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011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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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为精英高中的二年级生佐藤昌彦不算特别出彩的学生，虽然是LV3级别的能力者，但心灵操控不像空气使或者火焰能力者那样可以耍帅，随意使用甚至会被当成罪犯关入少年教化所，平常可以说毫无用处，连偷看女孩子的裙底都做不到。
最近流传起了幻想御手（Level Upper）的都市传说，似乎是可以提升能力，但人际关系薄弱也没钱的佐藤昌彦只好吃不到葡萄说葡萄酸的安慰自己那都是不存在的。直到某一天，唯一的死党偷偷把自己拉到没人的偏僻处，说要给自己看个宝贝。
“那种不能言说的小电影吗？有没有制服系列的？”
顿时，死党的表情变得异常嫌弃起来，“你这个满脑子H的家伙就不能正常点吗？而且比起制服还是人、妻更赞吧！”
“哇，你这个变态！你还说我，之前偷用我的电脑上不能描述网址结果中毒的是谁啊！”
“你才是变态呢！”
“反弹！”
“再反弹！”
“不许反弹的反弹！！”
“宇宙无敌霹雳无法反弹的反弹反弹！”
“古娜拉黑暗之神谁反弹谁沙雕的反弹反弹——够了，你打算说到天荒地老吗？把我带到这种地方有什么事快说，我鸡皮疙瘩都快起来了。”
死党沉默了一会儿，用压抑着兴奋的声音问道，“你，听过幻想御手（Level Upper）吗？”
“……你有？”
死党掏出口袋里的随身听在他面前得意的晃了晃，“听不？”
一瞬间在佐藤昌彦的脑海里闪过无数个念头，快到根本抓不住，他死死地盯着那枚小小的随身听，眼中有热切、担忧和不确信，唯独没有犹豫——
“听！”
“哈哈哈哈！还是兄弟我想着你吧？快，叫爸爸！”
“爹！”
死党打开了播放器，佐藤昌彦立起耳朵生怕错过一个音符，然而随身听里记录着的幻想御手根本不能说是曲子，微妙的声响如拉长的电波信号让人不安，他有些后悔自己的冲动。
这不会是什么诅咒的歌吧？什么三天内不给十个人听就会死什么的。
“这就完了？”死党不确定的翻回上一首又播了一遍，“怎么没词啊？”
“你以为是RP呢，还动次打次。”佐藤昌彦压下心里的不安感，问道，“你有什么感觉没有？”
“没有哎，你呢？”
“蹲得脚麻算不算？”
“……我蹲我也麻啊！”
两人扶着墙龇牙咧嘴地慢慢站起来。
雷系能力者的死党盯着自己的手，似乎正酝酿着什么洪荒之力。
“有啥感觉没？”
“好像有。”死党转身看向不远处的垃圾桶，大概有五十米的距离，如果是平常他LV3十万伏特的雷击最远射程就十米。
要试试看吗？
顷刻间大量的电能在他身上聚集，他屏息突然大喊道——
“超电磁炮！”
强大的电能呈射线放出，轻松击中垃圾桶，那一片都化为焦土。
“好、好厉害！这威力有LV4了吧？话说你为什么要喊‘超电磁炮’啊！盗版人家LV5哎！”
“我这不是觉得发绝招时喊个技能名字会比较帅吗？”
“绝招就该自创！”
然后他们就技能名争论了半天。
“我决定了，就叫‘破坏死光’！”
“你是卡比兽吗？”
“嘛~名字什么以后再想好了，从今天起我就是LV4了！阿彦你呢？能力怎么样了？”
“不清楚哎，我的能力没那么好测试。突然在陌生人身上试验的话太没礼貌了。”
“也是呢，心灵能力者只对人有用，只好等下次学园体检的时候了。嘿，让他们吓一跳，看谁还敢在欺负你！”
为了在下次体检的时候出风头，死党没和任何人说自己等级提升的事，更别说作弊器的幻想御手，他只在放学后拉着自己去没人的地方偷偷练习，而佐藤昌彦一直没机会试验自己的能力。
这是和往常没两样的夜晚，从废弃工厂练习回来，两人抄近路回宿舍。
“对了，阿彦。”死党突然凑近，一脸认真地说道，“我突然有个想法。”
“什、什么想法？”佐藤昌彦被他吓了一跳，该不会幻想御手有什么问题吧？那自己岂不是……
“我觉得——我们该不会是世界的主角吧！”
“……哈？”佐藤昌彦一脸这个家伙在说什么的表情，“你发烧了？”
“才不是！这些天我越是练习越能感受到自己的强大。我有预感自己能成为LV5！”
“你加油。”
“喂，别不相信啊！我是认真的！我一定能超越那个常盘台的‘超电磁炮’！”
“得了吧，你技能还是山寨人家呢。”佐藤昌彦加快了脚步，并不是对死党的异想天开感到可笑，而是下意识的有不好的预感，总觉得有什么要发生了。
正要穿过巷子，死党突然叫住他。
“阿彦，有情况！”
两人赶忙躲到墙角，只见一群从头包到脚的黑衣人正把两个女孩子往车里塞。
