“即使是危险人物我也不会放弃，再说那个孩子保护了我，她绝不是什么坏孩子。作为大人，我要做的只是保护向我求救的孩子，仅此而已。不管她是不是怪物。”
“连能力者都不是的你在说什么大话。”
“哈哈哈，你可不要小看日本第一的粗暴女！”
“切，无聊。”一方操控风的矢量飞了起来，“我可没时间和你胡言乱语。”
黄泉川爱穗看着远去的一方通行，深吸了口气，联络上第七支部警备处。
接下来就是大人工作的时间。
一方通行用网吧的电脑黑进各个研究中心，不管明线暗线都翻了个底朝天，把这些年的论文都快速扫了一遍，越看越觉得这个学园都市无药可救。
一群丧心病狂的畜生，他光看着都能感觉到有血从字里行间渗了出来。
这可不是一方通行突然同情心爆发，他对别人的死活根本不在意，这世上没有比自己的命更重要的东西，他只是联想到小时候的经历单纯的对这些实验感到恶心罢了。
敢对LV5出手的实验绝不是什么温柔的小打算，对于不可复制的扭曲立场对方也不会轻易就开始实验。
还有时间。
究竟是哪一个？小智障被抓去的实验场究竟是哪一个？哪一个最需要第一无二的扭曲立场……
一方通行快速浏览着一个个窗口，哪怕再小心还是被研究所的防火墙弹了出来，瞬间被定位到了IP地址。
“可恶，这么快就反应过来了么。”
不过谅他们也不敢拿自己怎么样。
一方通行走出网吧，数辆警车在面前呼啸而过。他心情极差的踢了脚路边的石子，突然想到了什么似的抬头望向不远处的医院。
那个女人说抓走小智障的人可能和最近的能力者失踪案有关，从自己搜集到的情报看有一个幸存者逃了出来，似乎就在那里？
把佐藤昌彦目睹的实验内容与那些论文对应一番，一方通行把目标锁定在DU社上。
DU社是由各大财阀资助的能力者研究协会，参与者都是能力开发领域的佼佼者，其领头人更是被称为“第二个木原幻生”的川崎最上。
然而川崎最上十分厌恶这个称呼，他认为自己比冥顽不灵的老古董更加贴合时代，自己才是最伟大的科学家。
为了摆脱“第二个木原幻生”的嘲笑——这在他看来完全就是贬义，他和木原幻生同时展开对LV6的课题，势必要最先造就传奇，到达那个理论上人类不可能到达的领域。
一次次的失败使这位本就暴躁的科学家越发没有耐心，他把一切失败的原因都归结在人类这个物种太过低级中。
他剖开一个又一个能力者的身体，大脑、四肢、心肝脾肺肾……连毛发都没有放过，究竟藏在哪里呢？名为‘个人真实’的东西究竟寄居在人体的什么部位？
无处发泄的烦躁与旁人恐惧不解的眼神，川崎最上无疑成了个疯子，他在如此压抑的环境中悟出了一个歪理——
能力者的强弱是由AIM立场的性质、量和自身的演算力决定的，那么是不是只要这两种条件同时突破极限值就能诞生LV6了呢？
越想越觉得有道理，他真是再聪明没有了。
在川崎最上扭曲疯狂的笑声中，名为“奇美拉”的实验正式开始。
自己一定能名垂青史。
作者有话说第12章 012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