“快通知风纪委员和警备员！”
佐藤昌彦正要打电话却被一脸激动的死党阻止了，“等等，阿彦，让我来！”
“你疯了？”
“你才傻了。我现在可是LV4的电击使！世界的主角！”说着，死党就一头冲了过去，电能在他身上充溢，瞬间加速到了一个黑衣人面前把他踢飞。
“吃我一击——‘超电磁炮之破坏死光’！！！”
“喂！”佐藤昌彦根本还不急阻止他，只好也跟着跑出去。
“不用你啦，阿彦你没有攻击手段，这些杂鱼我一个人就可以解决！”
“白痴！不要背对着敌人！”佐藤昌彦看着余下的几个黑衣人，撕心裂肺地吼道——“有枪啊！！！！”
已经晚了，消音的手枪射出子弹，在极近的距离下根本无法闪躲，才升级的死党也做不到用电磁屏障防御的事，只一瞬间他就倒在地上，一枪正中头部。
不可能，骗人的吧？怎么会？
他们……不该是世界的主角吗？
不该是主角的吗？！！！
崩溃的尖叫还未出口，佐藤昌彦就被从背后袭击打晕在地。
“一起杀掉吗？”
“送上门的实验材料，一起带走。”
“地上那个呢？”
“化掉呗，又不是第一次了。”
原以为是什么贩卖人口的黑暗组织，事实证明是佐藤昌彦太天真了。
无数巨大的机器排列复杂，他不知道那是干什么用的，却知道被扔进去的人全部都融化了，活生生的人尖叫着亲眼看着自己被融化吸收，而那些全身穿着隔离服的人只冷漠的在一旁指指点点记录着什么。
为什么？
为什么能对人命这么淡漠？
喂，混蛋！我们可是人啊！！！被你们关着的可是人啊！！！
隔着防护服的研究员麻木地看着他们，就像是在看待宰的牲口，他们冷漠的声音像是敲响的丧钟，“下一个。”
下一个。
下一个下一个下一个下一个下一个……
“下一个。”
那只手终于指向了自己。
啊啊，自己其实是在做梦吧？
被人拖了出来，连麻醉都没有打的绑上手术台，佐藤昌彦全身颤抖地瞪着不远处正在打电话的男人。
“……调试还是不稳定，集合了这么多AIM立场，随时会崩坏的样子。就算从能力者身上提取了这么庞大的储备量不能操控的话一切都是白搭。……人造LV6？呵呵我们当然是一群疯子，只有疯子才能成为最伟大的科学家。”
“果然没有‘那个’不行呢。如果有第二位的「扭曲立场」的AIM数据说不定就能统一调控了。”
“把她抓过来。不用担心，她的大脑早就受损了现在和智障没两样。不过要小心木原加贺，那个男人可是有些滑头。”
“只有八人的LV5？呵，那种东西再开发就有了。我们要造的可是‘以非神之身上达天意者’的LV6！”
男人挂断了电话，微笑着朝佐藤昌彦走来，明明是十分慈祥的年长的宽和微笑却说着冰冷的话语，“老实说我对解剖你们这些废物已经厌倦了。”
“什、什么？”
“虽然是能力者，但连LV4在我眼里都是半桶水。喂，你见过Accelerator吗？那才是优秀的能力者啊。”
“没、没有。”佐藤昌彦看他戴上外科手套拿起手术刀忍不住牙齿打颤。
“想也是，你这样的货色连LV5的边都够不到，只能像这样默默无闻的死在这里。”男人笑了起来，“不过就算是LV5的一方通行自己也不过是只稍有能力的小白鼠，木原加贺护得那么仔细的及川星白不也被迫升级LV6失败变成傻子了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说什么爱才是引导进化的蠢话，真是笑死我了。”
“平庸的人都不需要存在——除了作为养料。荣幸吧，能为LV6的诞生尽一份力对你平淡如白水的无聊人生来说也是最该骄傲的了。”
越是抑制着自己不要害怕，那些不堪的画面就越是清晰，佐藤昌彦因为恐惧发出了神经质的笑声，“哈、哈哈哈哈——我一定是在做梦，对，一定是在做梦！快让我醒来啊啊！！”
男人冷漠的加固了束缚，插上干扰能力释放的仪器，划开了他的皮肤。
“接下来让我看看在强烈刺激下能力者的大脑反应吧。”
“啊啊啊啊啊啊啊让我醒来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LV4心灵操控发动！
被认为是吸收了也没用的垃圾，当做尸体放进了裹尸袋的佐藤昌彦大脑昏昏沉沉，却又无比清晰。他想到了死党流淌在地上慢慢干涸的血液，伴随着挥之不尽的腐臭味让他回忆起了无数个不眠之夜，到最后都是男人的嘲笑声，嘲笑着平凡而又一无是处的自己。负面的感情在身体中叫嚣，要撕破一切阻止它毁灭的枷锁发出呐喊——
不想默默无闻的死去。
不想——默默无闻的——死去——！！！
他冲破了茧。
佐藤昌彦猛然睁开眼，如濒死的鱼喘息着氧气，耳边的嘈杂声让他头痛欲裂，还不等他完全清醒就被人粗暴地拎了起来。
那是一双残暴的红色眼睛，此刻正翻腾着怒火与杀意。
“喂，下三滥，快把你知道的都告诉老子。”
7月24日，疑似与能力者失踪事件有关的唯一幸存者LV4心灵操控佐藤昌彦清醒。
作者有话说第11章 011
